第50頁(1 / 1)

語,一邊騎在少年身上展露出癡態;

她強迫少年與自己發生禸體關係;

她解開臉上的繃帶,露出傷痕累累的臉;

一次又一次地問他——

“好看嗎……好看吧……?”

少年哭泣著請求她的饒恕;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離開少年的打算。

那對少年來說完全是未知的感覺;

除了恐懼以外,少年什麼也無法感覺到。

終於,少年按捺不住,說了出口——

請不要再讓那張醜臉靠近我了——

她狂怒了;

她跨在少年的身上,手指按上少年的脖頸;

掛著宛若女鬼般的表情,她使勁用力勒緊——

無法忍耐的少年將她一把推開;

她的身體猛地向後傾倒——後腦撞上了床角模仿劍尖的柱頂;

血花飛散。

被褥和地板都染上了鮮紅,少年的身上也沾滿了血;

尖銳的柱頂從她的嘴裡伸出;

全身一下一下地抽搐著,口中溢出的血液沿著臉上的一道道溝壑流下來。

少年非常的——

少年非常的興奮;

伸出雙手,他顫唞著放聲大笑——

笑聲引來了少年的父%e4%ba%b2;

即使看到了母%e4%ba%b2淒慘的屍體,他卻什麼也沒說。

屍體被處理掉,帶血的被褥被一把火燒掉,少年的房間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少年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了。

旭日初升;

陽光逐漸灑落在倉敷的樹林間,驅散清晨的薄霧。

林間寂靜無人的小道上,並肩走來了兩位少女。

“冬子,你的身體感覺如何?沒事吧?”加菜子%e8%84%b1下自己的外套,將它披在冬子的身上。“覺得冷嗎?”

“嗯,稍微有點——”冬子微笑著披上了外套。“不過現在好多了呢——”

聽了這話,加菜子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很快就要到中原美術館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冬子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不多久,兩人來到一棟狀似希臘神殿的歐式建築前——

“這就是你母%e4%ba%b2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中原美術館。”加菜子緩緩說道。

“就是這裡嗎……”她仔細地凝望著這棟建築物。“怪不得……上一次來的時候,有一種奇妙的即視感呢……”

“咱們走吧——去迎接你的過去。”

兩人走上美術館的台階,隻見一位職員裝束的老人正在台階上打掃衛生。

他一看到冬子,便愣住了——

“美砂小姐——?!”老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掃把,摘下老花眼鏡用衣角擦了擦,然後重新戴上。“美砂小姐,真的是你啊——”顧不上打掃,他顫顫巍巍地走向了二人。

“美砂是誰?”冬子疑惑地指著自己。“是在說我嗎?啊,難不成是——”

“沒錯——冬子,你猜對了。”加菜子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了老人。“這位老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啊啊,是你啊——”老人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我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好像就是來打聽美砂小姐的事情的;沒想到,這次你竟然和美砂小姐一塊回來了——”

“這位先生——”冬子朝她鞠了一躬。“您說的是我的母%e4%ba%b2吧?我是美砂的女兒冬子。”

“原來是冬子小姐——”老人捋著胡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難怪……您和您母%e4%ba%b2長得一模一樣呢,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請問,您知道我母%e4%ba%b2的事情嗎?”冬子焦急地問道:“小時候的事情我一點也不記得了。”

“嗯——”老人點了點頭。“從明治時代開始,我就一直在為中原老爺工作呢——”

他沉%e5%90%9f片刻,然後緩緩道出了自己的回憶。

“昭和17年左右的時候,您的母%e4%ba%b2美砂小姐從東京來到這裡,在這間中原美術館裡從事修複師的工作;她真是個好姑娘,完全沒有城裡人的那種習氣——難怪在這裡擔任館長的中原少爺會喜歡上她呢。”

“中原少爺?那是我父%e4%ba%b2嗎?”

“算是吧——”老人含糊地說道;“中原幸人少爺是慎二郎老爺的獨生子,當年他和您母%e4%ba%b2私定終身,老爺子可不同意呢——因為冬子小姐您是美砂小姐帶來的,所以老爺一心以為您母%e4%ba%b2是為了騙取中原家的財產才和少爺在一起的。想當年,父子倆為這事情沒少折騰呢。”

“中原幸人不是我的父%e4%ba%b2?”冬子看上去十分失望——好不容易就要知道父%e4%ba%b2的名字了,沒想到卻一下子落空了。

“後來戰爭愈演愈烈,少爺也被征召入伍——可誰知道,他從此就一去不複返,最後死在一個叫什麼硫磺島的地方了。”

說到這裡,老人不由得感歎道:“我這把老骨頭,當時要是能爭點氣就好了……唉,死在戰場上的,怎麼都是年輕人啊……”

“他已經去世了……那後來呢?我母%e4%ba%b2去哪裡了?”冬子接著問道。

“少爺上前線以後,她離開了中原家;至於去了哪裡,我就不大清楚了。”老人搖了搖頭。“不如您進美術館去看看吧,老爺的律師顧問在裡麵呢,向他打聽或許更好。”

“非常感謝您,老先生——”冬子再次朝他鞠了一躬。“您幫了我的大忙呢——”

“哪裡的話……”老人連連罷手。“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再遇到美砂小姐的女兒,真是天意啊……”

向老人行禮後,加菜子和冬子走進了美術館。

剛一進館,兩人就看到一個五十歲上下,彆著律師%e8%83%b8章的男人坐在前台的沙發上。冬子一見到他,便喊了出來——

“呀——你不就是很久以前來我家的那個人嗎?!”

“啊,是冬子小姐——”那位律師模樣的男人慌忙站了起來。“那天倉促之中就來您家叨擾,實在是萬分抱歉。”他深深地彎下腰。

“請彆這樣——”冬子連忙將他扶起。“話說回來,你那天為什麼會出現我家門口呢?是因為我新年的時候來過這裡,被你們看到了嗎?”

“正是如此——”律師點了點頭。“那時候,我聽這裡的職員說,他們在美術館內見到了和中原美砂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碰巧,我們當時也正在尋找冬子小姐您的下落。經過一番調查,我們最終查到了您在東京的住處,所以那天才會前去打擾。”

“可為什麼,直到現在你們才來找我呢?”冬子問道

“是這樣的——慎二郎先生說,作為迄今為止的補償,他要讓冬子小姐繼承他的全部財產。”律師解釋道。

一聽這話,冬子霎時怔住了——

“給、給我?!”她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可、可是,我和中原先生沒有血緣關係啊?!”④思④兔④網④

“我想——他應該在後悔當年做出的決定吧。”律師歎了口氣。“直到最後,慎二郎先生都在反對您父母的結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中原家是岡山這一帶的名門望族,總要顧忌世人的眼光。所以,他在當時是不可能同意您父母的婚事的;不過,幸人先生去世以後,慎二郎先生非常後悔——因為他膝下也沒有彆的孩子,眼看著就要後繼無人了;

“尤其是今年以來,慎二郎先生就一直因病臥床不起,幸虧有上月家的醫生才勉強續了命;周圍的人都紛紛議論說,中原家靠戰爭發橫財,現在終於要遭報應斷子絕孫了——聽到這些,慎二郎先生心裡十分難受;

“據他身邊的人講,他經常一個人在晚上醒來,一邊流著淚一邊喃喃自語地說著之前太虧待美砂了,想要見冬子小姐之類的話。所以,他現在想要找到您,讓您繼承他的全部財產——我想,這也算是他的一種懺悔,或者說贖罪吧。”

“所以說——到了最後,幸人先生和我母%e4%ba%b2也沒有結婚嗎?”冬子的表情不無遺憾。

“嗯,表麵上是。但是幸人先生在出征前,還是讓美砂小姐和您入了籍——恐怕他是預感到了什麼吧。”

“原來……我的本名叫中原冬子……”冬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後來呢,我母%e4%ba%b2去哪裡了?之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

“幸人先生出征以後,美砂小姐帶著您就離開了中原家,去了群馬的一個叫“%e4%ba%b2愛修女會”的地方避難;至於那以後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律師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

“慎二郎先生他還好嗎?”一旁的加菜子突然開口問道:“他的身體怎麼樣了?方便見客人嗎?”

“真是抱歉——慎二郎先生剛剛動完手術,現在還在術後觀察中,沒有辦法與二位見麵了。冬子小姐,希望您改日再來,好好與慎二郎先生商量一下遺產繼承的事情——他恐怕已經時日無多了。”最後,律師向冬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真是麻煩呢……突然就成了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想起來就頭疼呢……”律師離開後,冬子朝加菜子苦笑道:“我看,還是拒絕好了。”

“你看你,有多少人正在羨慕你呢——”加菜子戳了戳她的臉。“你居然說要拒絕——”

“總覺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吧……”冬子搖了搖頭。“我隻要安安靜靜地畫畫就好了。”

“不愧是冬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麼說的——”加菜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到下一個地方去吧——”

“誒——?那麼快就走了嗎?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那還用問?當然是群馬了。”

“可是,這裡的畫我還沒看完呢——”冬子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油畫。

“等下次來再看吧——”加菜子拉起了她的手。“現在不趕過去的話,日落之前我們可就到不了呢——”

加菜子說得果然不差——太陽下山以前,她和冬子便來到了群馬的榛名山。

到了榛名湖畔,冬子突然站住了。

“等一下……這裡,我好像來過……”她四下張望著這一片樹林,腦海中逐一浮現出與周圍極其相似的畫麵。

“好像……我曾經在這裡和某個人玩耍過……他的樣子記不大清了……總之,是個小男孩。”冬子抱著腦袋蹲下`身子,拚命地回想起來。

——塵封的記憶,此刻正在被一點一點地揭開;

——殼,就要被敲破了。

“我想起來了!”冬子驚叫著,一下子站了起來。“這附近有個教堂,還有一條路通向它——好像就在這邊。”她指著前方。

“那麼,就有勞中原小姐帶路了——”加菜子微笑著向她傾了傾身。

走在這條記憶中的小路上,冬子的步伐越來越快;

終於,她忍不住跑了起來;

在樹林中飛快地穿梭了一陣後,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空地——

“哈啊……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