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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屋,給了他一杯熱茶,還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時候他是怎麼說的?

“我被中天實業的人四處追殺。”

“為什麼?”

“因為我得罪了向中天的女兒,向如清,這賤丫頭在背後坑了我一把。”亦攸不想聽下去:“應該是你對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人家教訓你也是替天行道,免得這世上又多一些像我這樣不幸的人。”

“這次不是。”一反常態的,久少東的麵色難得沉穩,不似平日裡的嬉皮笑臉,亦攸慢慢緘默了下來,這樣眉峰高高皺起,臉上的每一絲表情悉數寫著害怕與擔憂情緒的久少東,是她很少見到的模樣。久少東雙手揉了揉臉頰,滿是痛苦:“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亦攸,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最後一次求你,這一次隻有你能幫我了!亦攸,請你相信我,我想和過去的我作彆,我想和你好好地在一起,不再傷害你不再讓你受一絲的委屈。等這件事情辦完了,我就帶你走,去一個小城,去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好不好?”

他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眼神充滿懇切真摯的目光,亦攸的手被他握得疼痛,心底更多的是曾經做過的那些和他有關的彩色的夢想被他一字一言提及,讓她感動又疼痛。半晌,她直立立地僵在那裡,問他:“我能怎麼幫你?”

見她鬆了口,久少東吸一口氣:“是這樣的……”誰料亦攸越聽越覺得荒唐,不等他說完就站起來作勢送客,“久少東,你給我滾!我不要聽你說話!你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我覺得惡心!你快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一邊扯著他的袖子一邊往門邊走。

“亦攸我真的求你了!”

“撲咚”一聲,久少東堂堂一米八的男兒身,竟然跪了下來。他的眼睛充滿了淚水,雙手抱住亦攸的腰,將頭埋進她的%e8%83%b8`前,“亦攸你不幫我,我真的會死的,我的手指頭都會一根一根被他們砍下來,中天實業是那種言出必踐的公司啊!亦攸我讓你做的事情真的很簡單,你和顧允岩關係這麼%e4%ba%b2密,你一定可以幫我拿到我要的這本書的對不對?”

他一遍一遍搖著她的身體,亦攸整個人被他搖得晃晃蕩蕩,頭也暈了,滿腦子滿耳朵全是他的蠱惑:“求你接近顧允岩,拿到他身邊一本叫《悟虛集》的書,顧允岩那麼喜歡你,你拿到書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悟虛集》是講什麼的?”

“這個我不清楚,隻知道向中天說,如果我拿到了這本書,就放我一馬。”

“這麼重要的東西,是顧安堂的機要吧,我拿不到。”

“會不會在檔案室之內的地方?”

“那兒我從來進不進去。”

“亦攸——求你了……”

久少東就一直在那兒跪著,不知過了多久,亦攸終於閉上了眼睛,聲音虛晃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她說的是:“好,我答應你。可是久少東你記著,從今以後我就是彆人的女人了,跟你……是再沒有半點關係的了。”

久少東沒有遲疑,答應了。

臨走前他問了一句:“你有把握麼?”

亦攸笑出了聲,等她笑夠了才喊了一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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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握嗎?

亦攸在第二天準備上班的時候,就開始琢磨起夏初妤的穿衣打扮風格,專屬於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顧允岩和夏初妤之間發生過故事,而第一次他從久少東手上救下自己,也恰恰是在自由天堂裡,彼時的她正是從上到下完全依著隻有一麵之緣的夏初妤的風格來的。

也許這一切,都是注定。

拿不到的那本書,不如就算了。

你本就不欠久少東什麼,不用為了他,委屈了自己。

亦攸對自己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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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攸是唯一留下來的QA。QA部門近期最大的新聞就是部門新招的實習生被三少看中,一夜之間升職為社長特助,很快的,替換它的新一則重磅消息在整個顧安堂的未婚女青年之間又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亦攸在座位上照常整理文件的時候,堂堂岩少爺竟然走進了QA部,一路大步,下巴微揚,將陽光都切割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終點是亦攸的座位。

亦攸見到他,瞳孔微張,下一秒回過神來便淡淡收斂掉神色,低下頭繼續敲字。

“還在生氣?”顧允岩勾勾%e5%94%87。

她敲字的動作陡停,指甲在鍵盤上劃出一道印子。

身側的同事開始交頭接耳,即便是壓得再低的聲音,顧允岩這樣的出現勢必會刮起旋風。誰知他偏愛火上澆油:“為了給你降降火,今晚上我打算帶你去新開的海濱餐廳,那裡海洋性的潮濕度和溫度,一定會讓你的情緒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安撫。”

亦攸稍稍側頭聽了下周圍的聒噪耳語聲,目光重新轉向顧允岩,一字一頓:“你是故意的。”

顧允岩叫:“這個真的冤枉我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亦攸站起身來,朝前傾了傾,開門見山問他。

顧允岩笑得一臉無辜:“昨晚上後來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一切不可能被算的這樣巧,我不應該不相信你,所以今天特地來給你道個歉。怎麼樣,我這樣夠有誠意吧。”

……

莫名奇妙的和好了。

吃完飯他送她回家的路上。

“你真的不後悔?假如……我說假如,你的懷疑是真的呢?”

“你接近我真的是有目的?要拿走什麼東西?”

亦攸連忙慌亂點頭,移開目光:“怎麼可能,你瞎想什麼呢。”

“那不就結了。”她閉上眼,他透過反光鏡看著她一臉僵硬的表情,微微勾了勾%e5%94%87,聲音低得仿似耳語:“就算你想要什麼東西,跟著我也是沒有前途的,我對顧安堂的事情半點不曾放在心上,恐怕會讓你們都失望了……”

亦攸仿似被重重敲了一下。

“不過我剛剛接了個電話,說是顧元灝和夏初妤他們在泛城碰到了些麻煩事。”

她不甚關心的樣子,顧允岩又笑了:“他們偏偏都說,這破事是我一手挑起來的,我才是在背後指使著這一群人和他們對抗的幕後*oss。”他越說越覺得可笑,手撐了撐下巴,問她:“你覺得我可能是這種人?”

☆、遇襲

亦攸搖搖頭,“我不知道。”

顧允岩看她一眼,轉了話題,“不過我的元灝侄子現在沒有退路,他必須把這次案子結得漂漂亮亮的,才有資本去和我們家老爺子談判。”

“談判什麼?”

“我元灝侄子有一個準媳婦,你們員工不是都清楚的很?安家的千金安簡希,雖然說這丫頭的身體不太好,但我家老爺子和安家交情可是不淺,就連安簡希的爸爸媽媽在一起也是我們家長輩從中撮合的,好幾輩的交情了……”亦攸的關注點卻偏偏都落在了“安簡希的爸爸媽媽和顧家有剪不斷的淵源”這樣的句子之中來,她提了提眼角,又閉上,生怕眼睛裡燃起的光被身側的男人有所察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允岩說著說著就歎了口氣,“安簡希這丫頭最近病得可是不輕呐,醫生說是受了刺激,現在的狀態就跟重症監護病人沒什麼區彆。”

他想到上次去惠安醫院探望她,見到她的時候,她的麵上被化了妝,以掩飾慘白不堪的麵色。印象裡小希總是這樣在意妝容,大概是得病太多次的緣故,她不知顧元灝會何時來見自己,所以必須時刻讓自己的%e5%94%87色、麵色保持自然的模樣,才可以在麵對他的時候才可以表現得與正常人無差。現下這樣肯定也是小希在沉睡前對身側的人遍遍囑咐的結果——她是那樣渴望能見到他稔。

可是現在,她連醒來的力氣都快要沒有。

儀器的針管插了過久,藥水被灌了太多之後,她的眼皮都有些腫脹,醫生不斷解釋著今日給安小姐用的點滴用量、監護器還有藥物等,而她整個人的狀態聽入%e4%ba%b2友心裡總是讓人感覺心如刀絞。而每每此刻,薛蘊芝都會挺直身體,語氣無比堅定地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會好起來的。小希你彆害怕,媽媽向你保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

“單單安簡希這件事,老爺子就已經將顧元灝和夏初妤的感情判了死刑了,如果泛城這件事再處理不佳,那老爺子恐怕會第二天就將夏初妤趕出了公司。”

亦攸聽得一臉唏噓。

不過她的心真正懸起來,想要迫切知道的,是泛城究竟到了哪一步。

“真的是你指使的這一切嗎?”她問。

他看她一眼,笑:“你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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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顧元灝打算將夏芩皛帶到泛城,再回墨城治療的,誰料夏芩皛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陶家,強逼之下甚至發起了瘋,而每逢此刻初妤就哭得厲害。

這樣一連耽誤了好久。

泛城的事情不能再拖,顧元灝決定回去,初妤不肯走,要留下來陪媽媽,顧元灝不放心她一個人,恰好在此刻,顧元灝從阿姨口裡套出來“陶修淵很快就要到家了”的消息,夏初妤整個人一抖,猶豫再三,即便戀戀不舍,她也隻能先跟顧元灝離開,再做考量。

“你似乎很害怕你繼父?”回去的路上他如是問她,初妤點點頭,沒有多說,他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隻是見她每日每夜地在房子裡發呆,有時候明明是燒著水,也會失神忘掉,最後還是顧元灝趕過去關了爐子;有時候她明明在整理資料,但那些文字卻是一點都沒入眼,如此反複,他總是也跟著擔心。

“你今天在家裡好好休息。”顧元灝一邊說一邊穿上西服外套,“你這樣的精神,我不放心你陪著我出門。”

初妤從背後抱住他,“元灝,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想在家裡呆著,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會很難受。”顧元灝靜了下,握住她的手轉過身將她按進懷裡,眸裡隨之而現的是濃濃的關切。半晌,他溫和說道:“那我們一起。”

出門後,她跟著他一路走,街道兩旁濃翠的綠意夾著陽光讓初妤不由眯了眯眸,“元灝,你怎麼不開車?”

“要去的地方在修路,車沒辦法經過,我們去站台坐輕軌。”

“輕軌?”她的眼神亮了亮,顧元灝一偏頭,恰好就看見她微仰的脖頸將陽光切割出絕美的弧度,一時看得專注,眸光深幽裡也帶了幾分火熱。

初妤對上他的視線,不由被熾得心口輕輕一跳,慌亂低下頭,顧元灝淡淡笑開。

輕軌站台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