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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麼還不回家。”

“不回去了,最近我住你這兒。”

☆、病會成為獲勝的籌碼?

“不回去了,最近我住你這兒。”

她帶著賭氣的態度回答他的問話,在玄關處將鞋子一%e8%84%b1往旁邊一踢,越過他的身子大步就往裡走,到沙發邊將包也隨意一丟,整個人往沙發上一歪,雙腳立刻也跟了上來。

顧元灝看著她完成這一係列不正常的動作,見她也沒有多說話的意思,默默合上了門,替她將鞋子理好放進櫃子,拿出拖鞋走到沙發邊,夏初妤彆過臉。

顧元灝彎腰將拖鞋放到沙發邊沿:“起來的時候彆再赤腳了。”然後去吧台給她倒了杯生薑茶。

“喝了它,你臉都凍得通紅。”

夏初妤的眼睛依舊盯著天花板,再次選擇性忽略來自於他的聲息稔。

顧元灝移坐到她身側,將生薑茶遞到她手心裡,這一觸碰才感覺到透骨的涼氣被吸了過來。他剛想說話,就被她搶了先:“我要退租了。”

“為什麼?”

“那裡不安全了。”夏初妤側過臉看著他,又說道:“在我找到房子前,我就住在你這兒了。”

“不太好。”顧元灝其實心裡有事。

夏初妤當沒聽見,“你不可以說不好。”

他默了默,“那行吧,反正最近也要去外地,明天我陪你過去收拾東西。”

夏初妤鼓著嘴嘟噥道:“幾年前你把我往你家裡帶的時候,一住也住了好久,也沒見你說過這不方便那不方便的,現在我自己主動住過來你就開始推推推,過分。”

顧元灝被她的直白噎住了,停在當下沒反駁。

夏初妤拿過他握在手裡的生薑茶,大口大口往肚子裡灌,末了抹了把嘴,站起來一把還給他,他的目光集中在她的雙腳上,皺眉說“鞋子”,她就故意將腳丫子在地上踩了踩,然後在他變了臉色前才將腳伸進拖鞋裡,還對他昂起下巴微含挑釁的模樣,顧元灝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夏初妤的方向可不是客房,徑奔主臥而去,走到門口側頭對他說:“我睡這裡。”再指了指客臥的方向,“這幾天你都住那邊。”顧元灝失笑,“行。”他估摸著她應該是受了些氣,也跟上她的腳步走到了房門口,作勢就要往裡繼續,被夏初妤抵著門,“不行,你不能再進去了。”

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麼,臉蛋忽然變得透紅,眼睛也不敢正視他了。

顧元灝撥開了她的手,走進房間,夏初妤閉上眼吸一口氣,轉身小跑跟過來,“不行的,不行不行不行……”話還沒說完就止住了,眼前的男人將床上的外套悉數拎了起來搭在手臂上,順帶替她將床褥鋪整齊,緊跟著打開了衣櫃,從裡麵挑了一個枕頭和一層被子。這一係列動作被她大聲又連續的“不行”打斷,顧元灝雙手停在半空,眼神壓著她,“什麼不行?”見她隻顧咬著%e5%94%87不說話,他將衣服被子枕頭統統往床上一放,逼近她:“這樣行了麼?”

夏初妤的目光壓根不敢抬起來,一直盯著他的襯衫第二顆紐扣處,默默的低聲說,“我誤會了。”

“誤會成什麼了?跑進我家主動要住過來的可是你,又不是我強拉來。”

夏初妤連連點頭,“對,你說的特彆對。”一邊說一邊將床上的東西全數攬了起來往他懷裡一堆,推著他就往門口走:“可是看在我今晚上這樣可憐又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身為男朋友的你不應該百依百順對我溫柔體貼毫不多問的嗎?”終於走到門口,隔著軟綿綿的懷中物什,夏初妤勉強擠出一絲笑:“晚安。”然後手握著門把手“啪嗒”一下合上了門。

靠在門上,等呼吸慢慢歸順。

她側了側耳朵,聽不見門外關於他的半點動靜。

夏初妤仰起頭,身體還維持著靠門的姿勢,不動。像是忽然久戰後的休憩,知道現在很安全,便放鬆了所有警械,這一瞬間隻想要慢一點、等自己重新找準繼續走下去的節奏。

而門外,沉悶無聲的偌大客廳空間裡,頭頂上的吊燈光陰打在地麵上,一層一層的陰影。顧元灝懷裡抱著的被褥和衣服遮到鼻尖高度,他隻是站在原地聽秒針滴答滴答的走動聲,和門裡麵那個女生忽近忽遠的呼吸聲。

顧元灝漫步走到沙發邊,坐下來。手機在口袋裡,那條白天被夏初妤瞥見的安簡希的訊息還停在收件箱的頂部,不知道怎樣回複,允泛之鑫的事情迫在眉睫,一絲一毫的線索暫時都尋找不得卻也沒有這樣擔憂,這時候卻無端羨慕起小叔叔在女人方麵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處理手段,所以其實怪的是自己不具有“身經百戰”的豐富閱曆,罪因就在門內——可是無論再如何深愛初妤,簡希畢竟也是不一樣的存在,她,有病。

有病,就代表處於弱勢。

代表更容易被同情,代表更具有傷害初妤的可能性,代表命運裡最擔憂的那一種無法掌控的不確定性。

所以,才一想起來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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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

男人在廚房間煮咖啡,桌上鋪了桌布,淡藍色的。餐具都是很細膩的淡藍色,與桌布相得益彰。她盯著它們看,顧元灝回頭說了一句,“天藍釉,你喜歡?”

夏初妤點頭,“美。”

“我覺得這顏色太柔弱,不明白你們女人怎麼都對天藍釉沒有抵抗。”

她敏[gǎn]地捕捉到了額外的信息,“還有哪個女人?”

顧元灝看了她一眼,說,“安簡希。”

正在吃麥片的初妤猛然停下動作,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眉頭皺得極深,剛推開碗筷,他又開了口:“逗你的。”說完就回頭抿了一口剛煮好的咖啡。

出門的時候,風挺暖的。他推開玻璃大門,大步走下階梯,初妤跟在後麵忽然喊了一句,“顧元灝。”她暖暖的音調跟吹在他麵上的風一樣,他眯著眼回頭。

陽光恰好打在她潔白的額角,很美。夏初妤見他停下,三步並兩步跑了過來。

她跑得太急,到他麵前完全收不住,被他擋著衝勁卻很足,於是人就直接撞了上來,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顧元灝倒是下意識就抱住了她。初妤的手環在他的背部,笑了笑,推開他。

“喊我有事?”

“有事。”她答,笑眯眯的。隔開了幾厘米後就不動了,手臂也在抽離的過程中慢慢減緩速度,最後雙手一勾,停在了他的脖子上,顧元灝挑眉,夏初妤笑得更加熱烈了一些,陽光都滲進了她的眼睛裡,她歪了歪頭,像隻調皮的貓。

“一早上起來就心情這樣好?昨天晚上的你可是大陰天。”

“心情好,才會給你送福利哦。”

“什麼福利?”

“就是——”她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再度靠近他的臉頰,屬於她的味道由遠及近最後縈繞在他的鼻尖,還有那溫柔逐漸分岔的尾音也在分秒間挑戰著他的控製力——被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撓得心癢萬分就恨不得直接扶住她的腦袋咬上紅%e5%94%87——還是晚了一步。

在他眯眸心神遊移間,夏初妤輕輕鬆鬆拍了拍手抽離身子,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看著他。

顧元灝不悅,“做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停了停,她才笑道:“我也是逗你的。”說完就聳了聳肩先他一步朝他的車庫走去。

留下顧元灝停在原地看著她越來越遠歡快蹦躂的背影沒緩過神來,八成這丫頭剛剛是在為早餐桌上的事情報仇來著。顧元灝沒停多久就追著她的步子去了,車庫和房子樓下的玻璃大門是相反的兩個方向,剛剛的那一幕太過%e4%ba%b2昵和動人,舉止自然到就像是熟戀已久的情侶常做的玩笑之舉,而彼此眼裡是再容不下其他人了的,所以,他和她才都不會注意到原本那樣顯眼、等在樓下已久很久的安簡希。

那條短信他沒回,心裡想著也許是後悔了也許是事情還有轉機,對他的感情根本無法控製,即便身心再多痛苦依舊維持著完美妝容和高貴服飾等在樓下,卻沒想到等來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陽光、和風、氣味、微笑、擁抱......全都癡纏在一起。

最不能忍受的一點是,她清晨從他的房子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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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灝和夏初妤到房子這裡的時候,房東已經等了一會兒,初妤進房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顧元灝和房東在處理房屋合同的後續。夏初妤的東西不多,兩個包就夠了。他都提著,她空著手看他裝後備箱,都弄好準備進車裡的時候,她扶著車門的手忽然就掐緊了。

☆、一旦染臟就再難洗乾淨了

後來想一想,這樣的情景其實出現過太多次。若不是夏初妤撞見陶晟林和向如清在一起,便是陶晟林恰好撞見了她與顧元灝的%e4%ba%b2昵。從來沒有過他和她兩人好好地並肩站在一起的場景,就像時空被硬生生割成對角,四邊形的位置裡他和她總站在距離最遠的兩處頂點。

顧元灝說,“我在車裡等你。”

風吹了好一會兒,夏初妤才朝陶晟林走去,走近了才發現他渾身上下的傷幾乎好全了,除了那些淡淡的疤痕和微顯蒼白的臉色儼。

“我出院了。”他說,她點點頭,“看出來了。”

“沒有其他話想對我說了?”

初妤想了想,說:“以後你要好好的。”

見她轉身想走,眼睛裡沒有其他一絲一毫多餘的感情,陶晟林又開口道:“住院的時候,是你陪著我的,對嗎?”夏初妤低著頭看腳尖上的日光,聞言抬頭看他一眼,指了指車的方向,笑了:“陶晟林,我想要和他好好地在一起了。”

她的話語輕輕淡淡,卻在他心上猛地割開一道大的傷口,“我剛剛看到他幫你拎了行李,你要搬家了?搬去哪兒?”

“嗯。”多餘的不想回答,臨走前才又說了一句,“哥,你自己做的選擇我無法置喙,也不會再傻傻以為我能夠插手管你了。”陶晟林不甘心,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難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這樣做的原因嗎?難道你真的沒有想過我是為了誰嗎?稔”

初妤失笑,原本想要問問他到底還記不記得剛來墨城時他答應自己的那些話,想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了,他怎麼樣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默了默,她說:“哥,在我心底,你已經不乾淨了。”

陶晟林被她徹底傷到了,“那你呢?你又真的很乾淨嗎?”不說出口不代表心裡沒有想過,離開了父母的蔭佑一個人在外地還是名不見經傳的舞蹈演員,如果不依靠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她能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