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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曉妍竟然一路小跑趕上了初妤,她的神色裡都是愧疚,“不好意思初妤,請你相信我沒有動過什麼手腳。”

曉妍如此坦白倒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外,見初妤還在猶豫,曉妍拽住她的手,萬分誠懇地說,“我本來就無意和你爭什麼,隻是感覺初妤你最近真的運氣不太好,建議你去寺廟裡求個符吧,再過幾天李霖老師就要回來了,希望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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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有更新。有妞說這文謎團一環套一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後續我會陸續解疑的,大家留言討論噢!

☆、秦詞奪角

初妤陷入考慮,“好的。”

她會覺得猶豫也情有可原,因為那時候初妤並不了解曉妍是個信佛的女孩子,凡事皆喜講究因果命緣。

被她這麼一提,初妤倒想起前幾日水靈在她耳邊嘀咕的那些話,“秦詞沒理由對一個從未謀麵的女孩子動刀動槍,她什麼都不缺,根本不可能和你置氣。我看八成這事兒不單純,背後說不定有人想要整你。”

......

李霖老師提前回來了。

他將對作品從序章至第二場戲做驗收,時長一刻鐘。

夏初妤和伴舞們走進新的舞蹈場地時,才發現這裡已經被助理悉心布置過一番,連根據每一個場景分彆設置的幕簾都隨時可以撐起。

評審席上,正並排坐著李霖和秦詞。

最不幸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音樂響起的那一霎那,夏初妤發現自己腦子一片空白,她怯場了。

這是夏初妤生平跳舞最沒有自信的一天,剛開始的一小節就沒跟上節拍,序章尾聲又連續兩次忘了動作,更是在起承轉折的地方踩到了旁邊姑娘的腳......李霖的眉峰越鎖越深,夏初妤看都不敢看他,隻是能感覺到秦詞壓迫性的目光無時無刻不鎖向自己,她的%e5%94%87角微微上揚,那神色含了幾分猜度,又含了幾分嘲弄。

......

“怎麼培訓了一周多了還是這個狀態?是她自己不用功,還是自視甚高聽不進去你的指導?”

“我認為夏初妤有些過於喜歡表現自己,因此將她放在了伴舞的位子上跳了幾天。”

“原來如此。”

辦公室裡李霖和秦詞的討論依舊,門外空蕩蕩的走廊裡寂靜到隻有風吹的聲音。夏初妤忐忑地靠在門邊,聽著裡麵似乎漸漸出現了分歧。

李霖很遺憾:“不行不行,跳舞這樣唯唯諾諾瞻前顧後放不開手腳可不行。”

沉默了一會兒,秦詞開了口,“讓曉妍試試和初妤換角吧。”

“曉妍?”

夏初妤終於無法再繼續偽裝良好的心情,沒有等到結果就提前離開。

後來的訓練裡,夏初妤才輾轉得知,曉妍主動辭演女主,夏初妤又感動又慶幸,本以為終於等到了塵埃落定,可誰知李霖對她近階段的表演竟是愈發不滿意起來,最終還是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換角。

而新的女主演,竟是秦詞。

......

“靠!原來這才是她自己的真正目的!”水靈知道消息後直接在電話裡破口大罵了起來,可罵了半天依舊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補救辦法。

就像是,一切都已經板上釘釘,由不得她不接受了。

她失魂落魄地等公交車的時候,一輛車不疾不徐地穩穩停在了公交車站裡,車窗搖下,顧元灝那張神色引人致命的麵孔又再度不期而遇,像是將前幾天的不愉快悉數歸零,他開口道:“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星光從來都不一樣亮

在最難過需要人安慰的時候,總能遇見他,仿佛這也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夏初妤拉開車門,沉默地坐在他身側。

車窗外是一路飛馳的漂亮夜景,此時此刻看入她眼裡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從來都想憑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接近夢想,付出再多努力都在所不惜,出生和閱曆無法自主選擇,所以從不會依靠裙帶關係也沒有這樣的人可以讓她依靠,可是現在,她發現她真的有些陰暗地嫉妒起秦詞了,她的人脈、她的光環、她的高高在上,以及她的輕輕鬆鬆就可以否定掉一個人一切的這種手段。

“你抬頭看看星光。”顧元灝看她一眼,漠漠開口。

“星光?”

她跟著抬了頭,又聽他問道:“覺得哪幾顆比較亮?”

雖然弄不懂他到底想乾什麼,不過好在剛剛煩悶的事情可以暫時不被想起,夏初妤眯眸認真考量了起來,“似乎是靠東邊的這幾顆比較亮。”

顧元灝也讚同,又問她:“你覺得它們為什麼會比較亮?不要告訴我是因為這幾顆星體體積最大,熱度最高。”

初妤沒有接口,顧元灝輕笑了一聲,“其實你也應該知道的,因為這幾顆恒星離我們最近,看上去才會比其他的更亮一些。”

“其實這跟我想對你說的話是同一個道理,最有才華的人未必就會獲得她最應該得到的成就,而那些輕而易舉便閃閃發光的人可能是因為有某些其他的途徑,或者隻是比你更早開始做某一件事情、運氣更好一點罷了,你無須羨慕,更無須難過。隻要你自己確信走的每一步都無愧於心,那還有什麼可以打敗你?”

“也就是說,她隻是比我離成功更近一些而已......”夏初妤像是被他說服。

“如果你很努力,同時又很有天分,那即使在過程中有過彎道和挫折,也遲早會迎來成功。旁人對你的磕絆隻能是暫時的,你能做的最大的報複就是加倍努力,總會有一天站上連她都企及不了的高度。”

夏初妤幾乎是瞠目結%e8%88%8c地看著身側這個男人,難道她今天風雲詭譎的變故他竟然這麼迅速就全部知曉?

不等她繼續疑問,顧元灝又搶先一步開了口,不容置喙:“到了,下車。”

他理了理西服紐扣,對著她的背影寬闊有力,星光將他整個人鍍印得溫暖柔和,讓她不自覺移不開眼。

迎麵襲來的風很大,眼前空曠。

空地很寂靜,環境也很好,往裡走了幾百米,初妤瞧見了一排排零次櫛比的三四層樓的房屋,似乎剛剛裝修不久等待開業的模樣,“這是哪兒?”她問。

顧元灝撿起地上的一些垃圾,丟進附近的垃圾桶,指著那些屋子,“一個月後,顧安堂在這裡有一個剪彩儀式,你還記得倫敦那份被你毀掉的和安東尼先生的合約麼?”

☆、我想要的時機是你

初妤霎時被他說得臉紅,“我以為你忘記這件事了。”

顧元灝失笑,怎麼可能忘記......不過幸好,“我現在終於等到了一直想要的時機。”

原來之前在顧安堂裡聽到的關於高層會議上顧元灝的“時機說”並不是空%e7%a9%b4來風,隻是,他為何要告訴自己?初妤望著他的背影,“究竟什麼是你想要的時機?”

顧元灝身形稍怔,側過臉,暖燈自他的鼻梁至下顎鍍出一層虛黃的光暈,他%e5%94%87線微動,那模樣像是在嚼著一個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

然而笑一笑,說出口的卻是“將這一整塊空地投入市場的最佳時機,顧安堂的新起點。”夏初妤聽得似懂非懂,顧元灝推開厚重的門,繼續往裡走。“跟進來。”他喊她,初妤覺得自己的腳步聲踏在如此空曠的地麵上,正宛如踏在誰人的心臟上,竟然會有一種朝聖的心情。

“真大。”她仰直了頭,望不到頂。

顧元灝望向正中方向,語氣都放得悠遠:“這裡就是顧安堂和安東尼合作的地標,一月以後的剪彩儀式,他也會來。”

“安東尼先生會%e4%ba%b2自來?”初妤滿眼訝異,如果說在倫敦她毀掉合約後從Ada和顧氏叔侄的對話裡得知了安東尼的形象——神出鬼沒、軟硬不吃、脾氣古怪、非常討厭被爽約......按道理他應該對顧元灝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峰回路轉這麼快敲定了合作,而且還十分有誠意的樣子。

“你是怎麼成功說服他的?”

“去毛裡求斯是最後一次博弈,因為得知了他最近的行程,我就安排了一場巧遇。“他領著她走上圓弧樓梯,“時間總不會白白逝去,從倫敦回來之後我花了一些功夫去查安東尼最近喜歡收藏的東西。然後在毛裡求斯,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他喜歡什麼?”她越來越好奇。

“到了。”他不答,指著二樓正中央立在她麵前不遠的這個古董架,初妤小步走近,年代久遠極具古典氣息的古董架中央,隔著玻璃上了鎖,裡麵立著一本牛皮書,像是十七、十八世紀時英國貴族收藏的那些藏書,夏初妤搖搖頭,“扉頁上的字我好像都看不懂。”

“安東尼想找這本書很久了,這是伊麗莎白一世到詹姆士一世期間修訂的憲法法典文獻抄本,彌足珍貴。”

夏初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麼重要的書,一定要好好珍藏。”

從顧元灝每一個字符間初妤都可以體會出他付出的心血和執著,眼前的這本書涵義太重,他未向人提及的重要性對她全盤托出,在如此清澈的夜晚,讓她宛如守護著一個晶瑩如%e9%b8%a1蛋般的秘密。正因珍視,所有才有了一月後的那場意外裡,她那樣奮不顧身地想要去奪下它、保護它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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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更新是因為我跑去看了2遍小時代+細細回味+寫了一篇影評,滿滿的都是我的青春呐。

☆、星夜肩並肩喝酒

走出偌大的這排房子,顧元灝忽然有個提議,“敢不敢一起喝點酒?”

她揚起下巴,“有什麼不敢的。”

顧元灝笑著讓她在原地等他,他按了按手中的鑰匙,不遠處的車前燈便一閃一閃亮了起來。

她雙手扣在背後數著格子一步一步往外延走去,數到十時一回頭,恰好就看到顧元灝正捧著碩大的車載冰箱朝她走來,他已經將西服外套%e8%84%b1了扔在車內,潔白的襯衫袖扣也鬆散解開往上挽了起來。

他遞給她一罐啤酒,她很爽快地拉開拉環,仰脖灌了一大口。

顧元灝也將拉環往身後一丟:“這排房子剛買下來那一年,就是我在佛鎮遇到你那一年。”

初妤霎了霎眼睫,仿似這三年光陰一眨而過:“沒想到你為了等一個時機可以等這麼久。”

“何止這三年。”顧元灝眯了眯眸,年輕時候留學美國,一邊讀書一邊試著培養自己在國內的羽翼,回國後從顧允鵬將他安排進顧安堂實習開始,到後來一步一步將顧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