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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驚喜,如何能讓她不動容。

夏初妤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慢慢將丟臉的照片風波和盤托出。

她注意到每次提到顧允岩和她的%e4%ba%b2密時,顧元灝臉上都會有一閃而過的風暴。夏初妤靜默,“就因為這樣,我被取消資格了,她們都在看我笑話,我不想回去。”

顧元灝眸色漸深,直覺告訴他這事絕不單純。夏初妤又悶悶開口:“還有啊......不管你信是不信,倫敦的那個電話,我真的不是有心掛斷,對於給你帶來的損失我很抱歉。而我和顧允岩之間的關係,也非你所想象的那樣。”

顧元灝偏頭看她,仿似沒聽到一般岔開話題:“既然來了藥展會,就不要再想不開心的事,這裡是專家解疑會上要用到的筆記摘要和藥材講解,我讓人帶你去多媒體廳。”

他說完乾脆取過初妤的貼身小包,準備將東西裝進去,卻不想瞥見了一份再熟悉不過的文件。

夏初妤連忙奪過,像做錯事害怕被揭穿的小孩:“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不想說,他便也不再追問,隻是——顧安堂是招藥劑學的學生,她跑來應聘實習,這是湊哪門子的熱鬨?

☆、顧元灝實在太帥太腹黑

夏初妤剛走,顧元灝就給Ada打了電話,“給我接信息科技部,我要查一組照片有無PS痕跡。另外跟人力資源部經理說,如果夏初妤來應聘實習,要全數通過。”

夏初妤還沒走到校園,就接到水靈的電話:“初妤!你知不知道顧元灝實在太帥太腹黑了啊啊啊!本來丁老師在主任那兒替你求了半天情都沒用,忽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本校論壇照片涉及顧氏高層*,且有嚴重偽造痕跡,要主任給個明確答複!你沒瞧見,當時主任魂都嚇掉了,真是太解氣了啊啊啊!”

夏初妤怔在原地幾分鐘,在那端不斷傳來水靈的催促聲中,忙答道:“我在!”

她方才剛和顧元灝說了照片的事,他便這樣迅速幫她一一處理,夏初妤站在原地緊緊攥著那幾頁材料,隻覺頭頂曬下來的陽光溫度越來越高,仿佛連手心都要被燙到了。

水靈回到寢室時,夏初妤正在認真填顧安堂的實習生招聘表格。

一個不當心,被水靈一把抽走。

“已獲證書,無。實習經曆,無。專業知識,無。”水靈苦著一張臉,抖了抖這張薄紙,“初妤,你這三無人員,也想混進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顧安堂?”

夏初妤站起來就要去搶,被水靈一把舉高。不待她解釋,水靈就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眨著大眼睛嗔道:“哎呀,你瞧瞧我這記性,我怎麼忘了顧安堂當家的是誰!隻要你那顧家三少動動指尖,那你勢必一路順風,直達總部啊!”

夏初妤惱極,恨恨吐出了幾個字:“彆鬨了!我跟顧元灝真的沒什麼關係。”

水靈這才訕訕笑鬨著討好,“開個玩笑啦!”她自然知道,夏初妤自學醫藥已是四年,頗有一技之長。平時宿舍裡就擺滿了各種醫學書籍、藥劑藥膏,套間裡誰有個小病小災的,都不用去醫院,夏初妤完全可以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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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堂介入的速度和效率比想象中更快。

第二天,整個舞蹈學院就已經傳瘋了此件事。

**之間,論壇上關於夏初妤的帖子經查實發現,所有照片中有三分之二的都有嚴重PS痕跡,扭曲事實。就連帖子的一千多條回複中,亦有大部分人的小號的IP地址是同一個。

校方查處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共三人,處以警告處分,並將姓名在公告欄公示一周。

水靈拿著照相機將公告欄裡的姓名加照片全部拍了下來,美其名曰“留作紀念”。

“初妤,你沒看到,向如清拍照的那張臉,都快哭了!真是解氣!”夏初妤笑意盈盈看著水靈在電腦裡惡搞向如清照片的動作,閒閒翻著藥劑書,為實習可能出現的問題做準備。水靈的聲音沉了下來:“不過校長到底還是在意她爸爸的股份,沒有取消向如清這次的比賽資格。”

☆、他故作神秘

夏初妤不語,她覺得這樣的處罰已經夠重了。

水靈回頭,雙臂搭在椅背上,一臉不解地問她:“初妤,學校為安慰你,免了你的複賽,讓你下月直接去上海參加決賽,你為什麼要拒絕說你不參加了?”

夏初妤停下翻書的動作,怔怔出神。

她也很想知道,顧元灝給她打那個電話,到底是為了什麼。

就在幾個小時前,電話那端顧元灝的聲音頗為愉悅,讓夏初妤有短暫的不知所措。他囑咐她,如果學校提出直接讓她進ru決賽,她務必要婉拒,且不許參加學校的任何一次集訓,以安心養傷為由。她問他原因,他裝起神秘。夏初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因緣際會和顧元灝越走越近了,她本想指責他憑什麼來支配她的決定,可眼下不巧,他剛剛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反正我腳傷也沒好,而且我最近還要準備顧安堂的麵試,不去就不去了吧。”夏初妤不願多想。

水靈懨懨的:“你不去太可惜了,丁老師讓我多勸勸你,她八成還指望著你為校爭光。”

她看著夏初妤蜷在床上的腳,咬牙切齒道:“我真想拿銀針去在向如清的腳板底也紮幾個洞洞,就像容嬤嬤虐待紫薇那樣,紮紮紮!”她拿起一支筆就惡狠狠對著**開始“用刑”,夏初妤忙扯過手帕,跪起身子行了個宮廷禮,“水嬤嬤手下留情!”兩人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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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堂實習生麵試當天,正是舞蹈複賽的第一場。

據說今天的評委有當紅舞蹈明星秦詞坐陣,學校裡好多女孩子都是她的鐵杆粉絲,夏初妤也不例外。水靈慌慌張張化好妝,連早餐都顧不上吃,就出門要去排隊領秦詞的簽名。夏初妤愣愣看了好久正敞開的房門,這才轉身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鼓勵性的微笑,“加油,初妤!”

她將長發盤成發髻高高挽起,租了一身修身西裝,套裙及膝,露出長而漂亮的雙%e8%85%bf。她捧著簡曆,在人山人海的候場廳裡揀了個最不起眼的角落站著,來來往往的人隻消看她一眼,就會無端想起四個字,亭亭玉立。

工作人員叫到她的名字,夏初妤應了一聲。

對方打量她一眼,將寫有她名字的牌號遞給她,一路領她走向會議室,一路囑咐:“這次麵試是群麵,一組六人,現場拆封案例,主要考驗你們的專業知識和應變能力的融會貫通,彆緊張!”

一晃過去四十五分鐘。

夏初妤走出會議室時,連腳都軟了。

案例是“米勒費血症候群”病狀,她恰好曾研究過幾篇論文,隻是方才的群麵裡,她提出的方案竟與剩餘四人意見均不一致,隻有一人附和她的觀點,可那人唯唯諾諾,舉得例證幾乎都無所裨益,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夏初妤輪番被四人炮轟,她撐到最後,已是由裡及外感到疲乏,完全忘記去留意三位評審官的臉色了。

高強度的麵試結束後,顧安堂極其人性化地為學生們準備了下午茶。

夏初妤端著咖啡,剛在員工餐廳裡找了個位置坐下,另一端,大廈的總經理辦公室裡,顧元灝按了按遙控器,關掉了電視屏幕裡群麵會議室的畫麵。工作電話響起,顧元灝挑眉接通。

“三少,我們一致認為,夏初妤小姐在同組內的表現較為優秀,關於結果您看?”

“你們按照流程發通知就好,記得挑個合適的職位。”

麵試負責人連連應是。

顧元灝看了眼腕表,琢磨著她該用完下午茶離開了,於是也拎起外套,大步朝專用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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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贈予她的必定是她最需要的

夏初妤沿著圓弧形的樓梯一路往下,大麵積落地深藍玻璃窗采光度極高,她眺望出去,甚至可以看見遠處的跨海大橋。

“我剛剛聽招聘的姐姐說,六個裡麵隻能進一個人。”夏初妤側目,右後方有人一臉愁容。

“招聘就持續三天,聽說有些人還要進行二輪麵試,隻有特彆優秀的人才能一麵就拿到職位!”立刻有唏噓聲此起彼伏,不過那人又喜滋滋補充道:“可我還聽說二麵可能會由顧元灝%e4%ba%b2自麵試!能近距離見一見他,我做夢也要笑醒了!”

第三個人澆了冷水:“可還不一定能進到二麵呢!”

“......”

人群相攜散去,夏初妤站在街尾仰望這座宏偉彆致的S型大廈,相傳它是英國最年輕的設計師弗雷迪.森的問世之作,它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影子”。顧安堂一直是墨城的神話,他們擁有最先進的醫藥科技,和很多價值連城的祖傳秘方,那裡麵的員工個個素質頗高,隨意挑出來一個人的知識都抵得上大醫院裡的金牌醫生。

她做夢也想接近的這個地方,隻是為了......

刹車聲讓她嚇了一跳。

“上車。”

顧元灝搖下車窗,眯著眼睛看她。

她眼裡此刻的他,像一隻慵懶的獅子。

車九轉十八彎,停在一棟莊園前。綠色的藤蔓纏繞布滿整座鐵門,院落裡乾淨得不染落葉,卻廖無人聲。夏初妤好奇,“這是哪兒?”

顧元灝不說話,隻是帶著她爬樓梯。到了頂層最裡麵的一間房,他打開最裡側牆上的巨型高清電視屏幕,口氣淡淡:“這裡的電視已經聯網,你要查什麼資料都可以。這邊就是刻錄機,還有上千首的歌單供你找靈感。”

說完他優雅轉身,將她每一個秘而不宣的表情都儘收眼底。

夏初妤從沒見過這樣高檔的舞蹈房,像是會魔術的屋子,應有儘有,顧元灝指著牆上的倒計時說:“我要給你完全自由且私密的創作空間,離下月的決賽,還有二十五天。”

她心底的疑問排山倒海般湧來:“可你不是讓我以腳受傷為借口,拒絕參加決賽了嗎?”

顧元灝糾正她:“我記得我讓你說的原話是,無法參加學校訓練,而決賽能否到場則視腳傷複原情況而定。何況,我聽到消息,你們學校深表惋惜,將你的名額保留到最後一刻,你完全可以從天而降。”他雙手環%e8%83%b8懶懶靠著牆,笑容完美到無懈可擊。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私密的創作空間,的確是她最需要的。

夏初妤大一那年,學校將年度市級文化彙演全權交由她負責。誰知表演前夕,夏初妤辛苦編排的舞蹈刻錄光碟卻被人盜走。傷心之餘,她唯有爭分奪秒恢複原貌,然而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