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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女配進化論 燕柯 4041 字 2個月前

“相公,吃食熟了,你們過來嘗嘗好不好吃?”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喊,聲音中充滿愉悅。

景喻瞬間隻覺寒毛倒豎,危機感傳遍全身,他忽然感覺,去嘗那些‘吃食’,是比通敵信還要危險的事情。

緊握住拳,暗地給自己打氣,他抬頭和楚尋相對而視,從彼此的眼中,都能看出那股心驚膽顫。

“來,來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答,聲音中滿是無奈的寵溺。

吃食沒有想象中的難吃,呃,當然,鹹是鹹了點,那也算是有滋味嘛,嗯,生是生了點,但還是可以嚼的動的,隻要吃了不會死,拉兩天而已完全可以忍受。

吃了老婆的愛心便當之後,不用直接歸天,兩個男人喜出望外,圍著火堆,喝著涼水,四人約會走上了正途。

“相公,你嘗嘗這魚,是我%e4%ba%b2手烤的。”林戚月的臉頰被火映的通紅,在這樣天青草碧的空闊之地,又有這麼多人陪著,她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好,好。”景喻咧開大嘴傻笑,抓過魚就吃,完全沒有剛才精明的樣子。

“小心刺,小心刺。”林戚月連聲驚呼。

“咳,咳。”被卡住的景喻。

“小櫻,快拿水來!”

“如兒,水沒用,得用醋。”

主子們驚叫連連,仆人們四腳朝天,整個場麵,端是熱鬨非凡。

“咳,咳,景總兵和楚大人,這是帶著家眷出來遊玩?”溫和的男聲傳來:“雖說現在的時節有些晚了,但雒陽的秋色還是很不錯的。”

幾人停止玩鬨,抬頭去看,背著光,幾匹油光水滑的俊馬迎麵而來。

打頭一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披紫色錦袍,頭帶八寶玉冠,身形有幾分瘦弱,他鳳眼含笑,麵白無須,瞧著到有幾分讀者人的架勢。

在他身後,幾個做侍衛打扮的高壯男子緊緊跟著。

行至眾人麵前,那男子一勒韁繩,從馬背上翻下,那利落的動作,跟瘦弱的身形成強烈反比。

將馬鞭往隨手交給侍衛,那男子理了理衣袍,邁步上前。

做為在場官職最高的人,景喻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塗世子,好巧啊。”他打著招呼。

塗清微微一笑,同時,眼角一斜,橫掃了火堆旁的楚尋等人一圈後,抱拳回禮,談笑間,他眼中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第八十六章

簡如拉過林戚月,側身避開外男,但眼角卻掃向正和景喻說話的塗清身上。

原來,這人就是五年後被稱做大燕第一帥才的塗清,那個連慶元帝都不得不憋屈的承認,此人乃大燕千裡駒的名將。

前世五年後,她正半死不活的懷著雙胎,可就是那樣,她也聽說過這位塗世子領軍攻打琉璃國,生擒琉璃王的英勇事跡。

那個時候,塗清的威名簡直傳遍了整個大燕國,慶元帝見著他都是麵上帶笑,背地便秘的不要不要的,就連楚尋,都歎著氣跟她說過,漠北有此子,三代之內,靖北王府在無憂患。

原來,這就是大將軍王,簡如側身打量著塗清,果真是——很一般嘛,就這小身板,有她沉嗎?就那小海拔,趕得上林戚月嗎?

就不說景喻那猛男裡的vip了,就連她相公那文弱書生,瞧起來都比位這大將軍王硬實點。

他是怎麼帶兵打仗的啊?那四五十斤的盔甲穿戴在身上,這位還能站直了身子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內練一口氣?是那聽說過,沒見過的內功?

因為懷孕,所以提早傻了三年的簡如,開始發散性思維了。

“前次琉璃野人犯邊,多虧了景總兵及時趕到,要不然圖縣可不保住了。”塗清正色嚴肅的說:“塗某在此為圖縣百姓謝過景總兵。”

語罷,他竟真的躬身行了一禮。

“塗世子言重了,我身為槐洲總兵,保衛一方乃是職責所在,不敢稱謝。”景喻連忙上前去扶。

“那也是要謝的。”塗清借著他的手起身,麵色雖緩合了,但語意仍很真誠。

“世子真當愛民如子。”楚尋讚歎了一聲,似有意,似無意。

“不敢,如景總兵之言,職責所在罷了。”塗清撇了楚尋一眼,意味深長。

“嗬。”楚尋笑著搖頭,像是感歎塗清的話一般,內心卻在想,這位世子當真不是個善茬,比起靖北王來還要強勢。

最起碼,靖北王就產敢在彆人說他‘愛民如子’情況下,說自己是‘職責所在’的。

“下個月就是漠北秋狩之時,景總兵武藝非凡,想必定能奔得魁首。”隻一瞬,塗清就把注意從楚尋身上移開了。

不同於妹妹落霞萬般看中楚尋,塗清從來都覺得,一個小白臉的讀書人是沒什麼大用的,他信奉的,從來都是軍權,是精兵,這個小白臉,長的在好看,能以一敵十嗎?書讀的在好,能縱橫千軍嗎?

對於父王和妹妹所謂跟大燕合平相處的想法,塗清是從心裡往外鄙視的,無論哪個君主,都不可能真心容忍得下漠北這樣的國中之國,靖北王府幾代生存,靠的也不是跟皇上打好關係。

他們靠的是軍權,是實力,是從槍杆子裡打出來的底氣。

什麼奪嫡,什麼戰隊,塗清對父王的決定不屑一顧,隻要漠北有足夠的實力,大燕無論哪個皇子登位,對他們都無甚影響。

可惜,他隻是靖北王世子,是漠北未來的繼承人,雖然他的父王已經老邁,甚至在他看來已是昏庸,但是,隻要他的父王還活著,漠北就輪不到他來做主。

本來,落霞進了宮,他是有幾分高興的,隻要落霞能生下帶著塗家血脈的皇子,在想法弄死慶元帝,扶落霞的兒子登基,那麼未來,漠北大有可為。

甚至,他們塗家一脈在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隻可惜,落霞太不爭氣,進宮兩年多了,彆說生,連懷她都沒懷上一個,為了她,父王不顧危險留守京城,他舍下大本搭上了那麼多資源,竟然全都打了水漂。

慶元帝是個厲害的,塗清眯起眼睛,他自小跟落霞一起長大,妹妹是個什麼人,他算是最了解的了,要說有她天縱英資,那是虧心,可是論大膽張狂,絕對是頭一份兒。

落霞在宮裡呆了兩年,沒作出孩子,沒作死宮妃,甚至都沒作出必死的罪名,這就可見慶元帝在後宮的控製度了,而且,據他父王說,慶元帝每每見著他妹妹,還能笑眯眯,愛妃愛妃的喊,就這點,塗清自覺,他自己恐怕都做不到。

慶元帝是個危險的敵人,塗清不止一次的肯定。

“景某聽聞,世子一手弓箭使的出神入化,魁首之位,景某可不敢想。”景喻客氣道,論起武功,他當然不認為自己會輸誰,但塗清的厲害,他也是承認的。

“嗬嗬,景總兵謙虛了。”塗清打了個哈哈,隨後又似好奇的問:“聽說景總兵自幼學習刀法,那柄碧空刀是咱們大燕國十大名刀之一,不知可否給塗某開個眼介啊?”

“什麼名刀,不過鋒利些罷了。”景喻心裡一突,他不著痕跡的看了塗清一眼,隨後便豪邁的大笑:“莫說看看,要是世子喜歡,送與世子也無妨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說罷,他就走到火堆旁,在林戚月擔憂的眼神中,從一旁的馬車裡抽出刀來,遞到塗清手裡。

他截獲通敵信的地方,就是在圖縣那群琉璃軍的手裡,那時,他使的就是刀,雖然他一個活口沒留,屍首也就地埋了,但是,塗清是名副其實的地頭蛇,不,應該是地頭龍,景喻不會奢望這件事能瞞過他。

好在,自從到槐洲為官之後,他就在沒用過碧空刀,往日訓練,他到是掛碧空,但殺敵時卻從不用,如果塗清想從屍體上的刀痕來判斷是不是他乾的?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靖北王的敵人不少,隻要不能確認是他,塗清就不會冒著得罪慶元帝,衛國候,林國公這三大巨頭的危險來動他。

“好刀,好刀。”塗清嘖嘖稱讚的看了一會兒,又跟景喻討論了刀的材質,才擺手遞回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此乃景總兵慣使的兵器,塗某怎可存顏討要。”

看著塗清身後一個做侍衛打扮的中年人,拚命伸出脖子打量著碧空刀,景喻無語而笑。

看吧,在看也看不出什麼。

看來,琉璃王那蠢鱉寫給他的信,是被景喻給截去了,笑看景喻收回刀,塗清晦暗的眼神盯在景喻的手腕上。

他跟琉璃王通信的信紙,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隻要觸摸過,十天之內,點上一種獨有的薰香,就能讓碰過那信的東西顯出一絲淡淡的熒光來。

白日下,那熒光毫不顯眼,如果不特彆注意,根本不可能看見。

“漠北乃兵興之地,武風甚重,楚大夫雖是文臣,但秋狩也是要參加的,要不然,可是會被武將們笑話的。”低低掃了一眼楚尋的袖口,塗清神情一動,好像多年損友一般,打趣他道。

“世子相邀,尋愧不當拒。”雖然不明白塗清打的什麼主意,但漠北秋狩這樣的大節日,隻要不想被排外,他就不可能不參加。

“好。”塗清爽朗的笑,又跟他倆人客氣了幾句後,才抱拳告辭:“今日路過此地,沒想到能偶遇兩位,當真是一見如顧,到秋狩時,塗某在與兩位快馬揚鞭。”

“那是自然。”兩人朗聲應道,目送著塗清翻上馬背,揚長而去。

“他來乾什麼?就為了打個招呼?”見外男都走了,林戚月才敢轉過身來,麵對著景喻,她滿臉都是不解。

肯定不是打招呼那麼簡單的,但到底是為了什麼,他還真鬨不明白,景喻皺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底都被摸透了。

“唉啊,不好,肉都烤焦了!”林戚月到底是高門貴女,人生中除了落水而性,冷淡之外,在沒彆的波折,即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轉眼間,就把注意力拉到回來。

“沒事,沒事,這塊焦了,在烤一塊就是了。”瞬間被妻子拉走注意力的,還有同樣順風順水長大的景喻。

看著拋開疑惑,開始對著那堆肉使勁的景氏夫妻,簡如和楚尋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他們可以看出對方心中那濃濃的不安。

傍晚,蘇總督府。

穿過正堂兩邊的抄手遊廊,轉過一道月亮門,就到了蘇府特意為歸家的姑奶奶,塗蘇氏和塗世子準備的西廂大院,進得院門,正麵五間上房,皆雕梁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

轉進書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