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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女配進化論 燕柯 4051 字 2個月前

了腦後。

楚尋說的對,天高皇帝遠的,理那做甚?簡玲橫不能跋山涉水的奔到雒陽來算計她,至於回京以後?到時候在說吧,現在煩也沒用。

“如兒,自從懷上這小冤家之後,你都沒跟我%e4%ba%b2近過了,明明懷他之前還一直纏著我呢,用過就丟可不行啊。”楚尋一抬胳膊就床帳放了下來。

“唉啊,你輕點,小心彆傷著孩子。”

簡如的驚呼從帳裡傳出。

“沒事的,大夫說過,三個月以後就行了,我這都等到六個月了。”

這是楚尋委屈的聲音。

隨後,寢室內便消無聲息,隻有床帳在隱隱晃動著。

門外,一直聚精會神盯著寢室,生怕小姐看了信後心裡不舒坦,影響了孩子的小櫻,在隱約看見那床帳晃動的頻率後,幾乎是瞬移著離開了院子。

“快去備下熱水,一會兒老爺和夫人要用。”小櫻板著燙紅的臉對小丫環們吩咐著,心裡卻暗啐,這老爺,真是太沒正形了,我們小姐還懷著身子呢。

幾天之後,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借著楚尋和景喻沐休的時機,華麗麗的四人約會,展開了。

簡如的肚子鼓的老大,實在沒法去騎馬,遊湖什麼的,所以,借鑒了簡玲記憶裡的一種約會方式,四個人準備來一場野外燒烤。

草原的天空總是特彆藍,雒陽是邊民和燕民混居的大城,城外就是一片草原,遠處牧馬,牧羊成群結隊,如同地上的白雲,天空中野燕飛過,低鳴婉轉,遙望遠方,風吹草低,白雲悠悠,端是讓人心情舒暢。

官道兩旁的牧草也很旺盛,深遠處甚至能直埋到景喻腰間,像林戚月那身高的,微一低身,估計連影兒都找不著。

找到了寬闊的地介兒,讓下人們直接殘忍的把牧草鏟平,在升起火堆,簡如和林戚月,興高采烈的弄了一堆魚啊,肉啊的研究著怎麼能硬生生的,把這些東西烤熟了。

丫環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圍著兩位夫人,生怕她們被鐵簽子紮了手,或是被火燒了衣服,這都是貴人,還有個懷了孕了,但凡有點事,被打死都不夠賠罪的。

主子下人都有事乾,隻有兩個多餘的丈夫被單甩出來,拋到一邊。

兩個倒黴催的丈夫,楚尋和景喻看了一眼那堆焦黑的東西,摸了摸自己的胃,擔憂的對視了一眼,

“楚大人,咱那邊聊聊吧!”景喻建議。

與其眼睜睜看著那焦黑的東西是怎麼形成的,還不如躲一邊去,什麼不知道,到時候直接閉眼咽進去,是生是死就此一著來的痛快。

“景世子所言甚是。”楚尋讚同的點頭。

其實他也不想知道,那團焦糊的牛肉上到到底沾了多少黑灰,那麵目全非的烤魚上,紮嘴的到底有多少是木刺……

嗯,有時候,看不見也是一種幸福。

☆、第八十五章

“戚月,不對,不對,不能把鹽全撒上,那肉得先淹上。”

“主子,主子,那魚,那魚還活著呢,您等奴婢扣了在往火上放啊!”

“唉啊,簡姐姐,不好了,火,火燒起來了!”

“我的天爺啊,快來人,水,水……”

圍著火堆,簡如和林戚月把野外燒烤弄的熱熱鬨鬨,歡歡笑笑(?)的。

離火堆不遠處,一會兒就得上去試吃的兩個丈夫默默的抹了把汗,在心裡為自己的胃點了根蠟。

“楚大人,近來衙門裡可還平靜?”景喻專注的看了一會兒笑的飛揚的林戚月,才回頭對楚尋問道。

雖說景喻和楚尋是同一時間被慶元帝外派到槐洲的,可他們一個文臣,一個武將,級彆差的也大了點,楚尋是長年宅在衙門裡,專攻漠北的帳目,稅賦,而景喻呢,則是帶兵閱軍,勵誌於跟靖北王搶兵權,全力準備著慶元帝撤藩後,他可能直接掌權邊軍,防範琉璃的局麵。

“到是無甚大事。”楚尋道:“隻是前些日子將軍出外練兵時,我那邊又收到了塗世子謊報軍需的帳本。”

景喻時常要出外練兵,防邊,有時候一走就是兩三個月,本朝慣例,文臣不相乾,他也不太抓著景喻的人影兒,更何況,他倆的身份,不接觸漠北那邊還防的厲害呢,這要是時時刻刻搞小團體,這工作可就沒法開展了。

而且,說實話,什麼稅賦啊,虛報啊,對靖北王府來說,還真算不什麼大罪名,這年頭,哪個地方官不撈銀子啊,萬裡求官隻為財,不說彆人,就是說楚尋,冰炭,火炭,啥時候少收了,隻要不出那個度,皇室也說不出什麼的。

靖北王府數代相傳,度把握的不要太好啊,楚尋要是把這他查出的這些帳本之類的送上去,朝廷也就能罰罰靖北王的俸祿,頂多在抹下去兩個虛職,真為這點事抄人家家,撤人家藩,朝廷那幫官員,不得炸了啊?

要知道,他們哪個都沒比靖北王少收。

其實,楚尋都有些懷疑,這兩年多他收到的‘罪證’,是不是人家塗世子特意給他的,要不然,怎麼全是一些無可無不可的小毛病,連點能拿出手的大罪都沒有。

“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啊?”景喻抓住身邊的牧草,狠狠拽了一把,他又不是愣頭青,朝廷裡的潛,規則,他當然懂,楚尋收集的‘證據’,全是他派人送到京城的,東西是不少,但真正有用的,幾乎一件都沒有。

來了槐洲兩年多,不止是楚尋沒什麼特彆的成績,就連他,這槐洲總兵也是當的窩囊,真正的精兵全在塗世子手裡握著,他能用的全是一些散兵遊勇。

“沒用也得送,萬歲催的緊。”楚尋難得的露出一絲苦笑,感歎著說:“萬歲雄材偉略,自是想乾出一番大事,就是……”急了點啊。

漠北七代經營,如果真那麼好對付,早就被曆代皇帝擼死了,還能幸存到現在,楚尋不否認,慶元帝確實是個明君,有能力有手段,登基不過三年,先帝和廢太子等人的派係就被抹的一乾二淨,對連先頭對他頗多意見的文人們都轉口稱讚慶元帝一代明君。

可是,送兩個人到人靖北王大後方,兩三年的時間,就想弄垮人家幾百年的經營?皇上啊,您確實您隻是明君而不是上帝嗎?

地球不圍著您轉,您不是太陽啊!

“唉!”楚尋歎了口氣,轉頭景喻說:“世子,東西我明天就給您送過去,麻煩您派人遞到皇上禦前了。”派到槐洲的一文一武,還是以景喻為主,比如,往慶元帝身前送東西,就得走景喻這邊的渠道。

當然,單說從雒陽往京城送東西,楚尋也是可以的,範晉的學生滿天下,連漠北這邊他都有渠道,不過,這個渠道不是官方的,就是說,不是慶元帝準許的。

楚尋覺得,在敵後工作,又沒有人幫著在皇上麵前刷存在和忠心度的時候,他還是不要特立獨行比較好。

“我知道了。”景喻點點頭,兩人一時無語。

火堆那邊,下人們終於把活魚殺好,牛肉淹畢,簡如和林戚月也洗了手,玩鬨般的烤將起來,不管她們的手藝如何,材料都是極好的,因為這些東西最後估計會進老爺們的口,下人們俱都下大功夫,魚,肉都竄在簽子上,拿到火堆上一撩,刹時間,一股濃香飄了過來。﹌思﹌兔﹌網﹌

“看來,應該吃不死。”歪著頭嗅了嗅,楚尋頓感慶幸,他%e8%88%94%e8%88%94%e5%94%87,抬眼問景喻:“你說對吧,世子?”

“嗯。”景喻胡亂點點頭,似有些漫不經心。

“世子,這是,有什麼事?”看景喻態度不似尋常,楚尋挑眉問。

“這……”景喻略有些猶豫,他看了一眼楚尋,又看了一眼火堆旁笑的開懷的林戚月,沉默半晌後,才語帶沉重的說:“我截獲了一封信件,是琉璃王寫給塗世子的!”他略頓一下,又接著道:“是通敵信。”

這信是他三天前截獲的,可是一直沒敢往京城送,實在是——萬一他送過去,慶元帝一激動,公告天下了,要撤藩了,可想而知,靖北王肯定不帶乾的,他百分之百得喊冤,偏生這封信,還是琉璃王寫給塗世子的,這辯不出真假啊!

到時候漠北和大燕兩邊一吵吵,要是慶元帝贏了還好,萬一他輸了,這藩沒撤成,他景喻不就成了現成的替罪羊了嗎?信是他送的啊。

“總歸還是要送的。”沉默了一會兒,楚尋正色的回:“或許可以的在試試,能不能截到塗清的回信?”

慶元帝對漠北的執著,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他自己底氣不足,雖然他是以太子之身登基,可天下人都知道,那是先帝實在沒有選擇下的結果。

榮郡王和太子被廢,四皇子身亡,剩下的全都未成年,先帝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把皇位傳給素來不著調兒的慶元帝,當然,登基三年,慶元帝已經用事實證明,先帝的選擇是沒錯的。

雖然大家都承認了慶元帝是個明君,可架不住他心裡虛啊,這幾年,楚尋也算是品出來了,慶元帝那是個憋著心思想乾出一番祖宗們都乾不出的大事,比如——撤藩,以此來名垂青史,證明他是先帝膝下最出色的兒子,先帝選擇他做繼位者絕對沒錯。

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不說彆的,就看他能把落霞那樣的女人納進後宮,就知道他的決心有多麼的強大了。

忠君為民,楚尋絕對讚成,但是,那也得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基礎上吧,槐洲就他和景喻兩個外派的官員,真出了事,也隻有他們兩個兜著。

“我試試吧。”身高一九八,體重九十公斤的猛男景喻也隻有無奈的點頭了。

他這家大業大,父母雙全的,肯到槐洲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完全是為了全君臣節義,前程,他可以暫時不要,反正他有爵位可以繼承,但是,把家族搭上,那可絕對不行。

想到此,景喻抬頭看向楚尋,看到他眼裡的讚同,景喻伸手出,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好兄弟。”

通敵信送到京城,雖然有搞砸的危險,但萬一弄得好了,名垂千古都是有可能的,楚尋在這個時候沒逼他做出決定,景喻是很感激的,其實,他自己也有些猶豫不決,要不然,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想了想遠在京城的父母家人和近在指尺的妻子,景喻下了決定,重在沉穩,做事還是不要太冒險的好。

可惜,在不遠的未來,事實證明了,有些事,不冒險卻是不行的。

“這,應該是熟了吧?”

“大概,可能熟了吧。”

不遠處,火堆旁傳來簡如和林戚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