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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楊禦風呢?你怎麼不跟我說說她?”

冷輕寒頓了一下,“她?她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有能力又漂亮,可惜遇人不淑。”

皖寧終於笑出聲。

他愣住,“你笑什麼?”

“果然美麗又柔弱的女子永遠都能把男人耍的團團轉。她一定告訴過你她有多愛林中桓,而且他們彼此相%e4%ba%b2相愛,結果我這個小三一出來,林中桓又是如何對她始亂終棄忘恩負義。我不但跟林中桓同進同出,甚至還一度同居,我說的對不對?”

他愣住,“對。”

“其實一切在你心中早有判斷了,我多說也是無益。不過我想她一定忘了告訴你,她其實跟我真的%e4%ba%b2如姐妹,卻又相愛相殺,除了把我%e4%ba%b2手奉送到聶生源懷裡,還把泄露*的輝煌成就讓給我。”說到這裡,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恨楊禦風,即使當初知曉了一切真相時,她也隻是失望的難過。可如今,她發現自己竟然這麼在意楊禦風主導了冷輕寒的思想。她在他的眼裡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與世無爭的孟皖寧,隻是一個可笑又可憐的庸俗女人。

他大概不知道,她曾經無意間看到他和楊禦風在街頭並肩而行,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居然在微笑。她在那一刻腦子似乎有瞬間的凝滯,她從來不知道他也會那樣對彆人笑,而那個彆人卻是與自己朝夕相對的楊禦風。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他們從來沒在她麵前表露出任何有私下交往的跡象,甚至楊禦風還一直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她的一番話讓他鬱鬱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不,你騙我……”

皖寧不禁歎了一口氣,“對,我騙你。其實什麼都沒有,你還是乾乾淨淨的冷輕寒,我孟皖寧還是一個花癡愚笨到無可救藥的傻瓜。而楊禦風她依舊溫柔,美貌,多情,善良,所以你趕快去找這朵解語花紓解你的煩惱吧。”

她說完後終於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終於說不出話來,%e8%84%b1了力一般靠在肮臟到模糊了本來麵目的牆上。

她在想,其實他才是這個世上最單純的人吧,隻要開始相信一個人,便會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驗證”這個程序在他這裡貌似根本用不上。他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單純脆弱又敏[gǎn]的心,跟她一樣根本不適合在這俗世中輾轉沉浮,可事到如今,她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誰比較可憐。

她在黑暗裡一步一步踏著台階,走廊裡的感應燈時亮時滅,變幻不定的像誰的心情。她在門口停下腳步,掏出鑰匙開門。平時那麼默契配合的合作關係,今天卻像是撕破臉一樣的不肯配合。幾番嘗試未果以後,她狠狠地把鑰匙扔在地上。

她一直站在那裡沒動,像是跟誰在賭氣。後來終於對麵的人也回來了,是一對情侶,仿佛是出去逛街了,手上拎著一大堆大袋小袋。興許也知道她是最近搬過來的,於是笑著跟她打招呼,“怎麼不進去啊?是忘記帶鑰匙了麼?”

她笑了笑,“鑰匙帶了,就是沒打開。”

男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長得濃眉大眼看起來特彆精神,很熱心地上前幫忙,他抓起鑰匙對準鎖孔,問她:“是朝哪邊轉?”

“左邊。”

“好。”

門應聲而開,非常的順利。這讓她忽然發現,原來這世上一個人可以這麼輕易地決定她的情緒,而那個人居然是冷輕寒!這種感覺很不好,她決定再也不要受任何人的影響,絕不要!在他心裡,從前那個純白溫婉的孟皖寧已經死了,那麼她為什麼還要轉頭去哭訴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她其實是早已真的改變了,不是麼?

男人見她出神,忍不住喚她:“*?”

她終於緩過神來,“謝謝。”

“不客氣,再見啊。”男人客氣地跟她告彆,摟著女友進了家門。

打開燈,踢掉鞋子,打開花灑,滾燙的水流涮著皮膚,洗掉灰塵,褪去暗淡,那個雪白光亮的孟皖寧終於恢複了本來麵目。除了自己,誰也沒辦法把她還原成那個朝氣明亮柔軟的孟皖寧。

彆人可以活得很好,她也可以活得很好,不是嗎?掉進沼澤,隻要能爬出來,也可以重獲新生,遇見最美的自己。

所以什麼冷輕寒,林中桓,楊禦風,統統都見鬼去吧!

☆、第四十章 (2)

接下來皖寧的生活基本朝豬看齊,吃了睡,睡了吃,間隙裡看八卦看八點檔小言連續劇,日子真是過的不亦樂乎。她終於明白,其實最好的人生,竟然是無憂無慮地吃吃喝喝。人生苦短,還須及時行樂。

黃鶯鶯時常看到她在空間裡炫耀自己的腐敗生活還有美照,簡直嫉妒到不行,“女人,快來爆料下,你天天過著豬八戒的生活,還能保持住猴哥的身材,秘訣到底是什麼?”

皖寧神清氣爽地回她四個字,“無可奉告。”

那一頭的黃鶯鶯氣得要命,差點想罵娘,最後撂下狠話,“我詛咒你一輩子嫁不出去。”

皖寧發了個深情款款的圖片過去,“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我最愛的人是你啊,小鶯鶯。既然你不想我嫁給彆人,那麼下半輩子我們就永遠廝守在一起吧!”

在空調房裡的黃鶯鶯狠狠哆嗦了一下,發了個嘔吐的表情過去。

皖寧一個人在亂成一團的房間裡笑得直打滾。

她披上大衣,起床喝了碗稀飯,再把自己隨便收拾了下,趁天氣晴好,準備出去散散步。

街上一如既往地熙熙攘攘,空氣指數依然很低,但自由行走的男女老少興致不減。時不時有*牽著純白如雪的小狗慢慢溜達,濃濃的香水味在空氣裡肆意揮發,這樣悠閒自在,卻並不是人人都能擁有。

皖寧雙手插在口袋裡,漫無目的地晃蕩著,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無人約束的自在感,即使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買,也覺得心滿意足,輕鬆愜意。

就這樣一路步行,一直走到以前常去的湘菜館。這裡的生意還是那麼好,即使連坐等的地方也沒有,也不見有人抱怨。

她隻是沒想到還會再見到楊禦風,等她想避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楊禦風已經朝她走過來。美人就是美人,還是那麼漂亮,肌膚白裡透紅,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一種精神氣。她打量了皖寧一下,“一段時間沒看你,你氣色倒好了不少,隻是這衣著打扮還是一如既往地土。”

皖寧聳聳肩,“那還不是為了襯托你的美色?”

楊禦風嬌笑連連,用手指著她,“好久沒跟你好好地說話,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幽默。”

皖寧也笑。

算來不過是一笑泯恩仇。

有時候想想,愛恨都太累,不如裝作相安無事。哪怕是假象,也好過撕心裂肺,兩敗俱傷。更何況,她們從來就沒有正麵較量。

“出來閒逛?”楊禦風一如從前般地熟稔語氣。

“對啊。你呢,又來這邊胡吃海喝?”皖寧也很配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楊禦風歎了一口氣,“我升職了。”

“那就恭喜了。隻是為何升職了,你反而不見喜色?”皖寧這話是真心的。

楊禦風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迷惘,“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也有機會升職,隻是我一直不肯要而已。我不想身居高位卻束手束腳,可現在是大浪裹著你走,不得不往前。”

“怎麼說?”皖寧想君臨一定是有變故了。

楊禦風也不隻是失落還是遺憾,“傅柔然走了。”

皖寧詫異,“她不是一向做得挺好,怎麼無緣無故地走?”

楊禦風的聲音清醒,冰冷,“不是無緣無故。是事出有因。”

皖寧本不想知道這些事,但總覺得這些事跟自己有莫名地聯係,於是屏息聽下去。

楊禦風一直把她帶到包廂裡,才說:“你還記得嗎?當初杭州那邊有人為了完成銷售任務,以極低的價格跟客戶簽單,又私自答應客戶諸多不合理的要求。其實這件事背後便是傅柔然策劃的,杭州那邊雖然隻是分公司,可資源和市場相當不錯,甚至隱隱有超越這邊的勢頭。她一直擔心那邊會蓋過自己,而且董事會也有將那邊的頭兒往這邊提升的意思。於是她便授意一個原來在這邊對她言聽計從的心腹,有意無意地去誘使那邊的銷售人員鋌而走險,用以達到打擊那邊的意思。這事兒本來過去也就算沒人知道了,可後來那個心腹調到彆的部門做了個頭頭,不知怎麼就涉及一樁受賄案件,數額相當驚人,很快被人捅到董事會。林中桓和董事會一乾老頭相當震怒,揚言一定要清理門戶,對於這樣的人絕不手下留情。於是那個心腹很快心神大亂,轉而跟傅柔然求救。可傅柔然並不能手眼通天,而且這件事也絕無轉圜餘地,她隻能表示無能為力。那個人想想也是,但一想自己將會麵臨牢獄之災,而家裡還有嬌妻幼兒等著養活。於是找傅柔然要錢,這一要簡直獅子大開口,直接是兩百萬。傅柔然當然沒有答應,那人就惱了,任憑傅柔然怎麼勸導,就是認了死理。最後就把從前的那些勾當全交代給上麵了。這傅柔然也是烈性子,哪裡受得了董事會那幫老頭的狂轟濫炸,索性全主動說了。本來這件事還不能善了,最後是林中桓主動放棄了自己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來,又搬出他父%e4%ba%b2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這才算是自由%e8%84%b1身了。雖然算不上體麵,可也沒到處去宣揚她的事,所以她還不至於在這個行業內完全混不下去。”

皖寧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就那樣認命了,她一向不是很精明的一個人嗎?”

楊禦風兩手一攤,“我也納悶著呢。”

“這麼說,林中桓對她也算是情深意重了?”

楊禦風笑了起來,“誰知道呢?或許吧,就算隻是純粹的姐弟關係,這麼多年的情分又有誰人可比?”

皖寧不知道楊禦風這話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喟歎,但自己如今已不想去深究這個問題,“那這件事最受益的還是餘澤明了?”

“對。可能你不知道,他其實一直對傅柔然的位子虎視眈眈,他是不屑於永遠臣服於一個女人之下的,而且他認為他之所以久居人下並不是技不如人,而是這公司裡的大部分人包括傅柔然靠的都是關係。”

皖寧忽然心念一動,“所以他是不是一直在等或者說在找一個機會?”

楊禦風像是吃了一驚,即使皖寧說得比較隱晦,她也明白過來了,捂著嘴笑道:“你離開君臨以後反而變得聰明了。沒錯,是他攛掇那個人找傅柔然求救又要錢的。那個人也是到了窮途末路,哪裡經得起撩撥,自然如他所願了。”

皖寧默然。她曾經隻覺得餘澤明不會像表麵上那麼與世無爭,但他一直對自己還算客氣,所以未曾深想他的內裡。現在回想起來,那天他得知自己要辭職,反應不是不可疑的。但是到現在,她也不知道究竟有何深意。自己不過是無名小卒,還不至於讓他產生鏟除異己的心思。

楊禦風卻忽然歎息了一下,“其實他對你倒是不錯。我真沒想到他會跟我說那樣一番話來,他說我、傅柔然還有你都是跟林中桓有關的女子,可你卻與眾不同,因為你太純粹,即使你眼裡隻有林中桓,可看起來卻還是那麼無欲無求。當時我隻覺得好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