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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輕輕地牽起她的手,“這樣夠%e4%ba%b2密嗎?”

她莫名地瑟縮了一下,腦海裡似乎空白一片,但心跳卻急促而有力。

他緊了緊相握的手,“你緊張?”

她咬了咬%e5%94%87,眼裡有一刹的迷惘,“不是。”

他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到了公司,楊禦風有點罕見的萎靡不振,看見她倒是一臉詫異,然後不免調笑一番,“看起來神采飛揚啊,最近走了桃花運了?”

她搖搖頭,最近簡直厄運連連,哪裡還有什麼桃花運。不過是解開了自己的一個夢境,有一瞬的雲開霧散而已。“算了,您也彆刺激我了,我哪裡比得上您老魅力四射,通殺一片啊。”

楊禦風笑著點點頭,“果真是孺子可教也,到了現在總算不像剛來那麼口拙討人厭了。”

皖寧有點哭笑不得。她決意再也不會把自己陷入之前那種無望的困境了,隻願有生的每一天,都可以過得自在輕鬆一點。

到了下班時間,楊禦風約皖寧一起吃晚餐。皖寧正想答應,結果一條信息蹦進來,“今晚有事麼?不加班的話回家吃飯。”

皖寧盯著“林中桓”三個字,一時有點回不過神來。他不會知道他的這句話有多大的殺傷力,她腦海裡迅速浮現一出黃梅戲,名字叫做《夫妻雙雙把家還》。她祖籍是安徽安慶,黃梅戲風靡一時,小時候她也跟長輩們學了一些。相對於京劇越劇的慢條斯理,她更喜歡黃梅的活潑優美。那些生動淺顯的唱詞,讓人如臨其境。

“嘿!你丫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楊禦風有點不耐煩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神色不由就帶了幾分抱歉,“禦風,對不起啊,我晚上有點事……”她可不好意思說她跟林中桓“約會”。

楊禦風愣了一下,看了她好半天,才笑著說:“佳人有約啊,不知道有幸約到你的是哪位公子呢?”

皖寧臉紅,“沒有,就是一個朋友,大家好久沒見,就簡單地聚一下。”

楊禦風滿臉都是奚落之意,揮著手說:“得了吧您呐。去吧去吧,雖然春天已經過去了,但閣下的情感運勢還是很不錯的。”

皖寧無語。她當然聽得出楊禦風的意思,不過是說雖然春天已經過去了,但還是可以*的。

上了車,呼吸才慢慢平複下來。他看了她一眼,“剛剛有人跟蹤你還是怎麼的,瞧你這滿臉通紅急躁的樣子。”

皖寧隻是笑。楊禦風的那番調笑讓她覺得尷尬,離開時的急切吸引到了眾多目光,更讓她心虛不已,簡直有點偷情的窘迫感。但她可沒臉把這番話跟林中桓說,不然一定會被他笑話死。

☆、第二十三章 (2)

皖寧很有自知之明,任由林中桓一個人去廚房忙活。她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偶爾瞄一眼廚房,偶爾有陣陣香氣透過門縫傳過來,她心想莫非這廝玩真的,他其實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麵?

如果那晚的蛋炒飯隻是讓人微微吃驚,那麼這一次的豐盛晚餐簡直讓人驚豔。白灼蝦,東坡肉,青椒炒蛋,魚頭豆腐湯,個個香味四溢,色澤動人。她這才相信林中桓真的會做飯,她之前以為他最拿手的是蛋炒飯,所以那天晚上才給她做了蛋炒飯。

望著桌上的琳琅滿目,她隻是發呆。

他解了圍裙,“怎麼?”

她將下巴抵在桌上,猶自震驚,“你以前是廚子嗎?”

他笑了笑,“不是。作為一名單身男人,當然要學會必要的生存手段。”

她抬頭,“單身男人?你確定你表達無誤嗎?作為一名旁觀者,我簡直無語凝噎了。”

他慢條斯理地舀了一碗湯,“隻要沒結婚的都是單身。”

她給了他一個佩服的表情,“真是牛掰的理論。”

他往碗裡吹了一口氣,“多謝誇獎。”

她不由敗下陣來。

他的手藝果然耐得住考驗,皖寧胃口大開,每一樣都嘗了許多。最後他終於看不下去了,“沒人跟你搶,用得著向饕餮靠攏麼?”

她振振有詞道:“你不是人麼?”

他放下筷子,忍不住歎息,奚落道:“吃吧吃吧,撐不死你。”

她笑得誌得意滿,不覺間又添了一碗飯。

等到她意猶未儘地放下碗筷,他已經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了。見她攤在椅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滿足地歎息,他忍不住笑出聲。

她聞聲望過去,“要是將來某一天你不幸失業了,還有這手藝撐下去。”

“行了。”他手拿著毛巾擦頭發,“我這廚子忙活了半天,你這小丫鬟也該去洗碗了吧。”

她慢慢站起來,痛快地打:“也行。”

收拾完碗筷,開始犯愁,吃的時候是很痛快,但吃完後的油膩膩可真讓人無力。她默默地想做一名家庭婦女果然任重道遠,難怪都老得那麼快。

“想什麼呢,滿臉糾結。”

皖寧抬眼看過去,就看見他擺著經典姿勢,斜倚在門邊,臉上又是那可惡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把滿是泡沫的碗筷放在水籠頭下衝洗,“我在想結婚真不是一件美滿的事,就比如說這洗碗,滿手都是油,周而複始地過著柴米油鹽地主婦生活,想想都覺得沒勇氣了。”

他取笑道:“我看你真是吃飽了撐的,還沒讓你做飯呢,就在那兒抱怨個沒完。”

想不到一語成讖,半夜她開始胃痛。

她不想驚動林中桓,但躺在床上一直疼得死去活來,最後她慢慢地掙紮著起來,一路扶著牆走出去。

到了他門前,額發已被汗水濡濕,但她卻又開始猶豫。

正躊躇間,門忽然開了。他穿著睡衣,但眼睛仍是清明的,看到她一臉詫異,但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上前扶住她,問道:“怎麼了?”

她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胃疼。”

他愣了一下,才說:“當時還防我跟防賊似的,看你的報應來了吧。”

她痛的沒有力氣跟他抬杠,任由他扶她在他床上坐下來。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還是讓四大叔來幫你的忙吧。”

皖寧看了一眼盒子上的“斯達舒”三個字,又無意間瞄了一眼抽屜,沒想到那抽屜裡滿滿當當的,好像全是藥。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水,皺著眉頭吞咽下去。好不容易吞下去,喉間一陣惡心,她不由得又喝了一口水。

“你不會又想吐吧?”他也皺起眉頭,“可千萬彆吐在我床單上。”

她真是要被氣死了,她知道他是有潔癖的,但這時候還說這種話簡直讓人抓狂。她隻得氣若遊絲地回他,“我隻是怕吃藥而已。一聞到藥味,就覺得惡心。”

他哦了一聲,然後往外走去。

“你乾嘛?”她忽然在想他不會這麼沒義氣,殘忍地扔下她一個人痛不欲生吧?

他沒理她,徑自走出去。沒多久就重新走回來,手裡拿了一個罐子和勺子。她不解地看著他,“你乾嘛?”

他邊用勺子舀白糖,邊說:“知道寧妹妹你受苦了,現在哥哥我來給你點甜頭啊。”

她想笑,但笑不出來,隻能強忍著。

他將勺子遞到她嘴邊,馬上又換了個稱呼,“來,乖孩子,叔叔給你糖吃。”

她瞪了他一眼,忍著那同樣磨人的甜膩,一點一點地如同嚼蠟般咽下去。

他放下糖罐坐到床邊,她遲疑地靠進她的懷裡。他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攬著她瘦弱的肩膀。

她閉著眼睛,靜靜地感覺著這難得的寧靜。忽然想起明天兩人還要上班,而深夜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也不好,於是睜開眼睛掙%e8%84%b1他。

他也鬆開手,“你覺得好些了嗎?”

“嗯。”她點點頭,忽然又看見床頭櫃抽屜裡的琳琅滿目,心裡頭忽然一動,便問他:“你抽屜裡怎麼這麼多藥?”

他哦了一聲,說:“不過是多備用點藥,省得哪一天一個人死在屋子裡都沒人知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二十三章(3)

那樣自然平常的語氣,卻讓她莫名地淒惶。她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眼裡是孩子般的單純而憂傷,卻終究什麼話也沒說。

他溫和地笑了笑,抓住她的手,“要不你就在這兒睡吧。”

她乖乖地點點頭。他伸手關了燈。她側躺著,他慢慢從背後攏住她。他的手移到她放在胃部的手,那溫暖讓她心安又心酸,她在沉寂的黑暗裡輕輕說:“除了我爸媽,你是第一個這樣抱我的人。”

他並沒有答腔,她以為他睡著了,卻聽到他說:“睡吧,乖孩子。”

第二天皖寧沒有去上班,在家裡躺了一天。睡多了頭有點疼,就上網跟表姐視頻聊天。

表姐上來就是一句“你丫眉梢眼角都是春~色,嘿嘿,有奸情!”

皖寧為她的話感到汗顏,但腦子一抽就主動“備案”了,“我跟一個男的同居了。”

表姐不以為意,“哦。我還以為你跟女的同居了。”

皖寧哭笑不得。結果表姐馬上轉換了表情,“什麼?你丫跟男人同居了!!!完了完了,果然世風日下,你再也不是我那個純潔地跟小百合似的表妹了!”

皖寧黑線,忍不住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住一起,並沒有什麼,是純潔的男女關係。”“都男女關係了,還純潔,我靠!你當我是無知少女呢。”

皖寧終於想起來一件事,“你當然不無知。你不是才換了個男人麼,你不要跟我說你現在還沒把人家撲倒。”

“你表姐我很傳統的好不好?”表姐做扭捏狀,然後話鋒一轉,“哪裡像你老奸巨猾,以XX之名行XX之事。”

皖寧默默吐出一口血,然後忍痛還擊,“當年是誰號稱美男殺手,還說什麼身心俱得是上策,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身體是下策,這人是誰是誰?”

表姐嬌羞地一笑,“人家修煉到家,返璞歸真了嘛。”

皖寧徹底無語,“不知是誰這麼有魔力,能將你降伏。”

表姐笑得更甜了,“哎喲,不要講了啦,奴家好害羞的啦。”

……

皖寧覺得跟林中桓的同居以來,其實跟自己的離群索居也沒多大區彆,照樣朝九晚五,然後周末睡到自然醒。唯一的區彆就在於她很少叫外賣了,因為他比她賢惠又能乾。他會做很多菜,而且連她最愛的湘菜川菜都會。她簡直喜不自禁,差點想抱著他狂%e5%90%bb,“你真是太好了,簡直太對我口味了。要是你哪天不在我身邊,我可怎麼活喲!”

他低頭笑了一下,然後說:“你現在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許了?”

皖寧想起之前表姐說的“飲食男女人之大欲”,臉就紅了起來,隻好傻笑。

雖然林中桓似乎很樂意扮演煮夫,但他會控製她的飲食,除了減少食量,還老讓她吃粵菜,說口味清淡點,適合養胃。

皖寧“切”了一聲,“說的好像對我有多體貼溫柔一樣,其實是你自己胃不好,又不想跟著我吃辣,隻好用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他忽然靠近她,似笑非笑地說:“你也知道我胃不好,難道就不心疼?”

她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竟然用美男計來騙取我為數不多的同情心,沒門兒!不對,是連窗子都沒有!”

其實她知道多半是因為之前她吃撐過的緣故,他才這樣做。但她喜歡看他因為她而露出真心的笑容,這會讓她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