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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比較容易得到快樂啦。”

他有短暫的靜默,“如果你所擁有的並不是你想要的,而你想要的從來沒有得到過,又談何放棄?”

她大受震動,竟然無言以對。

隔了很久,他才說:“告訴我,怎麼樣才可以像你一樣隨時都有笑的理由。”

“我?”她有點茫然,“隨時都有笑的理由,怎麼我自己不知道?不過如果把我換成你,竭儘全力也難以快樂,那麼我可能會去很遠的地方旅行,或是忍痛拋下一切從頭再來,當然你的位置要做到這一點是很難的。但我想如果不是放下此刻手頭上的一切就會畢生完蛋的話,我會選擇放下,畢竟人生隻有一次,要活就儘量活得遂心一點。”

他又陷入長久地沉默裡,最後他說:“今天晚上謝謝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女孩子不要熬夜。”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隻應了一聲“嗯”,然後重新躺到床上,開始對著天花板數星星。夜已經深了,但她想他一定還沒有入睡,就跟她一樣。他說她隨時都有笑的理由,為什麼她自己卻不知道?其實她現在隨時都有不笑的理由,這一點他一定不知道。

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終於朦朧睡去。

☆、第二十章 (1)

第二天,皖寧非常悲催地遲到了。雖然鬨鐘一如從前地準時響起,但依然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

她擁被而起後愣了很久很久,來來回回地打量了房間好幾圈,才確定這真的是林中桓的房子,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她居然就這樣“登堂入室”了。她覺得頭有點暈,應該是認床加思緒混亂沒睡好的後遺症發作。她跟他,怎麼可能會住一起呢?大清早的,她應該沒在做夢吧?

手無意間碰到床邊的手機,忽然如夢初醒,她可是還要按時上班來掙錢養活自己的小職員呢,多發一會兒呆導致的結果可能就是這一天都白忙活了。

接著就是一陣手忙腳亂地熟悉塗抹,急吼吼地套上衣衫迅速拉開門,然後……就變成了一塊化石。

一個男人正赤~*上身背對著她,站在窗前凝望著遠處,他的臉和身子在朝陽的金色光線裡顯得並不真切,但存在感又是那麼的鮮明,像是雕塑般靜謐又魅惑,身材比例非常完美,讓某人一眼望去就覺得心慌意亂。她雖然有時候自詡為不拘小節的大女人,其實骨子裡還是傳統的。而且平時也並未有關係密切的異性朋友,可謂是沒見過“場麵”的人,所以真的受驚了。她還以為自己沒結婚之前,隻可能從電視和雜誌上看到這種景象。

聽到某人後知後覺的高分貝尖叫聲,就算是雕塑也開始移動了。他慢慢轉過身來,背對著光,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聲音是清醒而微冷的,“一大早就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你是想用這種劍走偏鋒的方法來吸引我的注意力嗎?”

“沒,沒……”某人斷然否認,隻是小姑獨處很多年,一下子受刺激太大而已。但有些話還是不吐不快,“你乾嘛不穿好衣服出來啊,你是暴露狂嗎?”

但顯然對麵的人毫無“羞恥”之心,“這是我家,又不是在大街上%e8%a3%b8奔有礙觀瞻。”

“……”好吧,你贏了!她這個寄人籬下的人的確是沒立場來“指責”的,但他沒有“禮義廉恥“是他的事,她可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子,我不能阻止你的獸行,我眼不見為淨還不行嗎?於是萬分難堪地捂上眼睛,隻能可憐兮兮地從指縫間探路,好不容易輾轉走到了門邊,身後那人卻又出其不意發聲了,“你就這樣走了?”

那還要怎樣才能走?她隻好默默轉身,不想心悸之下轉彎過快,接著腰一扭%e8%85%bf一軟,就好死不死地撞上了門的金屬把手,然後在林中桓的“小心”中華麗麗地栽倒了。

隨之腰間一股劇痛襲來,忍不住痛呼出聲,額頭迅速沁出豆大的汗來。一把有力的手穩妥而輕柔地扶起她,但絲毫不能減輕其痛楚。

某人淚奔地望向天……花板,無辜又委屈。阿彌陀佛,即使自己是有點凡心萌動,可那也是有人主動“犧牲”色相,您老用得著這麼“報應不爽”麼?再說了後來她可是八風不動潔身自好的呀,心靈受到汙染還要來個*摧殘,這命也忒苦了點吧?

林中桓扶著皖寧的腰靜默了幾秒,然後仿佛痛下決心般猛然橫抱起她,後者被驚嚇的差點昏死當場,連掙紮都省略了。直到沾到柔軟的沙發緞麵,才感覺稍減疼痛,正覺好受點,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卻猛然發覺腰間一股涼意襲來,心裡一哆嗦,下意識地一掌拍開附在上麵的“魔掌”,怒斥道:“你乾什麼你?!”

對方眼睛閃爍了一下,臉色慢慢冷下來,“你腰上的冷汗都已經浸~透了衣服,我隻是想看一下到底傷得怎麼樣,要是傷得重就去下醫院。”

皖寧大為羞赧,不禁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汗顏,但仍是煞風景地說:“可是要遲到了呀!”

他輕哼了一聲,“看不出你這麼敬業啊,這時候還惦記著遲到,以前也沒見你上班早去過一分鐘。”

孟皖寧沉默,顯然對於很久以前踩著點上下班的事實供認不諱。正沉默著,林中桓已經輕輕掀起衣擺查看,眼睛認真而專注,修長的手指輕觸著白皙嬌嫩的肌膚,她的腰很細很軟,可稱得上是盈盈一握,因剛才的衝撞而泛起了一片觸目的紅暈,卻更顯得膚若凝脂。

皖寧被腰間的灼熱驚到微顫,極為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但對方的手紋絲不動,甚至還微微使了點力氣,她更加羞澀,卻聽他問:“這樣疼嗎?”

不疼你試試?但還是硬撐著笑容說:“還行,撐得住。”

接著她又感覺身子一輕,再次騰空而起,視線一跟他接觸,臉色立馬爆紅,急忙說:“你放我下來。”

“我們去醫院。”男人不由分說地往門外走去。

皖寧看著他赤~%e8%a3%b8的上身不禁臉紅,兩人肌膚的相近更是讓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弱弱地說:“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再說吧。”

林中桓頓了一下,然後果斷放下她。

皖寧低下頭,靜等著他穿完衣服,心裡頭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又忽然想起自己還要上班,再耽擱下去鐵定要遲到,遲到可是按分鐘算錢的,她可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被傅柔然再次逮到,之前有一次因差點來不及開早會(那次比平時提前了五分鐘),而被其意味深長地看了好幾眼。

於是當機立斷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剛邁開腳步,已經被人抓住了胳膊,皖寧驀然回首,隻見林中桓一臉陰沉地看著她,冷冷地說:“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不用了……那個……其實也不嚴重,還可以……可以走的。”好吧,她承認底氣非常不足。但遲到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有損尊嚴的大事。

“可以是吧?那你倒是給我走走看。”林中桓也不強求,抱著雙臂閒閒看著她,好像坐等一出好戲般地輕鬆愜意。

皖寧還想挺起背脊留給男人一個亭亭玉立的背影,但剛直起身子就被鈍痛壓得彎下腰來,英雄氣短總是以悲劇收場。

林中桓輕笑一聲,不等皖寧抬眼瞪他,就重新橫抱起她。走至電梯,改為一隻手輕攬,若有若無的力氣,卻將其窈窕的身軀完全圈在自己的領域裡。

皖寧非常尷尬,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和異性有如此%e4%ba%b2密的接觸。她很傳統的好不好?但他們現在的姿勢真是曖昧的可以,旁邊的人打量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對%e4%ba%b2密恩愛的情侶,可她非常清楚地明白他們根本就不是。

一想到他也這樣抱過其他女人,甚至做過比這%e4%ba%b2密千百倍的舉動,她就覺得如鯁在喉,呼吸不暢。但她又不是他什麼人,根本不應該存有這種綺思暇念才對,她不由在心裡狠狠鄙視了自己一把:去你的傷春悲秋!

感覺到懷裡的人似乎有點不安,林中桓不由緊了緊手臂,湊到那個人的耳邊說:“你再動一下我就%e4%ba%b2你了。”

“……”某人不禁石化,柔軟的腰身瞬間變得僵硬,一抹粉紅無可救藥地蔓延在略為蒼白的臉上。高冷清冷各種冷的林中桓去哪兒了?還是那番話根本就是她臆想出來的?或許他那光風霽月的外表下一直包裹著惡趣味的內在?

臉上漸漸升溫,身體更是敏[gǎn]到不行。罪過,罪過!青天白日的,她竟然開始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差點想到限製級畫麵,還好對方接下來堪稱沉靜溫文,沒有做出她更加難堪的舉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直走到樓下,皖寧才說:“我打車去上班,你請自便吧!”

林中桓的回答是直接把她塞進了副駕駛,然後迅速發動引擎。皖寧不甘心,還在苦苦做著最後的努力,“到公司的前一個路口,你就放我下來吧。”

他仿佛充耳不聞,“我們去醫院。”

“不用了,隻是當時比較疼,現在沒事了。”相對於腰傷,尷尬是更鮮明的存在啊。

“如果你堅持的話,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男人忽然變得很好說話。

皖寧不由歡呼一聲,卻聽身邊的男人問:“為什麼這麼抗拒去醫院?”

皖寧愣了一下,才笑說:“因為沒必要啊。”然後轉過頭正視著前方,不去看那個人的臉色,輕聲說:“到了,放我下來吧。”

“馬上就到公司了。”

皖寧在細細斟酌用詞,但最後還是隻能結結巴巴地說:“這樣不太好吧,你是總經理,我是小職員……”

“那又怎麼樣?”

“對你影響不好……”其實她怕他給自己拉仇恨啊,那群花癡都是些豺狼虎豹,她是一個也招架不了。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之間有什麼嗎?”

“……”皖寧啞然,他說得對,他們之間的確沒什麼。可就是沒什麼,才會招人嫉恨啊。

封閉的車廂裡太過安靜,讓她不安,所以下意識地覺得一定得說點什麼才好,其實剛上車她就想起一件事,在這間隙裡剛好借機說出來,“你之前跟我說你自己很少開車的,你有自己的專職司機,怎麼不讓他來接你呢?”其實剛說完她又覺得幸好沒有司機來接,不然她肯定會不幸地淪為被他金屋藏嬌的狐狸精。不對,狐狸精這三個字也是好看的女人才配得上的。

一直專心開車的人手忽然一頓,下麵的方向盤差點打滑,他轉過頭來看著她,“你想知道什麼?你還想知道什麼?”

她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不由有點委屈,不就是問他一句尋常的問題麼,又不是套問保險箱密碼,他用得著以這種冰冷的語氣和眼神來回應麼?

隨之安靜變成了沉寂,每一秒都顯得難捱無比,她看著他緊繃清冷的側臉莫名地難過起來。最後在一片默然中下了車,然後不等對方下車就獨自前行。他並沒有追上來,皖寧知道他完全可以追得上自己的腳步,隻是要看他想還是不想而已,她知道自己又得罪他了,雖然不知道到底哪裡觸犯了他。不過沒關係,反正大不了最壞是馬上從他家搬走,他總不至於為這個%e9%b8%a1毛蒜皮的私事在工作上把她發配邊疆。

拖著沉重的步伐,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