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1 / 1)

步子邁得更快了。

皖寧抿嘴一笑,心想小冷怡情真真是極好的。後麵又忽然想起來,不由高聲喊道:“喂,您這麼好心,應該直接扶我上樓才對啊,然後細心照顧我,直到我睡著你才離開嘛。”偶像劇裡貌似都是這樣演的,隻不過他不是王子,而她也不是灰姑娘——灰姑娘除了有一個磨人的後媽比較倒黴以外,其他什麼都很完美。

林中桓仿佛充耳不聞,隻留給她挺拔如鬆的背影。

外麵的陽光比房間裡更為炙熱明亮,路邊的小草綠油油的一片,閃閃爍爍的發光發亮。周圍的居民三五成群地尋著陰涼的所在,十分愜意地下起圍棋,人群中時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夏日是炙熱的,同時也是愜意的。

坐在車裡沒問去哪兒,皖寧就那麼安心地閉著眼睛假寐。

林中桓默默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發動引擎。

林中桓開車的技術還不錯,平穩勻速,他自己也非常享受這種“慢節奏”的感覺。皖寧意識漸漸迷蒙,說來也怪,每次上了他的車,總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迷迷糊糊中感覺車子停了下來,皖寧努力撐起眼皮,懶懶地問:“到了?”

好久都沒有人回應,腦子一下子清醒大半,心想這林中桓不會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吧。

還沒來得及逡巡眼下,就感覺一股氣息沒頭沒腦地襲來,溫暖而曖昧,自己的臉被這股氣息包裹的滾燙,甚至一直蔓延到了耳朵。

皖寧眼睛終於完全睜開,睫毛顫了顫,懵然地看著幾乎與自己臉對臉眼對眼的人,然後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有點艱難。

我不言,他不語,世界就此靜止。在皖寧覺得自己呼吸艱難到缺氧的時候,對方卻頃刻間拉開了距離,掃了一眼她的嘴角,揶揄道:“這麼大了還流口水!”

下意識地一抹,皖寧惱怒,又上當了!

林中桓如果再這樣曖昧的對她,她真的會得心臟病。

身後開始有喇叭鳴響,皖寧這才明了原來剛剛正值紅燈。

林中桓也已恢複正襟危坐,非常專心的開車。

皖寧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長發,無聊地看著車窗上倒映的灰頭土臉的自己。

☆、第十八章 (1)

皖寧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地喝完。放下杯子忽然想起還沒給林中桓倒水,人家救自己於危難當中,但自己卻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了。回眸看林中桓,非常溫柔地說:“不好意思,你來這麼久都沒給你倒水,渴了吧?”

也不等林中桓回答,就想直接倒水,卻尷尬地發現自己家中沒有多餘的杯子。一個人住慣了,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家裡做客,所以什麼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

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身後的林中桓一直沒有說話,不由狐疑地回頭看他,卻見他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杯子,像是失了魂。

杯子是老式的保溫杯,樸素的外表,敦厚的內在,看起來很古董,是上個世紀流行過的款式。

皖寧也愣了幾秒,才笑道:“這杯子很特彆吧?從學生時代算起,跟了我差不多十年了,彆人都說挺難看的,但我就喜歡舊東西,用著舒坦。”

不知道被表姐嘲笑過多少次,卻還是舍不得扔掉。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孟皖寧覺得自己就是有點小情小調,有些東西時間久了才更覺柔軟妥帖。所以吃飯總喜歡去那麼幾家,點菜也總點熟悉的口味,隻有這樣才會覺得安心自在。很久以後有人說這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種表現,皖寧想了下表示讚同。

林中桓忽然伸出手拿過杯子,皖寧怔怔地看著他把杯子握在掌心細細地打量,手指摩挲著曆經歲月才有的溫潤感,歎道:“這麼久了,你都不舍得扔?”

皖寧赧然一笑,“我喜歡舊東西,用新東西老是用不慣,可能我有點老土吧。”

林中桓很久都沒有說話,皖寧被他的眼神瞧得有點不自在,他非常敏[gǎn]地感覺到了,馬上放下杯子轉身走出去。

鎖好門,皖寧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林總,您今天專程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大步流星地林中桓身形一窒,頓了頓才說:“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剛好路過你家,想看看你有沒有枯死家中無人收屍。”

這人!皖寧忍不住翻白眼,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弄明白,“您怎麼知道我住幾樓?還有上次我沒告訴你我家地址,你怎麼就直接開到我家樓下了?”

林中桓頭也沒回,徑自往前走,“上次雖然你喝多了,但那是米酒,還不至於神誌不清吧?是你自己告訴我的,至於怎麼知道你住幾樓,那是因為看你迷迷瞪瞪地,很有可能隨時倒在樓道人事不省,所以一直等你上樓開了燈才走。”

皖寧那天有點神誌不清,總覺得喝米酒是喝不醉的,所以一直喝得不分是夢還是真,已經無從追究自己有沒有說過自家地址。林中桓前麵的話忽略不計,後麵的話讓她很詫異,這原來他這麼溫柔體貼?哎呦,自己真是受寵若驚。

於是也就格外地假以辭色,故意捏著嗓子說:“那小女子就在此謝過了,林少爺。”

林中桓似鬆挺拔的身影略抖了抖,隨後步子邁得更快了。

皖寧抿嘴一笑,心想小冷怡情真真是極好的。後麵又忽然想起來,不由高聲喊道:“喂,您這麼好心,應該直接扶我上樓才對啊,然後細心照顧我,直到我睡著你才離開嘛。”偶像劇裡貌似都是這樣演的,隻不過他不是王子,而她也不是灰姑娘——灰姑娘除了有一個磨人的後媽比較倒黴以外,其他什麼都很完美。

林中桓仿佛充耳不聞,隻留給她挺拔如鬆的背影。

外麵的陽光比房間裡更為炙熱明亮,路邊的小草綠油油的一片,閃閃爍爍的發光發亮。周圍的居民三五成群地尋著陰涼的所在,十分愜意地下起圍棋,人群中時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夏日是炙熱的,同時也是愜意的。

坐在車裡沒問去哪兒,皖寧就那麼安心地閉著眼睛假寐。

林中桓默默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發動引擎。

林中桓開車的技術還不錯,平穩勻速,他自己也非常享受這種“慢節奏”的感覺。皖寧意識漸漸迷蒙,說來也怪,每次上了他的車,總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迷迷糊糊中感覺車子停了下來,皖寧努力撐起眼皮,懶懶地問:“到了?”

好久都沒有人回應,腦子一下子清醒大半,心想這林中桓不會丟下她一個人走了吧。

還沒來得及逡巡眼下,就感覺一股氣息沒頭沒腦地襲來,溫暖而曖昧,自己的臉被這股氣息包裹的滾燙,甚至一直蔓延到了耳朵。

皖寧眼睛終於完全睜開,睫毛顫了顫,懵然地看著幾乎與自己臉對臉眼對眼的人,然後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有點艱難。

我不言,他不語,世界就此靜止。在皖寧覺得自己呼吸艱難到缺氧的時候,對方卻頃刻間拉開了距離,掃了一眼她的嘴角,揶揄道:“這麼大了還流口水!”

下意識地一抹,皖寧惱怒,又上當了!

林中桓如果再這樣曖昧的對她,她真的會得心臟病。

身後開始有喇叭鳴響,皖寧這才明了原來剛剛正值紅燈。

林中桓也已恢複正襟危坐,非常專心的開車。

皖寧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長發,無聊地看著車窗上倒映的灰頭土臉的自己。

林中桓的褲子和皮鞋都被皖寧家裡的汪洋肆虐過,所以他直接去商場買新的,而且還是從頭買到腳。銷售小姐笑的如糖似蜜,皖寧看的直歎息:“腐敗啊腐敗。”

林中桓朝皖寧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電得一旁的幾個*差點癱軟在地。

接下來車子又很快停在了一個酒店前,皖寧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高樓,第一反應是“不要啊”。就上次和冷輕寒一起吃過飯的經曆,讓她對這種燒錢還要命的地方避之不及。但隨即想到有林中桓同行,怎麼著也不會是自己請客,不由進退兩難。

林中桓瞟了瞟她,“想說什麼就說,扭捏作態可不是你的作風。”

“……”皖寧咬%e5%94%87,這算是褒還是貶啊?她太笨了,所以領悟不了。但既然對方有此一問,自己必做一答,“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裡吃啊?”

對方輕輕彈著潔白如玉的手指,真是一種說不出的優雅,輕笑道:“也不是不可以。”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也不是不可以,皖寧差點喜極而泣,這是天籟之聲啊,激動地隻差沒抓住他的衣袖,“那趕緊換地兒吧。”

清風明月般的大老板迅速拉回自己的袖子,也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她真的離他太近了,氣息如此濃烈。“地方你隨便挑,反正你買單。”

皖寧以為自己幻聽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你說真的?”

“比對你的心還真。”

“……”皖寧悲催地發現自己沒吃飯就已經泛起胃酸了。

就這簡單的吃飯問題,一時半會兒居然無法達成共識,其實主要還是某人一直在糾結,自己竟然要掏血汗錢請大老板吃飯,她真舍不得和毛爺爺分開啊……

林中桓歎氣,“孟皖寧,你很缺錢?”

皖寧聞言霍然抬頭,眼睛似乎發著光,“你錢花不完,請我幫你花?”

對方失笑,搖頭說:“你想多了。”

想多的某人還是不甘心,聲音不由拔高,“為什麼要我請?”紳士風度都去哪兒了?

林中桓慢悠悠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上次我不是才請過你嗎?你就不能請我一回?”

於是,某人失聲了很久很久……

最後林中桓沒有再詢問皖寧的意見,將車一路開到一家湖南菜館。店麵不大,但人(和諧)流量很多,看來是個人氣很旺的地兒。

皖寧下車後,隻覺一股熱浪洶湧而來,刺眼的陽光逼得人眼前一黑,黑完之後又一亮,在這個天高人浮躁的季節裡眼睛漸漸有盲掉的趨勢。“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裡?”

“性子這麼爆,肯定是辣椒吃多了麼。”

“……”吃多了辣椒的某人摸著下巴沉%e5%90%9f,這算是一個冷笑話嗎?但是問題是她的性格居然是很爆?她還以為在他麵前已經夠含蓄的了。

找了個包廂坐下,林中桓這下非常紳士地讓皖寧先點菜。

皖寧撇了撇嘴,心想表麵功夫做得再好,最後還不是本姑娘請客。但翻開菜單看著圖片,就食欲大增無暇多想,又怕林中桓吃不了辣的,就問他:“我口味比較重,你能吃辣嗎?”

對方很好說話,“你隨便點。”

於是孟某人很滿意,將自己每去川湘菜館必點的幾道菜都一網打儘,卻又忘了最後買單的還是自己。

林中桓點了兩個清淡小菜和一個湯,就算完事。兩人相對無言,於是各自掏出手機消磨時間。

皖寧還沒開始玩,就聽到對麵嗡嗡嘀嘀之聲連綿不斷,隨口道:“林總真是業務繁忙啊。”

林中桓手指優雅地在屏幕上迅速跳躍,嘴角翹起,“需要介紹點給你嗎?”

皖寧一口回絕,事後才想起大老板居然說介紹點業務給她,也就是間接地送錢啊,所以才說她反應夠遲鈍。“我才懶得要呢。都說業績好才有錢賺,但在這行怎麼要錢就跟要命似的。”

林中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