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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112 字 2個月前

盛陽點頭。

“這麼說來,劉瑜是為了斂財?”管沅憤懣。

“哪裡是為了斂財,他就是為了膈應百官,送了銀子高興了。就不為難你不膈應你了。”盛陽冷哼。

管沅有些無語:“這跟小孩子有什麼區彆……”

“可也隻有他能耍得起小孩子脾氣,皇上信任他,所以萬事不管。”盛陽眸色陰沉。

“既然如此。”管沅想了想,“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嗎?”

盛陽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但是劉瑜再這麼猖獗下去,惹了眾怒,就沒人救得了他了!”

管沅輕歎一聲。

管沅此時操持靖安侯府的中饋,卻不便插手靖安侯府的庶務。因此還是由盛陽出麵,接濟一些被劉瑜坑害的官員。

沒過多久。劉瑜又下令致仕的官員不準留在京城,必須回鄉,讓一些老臣苦不堪言,子孫都在京城為官,把自己一個人趕到家鄉去,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然而各方敢怒不敢言,也知道即便說了也沒有用處,都唉聲歎氣搖頭歎息。

至於皇上,還是每日各處遊玩,也不理政事。

這日,盛陽剛進宮沒多久,便遇上劉瑜。

劉瑜罕見地要拉了盛陽去說話,盛陽既覺得奇怪又十分警惕,直覺劉瑜沒安好心。

“其實呀,咱家也不是說什麼,盛世子還是得管住下人的嘴巴呀!”劉瑜意味深長地說。

盛陽劍眉微蹙:“劉公公這是什麼意思?”

劉瑜搖了搖頭,那意思就是不可說。

“劉公公,做人最忌諱說一半不說一半,劉公公這樣,是要坑我呢,還是要害我呢!”盛陽帶了半分冷笑。

劉瑜微哂:“咱家要是害你,就不和你說這些話了。咱家這是在幫你呀!隻是有些事情,咱家也沒臉說,所以盛世子還是自己查清楚比較好!”

盛陽越發稀奇,不明所以。

今年中秋宮中夜宴,也不知怎麼回事,太後很有興致,皇上再荒唐也逃不過孝道二字,加上好些時日不在宮中,就答應了太後要在宮中大辦。

接到宮中的請帖時,盛陽不由苦笑。

皇上還真把他當%e4%ba%b2王了?

他可不想阿沅再進宮受罪去,阿沅月份漸漸大了,如今腳步越來越重,他每天幫她揉%e8%85%bf都心疼不已,哪裡舍得她去宮裡端著一晚上?

於是盛陽很自然地把中秋宮宴給推了。

太後聽聞此事,很是不悅,又埋怨劉瑜:“你這線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靖安侯世子夫人真是貴不可言,懷著身孕罷了,說推就推!比宮裡頭的妃嬪架子都大!”

劉瑜連忙勸解:“娘娘息怒,靖安侯世子來了就成,到時候事情托出來,少不得再宣靖安侯世子夫人進宮。”

“也罷,”太後歎息一聲,“我再下一道懿旨,讓靖安侯世子進宮。到時候東窗事發,難不成他還會放棄辯駁的機會,他放棄哀家也不會讓他放棄!”

盛陽並不知曉他們在謀劃什麼,管沅也不知曉。

“今天的藥好像沒那麼苦了。”管沅一飲而儘,想起前陣子那個苦勁,又惡寒地搖搖頭。

“不苦了就好。”盛陽總算鬆了口氣。

“你說劉瑜那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該不會是發現了盛嵩的所作所為,要公諸於世讓靖安侯府沒臉?”管沅十分納悶。

盛陽搖頭:“如果公諸於世,肯定宜早不宜晚,否則盛嵩的事已經成明日黃花,再拿出來說就是炒冷菜,沒什麼意思。”

“既然不會是盛嵩的事,那劉瑜乾嘛無端端說這樣一句話,還有太後,為什麼獨獨要下一道懿旨給你,這不是很奇怪嗎,我總感覺這兩件事之間是有聯係的。”管沅分析著。

盛陽不以為意地笑:“綜歸我們行的端做得正,沒什麼把柄落在外麵,也不用過分擔心了。”

“那你到時候小心應對。”管沅叮囑。

中秋宮宴,氣氛有些不尋常。

其原因就是,盛陽這個非宗室子弟也列席了,而且位置就是皇上身邊,儼然%e4%ba%b2王的架勢。

可惜席間沒有%e4%ba%b2王,%e4%ba%b2王都在各自的封地。

太後嗤之以鼻:“就這樣的血統,也配坐在吾兒身邊!到時候把他做過的那些不知廉恥的事情抖落出來,誰還看得起他!”

仁和大公主腹誹:要說不知廉恥的事,皇上做的恐怕更多更荒唐,靖安侯世子還真是拍馬都比不上了,要說配不配,那也是皇上不配坐在靜安侯世子身邊……

酒過三巡,太後就發話了:“靖安侯世子夫人今個怎麼不來?”

盛陽禮節十足:“回太後娘娘,臣妻身子不適,不宜前來擾了太後雅興。”

太後有些皮笑肉不笑:“是嗎,哀家許久不見她了,也不記得她是幾個月的身孕。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

盛陽有些奇怪,怎麼好好的,太後會問這些:“多謝太後關懷,臣妻如今是七個半月的身孕。”

“七個半月,”太後似笑非笑,“你倒是記得清楚。”

盛陽有些不悅,太後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麵上仍然恭敬:“臣以為,為人父母者,莫不計日以待孩子出生。”

太後笑了:“好一個計日以待,隻不過哀家近日聽了些不好的傳聞。”

“既然是傳聞,沒有證據,那就是妖言惑眾不可全信。謠言止於智者,太後娘娘睿智英明,一定可以明辨是非。”盛陽這麼說著,心裡卻多了幾分忐忑。

謠言?什麼謠言?莫非和阿沅有關?否則太後怎麼老是揪著身孕不放?

“哦?萬一證據確鑿,又該怎麼說?”太後的目光帶了幾分考究。

“如果真是證據確鑿確有其事,就該認真嚴肅地對待;但如果隻是偽造證據,強行附會,那就要追究背後策劃者的陰謀和動機了。”盛陽冷冷地回答。

皇上看不下去了:“母後,這是中秋宮宴,又不是廷試考教吏治,繼續喝酒!”

太後擺了擺手:“皇兒彆急,有件事,哀家還想請靖安侯世子幫著謀斷謀斷呢!”

“什麼事這麼著急?”皇上不解。

“哀家也不過是趁著今天熱鬨,想著人多好下定論,也不要叫人以為哀家有什麼私心陰謀,冤枉了某些人。”太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盛陽。

“太後不妨直說,臣洗耳恭聽。”盛陽明白,隻有儘快把太後的話套出來,他才能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才能看清太後的目的。

太後勾起%e5%94%87角,卻不是真正在笑:“哀家要追究你私通靖安侯世子夫人管氏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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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要錢:開新卷了!我發現我真素妥妥的五段體,每到卷五就離完結不遠了……)(未完待續)

☆、183 私通

初聽這話,在場的人無不懷疑,太後是不是老糊塗了。

按理說太後如今也就四十許人,怎麼就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

靖安侯世子和靖安侯世子夫人私通?

這樣的罪名也叫罪名?

那豈不是人人都和自己的妻子私通了?

然而盛陽想得更多,他大致猜到太後想說什麼,但是必須裝糊塗:“臣不明白,太後想說什麼?”一臉困惑。

皇上也差點把酒噴出來:“母後,這是什麼跟什麼呀!”③思③兔③網③

太後依舊笑意盈盈:“哀家沒有說錯,就是說盛世子你和管氏私通之罪,不過不是在成%e4%ba%b2後,而是在成%e4%ba%b2前。”

眾人這下才明白太後在說什麼。

可是,成%e4%ba%b2前私通?

太後的意思是,兩人早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盛陽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反而沒那麼害怕了:“太後娘娘,蓄意誣蔑是傷風敗德之事,請問證據在哪?臣一直以來行端坐正,臣妻亦是閨閣千金極重禮儀,請問證據何在?”

皇上不說話了。

皇上是知道盛陽和管沅定%e4%ba%b2之前就有往來,但他不覺得那是什麼錯。

隻不過如今皇上當然不能直接這般說出來,否則就是害了盛陽,所以隻好保持沉默。

幸好他是皇帝,怎麼做都不是敗壞道德,不然就憑他胡鬨的事,會比盛陽今日慘烈幾百倍幾千倍。

“來人。把人證帶上來。”太後氣定神閒,早有所備。

眾人終於看出來了,今日中秋宮宴。就是鴻門宴,為盛陽設的鴻門宴。

盛陽並不著急,一派平日裡沉穩鎮定的模樣,看向來者。

隻是他沒想到,居然是這個人。

陸長青一身布衣,形容有些憔悴,比起兩年前。看上去又蒼老了一些。

但他此時精神奕奕,似乎很重視這次覲見。叩首行禮之後,便開始招供。

他言明自己從前是盛陽的幕僚,隻是因為得罪了管沅,就被盛陽棄用軟禁在田莊上。而在他當幕僚期間。盛陽多次和管沅往來,那段時間,是從弘治十八年年初開始的,也就是早在管沅與齊允鈞定%e4%ba%b2前。

盛陽抬眸看了一眼仁和大公主,仁和大公主也坦然回望。

特意強調和齊允鈞定%e4%ba%b2以前,盛陽怎麼聽都覺得像是仁和大公主的手筆。

隻要這件事確定了,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家做的醜事就變成情有可原了,因為這樣一來,定遠侯府的品行本身就站不住腳。

然而看著眼前招供的陸長青。盛陽覺得自己當初實在太過心慈手軟,念在前世陸長青幫他出謀劃策付出了許多,沒要陸長青的性命。

其實當日陸長青那麼多事都擅作主張。本身就應該……

原來,人終究是會變的,這一世,陸長青不知怎麼了,變得他也不認識了……

也許有些人可以共患難,卻不可以同富貴;有些人同富貴了。卻經不起再多的磨難。

若要找到一個始終不背叛不離棄的人,那是多麼難得。

“此人的確曾經是臣的幕僚。”盛陽大方承認,“因為辦壞了事情才被棄用,現在回來蓄意報複,說的話都空口無憑,就想誹謗臣,請皇上太後明察。”

“你有證據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太後詢問陸長青。

陸長青點頭:“草民這裡,留有當日靖安侯世子夫人寫給靖安侯世子的信箋。”

盛陽有些疑惑:當日陸長青在時,阿沅從未給他寫過信。含露居筆談的紙張,每次都被他銷毀的乾淨徹底。而且他平日裡左手的行楷,和與阿沅聯係的右手顏楷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