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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126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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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查賬

“你要賬冊做什麼,”楊氏十分不解,“是想學理家,還是要查什麼事?”

管沅輕輕搖頭:“都不是,我打算拿人做筏子了。對府裡的開支用度,我心中一直有些疑惑,但要翻了賬才能告訴娘%e4%ba%b2一個準信。”

實則壓根不是什麼疑惑,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整體的想法。

楊氏抿茶想了想,才複又回頭看向女兒:“怎麼突然想到要做這件事?”她怕女兒聽了什麼人攛掇,給人當槍使了。

畢竟此事非同小可,一來就說要看三年的賬,再聽管沅的口氣,隻怕不是小動作。

“娘%e4%ba%b2放心,”管沅安慰道,她也感受到母%e4%ba%b2的擔心,“這件事,我也是到了非做不可的地步。再任由二太夫人壓著,如今是小虧,日後就是大虧。現在吃虧少,忍下去了往後受欺負的地方會越來越多。我不能再無動於衷,必須把主動權我在自己手中。”

楊氏聽了女兒這幾句話,不無驚訝。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

管沅一直是懂事的好孩子。去田莊之前,她傷心哽咽,管沅卻笑著安慰她。難道女兒心中真的沒有痛沒有怨嗎?

婚事就是女人的一輩子,無論哪個小娘子,都不可能沒心沒肺到連自己的婚事都不在意吧?

然而在她替女兒傷心的時候,女兒隻是笑著安慰,她心裡又承受了怎樣的苦和委屈?

如今……楊氏覺得自己沒有立場拒絕,更沒有立場勸解什麼。

吃虧的終究是女兒,而且不是小虧,是一輩子的大虧。

“貪多嚼不爛,三年的賬冊你慢慢看,有把握了再行事。”楊氏輕聲叮囑。

管沅堅定地點頭:“謝謝娘%e4%ba%b2。此事十有*會驚動管洛,管洛再告訴二太夫人。您注意一下那些丫鬟仆婦,哪個多%e8%88%8c走漏了消息。到時候如果真的被二太夫人問及,我自有主張,娘%e4%ba%b2置身事外就好。”

定遠候府中饋三年的賬冊被抬回含露居,管沅則在燈下翻看起來。

前世她在廬陵幫大舅母理的都是楊家敗落後的爛賬,所以如今定遠侯府的賬目難不倒她。

而此時少年挺拔的身姿在另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出現:“她好像要查什麼東西,打探清楚告訴我,彆走漏了風聲。”

中年男子態度恭敬:“是,小的一定儘快。”

第二日,管沅把柳嫂請了過來。

“上次我說的生意,不知柳嫂考慮好了嗎?”看茶落座,管沅便切入正題。

柳嫂似有愁色:“我還是怕給姑娘做砸了,要不,從小一些的開始,先做一點看有沒有起色?沒有起色的話,我賠銀子給——”

“說的都是什麼話,”管沅連忙打斷她,“做生意當然有賺有虧,這個你不用擔心。從小做起倒是合了我的意思,我想著,就算做起來也不用太大。”

“姑娘為何這樣說,做生意難道不是越大越好?”柳嫂驚訝。

她自田莊回來以後,把情況和寧護衛都反映了。

寧護衛後來給她的意思是:生意上的事,聽三姑娘的就成。

而她如今才明白,三姑娘的想法的確有彆於常人。

管沅搖頭解釋:“柳嫂可聽說過物以稀為貴?一個好書家,絕不會日日夜夜寫字賣錢,而是寫的少卻要寫的精。假如這樣造型彆致材質名貴的珠釵多了,那就不值錢了。越是稀罕人們就越要爭相追捧。”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柳嫂如醍醐灌頂一般,接著又開口懇求,“我家小姑不敢勞煩姑娘安排,我帶著一起幫姑娘打理生意就是。”

“這如何使得?辦法我都想好了,整好我如今要請個西席,就說柳姑娘是西席先生的侄女,客居在府裡就成。”管沅早打算得好好的。

而這個西席不是彆人,正是書齋的掌櫃。

名為西席,實則隔幾日給她報報賬,順帶請教些生意上的竅門,如此一來也能做到祖父所言強乾無聞了。

柳嫂聞言更是好奇:“姑娘要請西席?”

管沅隻是點頭沒有多說,另外又囑咐了柳嫂一通:“你的東家是我,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能提,被人問起你也不要說。”

“我省得,姑娘畢竟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傳出去名聲不好。”即便管沅不說,寧護衛也仔細囑咐過柳嫂此事。

兩人又商討了一番細節,管沅才送柳嫂離開。

待到管洌下衙時分,管沅去了清水堂。

盛夏荷花映日紅,穿過內院通往清水堂的湖畔廊橋,管沅便聽到前方隱隱傳來人語。

“大妹妹,我並沒有這樣一本書,”管洌言語平淡,顯然不太想搭理管洛,“你要是想找,還是去三妹妹,或是我母%e4%ba%b2那裡吧。”

“大哥,我明明記得你有,你就幫我再找找唄!”管洛一副哀求的可憐模樣。

管洌強按下心中的不耐:“我已經找過了,的確沒有。我還有客,大妹妹先回去吧。”

他發誓他一定要問清楚管沅,永國公的次女柏柔嘉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娘子。

假如是管洛這種煩死人類型的,他就是冒著丟官的危險,也得把%e4%ba%b2事退了!

隱於竹林後的管沅默不作聲。

管洛纏著哥哥想做什麼?借機見齊允鈞?好叫齊允鈞動心把定%e4%ba%b2的人選換成她?

正想出去嘲諷管洛一番,壓壓她自以為二太夫人給她撐腰就囂張起來的氣焰,一聲輕快的問好阻下了管沅就要邁出去的腳步。

“我說怎麼通傳的小廝去了那麼久,你還千呼萬喚不出來,這是遇到什麼事了?”齊允鈞步履輕盈地走過來,就看到管洌和管洛似乎在說什麼。

“見過齊公子。”管洛娉娉婷婷向齊允鈞行了一禮,低著頭,眸光卻微微抬起,隻盼齊允鈞能看過來。

然而齊允鈞客氣地回了禮,便轉過去隻顧同管洌說話:“恭桓請你吃飯,說有事請你幫忙,宴席我在孝期不好出現,但作為中間人,話我總得帶到。你要是今日不得空,”說著這才淡淡瞥了眼管洛,又看向管洌,“我就回他說下次。”

管洌一聽是謝丕謝恭桓相請,急忙否認:“並沒有什麼事,我今日前往就是,但不知,謝編修所為何事?”

謝丕中探花之後,已經入了翰林院當正七品編修。

“替他長子開蒙的西席前些日子丁憂回家去了,他正愁苦此事,想請你那位高人出山。”齊允鈞說到這裡故意咳嗽幾聲。

高人是誰,齊允鈞早就知道了。但他在外人麵前,也隻能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來見管洌。至於管洌怎麼解釋怎麼敷衍——

他更想知道,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管洛眼見這兩人侃侃而談,根本沒把一旁的自己放在眼裡,早就急了:“齊公子有什麼要事不如進屋再說,站在院子裡,天氣炎熱也沒有茶水。洛兒恰巧帶了些綠豆湯過來,解暑是最好的……”

竹林後的管沅淡淡轉身,準備回自己的含露居。最要緊的消息她已經聽見了:謝恭桓想為長子請她做西席?也罷,這樣的事交給哥哥應付就好,她出不了什麼力氣。

至於刻意獻殷勤的管洛,她才沒興致看管洛唱戲,更沒打算自己也出去唱一角。

然而管沅的腳步剛剛走出,竹林外的管洛突然驚叫一聲:“誰在那裡!出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管洛看到的,自然是竹枝搖曳間隱隱現出的天水色裙裾。她並非不知道在那裡的是管沅,她故意把管沅喊出來,為的就是給管沅一個下馬威——

好叫你看清楚,到底誰才是這一局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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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勢變

聽到管洛的驚叫,管沅暗自覺得好笑。

她不出去,是不想和齊允鈞打照麵。

新皇登基後,關於%e4%ba%b2事,仁和大公主還沒放出準信,如果仁和大公主改變了主意呢?與其到時候尷尬,不如現在不見,在事情沒有最終確定之前,她不想節外生枝徒惹是非,更沒有管洛刻意攀附的想法。一切就像大表哥楊安所說,順其自然罷了。

然而管洛卻發現了她,還用這樣低劣的手段逼她現身?

管沅隻覺得管洛太幼稚了,她出去,到底會給管洛帶來好處還是壞處?

搖搖頭,管沅無聲歎息地走出竹林:“長姐驚惶什麼,難道咱們堂堂定遠侯府還能進了賊人不成?”言罷她淡漠的眸光瞥向管洛,神色平靜如水。

管洛自然不能詆毀定遠侯府,隻得解釋:“賊人倒是不怕,我就怕有不懂規矩私窺主子的下人,卻沒想到是三妹妹在此。”

暗諷自己私窺他們談話,還拿“下人”二字來嘲笑她?

管沅微微搖頭,似是半點沒有放在心上,轉身對管洌道:“哥,我有些事來找你商量,見你有客我本打算回去,不想長姐眼尖,倒像我好心辦壞事了。等你有空我再來。”說完她轉身而走,一點想留下的意思都沒有。

可在旁矗立的齊允鈞,從那抹天水色走出竹林開始,膠著的目光就一直不曾移開。

她一如那日書齋初見,言語平淡,甚至沒有多一個眼神給他。看著她轉身而走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想起田莊她凝眉冷對的一眼,和毫不猶豫的離開。

她的反應一直那般清淡無味。是的,就是清淡無味,即便在如今知道了他是誰,知道了……也依舊是這般毫不在意。

可這樣平淡的眼神和反應,讓齊允鈞像三伏盛夏毒日頭底下被潑了一盆冰冷的井水,來了個透心涼。

是真正的透心涼。

書齋那日,齊允鈞並沒有這般強烈的感受,然而經過楊家田莊一行,再到今日,他清晰地察覺到——她在避他。

是的,不是躲,而是避,甚至不是逃。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和害怕,也的確不需要膽怯和害怕,因為她沒有做錯事。她隻是在避,不卑不亢地避,讓他覺得他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一般。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甚至連一句話也不願同他多說?

還是說,她壓根就——看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