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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162 字 2個月前

想到這種可能的時候,齊允鈞整個人都淩亂了。

天之驕子的他,到底有哪一點令她不滿意,讓她看不上?

管洛掃了眼平淡離去的管沅,再看了看目光一直凝滯在管沅身上的齊允鈞,心一陣陣的揪緊。

齊允鈞的眼裡心裡,滿滿的全都是管沅,滿得根本沒有她的位置!

她如今才漸漸醒悟過來,為什麼仁和大公主府的%e4%ba%b2事,管沅從始至終都沒有和她爭,甚至沒有流露出一絲爭的意思。

管沅根本不需要和她爭,管沅什麼都不用做。管沅什麼都不做,齊允鈞心裡眼裡的人依舊不是自己,依舊是管沅。

管洛倏地覺得自己悲涼得可笑,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被給了下馬威的人!

管沅這般一出現一離開,整個氣氛都變了。管洌見勢不對,急忙拉著齊允鈞出府。

路上,持續不發一言的齊允鈞突然開口:“你妹妹喜歡什麼?”

管洌愣了一下:“啊?”顯然沒反應過來齊允鈞在問什麼。

“你妹妹喜歡什麼?”齊允鈞認認真真重複了一遍問題。

他不應該就這樣心灰意冷自言放棄,他還什麼都沒做,又怎麼能指望她對自己滿意?

“你問我哪個妹妹?”管洌半是玩笑半帶深意地問。他一早知道管洛的心思,上次落水事件之前,管沅就告訴了他。後來又出現二太夫人欲要李代桃僵,更有今日幾人的反應。因此,他必須先明確一件事,那就是齊允鈞對管洛是什麼態度。

齊允鈞略帶不滿地盯著管洌:“你有幾個%e4%ba%b2妹妹?”

“%e4%ba%b2妹妹呀,”管洌故作恍然大悟地似笑非笑,“你問我%e4%ba%b2妹妹的喜好做什麼?”

“管洌,你再給我裝糊塗,小心下次切磋我找盛陽教訓你!”齊允鈞毫不客氣地威脅。

一聽靖安侯世子盛陽的名諱,管洌不由想起祖父的叮囑。然而,隻是說不要接觸,沒說不能議論呀。好奇心驅使管洌開了口:“靖安侯世子,身手很好?”

“你我莫能望其項背。”齊允鈞語氣變得鄭重起來。他和管洌也就打個平手,偶爾險勝管洌。但他前兩個月和盛陽切磋的那一場——

到現在想起來還令他毛骨悚然。

管洌聽了齊允鈞肅然起敬的語氣,也不由得凜然起來。

莫能望其項背?盛陽今年十四,就能有這樣好的身手……

齊允鈞卻沒允許管洌繼續引歪話題開小差:“你妹妹到底喜歡什麼?”

第三遍問話了,事不過三,管洌不好再避而不答。他想了想便斂容肅色:“她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e4%ba%b2妹妹。”

齊允鈞聽明白了管洌試探他態度的言下之意:“我知道,我是認真的,我母%e4%ba%b2之前也請了李閣老的太太來過表明了意思。我和母%e4%ba%b2,都是認真的。”

十五年來,他第一次動心,隻為那與眾不同的女子。

他想起田壟之上,她在初晨的陽光下,從色彩瑰麗的畫作中抬頭,望向不遠處麥田時的情形。她美眸中情緒並不濃烈,卻流露出輕快而柔和的美好愜意;他想到她方才對著哥哥管洌說話時的柔和語氣,和淡淡的關懷。

然而在見到他時,她美眸中溫和美好的神采變得寡淡下去;她柔和關懷的語氣變得索然無味。

她為何看不到他,為何不在意他?他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想要讓她看到自己。

管洌看著凝重而糾結的齊允鈞,不由歎息著給了一句暗示:“一本好書賽千金。”

晚間含露居。

書房裡靜靜悄悄,隻有管沅一人。她正一本本翻看定遠侯府的賬冊,熟悉的“啪”一聲在窗外響起。

管沅這次反應特彆快,聲響剛落就衝到虛掩著的書房窗前推開窗格。

月光淡淡灑下,蟬鳴聲聲自院外傳來,除了盛夏清朗無雲的夜色,什麼都沒有。

管沅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又歎息一聲,托腮的手肘撐在窗欞之上,秀眉輕蹙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告訴虛空中某個似乎不存在的人:“你到底是誰呢,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你是誰,那些林林總總的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暗夜裡,少年的身影匿在牆簷之後,刀鋒般銳利的雙眸流露出複雜的情愫。

她輕淡而又無可奈何的語氣,令他微微心疼。

可是,他也隻能這般,無可奈何。

許久,管沅緩緩地垂下美眸,視線落在窗前的一本絲帛包裹的冊子上。

她拿起來翻開,熟悉的顏楷沒看兩行就陡然一驚:這個人!居然知道她要查賬,知道她查賬要做什麼,還把定遠侯府內幾個大貪寫了出來,甚至連他們大致在哪些地方貪墨了銀子……

管沅驚愕地合上冊子。

她不敢想象。

這樣一個人,可以說對整個定遠侯府已經了如指掌。這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她不甘心地深吸一口氣,再去看冊子的內容,才發現最後注明了一行字,大致意思是,很多事並沒有證據,隻是猜測。

但是能猜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即刻拿了冊子,按著這些方向再去翻賬冊,沒多久便找到了思路和脈絡。

一一一一

管沅馬上要鋒芒畢露整頓府邸了,自下而上一步步抓住定遠侯府的命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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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陰雲

看見管沅恍然大悟的反應,少年微微鬆了口氣。

他其實也不知道管沅為何要翻賬冊,隻是想到前世定遠侯府內宅後來的混亂,他覺得即便管沅不是這個目的,借此機會提點她一下也好。於是才有了這樣一本基於他前世調查所知寫的冊子,沒想到能與她的目的不謀而合。

既然能幫到她,那他也就放心了。

隻是,她又怎麼想到這一層麵的?在田莊發生了什麼?還是,楊安提醒了她?

少年有些疑惑。

翌日早晨在給二太夫人請安的時候,管洛果然從自己安插在楊氏身邊的內線那裡得了消息,開始向二太夫人告狀了。

“二太夫人,我有些不明白了,咱們府的中饋,不是大伯母在管嗎,”管洛靈活的妙目瞥向管沅,“什麼時候到了三妹妹手裡呀?”

“長姐說什麼笑話呢,”管沅很快接話,“管中饋的自然還是我娘%e4%ba%b2,長姐聽聞了什麼,聽風就是雨的。”

管洛%e8%83%b8有成足地看著管沅,就像今日一定能讓管沅身敗名裂一般:“我聽說,前兩日三妹妹把賬冊都搬去含露居了,難道不是大伯母把中饋交給三妹妹了?大伯母忙不過來,可以和二太夫人說呀,怎麼交給沒有經驗的三妹妹了,萬一做不好怎麼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楊氏剛想說什麼,卻被管沅伸手止住。

說娘%e4%ba%b2忙不過來?哼,管洛真是一箭雙雕的好計策,這是想趁機把中饋從母%e4%ba%b2手中拿走嗎?

不過管洛的算盤也打的太美了,美得她不忍直視。

“長姐,看個賬冊就是交權了?長姐也不問問,咱們府的對牌在什麼地方,那才是權呢!”管沅語氣雖淡,可卻讓管洛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羞辱——

自己沒有理家的經驗,一時話沒說圓滿,忽略了對牌的重要性。被她這麼一諷刺,越發顯得無知,還落了個無端挑撥的嫌疑。可她管沅憑什麼知道對牌的重要性?

莫非,是楊氏教的管沅?

管洛不由把怨憤的目光投向楊氏:“大伯母,理家的事,侄女愚鈍不了解,還請大伯母說個明白,也好免去其他人的懷疑。”

管沅此時方才看了楊氏一眼,示意母%e4%ba%b2可以拿出一早想好的說辭解釋了。

“武康伯的嫡長孫女快到生辰了,沅丫頭正愁不知送多大的禮,”楊氏說著又看向二太夫人,“嬸母,上次沅丫頭生辰,人家杜大姑娘送的禮有多厚重,您也是知道的。再說又是如今太後最寵愛的小娘子,我想著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聽了半晌的二太夫人這才點頭開口:“是要好好斟酌,所以,你交給沅丫頭斟酌去了?”先皇與太後鶼鰈情深,除卻太後之外,內宮竟再無一人。新皇登基之後,內宮都把持在太後手裡,二太夫人再狹隘也明白不能得罪太後身邊的紅人。

“我是害怕娘%e4%ba%b2太辛苦,”管沅接話,“所以才把這活攬下了。”

“你倒是個有孝心的,”二太夫人抬眼看了看管沅,又問,“那斟酌出個所以然了沒有?”

管沅頷首微笑,開始一一分析與武康伯府交好的關鍵:“肯定不能遠超上次杜姐姐的禮,”杜思最恨有人壓在她頭上,至少前世杜思進宮後是這樣,“我又看了看舊例,本來與之相當是最好,可是兩家來往並不密切,如今她父%e4%ba%b2又是爹爹的上峰,看來還是在品相和難得程度上略遜色,卻在總價上高一些為好。”

這樣的處置方法,根本不是管沅翻賬翻出來的,而是根據性格喜好和兩家關係。

她可不想無端得罪杜思那樣危險的人,否則以後有得苦頭吃。

二太夫人聞言滿意地點頭:“這想法很好,就按你這個做。”

到了這一步,一旁的管洛幾乎咬碎銀牙:明明是她先告狀,最後卻變成管沅得了二太夫人稱讚!

不行,絕對不行。這是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如果把管沅整下去,就沒人能和她搶齊允鈞了!

“雖然三妹妹得了個好主意,不過從大伯母那裡拿賬冊卻沒有問過二太夫人,這似乎,”管洛頓了頓才頗有深意地問,“不太好吧?今日拿賬冊,似乎不是什麼頂要緊的事;明日就不聲不響把對牌也給出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二太夫人聞言果然微微變色,略帶責備的目光看著楊氏:“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語氣雖輕,楊氏卻不得不小心應對這山雨欲來:“這,是我不好,沒及時和您說一聲……”

“娘%e4%ba%b2,我記得,當時是晚上,您怕吵了二太夫人休息,讓鮑威家的第二日再來和安嬤嬤說一聲,難不成,鮑威家的沒來?”管沅立刻把矛頭指向泄露消息給管洛的人。

若不是神秘人那本冊子,她還不知道鮑威家的是管洛的人呢。

管洛神色一變:“三妹妹,你要袒護大伯母,就把責任推給鮑威家的?”

鮑威家的是她好不容易買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