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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及?

行路約有半天時間,走在死寂隻有清淺呼吸與腳步聲的通道裡,微弱的夜明珠發出的光亮,隨著前方仿佛綿延無儘的通路,愈發彌漫著詭異之感。

“嬈後,我們還要走多久?”

“走到養屍之地。”

“……”

為什麼他發現越來越無法和小師嫂溝通了呢?

照明的夜明珠,隨著走動發出忽明忽暗的光芒,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花嬈就跟走平道一樣,帶著一個看似武力值不錯,性格有點娘的男人尋找屍王。

轉來轉去,氣氛中多了一絲煩躁,隻聽花嬈跺了一下腳,狠狠砸在通道的牆壁上,“我擦你粑粑滴,這個墓地還真邪門!”低咒完畢,不懂盜墓的墨非白繼續跟著花嬈。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後,他又見花嬈抓狂的摸出盜墓工具氣憤憤砸在牆壁上,這一細看,墨非白終於明白花嬈為什麼情緒不大好,因為他們走過交錯的通道,最終又折回原點。

身為一個賊,還是頂級的賊,根本不可能出現迷路的可能,如果連路線都記錯,還提什麼偷東西?所以,他們這不是迷路,而是陷入了陵墓機關裡。

“嬈後?”

“彆吵!”花嬈訓斥一句,冷沉著小臉,舉起夜明珠觀望通道牆壁是否有壁畫,微弱的珠光打在光滑的牆壁上,光可鑒人,除了自己略顯模糊的影子,莫說壁畫就是連一點色彩都沒有!

沒有壁畫?花嬈挑了挑眉,隨後手服帖在牆壁上,指間傳來奧凸不平的觸?感,頓時讓她明了,這機關的玄妙。

摸出洛陽鏟,跺了跺腳下的地麵,頓時濺起了塵煙,花嬈一鏟子下去,隻見地麵詭異的流出紅色的液體,並伴隨著血的腥甜氣息。

墨非白眼中詫異,怪叫道:“這地下埋著活物?”

“少見多怪!”花嬈從包裹裡翻出手套戴上,拿著白色絹帛,浸濕了,隨後就往通道牆壁上塗抹,轉瞬就見光可鑒人的牆壁出現了一副極具豔麗妖冶的壁畫!

墨非白見狀,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這墓地機關還能這麼破?

“少發傻,快點幫忙。”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兩人總算通過地麵湧出的疑似血的液體,將兩邊牆壁塗抹完畢,墨非白又陪著花嬈一路看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惹誰都彆惹會盜墓的花嬈,因為這廝一個不高興就會問候你祖宗!

通過壁畫描述,兩人仿佛見證了苗國殘忍的信仰,苗國衰敗,國師為求苗國再度興旺,居然啟動了秘術活埋了當時的聖女,這還不算殘忍,最為殘忍的是,為了秘術能大成,安葬的地點要用上萬人的血液滋養。

這也就是說,為什麼這地麵刨一下會有流血。

因為這個墓中墓,另一個墓地是在地下最深一層,且在鏈接的地方是個巨大的血池,靠著最底下屍王屍氣滋養血池無法乾枯。

聽完花嬈的講解,墨非白嘴角狂抽:“既然危險,我們就不要去了吧!”他這麼單弱,真擔不起保護小師嫂的重任!

“那怎麼行?”花嬈緊了緊背上的大包裹,按照壁畫的指示,直奔地下宮殿的方向,“若不是猜測這裡有屍王,你當我願意在這裡浪費時間?”

墨非白:“……”

“誒我說,你咋就那麼特殊呢?難道漂亮男屍比人對你的吸引還大?”

“不,正確的來說,這個屍王對我吸引力比較大。”

“有區彆嗎?”

“當然有區彆。”花嬈回頭聳聳肩道:“拓拔殘武力值那麼高,他又那麼忙,我想出去遊玩他肯定不同意,這時候有個武力值彪悍的屍王在身邊,我看誰敢攔我?”

墨非白:“……”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入口,邁入的刹那,視線頓時大亮,隻見這個空間相當奇特,是以“回”字凹鑿,所有用料都是透明水晶,分為三層,第一層是屍蠟,中間是萬人鮮血,最外層則是不知什麼原理,卻能積聚高溫類似岩漿的液體。

液體滾動,點燃了屍蠟,整個地下宮殿頓時明亮如晝,卻亮的十分猩紅。

光看這個宮殿構造手筆,墨非白就覺得這地方十分危險,他神經緊繃的跟在花嬈後麵,時刻防備任何突發狀況,他低聲道:“嬈後,你能不能喜歡點正常的東西?”

“可以,除非拓拔殘不當皇帝。”

“……”

說了半天都是白扯,這花嬈打定主意是要找屍王。

與此同時,拓拔殘與一眾身為高手的下屬,合力用內力轟開千斤頂,誤打誤撞來到了苗國地下宮殿的另一個入口,當他們看見這詭異而充斥詭豔的建築,無不沉了沉眉眼。

“不要動任何東西,找人要緊!”

“是。”

眾人動作飛速,沿著千層階梯跑,終於來到了真正埋葬苗國聖女的陵墓門口,碰巧這時西北角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對話,“我擦!墨非白你還是不是男人!”

“嚶嚶嚶,人家害怕嘛!”

“害怕你妹啊!你武功比我高,這麼拽著我,我還怎麼躲!”

花嬈給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的怒吼,“特麼的,都跟你說沒塞黑驢蹄子的屍體不能碰,你特奶奶的偏碰,現在這下詐屍了吧!”

掃了一眼後方,密密麻麻渾身開滿菌花的粽子僵屍,花嬈就頭皮發麻,恨不得掐死這個娘炮男人,使勁兒掰扯,也沒掰扯開墨非白的手,於是乎眼看那些一看身上劇毒無比的僵屍粽子不斷拉近距離,花嬈霸氣側漏了!

心一橫,牙一咬,花嬈纖臂蓄滿力量,攔腰抱起在那抽抽搭搭的墨非白,隨後雙%e8%85%bf玩命交疊,嘴上罵罵咧咧:“麻痹的,我真的奇怪,你這麼娘炮怎麼會和霸氣的拓拔殘是好友!”

彼時,前方臉色氣的鐵青的拓拔赫然怒吼:“墨非白,你就是這麼答應我保護嬈兒的!”

☆、056拓拔殘,你對和離怎麼看?

一聲怒吼震蕩開來,刹那吸引了那些成群結隊的粽子僵屍,隻見這些仿佛有著微末智慧的僵屍,形成隊形四麵包抄快速向花嬈的等人靠攏!

眼看墓室大門要被封鎖,花嬈頓時將手中的墨非白拋開,衝著拓拔殘大吼:“快進去,後麵的僵屍是變異種,我搞不定!”

成為跑線物的墨非白在空中大吼,還語氣加重的附和:“嚶嚶嚶,嬈後說的對,那些僵屍一接觸活人,臉上就開滿了菌花,然後就變得刀槍不入!”

拓拔殘一聽,頓時衝下屬打幾個手勢,連忙爆閃而去,來到花嬈身邊,帶著她躲開了一名臉上開滿妖豔花朵的僵屍,隨後就聽後麵一聲驚呼,隻見剛落地的墨非白拍著小%e8%83%b8脯,娘娘噠的吼叫:“嚇死了,嚇死了!”

蓬!一個躲閃不及的護衛被僵屍戳中,整個人發出淒厲的叫聲,隨後身上便以肉眼捕捉不及的速度開滿了蘑菇,然後變成色彩豔麗的花朵,一雙眼木然而森冷,衝著昔日同僚陰森森笑了!

所謂活煉僵屍也不過如此,離這人最近的墨非白有點接受不能,頓時又扯著嗓子尖叫:“哦,不!嬈後,這種怪怪噠的情況腫麼破!”

花嬈:“……”

麻痹的,這廝真的是古人嗎?真的不是跟她一樣穿來的?

吼!一聲類似野獸的吼聲打斷花嬈的走神,隨後花嬈一巴掌拍飛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還是眼前的情況重要!▂思▂兔▂在▂線▂閱▂讀▂

“進墓室,裡麵有屍王,這些家夥不敢過去!”

呼喝一聲,花嬈便被拓拔殘帶著衝進墓室,然而不知這陵墓道理是什麼原理構造,在外麵看裡麵明明光線明亮,待眾人衝進來的刹那,居然黑成了伸手不見五指!

詭異的氣氛瞬間濃鬱起來,這時有人連忙拿出火折子點燃火把用來照明,待看清楚裡麵構造,不有倒抽一口涼氣!

“啊!!!!”

又是一聲誇張的尖叫,眾人沒被眼前密集的屍體跟棺材嚇一跳,反而是被這聲音嚇的心律狂跳!

尋著聲線那看去,隻見一身白衣,戴著鬥笠的墨非白再度拍著小%e8%83%b8脯,很娘的伸出蘭花指,指著不遠處一尊嘴巴不停蠕動,表情極為鄭重的俊俏男子:“他剛剛在看我!”

眾人頭頂頓時一排黑線,他們到是忘記了墨將軍特殊的脾氣,一旦特彆激動時,這行為就極其的反常。

隻是……

他這次激動,究竟是因為害怕?還是興奮?

眾人無解,最後將目光落在花嬈跟拓拔殘身上,畢竟眾人當中就他們倆對於盜術懂的最多,或許他們的主子還不如這位搶來的王後懂得多。

長%e8%85%bf一伸,瞄準目標男人脆弱三角區,吃了一腳保持高分貝尖叫的墨非白頓時夾、緊、雙、%e8%85%bf,停止了摧殘眾人耳朵的魔音,花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再給我一驚一乍,我讓你這輩子都可以娘娘噠做個太監!”語畢,花嬈猛地轉身,拿過旁邊人手中的火把,開始環顧四周。

初步看,這就是一個異常寬廣的空間,按照一定規律擺放棺材,一層疊一層,十分壯觀的填滿整個空間,有些因為年代久遠的問題,最底層的棺材腐化,露出的布料跟配飾,能斷定出來埋在這裡的人,應該是當時苗國的皇室血脈,再到旁係%e4%ba%b2族,再往上,因為屍棺保存完好,無法窺測。

按照先前壁畫所述,國師秘術大成,為了苗國的興旺,從皇室選出了最優秀的子孫陪葬,作為轉生複興苗國之用。

可是……花嬈總覺得有點奇怪,按照道理像這種殘忍的秘術,它的陣法不是該充滿邪異的布置嗎?怎麼這裡會出現佛家羅漢陣?

這個國師不是要為複興苗國嗎?為什麼最後卻利用佛家之道,啟用了羅漢屍陣,守護著這個最為關鍵的聖女屍棺?

聖女被守,整個秘術便無法真正實施,換句話說國師根本不想複興苗國,而是真正推動苗國衰敗!

來到剛剛墨非白說會眨眼的男屍跟前,隻見以這屍為基點,一共一百零八名男屍,形成了花嬈十分熟悉的少林羅漢陣,這些麵容清俊的男屍,皆是怪異的睜眼,雙?%e5%94%87不停蠕動。

這時,懂得%e5%94%87語的墨非白哆哆嗦嗦出聲:“嬈後,你說他們究竟是活著還是死的?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在念《往生咒》?”

“半死不活。”拓拔殘攬著花嬈往自己懷裡靠了靠,最後給出定語:“這是精國古刹遺留在凡間的妖術,利用人的執念,采取令屍不腐的手段,生生用秘術困住了自己的靈魂在屍體裡,去達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麼邪門!”墨非白嘟囔一句,蘭花指抖的人掉了一地%e9%b8%a1皮疙瘩,花嬈卻微微訝然,小臉滿是對拓拔殘才學淵博的佩服,於是乎被自己喜歡的人仰慕,拓拔殘蕩漾了!

然,下一刻,拓拔殘卻因為花嬈的話,而一寸寸崩碎成渣!

“殘,既然你知道這妖術,你一定能破解的嘍,然後把屍王送給我做禮物對不對?”

拓拔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