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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129 字 2個月前

姐嗎,我也覺得奇怪,父%e4%ba%b2一貫講以和為貴,怎麼教養出這麼個惡毒的女兒,為了拉攏相公,連自己的妹妹也下得了手。好在已經嫁出去了,再禍害,也是禍害彆人了。二夫人,你不會以為,三泉山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吧。我沒追究,是給嘉恩候麵子,不是給你麵子。但我若追究了,嘉恩候不會有事,你們母子,就不好說了。”

蘇沫一句話堵的王慧愣了下,隨即更怒道:“你少血口噴人,沒證沒據的事情可不要亂說,以為如今我病了不管事了,便可以什麼臟水都往我們母子身上倒嗎?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如今老爺不能管事,府裡當家做主的應該是我兒子,而不是你一個丫頭。”

“二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蘇沫淡淡道:“管家的事情,是老爺交給二姨太的,至於為什麼,我們做小輩的不便多問,但二夫人心裡自然有數,有意見也向老爺提去,我餓做不了主。至於欺負,就更不知從何說起了,我何時欺負過二夫人?”

“若非是你買通了下人,何以這麼大的事情,也無人通知我一聲?”王慧怒道:“若非恒兒回來了,我竟然還不知道老爺傷了。”

蘇沫這倒是有些意外,她以為王慧沒來是因為自己身體不適的原因。卻沒想到,竟然是不知道。

不過意外完了,卻又有些好笑。以前王慧在府裡,是手眼通天的,哪個房裡的一舉一動都知道的清楚,管的到位。而如今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人告訴她。

也是,蘇府裡各個主子都有一串的丫鬟小廝,荷香院自然也有,但是這些下人都是新去的,除了春梅沒有心腹,也不會主動的替她打探消息。蘇晟受傷的消息又不是全府敲鑼打鼓的廣而告之的,荷香院的人也未必知道,就算是知道了,王慧這幾日病歪歪的,也未必有人去觸這個黴頭,多說一句。

但是,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蘇沫不由的一笑:“二夫人自己院子裡的下人消息不靈,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沒見著二夫人,還以為你是身體不適要臥床休息呢。要是貿貿然的再將這消息告訴二夫人了,又驚著了又擔心了,萬一加重了病情,豈不是又是我的不是。”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多想做個好人

王慧本身身體就不好,這會兒又不占理,蘇沫以前顧忌著從不和她頂嘴還不覺得,這會兒也硬氣起來,三兩句一說,還真是有點叫她無言以對。

不過對王慧這樣年輕時便潑辣的女人來說,一哭二鬨三上吊都是殺手鐧,被蘇沫說的愣了愣無話可說之後,便突然大聲哭道:“老爺啊……你快醒醒啊,你看看你這狠心的丫頭要把我們母子往思路上逼啊……老爺你從小教兒女要孝順,這蘇沫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竟然這麼對我這個做娘的……”

蘇沫頓時覺得頭大無比,要說她自覺地哪裡比不上王慧,也就唯一的是這一點了。她即便是能做到比王慧狠毒,也沒有辦法比王慧放得下`身段,拋的開麵子。

這種在一屋子下人麵前撒瘋耍潑,一邊哭一邊罵的事情,蘇沫就萬萬做不出來。彆說她一個臉皮嫩的大小姐做不出來,即便是身份不如王慧的穆尋芳,也做不出來。

偏偏王慧一邊哭著,一邊還往房裡衝,一乾下人們也都覺得王慧這樣不妥,但是畢竟是府裡的正室夫人,卻又不太敢攔,為難的很。

蘇沫隻覺得眉心一跳一跳的,忍無可忍道:“父%e4%ba%b2需要靜養,二夫人太激動了,來人,給我送二夫人回荷香院去休息。”

蘇沫總算是開了口,便有幾個鐵了心站在她這邊,府裡有些年歲體麵的嬤嬤去攔王慧。王慧這鬨的也太不像個樣子了,莫說蘇晟昏迷不醒需要靜養,何況這時候還有劉長純和趙有溪兩個外人在,這麼一鬨,成何體統。

王慧也不知道是這幾日精神受了刺激。還是因為有蘇恒人高馬大的站在後麵給她撐腰,自覺地硬氣了幾分,看著幾個嬤嬤也敢跟她動手,不由的更是火冒三丈,狠狠地把人一推。

蘇沫站的近,一個嬤嬤被王慧推的往後一個踉蹌,正收不住腳步的往她身上撞來。自然的。蘇沫便順手扶了一下。

這一下發生的很突然,她身後的幾人都來不及反應,蘇沫已經伸手扶住嬤嬤站在了一旁。而就在這時,王慧見著機會好,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朝蘇沫打來。

王慧此時對蘇沫的恨,早已經不止是她是薛婉華的女兒。是府中的嫡出這麼一點了。這恨現在夾雜了太多的內容,如果說以前隻是單純的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並且看不得她比自己,比蘇辛好的話。那麼現在這種狠已經上升到了恨不得將蘇沫碎屍萬段,扒皮拆骨的地步。

蘇辛嫁入嘉恩候府的不如意,蘇晟冷落她失了寵失了府裡的地位。蘇恒背上了人命關係不得不狼狽外逃,還有她的私房損失,蘇恒管理的鋪子虛假報賬被查。和兄長的間隙,等等等等所有的一切不如意。她都理所當然的將這筆賬,記在了蘇沫頭上。

這一巴掌,王慧簡直是咬牙切齒,紅了眼睛,隻恨不得能一巴掌將蘇沫打死才消心頭之恨。也叫這一院子的下人看看,到底誰才是蘇府裡當家做主的人。

王慧打蘇沫,雖然說也不應該,但是畢竟她掛著二夫人的頭銜,是蘇沫的長輩。教訓教訓女兒,打上兩巴掌,也是麵前能說的過去的事情。但是蘇沫要是還手,那可就是兩回事了,什麼大逆不道啊,什麼不孝忤逆啊,這都是大忌,甚至律法裡都有明文規定如何處罰的,重的甚至要被處以極刑。

王慧是料著蘇沫不敢還手的,因此這一下用了全身的力氣,但是當手腕揮到半空中使,還沒能碰著蘇沫半點,便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像是用儘全力的一掌拍在一塊鐵板上一樣,痛的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忙縮回了手。

烏木已經默不作聲的攔在了蘇沫麵前,他並沒有對王慧動手,雖然他很想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但是他自然不會衝動到給蘇沫找麻煩。因此隻是抬手擋了一下,擋住了王慧揮過來的巴掌。

但就這麼擋一下就足夠了,王慧再是狠厲,也隻是個嬌生慣養了這麼多年婦人,細皮嫩肉的,力氣也有限。而烏木說是個鐵塔般的壯漢也絲毫不為過,胳膊上的肌肉鼓成小疙瘩,硬邦邦的像是鐵塊。

王慧這下真是偷%e9%b8%a1不成蝕把米,她隻覺得手腕打到了什麼極為堅硬的東西上,然後便是一陣鑽心刺骨的痛,像是被咬了一般的縮回手來,整條手臂都有些麻木了,連抬都抬不起來。

王慧心裡大駭,之後便怒不可遏。蘇沫跟她不對付也就罷了,什麼時候開始,府裡的一個下人,在她眼裡就是一條狗,也敢對她動手了。

不過還不待王慧發作,她身後被這事情驚了一下的蘇恒也馬上反應了過來,一把將母%e4%ba%b2拽到了自己身後,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蘇恒不認識烏木,其實他和烏木見過一麵,但是那天早上烏木是有備而去改了裝扮,而他正是嘴驚慌失措的時候,隻顧著擔心自己被人發現,根本沒有心思細看彆人,因此這會兒見了,倒是也沒認出來。

蘇恒看烏木的打扮,又看他一直站在蘇沫身邊,便知道他是府裡的下人。自己的母%e4%ba%b2可是蘇府的正室夫人,現在不但蘇沫大逆不道,連著個下人都敢動手,這還了得。他若是不在也就罷了,現在他這個兒子在,怎麼能夠讓自己的母%e4%ba%b2受這樣的委屈。

奴才敢對主子動手,這無論在哪裡,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大忌。甚至有些朝代明文規定,無論什麼原因,奴才像主子動手的,動手砍手,動%e8%85%bf砍%e8%85%bf,要是造成主子傷殘或者死亡的,直接處以極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雖然蘇恒氣勢洶洶,但他和烏木對麵站著的時候,卻並不占什麼上風。

蘇恒雖然從小養得好不缺營養,但是就因為養的太好,太過縱容,年紀輕輕就流連煙花柳巷虧了身體,又養尊處優的缺乏勞動,因此跟帶著外族血統的烏木比起來,不但高度差一截,更有點風一吹就倒的感覺。

蘇恒怒吼了一句之後,看著烏木半點沒有退讓的樣子,再感覺半個人都被遮擋在他的陰影下,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湧上來一股怯意。

咽了下口水,蘇恒強撐道:“這一屋子的奴才都是死的嗎,沒看見有人對二夫人無禮嗎,還不快把這人給我綁上,送到衙門去。”

烏木看著眼前的蘇恒麵無表情,連眉梢都沒動一下。雖然這會兒囂張跋扈,但他見過蘇恒最可笑狼狽的一麵,知道這就是個外強中乾,一肚子稻草的草包,要是真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隻怕是遠不如蘇沫一般的鎮定冷靜。

王慧也是不容易,自己七竅玲瓏,萬般計算,卻將兒子女兒寵的這般不成器,一點也不能指望。

蘇恒扯著嗓子吼了兩聲,一屋子的小廝麵麵相覷,卻都不動。

烏木確實是個下人,但是他後麵,卻站著不是下人的蘇沫。而這些日子大家也都看在眼裡,知道烏木是蘇沫的%e4%ba%b2信,誰這個時候站出來符合蘇恒,就明擺著是和蘇沫敵對了。

“你也給我閉嘴。”蘇沫終於忍不住的斥責道:“蘇恒,你還有沒有一點蘇家少爺的樣子,你娘撒潑打滾也就罷了,一個女人,又是姨太太出生,做姑娘時名聲就不好,現在也沒人指望她能賢良淑德嗎,儀態萬方。但你是蘇家少爺,父%e4%ba%b2重病,不知輕重緩急,不懂考量大局,一口一個以後蘇家當家做主,就你這樣的紈絝子弟,若是繼承了家裡的生意,估計用不了一年半載,就能把一家家店都像是織錦布鋪那般叫人騙的一乾二淨,蘇家百年的家業,也都要毀在你手上。”

“你……你竟然跟這麼和我說話?”蘇恒一下子被蘇沫罵的愣住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你竟然敢這麼說我娘。什麼叫做姨太太出生,無論是什麼出生,現在也是家裡正規的夫人,你也要叫一聲娘。”

“是,我是要叫一聲娘。”蘇沫冷冷看著王慧:“不過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外麵這段時間,你娘又做了多少糟心的事情,若非是我在爹麵前好言好語的苦勸,現在她未必能在這裡聽你喊一聲娘。”

蘇沫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心虛,雖然她勸蘇晟不要休妻的原因是不想讓王慧輕易%e8%84%b1離了她的視線範圍,日後再動手起來不好掌控。但就事論事,她確實是勸過,也不算說謊。

聽著蘇沫這麼說,孟春在旁邊插了一句:“二夫人,二小姐這話千真萬確,並非虛言。我前幾日還聽老爺說起,說二小姐心地善良,以德報怨,不論二夫人做了這些事情,竟然還為她說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