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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116 字 2個月前

是叫他這個做父%e4%ba%b2的想來便覺得心酸,覺得虧欠二小姐許多。”

如果說蘇沫說這話的時候,王慧是半點不信的話。那麼孟春附和了這一句,卻是叫他不得不信。孟春在蘇府的時間比她還長,從不會說半句蘇晟的不實之言。即便他也是偏向蘇沫的,但是無論說什麼瞎話,也不會將蘇晟牽扯在內。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看似忠厚

蘇沫帶著一顆狠毒的心做著對王慧有利的事,這一下,倒是叫大家都有些糊塗了。就連王慧和蘇恒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但蘇沫卻接了道:“我當初為二夫人說話,也是覺得她一把年紀,安逸數十年,如今卻女兒兒子都不如意,雖說有些事做的可恨,但有時想想,卻也可憐。不過如今看來,二夫人遇著這樣的事情,估計都是報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翠楓和翠秀開始還緊張兮兮的跟在蘇沫身上,生怕她在蘇恒麵前吃虧,畢竟男女身高體力都有差彆,要是真衝動起來,下麵的人一時之間也未必來得及阻擋。但有烏木擋在麵前,這些顧慮就全沒了。

翠楓開始還擔心烏木衝撞了王慧,畢竟理虧,怕蘇沫不好保他,要讓他受點責罰以安眾怒呢。但是隨即就覺得自己想太多了,蘇沫其實是個相當護短的人,烏木是為她出的頭,她又怎麼會讓烏木吃虧。

“父%e4%ba%b2在房裡需要靜養,任何人不許在院子裡喧嘩,現在起,除了兩位大夫,孟管家,還有安排好的輪班伺候的人,其他人全部都退出去。要吵要鬨要撒潑打滾,也全部到外麵去。”蘇沫麵無表情掃視了一圈:“除非有人覺得,現在還有什麼比父%e4%ba%b2的康複更重要的事情。”

這可是頂大的不能再大的帽子,在蘇府,不能有任何的人比蘇晟更大。不能有任何事情比蘇晟的身體健康更重要了。蘇沫這話一出口,沒人敢不聽,丫鬟小廝們各自領了差事,一時跟自己無關的,就紛紛的退了出去。

王慧胳膊還一抽一抽的在痛。她有些壓不下這口氣,但是卻也明白,自己這時候鬨,確實是理虧的。不但這些看熱鬨的下人會覺得自己不分輕重,等到蘇晟醒了,聽孟春說了,也會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將他放在心上。

她可以不管下人的想法。但是不能不顧忌蘇晟的想法。歸根到底。她和蘇恒,甚至於嫁在嘉恩候府的蘇辛,都還還是要仰仗蘇晟的。

王慧想到的。蘇恒也想到了,要是說在他人生的前十幾年裡,都非常堅定,一點兒也不擔心的覺得蘇家的財產就是他的。那麼現在,卻是不可控製的多了一絲擔心。這擔心叫他多了幾分顧慮。不敢太過張狂。

但是看著王慧捂著的胳膊,卻又咬了牙壓低聲音道:“剛才激動了些,是我們不對。但是二姐,你的奴才傷了我母%e4%ba%b2。你一定要給我個交代。或者,把人交出來,由我處置。看在二姐的麵子上。我可以稍作懲處,從輕發落。”

蘇恒說著。陰沉沉的看了一眼烏木。但是這個壯碩的男人麵上一點兒害怕擔心的表情也沒有,依舊定定的站在蘇沫略前一點的位置,像是打算隨時替她擋住意外的危險。

“這是不可能的。”蘇沫此時竟然嘴角竟然掛了一點輕蔑的笑:“烏木是父%e4%ba%b2特許保護我的,他在府裡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讓我遇到任何危險。剛才二夫人想對我動手,他攔住了,合情合理,即便是說到父%e4%ba%b2那裡,想來也能明白。烏木是個老實人,從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便是剛才,這裡也有這麼多眼睛看著,他也隻是出手阻擋,阻擋彆人傷人,跟主動傷人,這是完全不同的事情。若我不分青紅皂白便將為我做事的人交給你,那以後,還有人敢為我做事嗎?”

這府裡除了翠楓翠秀之外,蘇沫最%e4%ba%b2信的,也就算是烏木了。要是連他都護不住,那以後誰還敢為她做事?她覺得自己也彆想著報仇想著蘇府的家業,乘早找個尋常人家嫁了,過過小富即安的日子去吧。

院子裡的下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蘇恒和蘇沫雖然都沒再說話大聲,卻虎視眈眈,甚至可以說是殺氣重重的對站了一會兒。蘇恒對於蘇沫明目張膽的維護一個奴才的事情,實在是氣憤的很,但奈何他是一個人來的,此時根本什麼人也使喚不動,就算是有心卻也無力,他總不能自己撲上去跟烏木拚命吧,再說也拚不過不是。

烏木連對著自己母%e4%ba%b2一介婦孺的時候都能毫不猶豫的站出來,那不用想,更是不可能給自己一點麵子了。就算是不出手,隻怕是推也能把自己推趴下。

吵架不占理,打也打不過,蘇恒和王慧兩人雖然是一肚子的火氣,卻偏偏無可奈何。怒瞪了蘇沫一眼後,隻能悻悻而回。王慧這會兒精神也不好,要說留下來照顧蘇晟,這也不現實。更何況娘兩有些日子沒見,自有許多話要說,要合計。

王慧和蘇恒走後,蘇沫又再檢查了一遍,確認都安排妥當,又再三叮囑了蘇晟一旦醒來便趕緊通知自己之後,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據劉長純說,蘇晟服了藥,傷處都處理妥當,正常要到明日才能醒來,這會兒隻要始終留著人守著就行,大家全待在這裡候著,也沒有意思。蘇晟這傷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今天最緊急的過去,後麵的事情還有許多,大家不能在一開始便全累垮下,必須安排好各有分工。

兩位大夫也商量妥當,就在蘇晟的院子裡暫住下來,白天兩人輪流回鋪子裡處理事務,無論如何,也必須始終有一人在場。

如果說本來劉長純便會儘心儘力的為蘇晟醫治的話,在蘇沫跟趙有溪說過那麼一番話後,他甚至會比劉長純更加的儘心儘力了。

回了院子還不到午時,烏木一路上都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翠秀還以為他是在擔心剛才無意傷了王慧的事情,好心寬慰道:“烏木,你彆擔心了,剛才是王慧先動手的,他對咱們小姐動手,自然要攔著。小姐肯定會護著你的,就算是王慧,也動不了小姐要護著的人。”

烏木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那個,護著小姐是我份內的事情。彆說是王慧,就算是老爺,也不能在我麵前傷了小姐。”

再說,烏木半點也沒有懷疑蘇沫會出麵保護自己。跟了蘇沫這麼一段時間,自認為對她還算是有些了解,蘇沫對於認可了的自己人,無論任何方麵都相當儘心儘力。比如翠楓翠秀,蘇沫就和他無意中說起過,不光是給她們準備了嫁妝,甚至於打算給她們一人陪嫁一家店鋪或者莊子,以免日後到了夫家因手頭拮據而吃虧。

伺候主子儘心儘力的丫鬟,出嫁的時候主人家給置辦嫁妝,這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但是陪嫁個鋪子,這可就稀奇了。而且蘇沫那意思,自然不會是什麼差了的地方。她擔心給她們的錢總是能花用完的,所以再加個能年年能出息的鋪子,這才安心,才能保她們一世無憂。

能為丫鬟想到這一步,而又不是那種心地善良的連隻螞蟻也不忍心碾死的純良小姐,烏木覺得蘇沫絕對是那種將敵我分的很清楚的人。敵人,狠心不留任何情麵。自己人,方方麵麵都考慮的周到,護短護的一點兒也不含糊。

蘇沫聽著兩人說話,見烏木搖頭,也道:“烏木,你想到了什麼?”

“我想出府一趟。”烏木緊皺著眉道:“但是如今蘇恒在家,我又不放心。”

“你要去打探蘇恒為什麼能回來?”蘇沫不用猜也能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蘇恒搭上了什麼人,衙門那邊你可能不好說話,我還是送信讓王山全去查。”

蘇沫知道烏木是個外鄉人,來到嵊州也沒多少時間,生意上的事情好辦,主要是真金白銀,外鄉人的這張臉還更好隱藏身份。但是去衙門裡打聽事情,沒有點關係,卻是連塞錢都不知道往哪裡塞。

誰知道烏木一笑,道:“小姐,王山全今日忙著鋪子裡的事情,夠忙的了,哪裡抽的開身。我去就行,我如今和衙門的師爺胥叢,也很是熟悉,能說的上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跟胥叢?”蘇沫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你怎麼認識他的,嵊州的府衙裡,除了薛尚陽,再有權利的,也就是他了吧。”

嵊州城知府薛尚陽,當之無愧的父母官。再來,手下便是一文一武兩人,武的是總捕頭汪梓明,文的,就是師爺胥叢了。

胥叢是個文人,雖然不說多有官架子,但是也多少有些恃才傲物。而烏木,上下左右,怎麼看也是個隻有力氣的莽夫,甚至於他是異族人,漢話說的流利但是會寫的不多,還是這些日子在蘇府裡,蘇沫讓他惡補了一陣子,這才好些。

烏木嘿嘿一笑,看似憨厚,那憨厚中,卻夾著說不儘的狡詐:“我想因著蘇恒的事情,小姐肯定日後免不了要和衙門打交道,於是就特彆注意了衙門裡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結交的。然後就給我發現這胥師爺特彆喜歡研究異族文字風土,所以就找了個機會和他相識。”

☆、第一百七十九章 許多店鋪

烏木這話真是叫蘇沫刮目相看,她一直覺得烏木屬於雖然忠心,但因為人比較老實,又不是那種在勾心鬥角的地方生活慣了的,所以總是聰慧不足。或者說不是聰慧不足,是心眼不夠。

但這會兒看來,烏木可真是四肢發達,頭腦也發達。連蘇府的人都沒認全的時候,估計就開始搭這一條線了。而且還給他搭上了。

胥叢這種自恃清高的文化人,可不是什麼人搭訕都能行的。烏木以一個看起來便沒什麼內涵的外形能夠讓他認可,並且到了相談甚歡的地步,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見蘇沫驚訝,烏木多少有些自豪的到:“我和胥師爺現在關係不錯,他總喜歡和我聊些少數部族的風土人情,沒回還會比較著金晟王朝的風俗叫我些事情。一會兒我去找個牌子,寫上幾個我們族裡的字,就說是我翻出來的舊物送他,他見了肯定喜歡的不行。”

在翠秀心裡,烏木也還是那個憨厚老實的老實人,沒想到頂著張老實的臉卻心思縝密,七竅玲瓏,不由的嘖嘖幾聲,感歎了句人不可貌相啊。

烏木道:“胥師爺在府衙裡權利不小,我也從沒找他做過什麼,如果隻是閒談時無意的打聽打聽消息,我估計他不會防備。這些日子我一直謹慎的很,他隻知道我在蘇府裡做事,並不知道我直接是跟著小姐的。估計他也沒想過,我一個異族人,又是個男人,會在蘇府裡直接為小姐做事。”

“去打聽打聽也好。”蘇沫想了想:“正好快到中飯時間了,胥師爺想來也有空。去請他喝兩杯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