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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門嬌 沐紫塵 4102 字 2個月前

的隻是為了學手藝,又怎麼能夠讓客人滿意。”一直未曾說話的禹歌笑問道。

“學手藝,就是為了讓客人滿意,最終是不負我心,我不想在彆的地方浪費光陰,還請夏掌櫃,掌勺主廚成全。”青衫男子始終不改變口風。

夏芊鈺看向禹歌笑,他輕輕點頭。

“好吧!你如果通過十日之後的考試,那便留在蒼月酒樓。明日卯時來酒樓報道吧!”

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青衫男子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他一走,酒樓裡麵就炸開了鍋。

“掌櫃的,你聽見您的新夥計的名字了沒有,我懷疑我聽錯了,叫蒲飛白。莫非的城南蒲家?蒲姓這個姓氏江南並不多見。”劉順喜疑惑道。

蒲家?這又是什麼情況。

“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罕見。我們還是彆瞎猜的比較好。”禹歌笑發話之後,劉順喜討了個沒趣兒也就不再說話。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大家便散去各自忙活去了。

青青將潲水桶拎到門外等附近村子裡收潲水養豬的村民來收。

結果怎樣拎出去的,又原封不動的拎了回來。

急匆匆的小跑到夏芊鈺的麵前。

潲水差點漾在了她身上。

“留心點,怎麼急吼吼的,有人在追你嗎?”夏芊鈺沒好氣。

“掌櫃的,不,不好了,隔壁的綢緞莊,變成酒樓了。”青青說話上氣不接下氣,語氣讓人心慌。

“什麼……昨天不都還是綢緞莊嗎?”大家都覺得這個事情太奇怪,自發的湊到了一塊。

“趕緊出去看看。”夏芊鈺領著一眾夥計來到了酒樓門外。

有一街之隔的綢緞莊,居然悄磨嘰兒的將牌匾都換了。

“福興樓。”一串紅燈籠迎著寒風來回晃悠。

“難道,綢緞莊掌櫃說要重新裝潢,便是唱的這出?”青青跟綢緞莊的夥計綠巧說過幾句話,聽她說了那麼一嘴。

“掌櫃的,怎麼辦?街尾有飄雪酒樓,幾乎已經壟斷了這一帶所有能夠花得起銀子的客人了,如果,這個酒樓再跟我們搶短工,長工,那我們就麻煩了。”順喜擔憂道。

夏芊鈺沉%e5%90%9f不語,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

好像有人在監視著她的酒樓,知道她每一步的動作。

看來她的掌勺在廚幫的表現,已經傳出去了,這才有了福興樓。

“會是賀家老三,賀鴻禎開的嗎?”夏芊鈺扭頭問靜默站立的禹歌笑道。

禹歌笑輕輕搖頭,“他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他一連開了七家分店,當初未在琴川,現在也不會因為與你置氣便興師動眾的。”

他這樣一點撥,夏芊鈺立即便懂了。

賀鴻禎在賀家有足夠的影響力,便是因為他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是他經營的酒樓,是達官貴人的聚集地,他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在少數。

他的行為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其中不乏為他出資助他為所欲為,允許他對食材挑剔挑剔再挑剔的賀家。

“我覺得應該是喜哥兒分析的。恐怕有人見不得我們居然利用外賣窗口,勉強站穩了腳跟,便要與我們當麵鑼對麵鼓。”禹歌笑看著飄忽的紅色燈籠,覺得心下一涼。

突然冒出來的酒樓,像是夏芊鈺眼睛裡麵長出來的刺,讓她多一秒都不想看見。但是她並未將恐慌表現出來,作為主心骨,她的慌亂會十倍百倍的被夥計們放大。

她穩住心神,悠悠說道:“我們現進去吧!搭什麼台子唱什麼戲,等他們開始唱戲了,我們再想該如何拆台。”

開酒樓自然要習慣競爭,有時候競爭不一定是壞事,競爭會幫助一個酒樓完善,並且達到優勝劣汰,隻要不是壟斷,客人不會在一個坑裡跌倒兩次。

他們會學聰明,隻去口味好,服務優良,賓至如歸的酒樓。

福興樓若是良性競爭,她自然歡迎,若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擺在她麵前的隻能是死胡同。

但是若是真有可能是有人給她穿小鞋,想讓她在琴川混不下去。

那麼她也不是眼睛裡能夠揉得進沙子的。

如此打定主意,她囑咐夥計們道:“大家彆受乾擾,也許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情,以前這條街上除了飄雪酒樓,便是這個酒樓,還屢開屢敗。

飄雪酒樓一家獨大,甚至有人交口相傳,當這家酒樓的夥計會倒大黴。那麼福興樓的出現,也就說明謠言不攻自破,說不定,我們便能夠招到夥計了。

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們不怕競爭,怕的是被孤立。”夏芊鈺的話,撥雲見日。

大家臉上緊繃的神色舒緩了些。

“好了,今天忙完了,就早些休息吧!以後有硬仗要打,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夏芊鈺說完大家繼續去忙手裡的事情了。

夏芊鈺卻將禹歌笑留下了。

“怎麼?掌櫃的要給我開小灶?”禹歌笑在夏芊鈺麵前,不但不冷,還有些沒皮沒臉,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沽清冷靜。

夏芊鈺的嘴角翕動了一下,“我之前還擔心夥計們會看出我倆的關係,現在才發現,以您強大得如同人格分裂的演技,我想,若是你不說,永遠沒人看出來。”

禹歌笑輕笑,好看的眼睛如同寶石一般閃爍著,讓夏芊鈺看得不由一愣。

“你想說什麼?”禹歌笑見她忘了正事,好笑的提醒道。

咳咳,夏芊鈺輕咳了兩聲,以掩尷尬,“那個城南蒲家是什麼來曆?”

☆、203 急進

禹歌笑剛要說話。

便見胡皓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憋得麵紅耳赤,才張口說道:“掌,掌櫃的,禹,禹大哥,青青和福興樓的夥計吵起來了。”

這才多久,就吵起來了,以後還得了?

夏芊鈺站起來,站在了酒樓的大門處,看見青青正雙手叉腰,氣喘籲籲。

和她吵架的是原來綢緞莊的夥計綠巧。

綠巧和青青一般高矮,長著一張瘦長臉,眼神半吊著,頻頻翻著白眼。

青青也不甘示弱,雖然氣喘籲籲,照樣怒目相向。

看樣子是罵累了,正在休息。

兩人身邊已經稀稀拉拉的站了幾個圍觀群眾。

夏芊鈺輕拍額頭,火氣攻心。

輕輕揮手,“皓哥兒,去把那個丟人現眼的給我弄回來。”

胡皓一臉為難,但是還是轉身去將青青拽了回來。

“掌,掌櫃的,是綠巧欺人太甚,她說您是娘娘腔,男不男,女不女。”青青半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見夏芊鈺臉色不佳,便嚷嚷道。

“你的意思是,你剛剛如同一個市井潑婦一般,是為了我?”夏芊鈺厲聲責問道。

“是啊!我如何能夠忍受彆人這樣說?”青青不為所動,一副沒乾虧心事的模樣。

夏芊鈺氣得腦仁疼,心中不禁後悔為什麼要將她從桃花村帶出來。

她的毛病又不是今日才有,早就有的,說到底還是她這個掌櫃的錯。

“彆人說著,你就聽著。我們剛剛得知隔壁是酒樓,你便與他們大吵大鬨,你讓彆人怎麼看蒼月酒樓,你要知道,你從這個酒樓走出去。彆人不會認為你是夥計,而是認為是蒼月酒樓的掌櫃指使的。

我是這樣心%e8%83%b8狹隘的人嗎?”夏芊鈺不知道該如何與青青說道清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有些人隻需一個眼神便能溝通,有些人卻如同隔著銅牆鐵壁,縱然想要翻牆溝通,亦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不得善終。

夏芊鈺有些心寒。提點裴青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有時候故意將她帶在身邊,想讓她受點磨礪,結果也看見了,不太理想。

“掌櫃的,正因為您不是心%e8%83%b8狹隘的人。所以我聽到有人誹謗你,我才忍不住的。”青青的聲音軟了些,不像剛剛那樣理直氣壯了。

夏芊鈺看著青青稚氣未%e8%84%b1的臉龐,十六七歲的年齡如同朝陽一般,臉上伴著朝陽一般紅潤的飛霞,有著用不完的精力,清亮的眸子,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也不會認錯的執拗。

想要培養左膀右臂的心,太操之過急了。

青青忠誠,所以才會想要處處維護她。

想到了這些。夏芊鈺無法太過指責她,語氣和緩道:“我知道,但是以後你還會聽到關於我的很多傳言,很多流言蜚語,難道你也一一去跟彆人吵架,擼起袖子打一架嗎?

你關心我。我知道,否則不會將你從桃花村帶出來。但是什麼是對你關心的人好,什麼是對酒樓好。這些事情你還要慢慢琢磨。

今晚你好好想想吧!如果覺得堵得慌,便叫皓哥兒陪你說說話。”夏芊鈺說完之後,便轉身去了後廚。

她覺得憋悶得慌,想要看看暖棚中蔬菜的長勢。

一路走來,越來越艱難,她覺得仿若置於泥潭中,拔起左%e8%85%bf,右%e8%85%bf便深陷其中。

自從恢複前世的記憶之後,夏芊鈺從來沒有表現過軟弱。

老天既然讓她用這樣的方式重活一次,便是為了修補前世的遺憾。

如今一切才剛剛開始,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她在間錯支著椴木的房中找了個地方蹲下,她需要冷靜。

前世她離開了夏家過後,除了禹歌笑,身邊沒有一個人給她好臉。

輕則冷嘲熱諷,重則罵罵咧咧,就連感情尚屬不錯的夏環佩,也對她避而不見,繞道三尺。

如今的情形,似乎已經比前世好太多。

過了新年,她便十九歲了。

前世的十九歲,她是在喪母的哀痛中度過的。

娘%e4%ba%b2過世之後,夏家的人連看都不讓她去看一眼,而如今她至少阻止了娘%e4%ba%b2放任自己萎縮下去,如今她身體已經恢複,也有心要奪回失去的一切。

而她和禹歌笑也終於在一起了,雖然隻是陪伴,但是前世關於和他的溫暖記憶,她全然沒有忘記,悉數記了起來。

原來前世她就那麼愛吃,而他就這樣寵溺著她,竭儘所能的滿足她挑剔的味蕾。

“想什麼呢?”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便出現了。

夏芊鈺站起來,走向他,投入他溫暖的懷抱中。

他們很長時間未曾這樣靠近,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讓她安心了很多。

“為什麼你的身上不是油煙味,而總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夏芊鈺顧左右而言他,俏皮的在他心口拱了拱,然後問道。

禹歌笑微微一笑,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