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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目光朝院子裡看了一眼,求道:“求姐姐饒過素月一命。”

王才人聽了,眼中露出一抹不滿,卻是轉頭吩咐沈嬤嬤道:“你去看看,讓人停下來吧。”

沈嬤嬤應了一聲,就轉身走了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素月已經受了三十多杖,早就受不住疼暈了過去,隻有兩個太監在那裡一下一下的打著。

沈嬤嬤看了一眼,開口道:“好了,都下去吧,將這宮女抬回房裡。”

沈嬤嬤的話音剛落,兩個婆子就上前,架起素月的胳膊將她弄回了房中。

人雖然留著一口氣,可身上的傷,最少也要養一個多月才能好。

王才人和如氏說了會兒話,就回了自己房中。

“主子今日,怎麼發落了素月那丫頭。”沈嬤嬤對於自家主子的做法,滿腹不解。

她雖是失職,主子卻也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六十杖,若是實實在在打下來,怕是就沒有命了。

聽著沈嬤嬤的話,王才人%e5%94%87角諷刺地一彎:“還不是因為如氏不識趣,事事都隻吩咐素月一個人,分明是提防著咱們。”

王才人說完,又說道:“我給了她這麼大的體麵,她若是不識抬舉,我又如何敢用她。”

聽出自家主子話中的意思,沈嬤嬤麵色變了變,連忙道:“主子既然這樣想,那老奴就派人將那素月除去。”

傷得那麼重,若是在藥裡頭動些手腳,沒了也就沒了。

王才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秋蘭這丫頭心細,去伺候如氏最好不過了。”

沈嬤嬤聽著,點了點頭。

這邊,如氏獨自一個人在房中,心裡頭沉甸甸的,她沒有想到,王才人會毫不留情就發落了素月。

素月是她貼身的宮女,王才人這樣做,分明是故意為之。

如氏想著,眼中隱隱露出幾分怒意,對素月也生出幾分愧疚之心。

方才,不是素月照顧不好,而是她私下裡用了些特殊的藥,才動了胎氣。

她這樣做,為的就是將事情鬨大了,從清竹苑裡搬出去。

自打進了清竹苑,她就覺著心裡頭惴惴不安,晚上總也睡不著覺。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這是一種錯覺,可是這幾日,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的強烈了。

她進宮多年,曾經聽宮裡頭的老嬤嬤講過,倘若住的地方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夜裡就會睡不踏實,慌亂不安,有孕之人最能感覺出來。

前朝的時候,後宮裡就有人用這種陰私之術,既能損了人的身子,讓人一輩子沒有身孕,也能讓有孕之人腹中胎兒不保。

想到這些,如氏哪裡還能住得下去。

尤其,是王氏這般得寵,至今都沒能有孕,這樣想著,她心裡頭就愈發的不踏實了。

倘若這院子裡沒有問題,王才人怎麼會遲遲沒有身孕。

她隻想著,要將事情鬨大,讓太子妃以為她動了胎氣,借此責罰了王才人,然後,她就能順水推舟從這清竹苑裡挪出去。

如氏不是沒有想過,將自己的懷疑告訴王才人,隻是,她覺著,這樣的秘密,應該是她最大的底牌,或者,可以說是一張護身符。

所以,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

這件事情,她要慢慢查。

......

王才人這邊傳了太醫,很快就有人將這此事告訴了郭氏。

第二天早上,郭氏看著前來請安的王才人,眼中露出一抹不滿:“本宮聽說,昨晚如氏動了胎氣。”

王才人一笑,道:“娘娘不必擔心,太醫來過了,說是妹妹腹中的胎兒無恙。”

郭氏聽了,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如氏,出聲道:“是嗎?你感覺怎麼樣,可有哪裡不適?”

如氏聽著,忙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勞娘娘掛心,奴婢隻是害喜害的厲害,吃些酸的東西壓一壓也就好了。”

如氏雖然急著搬出去,卻也不能這會兒就得罪了王氏。

隻能,慢慢謀劃。

如氏這樣說,郭氏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吩咐孫嬤嬤道:“你去拿些做好的蜜餞,一會兒讓如氏帶回去。”

孫嬤嬤聽了,福了福身子,就下去準備了。

“娘娘好意,奴婢感激不儘。”

聽著她的話,郭氏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秦姝。

“你瞧著氣色不怎麼好,可是昨晚沒睡好?”

昨晚楚昱澤折騰了秦姝大半個晚上,她這會兒全身都酸痛的厲害,眼皮都在打架,恨不得趕緊回去補一覺。

聽著郭氏的話,秦姝抬起頭來,剛想站起身來回話,就被姚氏搶先說道:“昨晚殿下去了姐姐那裡,姐姐自然是沒睡好,姐姐這樣,妹妹倒是羨慕的緊。”

姚氏這話,分明是在說秦姝承了恩寵,累到了才會氣色不好。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微微一滯,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秦姝的身上。

聽著姚氏的話,郭氏這回卻是笑了笑:“秦氏性子恭順,殿下自然喜歡去她那裡。”

“秦氏,你往後可要用心伺候殿下才是。”郭氏看了站在那裡的秦姝一眼,吩咐道。

秦姝瞧了眼屋子裡眾人的表情,忙福了福身子,應下了。

又說了會兒話,郭氏就說自己乏了,讓她們全都退了下去。

臨走的時候,還吩咐王才人要好生照看著如氏,萬不能出了什麼岔子。

誰都沒有想到,隻過了五六日,如氏竟然又動了胎氣。

☆、第63章 禁足

誰都沒有想到,隻過了五六日,如氏竟然又動了胎氣。

這一回,王才人再如何,也逃%e8%84%b1不了乾係。

因為李太醫診脈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如氏是受了驚嚇而動了胎氣的。

郭氏隻讓孫嬤嬤打聽了一下,便知道了昨個兒那個叫素月的宮女沒了,那素月原本是如氏的貼身宮女,這突然間沒了,可不叫人心裡不安生。

至於那素月因何沒的,東宮上上下下誰不知道。

若不是那頓板子,素月小小年紀也不會慘死。

“王氏,你可知罪?”郭氏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王才人,怒道。

王才人愣了一下,半晌才看著郭氏道:“姐姐這話妹妹可就不懂了,妹妹自打如氏有孕,就儘心儘力為如氏安胎,難不成落在姐姐眼裡就成了妹妹我有千般不是?”

王才人自恃有皇後撐腰,又得楚昱澤恩寵,自然不將郭氏這個太子妃放在眼中。

更何況,她打心眼兒裡瞧不上郭氏的出身。

論身份,論恩寵,郭氏根本就處處不如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儘心儘力?本宮倒是不知,你如何儘心儘力,讓如氏動了兩次胎氣。”

沒等王才人開口,郭氏又出聲道:“那素月即便有錯,你顧忌著皇嗣,也不該當著如氏的麵處置了她。你進宮這麼久,難道還要本宮教你,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嗎?”

王才人站在那裡,聽著郭氏的話,臉上閃過一抹難堪,隻說道:“依著太子妃的意思,我這個太子才人連個不中用的奴才都不能處置了?”

王才人才剛說完,郭氏就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冷冷看了王才人一眼,才吩咐道:“來人,將才人帶回她屋裡去,禁足一個月,沒有本宮的吩咐,不能踏出屋子一步。”

郭氏的話音剛落,王才人就一口氣堵在那裡,而屋子裡的其他人,也全都變了臉色。

郭氏一開口就是禁足一個月,自打王才人進了東宮,何曾被人這樣打臉過?

因為是頭一遭,所以就格外的讓人難以相信。

郭氏說完這話,掃了一眼站在那裡的王才人,又補充了一句:“妹妹若是覺著本宮委屈了你,大可回稟了殿下。不過,本宮不得不提醒妹妹一句,皇嗣之事,可不是件小事,妹妹再怎麼得寵,在殿下的心裡的份量大概也比不過如氏腹中的胎兒。”

王才人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就被郭氏搶先道:“至於皇後娘娘那裡,本宮自會%e4%ba%b2自去請罪,娘娘乃是後宮之主,想來會體諒本宮的心情。”

聽著郭氏的話,王才人麵色變了變,她沒有想到,郭氏竟然要和她撕破臉皮。

郭氏嘴裡說是去請罪,可她張口閉口都是皇嗣,縱是去請罪,皇後也怪罪不到她身上去。

畢竟,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皇嗣著想。

王才人的目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如氏,心裡說不出來的生氣。

枉她這般抬舉她,如氏竟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死了一個小小的宮女,就將她嚇成了這般,以至於動了胎氣。

“才人請。”孫嬤嬤上前,朝王才人福了福身子。

王才人也知道此時徒說無益,隻挺直了後背,冷冷看了站在麵前的孫嬤嬤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秦姝站在那裡,捕捉到王才人離開的時候郭氏眼底的一抹得意,立時就明白過來,郭氏這回,分明是故意抓著王才人的錯處不放。

“皇嗣”兩個字,就讓王才人百口莫辯,畢竟,如氏是因為受了驚嚇才動了胎氣,而這驚嚇,恰恰是王才人造成的。

郭氏好算計,隻是這樣一來,就徹底的和王才人撕破了臉,皇後即便礙於麵子不好怪罪她,心裡頭怕也恨極了郭氏這個太子妃。

畢竟,郭氏這樣做,明著是打王才人的臉,可到底也連帶著抹了皇後娘娘的麵子。

看著王才人走出門去,郭氏就緩步走到床前,看了如氏一眼,道:“王才人既然禁足,不能照顧你安胎,你也就搬回自己的屋裡吧。”

“往後有什麼事情,隻叫身邊的宮女過來告訴本宮便是。”

郭氏說完,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秋蘭,隻說道:“你家主子有孕,往後好好伺候著。”

秋蘭聽了,趕緊撲通一聲跪下,恭敬地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儘心伺候主子。”

秋蘭便是王才人杖責了素月之後調到如氏身邊的,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秋蘭是過來監視著如氏的。

可這會兒,郭氏命她小心伺候著,就意味著依舊讓這秋蘭留在如氏身邊。

秦姝看著跪在那裡的秋蘭,覺著郭氏這一回實在是被那晚楚昱澤留在清竹苑的事情刺激了。

不然,怎麼會連王才人身邊的宮女都算計了進去。

那秋蘭是王才人的人,往後如氏出了什麼岔子,眾人頭一個懷疑的還不是王才人這個當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