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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這才鬆了一口氣,卻也覺著這秦主子待璟哥兒太寵溺了些。

放眼宮中,哪個妃嬪能和孩子這麼%e4%ba%b2近,一天裡有大半天的時間在逗著璟哥兒,她真不知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奶娃娃,有什麼好與他說話的。

這宮裡頭,即便是生了皇子的妃嬪,哪個不是讓奶嬤嬤照看著,每日見上一兩麵,問句好不好就行了,哪裡還會真的將心思花在這奶娃娃的身上。

有這功夫,倒不如好好的想想該如何爭寵。

她可知道,殿下可有好些日子沒過來了。

“呀......呀......”見著眼前晃動的珠花,璟哥兒的眼睛盯著,不時地伸出手來想要夠著珠花。

那萌萌的樣子,讓秦姝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姝正享受著和小包子逗樂的歡快,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

宮女梅香掀起簾子從外頭進來,回稟道:“主子,太子妃身邊的錦畫姑娘求見。”

聽著梅香的話,秦姝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方才說了一會兒話,太子妃又派人過來做什麼。

秦姝心裡想著,看了站在那裡的梅香一眼,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錦畫是太子妃身邊伺候的,相貌不比當初的繡芳,卻也是個難得的清秀佳人。

隻是,自從有了繡芳的前車之鑒,太子妃身邊的幾個宮女倒是愈發的守著規矩了。

“奴婢給秦主子請安。”錦畫緩步上前,福了福身子。

“起來吧。”秦姝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你過來,可是太子妃有什麼吩咐。”

“回秦主子的話,我家娘娘讓奴婢過來和主子說一聲,讓主子好生準備著,今晚殿下會留在主子這裡。”

聽著錦畫的話,秦姝勾了勾嘴角,道:“嗯,我知道了,替我謝過太子妃。”

“主子若沒什麼彆的吩咐,奴婢就先回去伺候了。”錦畫低著頭,恭敬地道。

“去吧。”秦姝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錦畫福了福身子,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秦姝看了站在一旁一臉不解的銀杏,笑了一聲,道:“你去膳房一趟,讓人做些殿下愛吃的菜過來,再準備些點心。”

銀杏聽了,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

秦姝又和小包子玩了一會兒,見小包子有些困了,才讓奶嬤嬤將他抱了下去。

很快,銀杏就回來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姝看了她一眼,才將上午在正院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她聽。

銀杏聽了,訥訥道:“太子妃是想,利用主子來分王才人的恩寵?”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點了點頭。

“她派人過來,怕也是提醒我,殿下今晚能過來,全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這樣的恩典,她該記在心裡。

秦姝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語種含著諷刺:“這麼大的恩典,怎麼會輕易忘了呢。”

聽出自家主子話中的意思,銀杏也覺著太子妃有些過分了。

分明是在利用主子,還覺著給了自家主子多大的恩惠。

“奴婢瞧著,這一回太子妃當真是亂了分寸了。”以往,可從沒見太子妃這般心急過。

急著派人過來,生怕自家主子不知道她的恩典。

隻是,這樣做,連她一個奴婢都覺著有些小家子氣。

聽了銀杏的話,秦姝笑了笑,沒有說話。

銀杏說的沒錯,郭氏確實是有些亂了陣腳,昨晚王才人將楚昱澤留在了清竹院,她今個兒就讓她去爭寵,給了她這麼大的恩典。

秦姝不知道郭氏是如何勸楚昱澤的,不過想想,也不外乎是“雨露均沾”“皇家子嗣”這些話。

她是太子妃正妃,總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才好,可誰不知道,她其實隻是因為嫉妒或者是怕王才人威脅到她太子妃的地位呢?

楚昱澤可不是個愚笨的人。

這樣的話說出來,楚昱澤即便不說些什麼,心裡多多少少也會覺著郭氏這個太子妃當的有些虛偽。

畢竟,王氏前腳才把他留在清竹苑,郭氏後腳就說了這樣的話。

實在是,由不得人不多想。

秦姝想著,不由得替郭氏點了跟蠟。

快到晚上的時候,陸成過來傳話,說是楚昱澤一會兒要過來用膳。

雖然已經知道了,秦姝的臉上還是露出一抹喜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到半個時辰,楚昱澤就過來了,院子裡響起宮女的請安聲。

秦姝帶著笑意迎到了門口,就見身著一襲墨藍色錦衣的楚昱澤從外頭走了進來。

“婢妾給殿下請安。”秦姝上前一步,沒等她福□子,就被楚昱澤拉了起來。

楚昱澤看著她,眼睛裡帶著幾分笑意,秦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殿下。”秦姝的這兩個字剛叫出口,就見楚昱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很奇怪,秦姝就是讀懂了他眼中的意味。

秦姝遲疑了一下,湊到他跟前,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快速的叫了兩個字,然後就想要退開。

沒曾想,她剛剛動了動身子,楚昱澤就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似笑非笑道:“孤倒不知,姝兒什麼時候這麼主動了。”

聽著他的話,秦姝臉上有些發燙,狠狠瞪了某人一眼,然後彆過頭去。

楚昱澤輕笑,攬著她坐在了桌前。

這個時候,宮女已經擺好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肴。

楚昱澤站在她身後,從碟子裡捏起一塊兒糕點咬了一口,然後就遞到了秦姝的麵前。

秦姝的嘴角抽了抽,就著他的手將那半塊兒糕點吃了,楚昱澤才放開手,坐在了她的對麵。

銀杏站在那裡,看著自家殿下的動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驚嚇過後,連忙退了下去。

當宮女的,最重要的就是要識趣。

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留在屋裡。

......

楚昱澤剛去了秦姝院子裡,王才人那裡就得到了消息。

“怎麼回事?”

宮女站在下頭,微微瑟縮了一下,低聲道:“奴婢私下裡打聽,好像是太子妃在殿下麵前說了什麼,殿下才......”

沒等那宮女說完,王才人的臉色就變得鐵青。

沈嬤嬤瞧著她的臉色,隻勸道:“主子寬心些,太子妃這樣,想來是為著昨晚的事情生了主子的氣。”這才非要和主子過不去。

聽著沈嬤嬤的話,王才人的臉色緩和了些,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這個郭氏,倒是愈發的沉不住氣了。”

王才人才剛說完,外頭就有宮女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主子,不好了,如主子說肚子疼,主子快過去看看吧。”

☆、第62章 秘術

聽著那宮女的話,王才人一愣,隨即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厲喝道:“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如主子胃口不好,連晚膳都沒用,方才突然肚子疼了起來,奴婢才急忙過來回稟主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王才人深吸一口氣,帶著沈嬤嬤去了如氏屋裡。

一進去,就看到如氏麵色慘白,頭頂上不停冒著冷汗。

“快,快去傳太醫!”見著如氏這樣,王才人忙吩咐站在身後的沈嬤嬤去傳太醫。

沈嬤嬤應了一聲,忙退了下去。

王才人走到床前,見著如氏麵色慘白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不安。

如氏這胎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正院的那位還不知道能生出什麼事情來。

隻過了一會兒功夫,沈嬤嬤就領著太醫走了進來。

那太醫,便是日日過來給如氏診脈的李太醫。

“微臣給主子請安。”李太醫將手中的醫箱放在地上,朝著王才人行禮道。

“太醫不必多禮,快給如氏診脈才好。”王才人抬了抬手,麵帶急切道。

“是。”李太醫應了一聲,忙站起身來,走到了床前。

如氏這會兒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李太醫隔著帕子給如氏診完脈,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怎麼樣?”

“回主子的話,此番疼痛乃是動了胎氣所致,容微臣給主子針灸,片刻便無大礙了。”李太醫恭敬地道。

李太醫說完,就拿出幾根銀針出來,動作熟稔的給如氏針灸,很快,如氏就在李太醫的針灸下好轉過來。

見著如氏腹中的胎兒無礙,王才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卻是看了站在那裡的宮女素月一眼,冷聲問道。

“好好的,你家主子怎麼會動了胎氣?”

素月聽著,眼中立時便露出幾分慌亂,遲疑了一下,才低聲回道:“回主子的話,我家主子自從有孕後,就害喜害的厲害,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

沒等她說完,王才人便怒聲道:“沒用的奴才,我倒不知道,你就是這樣伺候你家主子的。”

素月聽了,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請罪:“都是奴婢不好,求主子饒命。”

“來人,將這不中用的奴才拉出去杖責六十,打死不論。”王才人麵上帶著寒意,冷聲道。

她的話音剛落,很快就有兩個婆子進來,架起素月的胳膊,將她拖了出去。

“堵住她的嘴,如氏才剛好轉些,可不能聽那些喊叫聲。”待那兩個婆子走到門口,王才人又吩咐道。

很快,院子裡就聽到一陣杖責聲,素月痛的厲害,卻是堵著嘴發不出一點兒的聲音,隻有板子打到人身上悶實的聲音一下一下傳進屋裡。

李太醫開了幾副安胎的方子,交給了沈嬤嬤。

沈嬤嬤將李太醫送了出去,就去小廚房煎藥了。

王才人坐在如氏的床前,看著如氏蒼白的臉色,隻說道:“若不是今日動了胎氣,妹妹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聽著王才人的話,如氏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姐姐這樣說,妹妹可就無地自容了,妹妹能得姐姐庇護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哪裡敢因為這點兒小事而驚動了姐姐。”

“隻是害喜害的厲害,吃些酸的也就好了。”

王才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後才歎了口氣:“你是皇後娘娘指進東宮的,我便和你%e4%ba%b2近些,往後,身子有什麼不適,儘管和我說。”

聽著王才人的話,如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