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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的物品被摔在地上,鳳夙軒怒得不能再怒了,本身就不是大氣的人,在大腦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一腳就踹在了她小腹部。

江清淺哀嚎在地,雙手捂住腹部,蜷縮在地上,痛得大聲哭鬨。

鳳夙軒在意的隻有那耳環壞沒有壞,他小心的把它撿起來,用袖子仔細的擦了擦,確定沒有破損沒有摩攃,才又放回在懷裡。

他涼薄的瞥了江清淺一眼,道:“你該慶幸它沒有損壞,不然現在你就為它陪葬吧!”

江清淺心頭涼哇涼哇的,她知道鳳夙軒無情,可是沒想到他無情到這個地步

不,她說錯了,他不是無情,而是情沒有給她,對那耳環不是珍而重之嗎?

如果讓他找到了那個女人,她那三皇子妃的寶座還能坐得住嗎?

不,她不甘心,那個女人不能出現,一定不能!

她憤怒的盯著鳳夙軒出門的背影,她扶著椅子慢慢爬起來,捂住腹部坐著休息一會兒,外頭有小二問道:“江小姐,您剛才點的菜還上嗎?”

江清淺吸了一口氣,淡淡道:“不用了,你撤下去吧!”

等她休息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回了侯府,這筆賬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她拿三皇子沒辦法,可是她會把這一切都算到那個女人身上。

回到國公府的時候,江清淺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她當然不會狼狽的回家,隻是在成衣店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小腹處的青紫,輕輕一碰,就疼得厲害。

她越發的怨恨那個女人!

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是找她的母%e4%ba%b2趙氏,母女倆感情一直很好,女兒都是貼心小棉襖,趙氏就這麼一個閨女,自然是疼了又疼,寵了又寵。

他們是越國公府庶出的二房,高不成低不就,倒是沒有多少貴妾來惡心她,姨娘卻也不少,但是身份都不足以與她匹配,自然一個個都被她拿捏在手裡,不得不說,他們這一房的子嗣少得可憐,隻有江清淺一個獨女,自然養得嬌貴。

但是在大環境的壓迫下,他們又不得不在嫡出手底下討生活,所以這情緒的掩藏也是必修課,總的來說,江清淺是驕縱的大小姐,但是比起蘇傾暖有腦子些,畢竟生活環境不同嘛。

江清淺把所有的委屈都一一說給趙氏聽,頭枕著她的膝蓋,委屈的不得了,眼淚汪汪的,趙氏也是氣得不得了。

同樣的,她也不敢直言鳳夙軒的不是,這就是奴性!所以她也把一切的錯誤歸咎在那神秘的女人身上!

聽聞女兒為此還挨了三皇子一腳,這無疑就如踹在她%e8%83%b8口上一般,女兒身嬌肉貴的,如何承受得起,又是那麼重要的部位,若是有了些隱患可就不好。

她畢竟是過來人,知道小腹受傷對女子的影響有多大,女兒現在本就不多得三皇子歡心,若是成%e4%ba%b2以後不能生子,那不是一輩子出頭無望?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把自己嚇得臉色恍白,趕緊讓丫環悄悄去請府醫過來,江清淺還不知怎麼回事兒,她疑惑的問著,“娘,您是不是不舒服?”

趙氏勉強的安撫了兩句,僵硬的笑著,“娘這不是擔心你嗎?受了傷還不找大夫瞧瞧?”,輕言責備卻飽含關愛,江清淺心頭暖洋洋的。

她嬌嬌的說道:“娘,我沒什麼的,讓丫環上點藥也就好了,那地方大夫怎麼瞧啊?”,女子的肌膚是不能暴怒在男子麵前的,除非是自己的丈夫。

趙氏如何不懂?隻是她真的很擔心,她道:“府醫是有經驗的,讓他摸摸脈,也讓娘放心!”

江清淺拗不過她,實則也不願意違背,她乖乖的躺在床上,和趙氏聊起了其他。

府醫很快就過來了,提著一個大藥箱,中年男人,留著一把胡子,看起來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趙氏隻是說江清淺的小腹處不小心在桌子拐角處碰了一下,怕傷著了,讓他仔細瞧瞧。

府醫也是有經驗的,不該他問的明顯不問,雖然她知道,趙氏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國公府的桌子都是上等梨花木做的,呈圓形,隻有茶幾是方形,可是和腹部的高度不等啊。

他一聽就知道趙氏沒說實話,可把起脈來,這府醫極為認真,仔細感受這指腹下脈象的變化。

隔了好一會兒才收回手,江氏一直緊張的望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口問,又怕結果是不好的,刺激了江清淺。

府醫很知趣兒,邊收拾藥箱邊說道:“二小姐這不是什麼的大病,隻是難免痛上幾天,這樣,我開上幾貼方子,夫人派人照著抓藥煎服給小姐吃了,隔幾日也就好了”

江清淺嘟囔道:“娘,您看,我說沒事兒吧!”

那府醫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趙氏敏[gǎn]的捕捉住了,府醫挎著箱子往外間走去,早有人筆墨伺候在旁,趙氏看了看裡麵,確定江清淺聽不道外麵的談話,才道:“汪大夫,您剛才是不是沒說實話?會不會影響她將來生育?”

趙氏不自覺的帶上了尊稱,心頭緊張極了。

府醫有些為難,趙氏繼續說道:“您儘管說實話就是了!”

他撫了撫胡子,眉頭皺了皺,考慮著怎麼說,沉%e5%90%9f十秒,才道:“倒也沒有那麼嚴重,生育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可是小姐這次撞傷極重,估計小腹處定是淤血了,胞宮可能也有損傷,以後可能每個月來葵水那幾天會有些難受,我先開幾副藥,先吃吃看,吃完應當就沒有大問題了”。

☆、第一百零七章 告狀

話畢,府醫龍飛鳳舞的在紙上揮舞,寫著大夫獨有的草書,趙氏在旁站著,心頭不是滋味兒。

等到府醫把藥方交給她,她派人送府醫出去,順道去庫房去抓這些藥,等到丫鬟把藥熬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幾個時辰。

她%e4%ba%b2自一勺一勺的喂著江清淺,江清淺不樂意喝,味道好苦,她精致的臉蛋兒又皺成了一團兒,趙氏連哄帶騙的讓她喝完了。

直到她睡著,才歎著氣回了自己的屋,她苦命的女兒啊……

她先和自己相公吱個聲,再讓他去和越國公通氣兒,一邊又側麵的把國公府的態度透露給瑜妃,畢竟她的兒子她要管教不是嗎?

欺負了江清淺沒什麼,可是國公府不能丟臉,這是底線!

瑜妃還沒等著國公府的人來透氣兒,她就已經知道了,本來自己兒子這十多天來,就是皇後黨派的重點關注對象,沒錯都會捏造一些出來,何況還是真的有錯?

她派人偷偷跟著鳳夙軒,連帶著他去了哪些地方見了那些人都一一彙報給瑜妃,一邊她是想了解鳳夙軒的情況,二來,若是有人想暗殺或者教訓鳳夙軒什麼的,還有人可以保護。

這保護的功能還沒用上,就說他在酒樓和一群紈絝子弟玩樂,完了江家小姐找他,還被他狠狠地奚落,甚至踹了一腳。

瑜妃瞬間覺得頭大了,國公府若是一心想要追究,鳳夙軒可鐵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本來她在皇上跟前的印象就不好,現在居然敢動腳踢人?要是又被捅到皇上跟前,這次就不會隻是簡單的麵壁十日了,說不準還會挨板子。

鳳夙軒和不像老七在皇上那裡那麼金貴,揍了也就揍了。

鳳夙軒才回到自己的府上,剛想找兩個美人兒過來給他解解乏,瑜妃就派人催他進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鳳夙軒心頭很不樂意,可是對於自己的母妃,他還是很敬重的,趕緊讓小廝把他收拾妥當,才跟著進宮,總不能讓瑜妃看到他那糟糕的模樣。

到了瑾瑜宮,瑜妃的住處,鳳夙軒很識時務給自己%e4%ba%b2娘請安,並想寵物狗一般的貼了上來,都多大的人了,撒起嬌來嫻熟得很,關鍵的是周圍的宮女太監也見怪不怪。

瑜妃看他那狗%e8%85%bf兒的樣子,又氣又笑的,最終隻是溫柔了摸摸他的頭發,嗔怪道:“你呀……”,兩個字包含了她所有的關愛和無可奈何。

鳳夙軒抬頭笑嘻嘻的凝望著瑜妃,那模樣跟兒時一樣可愛,瑜妃捏了捏他的臉蛋兒,“你這小混蛋,儘愛闖禍,今日又乾了什麼?”

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說著笑話,“母妃,哪有?兒臣可沒有闖禍,還給您帶了禮物呢?”,順手變出一隻玉釵來,他就是如此,討起瑜妃歡心,可不帶重複的。

瑜妃見他這乖巧的模樣,就是再大的火氣也散了,何況自己就這麼一個心肝兒肉,不寶貝他寶貝誰?笑道:“就你乖巧?”

“母妃,來,兒臣幫你戴上瞧瞧?”,鳳夙軒自動起身插起發簪來很順溜,估計平日裡沒少這樣去討姑娘歡心。

瑜妃摸了摸他插的發簪,其實這樣式也不見得多好看,更貴重的她也有,難得的是兒子的這片心意,雖然知道這小壞蛋肯定是借此做掩飾,可她還是高興。

鳳夙軒指著一個宮女,喝到:“你,還不趕緊拿麵鏡子來給母妃瞧瞧,都乾什麼吃的?蠢死了!”

他一邊嗬斥一邊兒嫌棄,被指著的小宮女趕緊去找一麵小鏡子,瑜妃揮手讓她們都出去,屋子裡就留下他們母子二人,談起話來更方便,也更溫馨。

瑜妃道:“軒兒,你也討好過母妃了,現在該說你近日到底乾了什麼事兒?”

到了此刻,鳳夙軒也沒想過坦白,反正他知道,在母妃麵前,賴了也就賴了,能有什麼?

瑜妃這次倒沒打算讓他敷衍過去,畢竟特殊時刻,這事情可大可小,她說道:“跟母妃都不說實話嗎?”

見她臉色微沉,語氣也變硬了些,鳳夙軒才不甘願的道:“是不是江清淺母女在您跟前嚼了%e8%88%8c根兒?”

他就知道,江清淺那女人心計重,那邊裝得柔柔弱弱,這邊立馬告狀,兩麵三刀玩兒得可真順溜,比他還要行家啊。

瑜妃點了點他腦門,“她什麼都沒有說,你一回來,母妃就派人傳喚你過來,江清淺哪裡有時間?”,意思就是她是通過其他渠道知道的了。

鳳夙軒智商是不太高,可是瑜妃都說得這麼明顯了,自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自己母妃派人監視了自己,他還真不好發脾氣。

瑜妃又道:“軒兒,母妃不是要監視你,而是這些日子,前朝後宮都不穩定,母妃怕你受傷害!”

鳳夙軒知道,她這話半真半假吧,可是是為了他好,這點是百分之百真的,他勉強道:“母妃,兒臣知道的!”,也不要求以後彆派人保護順便監視他了,因為他知道,就算要求,瑜妃也不會同意。

心頭告訴自己,以後出門自己仔細點,甩開他們就是。

不過對於這次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