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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愧疚都沒有,他平淡的問著,“母妃想讓兒臣怎麼做?”

“帶些禮物去國公府道歉!”

“我不去!”

憑什麼啊,他有沒做錯什麼?江清淺差點損壞他那芙蓉花耳環,他還沒計較呢?想讓他道歉,想得美!

瑜妃真想擰住他耳朵,擰個一百八十度什麼的,真不讓她省心,“母妃不管江清淺有沒有做錯,也不管你心頭樂不樂意,這國公府你必須去,歉必須道!至少你要做出這麼一個姿態!”

這是最低的底線了,隻要他做出了這一步,就算有人借機挑刺兒,她也有話堵回去,不過是小情侶鬨彆扭,還鬨到皇上麵前?到時候丟人的可就不是她了。

瑜妃的良苦用心,很明顯,鳳夙軒理解不了。

他負氣說道:“我不去!”

跟那臭女人道歉,麵子可全沒了,而且以後怎麼在她麵前樹立夫綱啊。

瑜妃也生氣了,“你不去,那國公府要是找你麻煩,也彆叫母妃給你善後,軒兒,你不是小孩子了,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了”,就算你不爭取皇上%e5%b1%81%e8%82%a1下的那把龍椅,也得握緊國公府的關係,畢竟越國公府也經過了百多年的風霜,關係盤根錯節,大樹底下好乘涼,到時候也能幫襯他一兩把,再加上他們母家的勢力,隻要這輩子不是犯的通敵賣國這等大錯,一生無憂還是有保障的!

鳳夙軒考慮的沒那麼多,他隻是覺得母妃生氣了,他心頭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兒不好受的,他無可奈何道:“我去還不成麼?母妃,您彆生氣了!”

瑜妃立馬笑臉露了出來,“這才會母妃的好兒子!”

母子二人終於岔開了這個話題,聊了些其他,鳳夙軒常常說些有趣兒的,逗得瑜妃笑出聲來,在宮裡吃了晚飯,他才回自己府上去。

離開前,瑜妃告誡他,若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人,讓她做妾就是了,可彆寵妾滅妻!

鳳夙軒點頭,其實他心頭鬱悶不已,他的女神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呆著呢?這求愛的道路,遙遙無期啊……

回到自己家,鳳夙軒讓管家幫忙準備了一份兒禮物,不是多貴重的,想必國公府也不差他那一點兒,吩咐完之後,他呼呼的跑去睡大覺了。

道歉?明天再說吧!

任性,就是這麼簡單!

“小姐,我們快回去吧!”,天兒都已經黑儘了,月亮已經掛在枝頭上,柔和素雅的光芒把她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蘇傾泠走在前麵,漫步悠閒,綠姝跟在後麵,手裡大包小包的,這丫鬟當得夠嗆。

本來她不需要這麼累的,可是蘇傾泠今天心情不好,出了酒樓之後,她從街頭掃蕩到街尾,血拚之後,心頭才舒服了一點兒。

心頭鬱結的火氣也散得差不多了,她淡淡的道:“把那些不著用的東西都扔了吧!”

“真扔了?”,她問,這些天她大概也摸透了蘇傾泠的性子,其中就有視財如命這一點。

蘇傾泠點頭確定,她又不是傻的,中午出來之後,買的東西都是些便宜貨色,街邊攤兒的那種,本來價格就不貴,她還和小販砍價半天,最後實在是磨得都沒有彆人過來買東西,實在沒法子才賤賣了打發他們走。

彆看綠姝抱得多,加起來實實在在也不過就十兩銀子,平日裡估計也還心疼,可這黑夜裡,不是還有小乞丐在街角蜷縮著嗎?

她正好用不著,權當是做了一回善事,綠姝也得以解%e8%84%b1了。

雙手被解放的感覺真好,她使勁兒甩了甩手活動,伸展伸展筋骨,蘇傾泠已經走到了十丈開外,她追了上去。

鳳夙瀾接到綠姝傳的消息,當下就急了,中午正吃著飯,立馬筷子一擱,就開始抄家夥去那些紈絝子弟的府上了。

這些玩意兒,用不著動用四大暗衛,直接讓七皇子府上養的士兵去就是了,下午京城其實就已經很熱鬨了,因為好多王公大臣的府門都被砸了。

至於原因?沒人解釋!

鳳夙瀾給他們下的命令是,隻要不出人命,往破爛裡砸,可想而知,損失有多嚴重。

其中最倒黴的當屬鎮北侯府,為啥呢?因為今天下午裡麵,吼得最歡的就是鎮北侯府的大公子孫遠,他平日裡就和三皇子走得近,妹妹孫凝兒又和蘇傾暖江清淺是閨蜜,比起其他的紈絝子弟來,自然和三皇子走得更近。

一個是性情相投,一個是利益使然……

可是這一次,鎮北侯府也是損失最慘重的,因為,鳳夙瀾特彆發話讓侍衛特殊關照。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時在端午宴上,孫遠就拿色眯眯的眼神瞧著傾兒,不過被他一瞪,給嚇縮了脖子,沒想到私下裡竟還敢打蘇傾泠的主意?這不是找死嗎?

他自然要成全!

不僅砸了鎮北侯府的大門,而且還揍了孫遠一頓,不會要他的命,可是至少十天半月起不了床,也禍害不了京城的姑娘。

這些不是侯門就是世家,勢力錯綜複雜,交織起來就是一龐大的關係網,鳳夙瀾這次可算是捅了簍子,再加上他本身就沒想掩飾,不消一個時辰,就讓人查出是他乾的。

這些貴族都是厚臉厚皮的,被人*%e8%a3%b8的打臉,就是皇子也不行,心頭氣惱的厲害,當下就是一本奏折參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也是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知道小七能闖禍,可是沒想到這麼能闖禍,就算他是皇帝,如果不給一個合適的理由,也不容易兜下來。

從輕處罰是可以的,但是他那寶貝兒子,身嬌肉貴的,平日裡多說兩句,他都翻白眼兒不樂意聽,懲罰他?隻怕以後得更疏遠了。

心頭難免惱怒起這些大臣來,多大的事兒嘛,不就是砸了大門打了個紈絝子弟而已,沒完沒了的,真煩人!

皇帝這些年也是獨霸慣了,還真沒人敢硬著上去捋胡須,當然,鳳夙瀾是個異類。

這些大臣雖然告狀,但是真進了禦書房這刻,都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讓他們說個一二三出來,一個個都悶著不吭聲,生怕做了那個出頭鳥,砰的一聲就被皇上給滅了。

趙英給皇上已經換了三杯茶了,老頭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耐,下麵的這些老油條一個二個不開腔也不離開,他還真抹不下麵子全部亂棍打出去。

畢竟不少人是從少年時候就跟著他的,多少得給些麵子。

彆人坐得住鎮北候坐不住啊,大門砸了也就砸了,他孫家不差那點兒銀子,可是自己兒子沒頭沒腦的被七皇子揍了,還沒個說法,他要是不求個公道,那將來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在他鎮北侯府上踩上兩腳?

他忍不住了,%e5%b1%81%e8%82%a1從凳子上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鳳夙瀾的罪行,隻差把他說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憤了,最後還總結陳詞的來了一句,“臣委屈啊,不知何處惹怒了七皇子,還請皇上做主啊”

“還請皇上做主啊……”

“還請皇上做主啊……”

其他人見有人開口,立馬%e5%b1%81%e8%82%a1都%e8%84%b1離了凳子,紛紛跪了下來。

皇上冷眼看著下麵的臣子,這些就是所謂的國之棟梁,一個個都變成了隻會附和的跟%e5%b1%81蟲,他怒了,不是因為這件事兒,而是長期以來,這些人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卻從來不提建設性的意見。

比如就北邊部落騷擾邊境的問題,讓他們說永遠也說不出個結論來,無非是兩種,一種主戰一種求和,兩派人士都是推一個代表出來,其餘紛紛附和,就跟唱對台戲一般,看起來精彩極了。

偏偏這個時候邊境被騷擾,這些臣子還不知憂國憂民,為了%e5%b1%81大點兒的事情鬨到禦書房來,真是成何體統?

他倒是要看看,等小七來了,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這些人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邊境問題一會兒一並解決了,如果不行,那麼就算這批老臣是從少年時分就跟著他的,也一塊兒滾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怒吼一聲,“趙英,七皇子還沒找回來嗎?”

趙英是這裡麵最小的小蝦米,發火的是他頂頭上司,他低眉順眼的答道:“皇上,已經派人去七皇子府了,隻是回來的人說,七皇子不在府上,已經派人去彆處找了”

靖安侯府是重點觀察對象,隻是也沒有人,現在就差挨家挨戶的搜查了。

皇上一拍桌子,下麵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當然也有人在想,皇上終於要怒了,心頭竊喜,不少人都看不慣平日裡鳳夙瀾那飛揚跋扈的模樣。

皇上在上頭自然把這些人的表情敲得一清二楚,自己兒子就是再不爭氣,那也是自己的兒子,而且小七哪裡不爭氣了?

單憑砸門和揍人的膽識氣魄,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父%e4%ba%b2看兒子,越看越覺得爭氣!

反而是下麵的這些人,不知反思!

☆、第一百零八章 心焦

幸好這些人還暫時不知道皇上心中所想,不然還不得嘔血三升?乾同樣的事情,一般貴族子弟乾那叫惹事兒,鳳夙瀾乾那叫爭氣!

不得不說兩套標準相去勝遠啊,隻能說,這投胎是一門技術活兒,誰讓鳳夙瀾有個霸氣的爹呢?

皇上趁著鳳夙瀾還沒到,把那道奏折扔到了地上,生氣的說著,“你們這些國之棟梁,一個二個隻知道在%e9%b8%a1毛蒜皮的小事兒上計較,現在敵人都欺負倒門口了,你們說說,該怎麼辦?”

這些大臣腦子還沒轉過彎兒來,不是說七皇子的事兒嗎?怎麼突然變了風向呢?

鎮南候離那奏折最近,當下撿起來瞧瞧,臉色微變。

按道理說,鎮南候聽名字好歹也挺彪悍霸氣的,可這一代鎮南候孫勁之是世襲得來的爵位,平日裡刷刷嘴皮子還行,要真是讓他上戰場真刀真槍的乾,隻怕還沒達到戰場,就自己現在心頭嚇唬自己幾遍了。

見他臉色一變,周邊的人把折子從他手中拿了過來,瞧上一眼,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幾乎每年都有邊境騷擾這種事情,又不會真打起來。

這些人常年養尊處優,都忘了戰場上的烽火狼煙和血腥,整日裡在京城爾虞我詐。

等到折子在他們手中過了一遍,皇上淡淡的開口:“眾卿有何想法?”

是戰是合?說實在的,皇上心頭也拿不定主意,畢竟年歲大了,有些貪圖安逸,沒有年輕人的那股衝勁兒,而且戰爭是燒錢的事情,天啟雖然不窮,可到底在晚年的時候他還不想背一個勞民傷財的名聲。

最好的莫過於從這些老油條身上擠些油水出來,彆看這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