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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寒囚狐 刻骨紅豆 4270 字 2個月前

個時候她應該找個話題,否則她真的會悶死,她清清嗓子,“淩錦寒,我想你應該認識翎王爺吧,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淩錦寒輕輕挪動%e5%94%87瓣,欲言又止,深邃的目光凝望妃謐,喑聲音啞,“翎王爺樂善好施,扶貧助弱,深得民心,武藝超群,文采也挺好……”

妃謐眼笑眉飛,終於有話題同他聊天了,所以胡亂回應,“我也這樣覺得。”她壓根都沒在翎王爺生前來過人界。妃謐一副十分耐心萬分認真在聽的表情,對翎王爺也是一知半解,據說書人的分解,究竟妃傾為何會傾心於他呢,畢竟翎王爺已有妻室,他的王妃不就是叫胡傾君,不叫妃傾。

“我想我明白了…”淩錦寒沉思狀摩挲著下巴,把佩劍抱在懷中,“難怪我說要報恩於你而娶你為妾你卻不為所動呢,原來心中早已有了翎王爺。”又一副恍然而怪認真的模樣,“換做是以前我倒是可以把你塞進王府,不過如今怕是不能了,除非你愛翎王爺愛得深沉,我可以讓你跟他冥婚。”

淩錦寒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片,妃謐壓根兒就是沒懂,性急地用小拳頭砸向淩錦寒的%e8%83%b8口,“你你你囉裡吧嗦的說些什麼鬼東西。”

他象征性的揉了揉%e8%83%b8口,比妃謐還要迷茫的眼神,無辜道,“我所言不正是你心中想?”

“你洗洗睡吧!說的一句我都聽不懂。”妃謐撈撈耳朵,加快步伐甩掉淩錦寒。

淩錦寒以為妃謐是女孩子的害羞,又繼續道,“翎王爺他此生隻愛他的王妃,妃謐,你若嫁給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幸福的,更更重要的是,他的王妃也挺善妒的…唉,這些都是後話了,人已死,情卻留。”

妃謐才不管他的長篇大論,一蹦一跳著腳步繼續前走,丟下淩錦寒一個人歎夕陽,念以往,神傷。

“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斷了,老天,你是故意不想讓我找到妃傾,還是妃傾注定要留在凡間呢?”妃謐一路上碎碎念,圈弄自己%e8%83%b8`前一縷青絲,浮光掠影,匆匆一瞥,驀然回首,妃謐才發現自己弄丟了淩錦寒,怎麼向淩湮交代呢?不對,現今的問題是妃謐一個弱女子怎麼回將軍府,手無縛%e9%b8%a1之力的那種…弱女子。

妃謐四周望了望,逛了逛,直到鋪天蓋地的夜色染來,點點星光冉冉點綴,淡淡月光幽幽描畫。

突然一個男子跑過來告訴妃謐,“姑娘,有位公子在那個胡同裡等著你,說是有事跟你說。”男子神色焦急,大汗淋漓。

凡間她並不多識人,除了淩湮淩錦寒還有五穀客棧裡的說書人…該不會是被她偷過的哪位受害者吧,蓄意報複,在她失去靈力之時來一個大逆轉什麼的…

未及妃謐再思考,那男子已經在胡同朝她招手,妃謐不由得跟上去,後來,眼前的夜色越發濃重,黑暗與夜色融為一體,後來她就暈了過去。

╭╯

“將軍?您為何逗留在此處?”說話的是縣衙的捕快,帶頭的是名氣遠播的破案如神破案入神的頁捕快,一隊人汲汲皇皇地出現在淩錦寒麵前,幾許燭火在風中搖曳,淩錦寒迷茫地左右顧盼,沒發現妃謐的身影,不是說同去尋人麼?還是妃謐故意甩開他,淩錦寒有意無意地答道,“找人。”

“將軍要找什麼人?屬下或許能幫到您。”

“她身著藍衫,麵容清秀%e8%84%b1俗,名叫妃謐。”

頁捕快吩咐身後的捕快,“先把事情放一放,將軍有令,即刻尋人!”

淩錦寒聽到他們還有事情要乾,又問道,“你們本是帶著什麼任務出行的?”

頁捕快恭敬道,“將軍,我們是要去捉一群拐賣女子到青。樓的人販子,已經通緝幾月有餘了。”

“哦,這事本將軍也有些耳聞,案情進展如何?”淩錦寒突兀對人販子的事情感興趣了,把妃謐的事情放在一旁,或許已經回府了,逮捕李幕那日他已經%e4%ba%b2眼見識過妃謐的武功並不差。

“已經捉了兩人,嘴巴太密,透不出什麼線索,都咬%e8%88%8c自儘了。”

淩錦寒哦了一聲,“這樣,你們不必幫我找人,我隨你們一起查案。”

頁捕快的愉悅道,“太好了,若是得到將軍的協助,此案定能事半功倍!”

淩錦寒含糊地應付一下,轉回正題,說回正事,“你們下一步是…?”

“桃靨閣。”

淩錦寒聽到三字,並無驚訝靦腆之意,雖然他不是留戀煙花酒地之人,但有時公務在身,亦是踏足一些不常踏入的地方,況且作為一名將軍,上刀山入火海最好是連眉頭都不要皺下,如是,淩錦寒做得到。

淩錦寒對頁捕快隻是點點頭,又吩咐道,“先派人捎口信到我府,妃謐是否回去了。”捕快領命後,經一盞茶時間回命,並沒有見妃謐回府。

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淩錦寒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

☆、偶遇妃傾

當意識逐漸清晰,眼前的朦朧逐漸驅散,腦袋的昏沉逐漸清醒,妃謐欲睜卻眯著眼眸,費了好大勁才緩過神來,四周晦暗,空氣中傳來一陣陣抽泣啜泣哭泣的聲音,十分淒涼悲慘,她睜眼後映入眼簾的漆黑中幾點油燈在弱弱招手,借著油燈能看見一堆高大的茅草旁有幾個淚眼婆娑,衣衫襤褸,灰頭土臉,五花大綁的女孩們。

“這…這裡是哪?你們是誰?我為何會在此地?”妃謐動了動身子,四肢被束縛,原來她同其她女孩一樣被五花大綁,她想施法解開這綁著緊得很的繩子,驀然想起自己的靈力莫名失了,眨巴著眼睛不知所措的模樣。

無人回答她,大家都各自養好力氣,不會同一個陌生人講話,隻有一個姑娘怯懦地往妃謐這邊移動身子,抬起頭來,看不清晰她的容貌,隻聽見她的聲音有氣無力,“姑娘,被捉到此地的女子都是被人販子拐騙來的,我們都將會賣去桃靨閣。”

“桃靨閣…”妃謐依稀記起說書人曾同她講,桃靨閣乃是男人們煙花酒地的地方,也是多數女子的地獄。

鐵門被推開的聲音在寂寥的空氣中特彆清晰,幾個人陸續把地下室的姑娘們帶走,困在馬車上,一次能運五六個,動作井然有序,不緊不慢,明顯是訓練過的,妃謐和幾個姑娘成一批丟在馬車上,一路上顛顛頗頗,攪得妃謐肚子一陣悶悶,妃謐隱約聽到車外兩個車夫低聲的談話,妃謐還是可以聽到。

一個說,“大主公被殺,二主公被捕,三主公也不避避嫌…”

“大主公是情困故意送死,二主公是粗心輕敵,三主公可是位心思縝密的女子,我想祭夜閣會重新振作起來!”另一個懷著希冀興致勃勃道。

二人之後的談話就是一些寒暄,妃謐把腦袋靠在倚木上,祭夜閣,主公什麼的她並不認識,她認識到現在她的處境很危險,會不會被扒了狐狸皮,清蒸還是紅燒?聽說青,樓的美味佳肴不亞於客棧。

妃謐在心裡默默地抹了把汗,晚天果真不宜出門,淩錦寒為什麼不死皮賴臉,連拖帶拽,軟磨硬泡不讓妃謐出門呢?真是一個沒有耐性的男人。

就算針對完淩錦寒也隻是在心裡得到些許安慰,身上麻繩捆得妃謐動彈不得,還如何逃%e8%84%b1,在顛簸的馬車廂中她瞌眼睡了過去。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睡躺在地上的妃謐睜眼後被一股濃厚的脂粉味道熏得睡意失了大半,身旁那幾個姑娘低聲嚶嚶,怯懦地縮著頭,臉蛋上的泥垢擦去,各個都有水靈清秀的小臉兒。

而前方,一張畫桌上筆墨紙硯齊全,桌後牆上掛著幾副紙卷,宣紙上有蘊墨的溫婉輕柔的字,有潑墨的細膩婉約的畫,梨花木雕刻的畫桌前有一名淺紅衣紗的女子執筆繪著什麼,她紅紗蒙臉,眼眉妖媚,桃花眼儘綻瑰麗。

聲音如泉水激石,泠泠作響,“你們叫什麼名字?一個一個來說。”

其中一名著碧亭羅衣的女子柳眉豎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綁我!可知我是誰?”╩思╩兔╩在╩線╩閱╩讀╩

紅衣女子優雅地放下毛筆,抬眼掃遍地上的姑娘,包括妃謐,目光落在她身上,話卻是對碧衣女子說,“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是誰我倒是很好奇。”

“我…我是…”碧衣女子欲說下去,但冷靜地思考良久,終是抿%e5%94%87彆過臉,內心狠狠道,敢綁我,我要你付出代價!

“你叫什麼名字?”紅衣女子溫婉地問妃謐身旁的一名衣衫破舊,卻擁有一副秀色可餐的小臉蛋。

“江仙兒。”

“你呢?”紅衣女子笑眼望向妃謐。

“妃謐。”妃謐動動嘴%e5%94%87,聲音並不大,房裡的人卻能聽見,那紅衣女子挑眉饒有興趣一般,慢悠悠站起身子,踱步到妃謐麵前,拂開衣紗,單膝點地,兩隻手指挑起妃謐的下巴,硬是要妃謐看著她魅惑眾生的桃花眼,妃謐垂下眼簾麵無表情緘默。

“妃…謐…”紅衣女子呢喃二字,倏忽嬌笑起來,笑得在場的姑娘們感到莫名的恐懼,妃謐微微蹙眉,這笑確實詭異瘮人。

“原來是你。”紅衣女子拂紗起身坐回原位,風情萬種,妖嬈多姿。

“你…認識我?”妃謐下意識身子想後傾,在凡界,認識她的隻是縣衙的一些捕快和大人,說書人,還有將軍府的人,況且這女子周身圍繞著難以捉摸的氣味,好像是…鱗片的味道,卻不是魚鱗,如果靈術還在,一聞就知道是人是妖。

“妃氏十分罕見,我這裡也有一個姓妃的姑娘,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花魁。”紅衣女子輕佻道,“你想不想見見她?或許你認識呢。”

妃謐瞥了她一眼,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她的師兄玄淵曾說,仙者落難的時候,也要保持那股不食人間煙火,遺世獨立的心態和氣質,一則可以震懾敵人,二則可以尋的一絲生路,三則…如果遇到不會欣賞,性急的人,可能死得快一點。

一個侍女挨近紅衣女子,紅衣女子低聲對她說了什麼,侍女點頭離開。

“我知道你靈術失去的原因,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妃謐身體顫了顫,看來這紅衣女子是妖無疑,這下她真的意識到危機感,左思右想逃生的方法。

直到一個身姿曼妙,顧盼生輝的橘橙色錦衣的女子踏進門檻,卻平淡清冷道,“妗兒你找我?”

紅衣女子連妗粲然笑著,聲音溫婉,“我把你的一個故人不小心綁來了,你是放了她,還是讓她做我們的姑娘?”

當妃謐和錦衣姑娘四目相對,電光火石間,錦衣姑娘麵露驚慌,而妃謐直接驚訝出聲,“妃傾!原來…你在這!”

妃傾白皙纖細的手指捏著絲絹,經不住手指冰涼麻木,絲絹在失去擺控下軟綿綿地無聲落地,與妃謐對目良久,才恍過神來提裙驚驚慌慌欲離去,剛跨出門檻一步,連妗起身含笑道,“有我在,她不會對你怎樣。”

妃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