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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01 字 2個月前

阿慶連連應聲,“老爺放心,小的定會讓下頭的人好好照看大太太和二小姐。”說是照看。實則是監視。

阿慶是謝嘉樹的心腹,自是明白自家老爺的心思,下去後便詳細部署去了。

到了傍晚,阿慶匆匆來稟報:“老爺,下午大太太帶著二小姐出去了。說是巡視鋪子,可跟去的人發現,在路過一家茶館的時候,大太太和二小姐在包間坐了足足半個時辰。”

謝嘉樹忙問:“哦,大太太可是見了什麼‘朋友’?”

好好的去茶館吃茶?謝嘉樹才不信袁氏如今有這個雅興。

阿慶道:“老爺所料不差,大太太確實見了客人,那人卻不是大太太的朋友,而是、而是城東回春堂的大夫,聽說最擅長婦科,人稱婦科聖手。”

謝嘉樹眯了眯眼睛,“婦科聖手?此人與程老太醫相比,哪個醫術更精湛些?”

阿慶想了想,道:“這個不好說,程老太醫擅長調理孕婦,而那位大夫卻最善治療女人的一些特有病症。”比如不孕!

畢竟是個大男人,後頭的話阿慶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

但謝嘉樹還是猜到了,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難道袁氏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可能有問題,繼而想求醫問藥好生個兒子來謀奪西苑的產業?!

謝嘉樹越想越覺得好笑,這袁氏……唉,這反應、這智商,真讓人捉急呀!

“行了,大太太那邊不用管了!”

謝嘉樹忽然發現自己太“草木皆兵”了,擺擺手,不再去管袁氏的事兒。他不知道,他這一鬆懈,卻給了袁氏機會,讓這個女人險些翻盤成功。

……

謝家外院的竹園中,正房的書房裡,謝向安正無精打采的趴在書案上。麵前攤放著一卷書,小家夥卻沒有翻看的興致。

“二少爺,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說話的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鬟,長得白白淨淨,五官清秀,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是個機靈的人兒。

“唉!”

謝向安沒有說話,隻長長的歎了口氣,一張包子臉貼在書案上,壓得都有些變形了。

小丫鬟見狀,忙走上前,關切的伸手摸了摸謝向安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熱啊!”

“杏花姐姐,你乾嘛呢,我又沒病!”

謝向安沒好氣的瞪了小丫鬟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被喚作杏花的小丫鬟忙笑著說:“奴婢這不是擔心二少爺嘛。大小姐可是說了,現在雖暖和了,可春寒料峭的,難免受涼,讓奴婢們定要好好伺候您呢。大小姐的脾氣您也知道,奴婢哪敢掉以輕心呀。”

謝向安的小臉愈發難看,“哦,合著如果姐姐不吩咐,你就不儘心的照看我了?!”

這話幾乎近於指責了。杏花卻並不害怕,還笑嘻嘻的說:“這下好了,二少爺還有氣力玩笑,顯是沒生病。”

“……”謝向安鼓起了腮幫子。活%e8%84%b1%e8%84%b1一個生氣的小河豚,用力一扭頭,表示不再搭理杏花這個壞丫頭。

杏花忙彎腰湊到近前,伸手板過謝向安的臉,笑著賠禮:“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嘴笨不會說話,二少爺最好了,定不會生奴婢的氣,對不對?”

“哼!”謝向安嘟著嘴,從鼻子哼了一記。不過看表情已經軟和了許多。

其實他也沒生氣,杏花是謝媽媽從東苑挑選的奴婢,向來忠心,辦事也穩妥,待謝向安極好。

主仆兩個的關係也好。所以她在謝向安麵前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不會避諱,這讓謝向安很喜歡,平時也縱著她。

哪怕杏花真的說了什麼不妥的話,謝向安也不會真的生氣。

“哎呀,我的好少爺,奴婢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奴婢這一回,好不好,”

杏花其實很會說話,有時候她故意說些“僭越”的話,為得就是表示她的“真性情”。她知道,善良、純真的謝向安很吃這一套。

果然,聽了她的再三告饒,謝向安終於不再氣鼓鼓的,而是繼續恢複了方才的“沒精打采”狀。

見此情況。杏花的眼睛轉了轉,道:“隻是二少爺,您到底為何不開心?說出來聽聽?奴婢雖然蠢笨,可好歹也在二少爺跟前待了這些日子,長了不少見聞,沒準兒能幫上忙呢。”

謝向安坐起了身子,小身子靠在椅背上,說道:“也沒什麼,前些日子家裡忙,姐姐的十二歲生辰都沒能好好過,我、我替姐姐委屈!”

二月十九日是謝向晚的生辰,偏那時全家人都擔心在京中參加殿試的謝向榮,就是謝向晚本人,也表示沒心思過生辰,所以就沒有大辦,隻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個飯。

可就是吃飯,話題也都是在討論謝向榮如何如何,絲毫沒有想到這是謝向晚的生辰宴。

謝向安見了有些不高興,他也擔心大哥,可相較於大哥,他更在乎姐姐。看到姐姐的生辰過得無聲無息,他隻覺得委屈。

而更讓他鬱悶的是,姐姐自己也心不在焉的,連收到他精心準備的生辰禮物都沒有什麼驚喜。

嗚嗚,人家真的很用心的想為姐姐慶生辰的說!

謝向安受了打擊,自那日後就一直蔫蔫的。

杏花聞言,眼睛陡的一亮,她正苦於不知如何將東西借謝向安的手交給謝向晚呢,機會就來了。

她左右看了看,見謝媽媽不在,房間裡隻兩個三等丫鬟,還隻是在門口伺候著,應該聽不到她跟少爺的話。

心裡稍稍放鬆了些,杏花壓低聲音道:“二少爺原來是為了這事兒不喜呀。其實也不難辦——”故意拖長的音調,等謝向安上鉤。

果然,謝向安來了興致,忙坐直身子問道:“哦?你有辦法?”

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杏花小聲道:“二少爺覺得委屈了大小姐,索性單獨給大小姐補辦個生辰,然後再重新準備件上好的生辰禮物送給大小姐,奴婢想,大小姐一定很高興!”

“嗐,我還以為是什麼好主意呢,”

謝向安一聽這話,便沒了興致,身子又重新軟軟的靠回椅背,“我早就想過了,可問題是,好的物件兒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嘛?”

尤其是姐姐什麼都不缺,謝向安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姐姐喜歡。

杏花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哎呀,二少爺,著您就有所不知了,奴婢便認得一個人,專門鼓弄一些稀罕的小玩意兒。”

謝向安絲毫不感興趣,姐姐最是厲害,有什麼“稀罕”東西她沒見過呀。

杏花也不氣餒,繼續遊說,“奴婢知道,大小姐最是個知識淵博、見多識廣的人,一般的東西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慢說是咱們大周的寶貝了,就是西洋的稀罕物兒,大小姐也見過不少。”

這話很入耳,謝向安滿意的點點頭,“沒錯。姐姐懂得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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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進去就好,杏花暗自滿意,又道:“不過,我認識的那人也是個奇人。誇口說他的東西世間僅此一件,再無二家。”

“好大的口氣?!”謝向安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他這麼一說,我倒想看看,他都有什麼寶貝,竟敢如此吹噓!”

杏花忙道:“說來也巧,奴婢也是這麼對那人說,那人沒有二話,直接給奴婢看了件小東西,二少爺。您還彆說,那小東西還真稀罕,至少奴婢就沒在市麵上見到過一模一樣的。”

謝向安好奇:“什麼東西?拿來我看看!”杏花是他身邊的二等丫鬟,雖不及一等丫鬟體麵,卻很合他的脾氣。平日裡讓她近身伺候,也讓她見識了不少好東西。

杏花都要讚一句“稀罕”,看來拿東西確有幾分來曆呀。

杏花也沒有耽擱,忙回去取了東西,顛顛的送到謝向安的跟前,“二少爺,您看看。這東西如何?”

謝向安低頭看了看,麵前是個成人巴掌大的小匣子,蜜合色的錦緞包裹著,一般用來盛放首飾。

打開匣子,露出紅色的絲綢墊底,紅色絲綢上放著一隻花生大小的透明吊墜兒。

“這是水晶?”

謝向安拿起吊墜兒。細細的看了看,“唔,晶瑩剔透,應該是上好的水晶。這倒也沒什麼,再好的水晶也不值幾個錢(謝家是真土豪啊)。反是這造型。確有幾分巧妙。”

這吊墜兒不是慣常的平安豆、如意扣、佛像或是水果、生肖等造型,而是一隻胖胖的憨態可掬的小狐狸。

胖胖的手指撫上吊墜兒的紋路,謝向安低喃了句:“咦?這小狐狸竟還是笑著的,嗬嗬,全然不像話本裡說的狐狸精,倒有些像家裡養的狗兒貓兒。”

彼時人們印象中的狐狸,大多是尖嘴猴腮,一臉精明像,而謝向安手上的這枚卻顛覆了傳統形象,一副笑眯眯很可愛的模樣。

杏花見狀,忙笑著問道:“二少爺,奴婢沒有騙您吧?這吊墜兒在揚州,哦不,就是在整個大周也沒有第二件。送給大小姐,她也肯定喜歡呢。”

當然沒有第二件,因為在大周,狐狸絕逼不是什麼吉祥物。尤其是女人,更不願跟狐狸扯上關係,一個弄不好,就會被人笑做狐媚子咧。相較於狐狸造型的吊墜兒,狐狸皮毛更有市場呢。

謝向安卻不懂這些,聽了杏花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直接道:“嗯,就它了。杏花姐姐,你去問問多少錢,我買了!”彆看他年紀小,他也是小富翁一個呢。

杏花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兩銀子!”

謝向安一揮手,豪氣的說道:“好,待會兒我給你拿銀票,這東西我就直接留下了。”

“哎。奴婢明白。”杏花笑得眉眼彎彎,隻是不知她是因為把東西賣出去了高興,還是因為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任務而開心。

傍晚,謝向安樂顛顛的抱著首飾匣子來到天香院,身後跟著的丫鬟還提著兩個大大的食盒。

“姐姐,生辰快樂!”

謝向安指揮丫鬟們將他從外麵定製的飯菜擺上桌,而後拿著雙筷子%e4%ba%b2自給姐姐布菜,嘴裡說著恭賀的詞兒。

謝向晚見弟弟小蜜蜂一樣的忙來忙去,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