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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27 字 2個月前

很是熨帖,笑著說道:“謝謝阿安,阿安也生辰快樂。”謝向安的生辰也是二月,隻比謝向晚的晚兩天。

謝向安一怔,他隻顧著姐姐的生日了,卻忘了自己的。

謝向晚瞧了弟弟的呆萌模樣,笑容愈發燦爛,起身去身後的百寶閣取了個匣子,遞給謝向安,“最近家裡太忙了,也沒能好好給阿安慶賀生辰,這是姐姐特意給你準備的,希望阿安能喜歡。”

謝向安放下筷子,接過匣子打開,裡麵竟是一套用白玉雕琢的算盤。沒錯,是一套,大中小共三個。

大的那個是市麵上的正常尺寸,而小的那個隻有巴掌大小,做得很是精致,完全可以掛在身上當個配飾。

謝向安喜歡做生意,對算盤什麼的也非常喜歡。

可以說,謝向晚的這件禮物,絕對送到了他的心坎兒上。

“阿姐~~”

謝向安感動的看著姐姐,忽的想起一事,忙從自己袖袋裡掏出個小匣子,“這是我送給姐姐的生辰禮物,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歡。”

謝向晚挑眉,接了匣子,見是個可愛的小吊墜兒,%e5%94%87邊的笑紋加深,道:“好精致的小玩意兒,我喜歡。”

說著,謝向晚直接將吊墜兒拿起來,示意青羅給她戴上。

杏花跟在謝向安身後,%e4%ba%b2眼看著青羅將吊墜兒戴在了謝向晚的脖子上,不禁咧開嘴笑了起來——成了!

姐弟兩個都很開心,歡歡喜喜的吃了一頓晚飯。

如此過了幾日,謝家的主人們各自忙碌著。

某日清晨,就在全家準備迎接抽空回來參加喜宴的謝向榮時,後院忽然傳來消息,大小姐似是病了,竟一直昏迷不醒……

第038章 光怪陸離

天香院的臥房中,精美的黃花梨嵌螺鈿花蝶紋架子床上,藕荷色的帳幔層層疊疊的垂放下來。

一截白若凝脂的胳膊從層疊的帳幔中伸出來,輕輕的搭放在一個大紅色的脈枕上。

架子床前,端坐著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隻見他兩隻探在那白皙圓潤的手腕上,眯著眼睛靜靜診脈。

而在他身側則站著個一臉關切的美少婦。

足足等了一刻鐘的時間,老者才緩緩收回手,但沒有說話,捋著胡須想事情。

少婦密切的關注著,見此情況,忙低聲問道:“程老,我們家大小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昨兒還好好的呢,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這個樣子?”

程老太醫還是沒有急著回答,沉%e5%90%9f片刻,才緩緩說道:“謝大奶奶,如果方便的話,可否讓老夫瞧一瞧大小姐的氣色?”

中醫看病講究“望、聞、問、切”,診脈隻是其中的一個環節,想要徹底了解病人的情況,還需要%e4%ba%b2眼看一看病人啊。

少婦,也就是謝家剛進門沒多久的大奶奶周氏,出身侯府的千金小姐,自是知道大夫問診的程序,想都沒想都答應了,“青羅,把帳子掀開。”

青羅和暖羅躬身立在床前,她們是謝向晚的貼身侍女,除了謝家的主人外,她們估計是最關心謝向晚的人之一。

早在發現大小姐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們就慌了神,慌慌張張的去回稟了大奶奶和老爺後,便守在床前抹眼淚。

隻半日的功夫,兩個俏丫鬟的雙眼就哭腫了,這會兒聽了大奶奶的話,沒有遲疑,忙掀開了帳幔,露出謝向晚沉睡的麵容。

程老太醫起身來到近前。伸手掀了掀謝向晚的眼皮,又仔細看了看她的麵色,表情愈發凝重。

周氏看了,心直往下沉。難道小姑子的病情很嚴重?

程老太醫檢查完,直起身子,衝著周氏使了個眼色,而後抬腳往外間走去。

周氏會意,小聲叮囑青羅暖羅兩個好生照顧大小姐後,便趕忙跟了出來。

來到外間,周氏又問了句:“程老,怎麼樣?可是瞧出什麼來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程老太醫皺著眉頭,不住的搖頭。嘴裡更是如此嘀咕著。

周氏急得不行,迭聲問:“哎呀,程老,我們大小姐到底怎麼樣了?您倒是給個準話呀?”

奇怪?

周氏自己也覺得奇怪,昨夜還好好的人。第二天卻變了個模樣,誰人看了不奇怪?

可問題是,她請太醫來,不是讓太醫空發感歎,而是讓他尋找原因的啊。

相公就要回來了,他臨行前將家人托付給她,如今不過幾個月的功夫。相公的妹妹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周氏真不知道見了謝向榮該怎麼說。

程老太醫臉色有些難看,作為一個行醫數十年的禦醫,他看過的病人不知凡幾,可、可似謝向晚這樣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見啊。

說起來。程老太醫是謝家的供奉,是從小看著謝向晚長大的人,在他眼中,謝向晚和他的孫女也沒有兩樣。

他也想尋到病因,然後幫這孩子醫治。可問題是——

猶豫片刻。程老太醫終於開口,“老夫方才瞧過了,大小姐的脈象平和,氣色雖有些蒼白,氣血卻沒有任何損傷……”

說了許多,結論隻有一個:“……大小姐並沒有什麼病症啊。”

周氏雙眉微蹙,直接問出症結,“既是無病,那妙善她為何會昏迷不醒?”

好問題,他也想知道呀!

程老太醫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說道:“這、這老夫也一時查不出來。”

說著,程老太醫也覺得臉上無光,喃喃道:“唉,看來老夫的醫術還是不到家,實在看不出大小姐有什麼不適呀。她這樣,並不像生病,反倒像是、像是睡著了——”

程老太醫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不能信服。

可問題是,他是真的瞧不出謝家大小姐有什麼病症呢。

周氏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死緊,不過她到底不是普通婦人,不會一遇到事就驚慌失措、亂了分寸。

見實在從程老太醫那兒問不出什麼,也不再勉強,反而略帶歉意的跟老人家賠禮,“妙善出了這樣的事兒,妾身不免關心則亂,倘或言語上有冒犯您老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程老太醫正覺顏麵無光,聽周氏不再逼問謝向晚的“病情”,他隻覺得鬆了口氣,哪還會“怪罪”呀,連忙擺手,“謝大奶奶的心情,老夫明白。”

命人送走了程老太醫,周氏歎了口氣,扭頭喚過身邊的水玉,低聲叮囑了幾句。

水玉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臥房。

不多會兒,水玉領著用袖子抹淚的暖羅出來,至於為何沒有叫更能乾、穩妥的青羅,周氏也有考量,謝向晚身邊不能沒人,有青羅守著,她也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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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羅,妙善這幾日情況如何,你仔細想一想,看看有什麼異常?”

周氏坐在正間的羅漢床上,目光灼灼的看著暖羅,問道:“可曾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亦或是吃了什麼‘新鮮’的吃食?”謝向晚沒病,那是不是中了什麼慢性|毒|藥?周氏在侯府長大,對於內宅的某些陰私,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周氏是東苑的當家主母,天香院也在她的管轄範圍之內,但謝向晚一向自立,周氏為了表示看重她這個小姑子,對天香院的事兒從來不插手。

所以,對於謝向晚的具體生活情況,周氏也不清楚,隻能問她身邊的丫鬟。

不過周氏還記得分寸,問話也沒有問得太直白,因為若是問得太直白了,不就是在質疑謝向晚管家的能力嘛。

暖羅是個小八卦,人很機靈,也分得清輕重緩急,她知道。大奶奶這麼問是為了大小姐好,而且她也想儘快找到大小姐的病因,隻有找到了病因,才能對症下藥。這樣她們大小姐才能康複啊。

想到這裡,暖羅乖乖的說道:“最近也沒有什麼異常,大小姐每日都和往常一樣,吃食也都是按照食譜,並沒有用什麼新鮮的花樣兒。”

謝向晚生活一向都很有規律,她有謝離的記憶,對養生、養顏這些很有研究,所以每日的作息、每餐的飯菜都是經過妥善安排的。

而且謝向晚是個自律的人,絕不會偷懶,也不會為了口腹之欲而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至於天香院的廚娘。亦是謝向晚一手調教的,廚藝精湛,忠心更是不容置疑。

是以,謝向晚的飯食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聽了暖羅的解釋,周氏依然皺著眉頭。又道:“那胭脂水粉和香料等物什呢?這些東西,妙善是用的府裡的份例,還是從外頭另買的?亦或是旁人送的?”

內宅女子的手段也就那些,謝向晚的吃食沒問題,周氏第二個想到的就是胭脂水粉。

提到這個,暖羅更乾脆了,她直接搖頭:“那些東西。小姐從來不用外頭的。大小姐的口脂、麵脂等物什都是我們幾個貼身丫鬟%e4%ba%b2手做的,用料什麼也都是小姐莊子上出產的……有時小姐興致來了,還會領著我們一起做。”

所以,這個比吃食更安全。

周氏眉間擰成了個疙瘩,沉%e5%90%9f片刻,繼續問道:“那貼身的衣物呢?”

暖羅說:“天香院有專門的針線房。從衣料到繡線,甚至連搭配的金銀絲等飾物,也皆有專門的人負責,絕對不經外人的手。”

天香院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幾年來。在謝向晚的打理下,吃穿用度什麼的,天香院都能自給自足。而且所用的原料,也都是謝向晚信得過人負責。

可以說,哪怕是用一張紙、一根線頭,也都有知根知底的專人負責,且責任到人,不管哪個環節出現問題都能找到直接負責人,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暖羅說完,周氏也無語了。

說實話,她知道謝向晚這個小姑子能乾,可把自己的小院經營成這樣,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周全,還是讓周氏開了一番眼界。

周氏好歹也是侯府千金出身,可相較於如此‘講究’的謝向晚,她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這哪裡是什麼鹽商家的女兒啊,分明就是個傳承上千年的世家貴女的做派。

佩服的同時,周氏不免心焦:如此一來,外人根本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