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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濃 聶小又 4430 字 2個月前

點,回頭再鬨好不好?”

說完也不管月牙兒什麼反應,抱著她站起了身,朝門外走去。

外頭竟站著好幾個低頭看地的隨從小廝,各個手裡拿著月牙兒眼熟的包袱和箱子,她這才知道,賀昶宸是真鐵了心要自己今天就住到他家裡去。

她不依,在賀昶宸懷裡咬啊鬨啊,偏偏不敢發出聲音叫那些隨從聽到,隻好咬緊了嘴裡賀昶宸%e8%83%b8膛上的一塊肉,隻是那肉隔了兩層衣衫,讓賀昶宸覺得,她簡直就是在跟自己調·情,居然還伸手朝她褲子裡摸了去。

最後月牙兒被賀昶宸抱到馬車上時,暈暈沉沉地想,得了關師傅的鎖有毛用,該進來的還是會進來。

何況,他是賀昶宸,是景初啊。

☆、漸相知

月牙兒在賀昶宸家裡鬨了好幾天脾氣,偏偏她對著賀昶宸鬨和在彆處不一樣,也不張嘴罵伸手打,而是學著曾經寧若莯對著鄭宥祁的樣子——咱冷戰。

大概女人們在跟自己的男朋友吵架時,都會不約而同地使出這招吧。

賀昶宸也不急,和上輩子鬨彆扭時一樣,先冷著她幾天。等她憋不住氣開始欺負房裡的丫鬟了,他才適時地出現。

那丫鬟是管家新才買進來的,專門用來伺候她,這會兒正跪在地上柔弱悲戚地看著他,那咬腮垂淚的樣子,彆的男人看了早就要伸手去扶了。

再看看月牙兒,翹著個二郎%e8%85%bf鼻孔朝天地坐在太師椅上,一雙眼睛看哪裡都不會看向他。

賀昶宸手一揮,讓那丫鬟出去了,臨走那丫鬟還依依不舍地回頭,朝他感激地笑了笑,叫月牙兒恨不得跳起來給這對狗男女一人一巴掌,偏還非要端著,大搖大擺地坐在那太師椅上也不嫌硌得慌。

賀昶宸沒跟她搭話,自顧自地在她旁邊坐下了,兩人中間還隔著個小茶幾,外人看來這場麵就跟兩國領導人會晤似得。

賀昶宸還叫人上了兩杯茶,心說你不是要跟爺耗嘛,看誰耗得過誰。

哪知道月牙兒這時候聰明的很,見他坐下了便瀟灑地起身拍拍裙擺,昂首挺%e8%83%b8地準備走了。

賀昶宸那個氣啊,蹭的就站起來把她攔腰抬肩上了。

月牙兒嚇一跳,頭朝地呢還要伸%e8%85%bf踢他,嗓子都帶上哭腔了,“你乾嘛呀,放我下來,你乾什麼呀!”

賀昶宸懶得理她,大步如飛地把人抱進房裡,往被窩上一丟就要壓上去。

月牙兒哪裡肯依他,一個勁地咬啊踹啊,最後一下嗓子都喊破音了。

賀昶宸把她死死地按在懷裡,饜足了才開口:“還敢跟爺鬨脾氣?嗯?”

月牙兒不理他,把頭往他懷裡一藏,還指望能做個隱形人,嘴裡還嬌嬌地念:“你怎麼這樣啊。”

賀昶宸長舒一口氣,知道她這就是跟自己講和了,再想到苦逼的上輩子,那是費儘了心思都換不得她一個眼尾啊,不由地又在她身上捏一把,心說早知道這樣就行了我還送那些吃的玩的乾嘛。

於是這一場從床頭吵起來的兩人,終於在床尾和好了。

胡亂地在床上支了個小桌吃好午飯,月牙兒又往賀昶宸身上蹭,一副委屈地不得了的樣子拿手往他脖子上摟。

賀昶宸十分受用,心裡軟了一大片,便輕聲細語地跟她講:“寶貝兒,你乖乖的好不好?”

月牙兒聽了這話嘴巴一撅,又拿腳踢他,很有幾分嬌嗔,“我怎麼不乖了,我可乖了。”

賀昶宸哭笑不得,隻好拍著她的香肩點頭,“嗯,我乖乖最乖了。”

月牙兒輕哼一聲,“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賀昶宸這會兒也不頂嘴,十分好脾氣地問:“我心都掏給你了,還要找我算什麼賬?”

月牙兒推了他一把,自己坐起身,一張小臉嚴肅的跟什麼似得,“你說,我房裡那個丫頭是誰!”

賀昶宸奇了,“她就是伺候你的丫鬟啊,還能是誰?”

月牙兒美目一瞪,咬著牙對他說:“她明明就是來勾引你的!”

賀昶宸笑了,朝她拋個媚眼,小娘子一樣地細聲說:“勾引我的人多了,我還不是隻跟你一個好。”

月牙兒想想也是,到底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挺了挺小%e8%83%b8脯說:“可是她還當著我的麵衝你笑呢。”

賀昶宸瞧著眼熱,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摟,說:“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這就把她趕出去,好不好?”

月牙兒眼睛一亮,往他身上一倒,嬌滴滴地就是一句:“好哥哥~”

賀昶宸心神一蕩,直接撲身上去了。

這回鬨完,月牙兒話也不會說了,閉眼躺在那要賀昶宸伺候她。

賀昶宸歎氣,反正這事也做慣了,在這兒還不用他自己燒水,便%e5%b1%81顛%e5%b1%81顛地喊人送水進來。

等兩人身上都清清爽爽了,賀昶宸就大爺一樣的躺在那兒,一隻手一下一下地給懷裡那個不省心的順毛。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對人家一點也不好。”月牙兒控訴道。

賀昶宸不理她,繼續順毛。

“還一直凶人家。我做錯了什麼嘛。”那小聲音,念得賀昶宸手都抬不起來了。

他隻好低聲跟她解釋:“你知不知道,那些藥吃多了會傷著身子的。”

月牙兒哼哼,“我都告訴過你了那些藥不傷身的。”

賀昶宸歎氣,“你就跟我犟。”心說明兒是要請個大夫來給她看看。

月牙兒把他手一撥,小腰直直地坐起來,說:“我說真的,都是不傷身的藥。”然後滿臉正經地把自己在蒔竹館呆的那些年給他說了。

賀昶宸先是瞧著她那挺直的小身板蠢蠢欲動,聽她說完才反應過來,震驚地看向她,“那你也不曉得學幾招伺候下我。”

月牙兒腦海裡飄過了“賀昶宸,卒”幾個大字。

好在賀昶宸還算機靈,見她臉色實在是難看,就起身摟上去,說:“我開玩笑呢,我哪舍得?嗯?”

月牙兒朝他翻了個白眼,你會舍不得?問問我的腰好嗎!

於是賀昶宸又是%e4%ba%b2她的小臉又是給她揉腰,直把小人兒揉成一灘水了才又疊在一起躺下。

月牙兒還拿手掐他,不高興地說:“你這人還要不要臉啊。”

賀昶宸十分大氣的說:“要什麼臉,我有你就夠了。”

月牙兒嗬嗬,又拿小尖下巴戳他的%e8%83%b8,認真的問:“那你呢,你這些年怎麼過來的。”

賀昶宸垂眼看她一眼,竟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哄著她說:“就這麼著唄,這麼晚了快睡覺。”

月牙兒不肯,又開始扭腰蹬%e8%85%bf地鬨他,還很講道理似得說:“我都告訴你了,你就應該也告訴我,不然就是你不信任我。”然後還嫌撒嬌撒的不夠,又加一句:“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歡我!”

賀昶宸都想給她跪下了,隻好把她摟得再緊一點,低頭對她說:“那我跟你講,你彆鬨我了,嗯?”

月牙兒點點頭,便乖順地趟在他懷裡不說話了。

賀昶宸這些年確實過得就這麼著。

賀昶宸四歲一場大病,醒來那身子裡住著的就是景初了,他睜眼時滿屋子都是跪著的丫頭太監,還有個穿著紫色袍子的男人在發脾氣,嘴裡喊著:“全部仗殺!”

屬於景初的那抹靈魂一驚,臥槽我做錯什麼了就要被仗殺!^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再過了一刻鐘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啊,這不是夢,我好像不小心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再看看床邊上那男人充滿愛意的表情,他絕望地想——而且還是成了一個古代男人的情人。

當然,沒過多久他就明白了自己是成為了皇帝最寵愛的嫡子賀昶宸,腦袋上碩大的宸王兩個字叫誰也不敢小瞧他。

隻是他心裡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若真是疼他,怎麼不直接立為太子呢?更何況他母%e4%ba%b2已經不在,這宮中處處都是盼著他死的毒蛇。

於是他請旨建府,一出宮就開始找回現代的法子——他女朋友還在生他的氣呢!

可是這種涉及鬼怪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解決,直到他十二歲的時候才在夢裡被告知——若是想回去,必須要找到一塊玉。

鬼知道是什麼玉啊摔!

可是他不願放棄這麼一丁點希望,還是滿世界地搜尋這樣一塊玉——夢中那個人說了,那玉你隻要見到了就會明白的。

於是宸王殿下成了上京城遠近聞名的辨玉高手。

到那皇帝死了他還沒找到玉,並且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了——皇帝要他接自己的班,做下一任皇帝。

賀昶宸掀桌啊,我找玉的功夫都沒有了,哪有時間替你當皇帝啊!

於是便有了榻前讓位於大皇子的事情。

隻是大皇子剛即位不久,以弟弟的身份被大皇子傳召到長亭殿的賀昶宸發現,他尋了許多年的玉,居然就是長亭殿龍床上的一塊玉枕。

你問他怎麼曉得?那玉枕上用阿拉伯數字和簡體字刻著碩大的“2014回家”字樣,字旁邊還依著帝王的喜好雕了許多龍紋獸足,看上去充滿了喜劇效果。

賀昶顥見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的床,當下心中便有幾分戒備,心說位子你都已經讓出來了還想再拿回去怎麼地?

賀昶宸回神也快,張口就向賀昶顥要那玉枕。

哪知道賀昶顥這時候正嫌他呢,嘴裡說著:“這是父皇生前最喜愛的玉枕,且花紋皆為帝王製式,送給四弟你怕是不合規矩。”心下已經準備喊大內侍衛進來弄死他了。

賀昶宸這會兒腦子也清醒了,那枕頭確實是帝王所用,自己身份這麼尷尬再要這枕頭簡直是找死。便好聲向賀昶顥告辭,然後便拿著賀昶顥從枕頭裡掏出來的賀昶宸他媽的手劄拓本回家去了。

後來沒過多久長亭殿便被賀昶顥給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實在受不了賀昶宸爹媽留下的恩愛痕跡。

賀昶宸挺理解他,今天從枕頭裡掏出一本死了很多年的嫡母的手劄拓本,明兒從角落裡踢出一張死了很多年的嫡母的小像,再過幾天又發現桌子下麵刻得全是死了很多年的嫡母的閨名——這還是長亭殿大總管盯著十來個太監宮女整理了半個月的結果——換了誰也不能忍啊!

隻是沒有那塊玉枕,賀昶宸他要用什麼姿勢回現代啊!

又是好幾年的試探,賀昶宸發現,賀昶顥是不可能自覺地把枕頭給他的,並且自己還上了賀昶顥的黑名單。

當然,他原本就應該在賀昶顥的黑名單上。

於是這家夥看開了、黑化了,竟然真如賀昶顥所料準備篡位了。

月牙兒聽到這一愣一愣地,張嘴便是一句:“你這是何必呢?當初當了那皇帝不就沒事了嗎?”

賀昶宸也這麼想啊,可他那不是,剛剛好就這麼錯過了嗎!

他皺臉往月牙兒%e8%83%b8裡一撲,卻是十分慶幸地說:“還好沒去當皇帝呢,不然哪能在這碰到你。”

月牙兒想想也是,便又笑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