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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濃 聶小又 4360 字 2個月前

所當然地支使他:“幫我把這幅畫畫好!”

跟當年許念叫景初替自己畫期末作業的語氣一模一樣。

賀昶宸也和當年景初的反應一模一樣:“自己畫,慣得你!”

月牙兒便難過了,軟倒在賀昶宸的身上,“你肯定是不喜歡我了,連一幅畫都不願幫我畫。”

賀昶宸見不得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又想反正這也不是期末作業,便歎了口氣接過筆替她畫了起來。

有景初出馬,成功就變成了理所應當的結果,於是月牙兒十分開心地在他臉上吧唧兩口,拿起畫就準備去找那個潦倒書生了。

卻被賀昶宸從背後抓住衣領,他還很委屈地說:“你這小沒良心,都不說把爺也帶上?”

月牙兒回過頭十分狗%e8%85%bf地朝他笑:“您也來,您也來!”

等二人找到了那書生留下的地址所在的地方,月牙兒才慶幸自己把賀昶宸給帶來了。

這哪是屋子啊,這就是幾根草堆起的棚啊。

他兩戰戰兢兢地朝棚裡走去,裡麵竟還用破布隔出了一間房。

書生聽見響動走到門口,看到月牙兒時當即就喜極而泣:“可是那張畫完成了?”

月牙兒笑眯眯地說:“幸不辱命,畫好了呢!”

賀昶宸無語地轉過頭去。

那書生卻差點給他們跪下,把月牙兒嚇了一跳。

卻聽見房裡傳來一道聲音:“可是青青?”

書生趕忙拿袖子把眼淚一擦,拿過月牙兒手裡的畫就進了屋。月牙兒賀昶宸原地相視半晌,終究是他敵不過她的撒嬌光波,隻好陪著月牙兒走進了房間。

卻見到房間裡一張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被褥上躺了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滿臉的溝壑,偏偏有一雙十分清靈的眼睛。

他接過書生手裡的素描,展開一看,竟瞬間就老淚縱橫,嘴裡念著:“青青!是青青!我的青青……”

竟是喜極而亡。

書生見老人沒了聲響,忙拿手去試老人鼻息,試完後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撲倒在被褥上,嚎啕道:“父%e4%ba%b2!爹爹!你怎麼就舍下兒子自個兒去了!”

月牙兒呆了,傻乎乎地看賀昶宸一眼,小聲問:“我們這是,間接殺了人?”

賀昶宸搖搖頭,示意她再看下去。

就見那書生哭完了以後把畫小心地卷好,用右手替老父把眼睛合上,這才站不穩似得走到月牙兒麵前,十分有禮地對二人說:“今日家中有事,不能招待二位,在下失禮。”

月牙兒心說你爹都被我們害死了就彆這麼客氣了。

賀昶宸卻朝他抱拳,說:“是我兩叨擾了,這就告辭。”

月牙兒卻不樂意,愣愣地問書生:“這畫?”

那書生苦笑,表情十分蕭瑟,“這畫,畫的是家母。”

☆、搬新家

似乎男人一旦開了葷,就特彆容易食髓知味。尤其是賀昶宸這種一直憋著的,恨不得要把從前缺了二十多年的一下子從月牙兒身上找補回來。

可憐了月牙兒的楊柳腰。

偏那賀昶宸還覺得自己委屈的要命,竟直接帶著幾套換洗衣裳搬到了月牙兒家裡住著了。

這日兩人剛胡鬨完,外頭已經是月上枝頭,月牙兒渾身青紫地躺在賀昶宸懷裡抽噎,賀昶宸像個沒事人似得,一臉愜意地眼睛都眯了起來,完全不管月牙兒嘴裡還在叫罵著“大變態”“死色魔”。

好不容易賀昶宸把懷裡的小花貓哄得不揮爪子了,也到了半夜三更小心火燭的點了,月牙兒倒是想趕他回去,卻被他一句“我看不清回去的路”給頂了回來——總不能讓他在全城宵禁的時候點燈籠吧。

得,今晚又被賀昶宸賴家裡了。

“你真不回去?留賀昶頡獨守空房這麼久真的好嗎?”月牙兒細聲問。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賀昶宸眼睛朝月牙兒一瞪,想想又嬉皮笑臉地湊過去:“這不是舍不得你獨守空房嗎。”

“誰稀罕!哼!”月牙兒被子一掀,直接把自己卷到裡麵去了。

賀昶宸瞬間就赤果果地躺在了被子外頭,差點沒被她氣萎嘍。

不用說,又是一番懲治與被懲治的較量,反正他們這夜,還長的很。

到最後月牙兒迷迷糊糊地,似乎還聽見頭頂上有幾個人在說話,又伸手摸了摸賀昶宸光滑水亮的%e8%83%b8,實在是無力思考談話聲是怎麼來的,直接半睡半暈過去了。

第二日月牙兒醒來,回想到昨夜的經曆,驚出一身冷汗。忙伸手往賀昶宸%e8%83%b8膛上一擰,看他睜開了眼就撲上去%e4%ba%b2了好幾口。

賀昶宸被擰醒真準備收拾她呢,沒想到竟兜頭就是好幾下福利,於是氣也順了,腦子和下半身也醒了,便準備提槍奮力再戰一場。

哪知道還沒等他翻身上戰場呢,月牙兒就淒淒慘慘地摟著他的脖子哭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賀昶宸急了,“昨晚弄狠了?”他猜測。

月牙兒腳下一踢,說:“你這人怎麼就想這些啊。”

賀昶宸被她踢到了小%e8%85%bf骨,疼的一窒,滿懷都是她,還不好彎腰捂%e8%85%bf,又曉得她這幅樣子是要人哄了,隻好無奈地說:“那這是怎麼了?大早上的,哭得我心肝都顫了。”

月牙兒哭得更傷心了,還滿臉恐懼地看向賀昶宸,“嗚嗚,賀昶宸,我這房子好像鬨鬼。”

賀昶宸深吸一口氣,心說爺被你折騰成這樣就為這點破事?卻到底隻能繼續哄著她:“怎麼會呢?這不是好好的嗎?”看她還哭著,又說:“有我在呢,怕什麼,嗯?”

月牙兒還不消停,抽抽搭搭地說:“真的,他們都知道我這房子鬨鬼,我昨天晚上還聽見有人在我們頭頂上講話了。”

賀昶宸聽她這話,沉默了小半刻鐘,然後說:“那你搬到我那去好不好?”

月牙兒哭了許久也累了,這會兒有些平靜下來,腦子也勉強能用了,搖著頭對他說:“才不呢,我們又沒結婚我就搬到你家去,像什麼話。”

賀昶宸心想我們兩都亂搞這麼久了你才想起還沒結婚?嘴裡卻撫慰道:“你看我現在不也住到你家裡來了嗎?”

“那怎麼一樣嘛。”月牙兒撲他懷裡撒嬌。

怎麼不一樣了,賀昶宸想說,卻舍不得再讓懷裡那一邊哼哼一邊亂蹭的小東西動腦子,更何況她那腦子動了還不如鏽掉好。便換了一種說法:“那你去我家玩兩天,我請個師父來這驅驅邪可好?”

果然月牙兒就覺得很合理了,乖乖地在他脖子上點了點頭。

那小腦袋拱的,賀昶宸隻覺得自己心頭又起了一陣邪火。

月牙兒這會兒又乖覺的不得了,讓她伸%e8%85%bf絕對會把腰湊到他手上,讓她張嘴她能把脖子都送給他咬,把賀昶宸舒坦的,早就忘了今夕何夕。

好不容易敗完火,賀昶宸套上褲子就準備給月牙兒收拾東西搬家了,躺在床上喊疼的那小東西是指望不上的,等她想到要收拾行李的時候人家的小孩都能打醬油了。

搞不好現在小東西肚子裡就有個小小東西了,賀昶宸想著,覺得自己心裡一蕩,恨不得月牙兒立馬給他變一個小月牙兒出來。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於是東西也不收了,拿出自己最好看的笑臉湊床上去給她按摩,還在她耳朵旁邊吹氣,說:“乖乖,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乖乖?”

月牙兒被他伺候的每一處關節都舒坦極了,聽了他的話也不惱,慢悠悠地露出個笑,說:“安啦,我不會做未婚媽媽的。”

賀昶宸一聽,這話不對呀,便問她:“怎麼說?”

月牙兒還得意呢,“我都有吃藥啊,避孕的呢,這年頭沒有套套我不怪你。”一副懂事極了的樣子。

賀昶宸心頭一口老血咽了下去,壓低聲音跟她說:“你瘋了不成?”

月牙兒不解,還嗆聲呢“我怎麼啦我?”

賀昶宸隻覺得這回是真·心頭火起,炸毛一般的朝月牙兒吼:“你吃什麼藥了你就亂吃?啊!你知道那些藥乾什麼用的?吃壞了身子你賠給我啊!”

月牙兒見他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很有些委屈,到底還是想著先跟他解釋清楚,“對身體沒有危害的,我曉得的。”又軟聲討好道:“你彆急嘛。”

賀昶宸隻以為她是年紀小不懂事,哪會曉得月牙兒自幼耳濡目染,早知道用哪些東西能既不傷身又起避孕效果,這會兒想到她的身子很有可能已經因為自己這些日子的放縱給毀了,一時眼睛都紅了,嗓子眼也像被什麼堵住了似得,最後隻好狠狠地看她一眼。

月牙兒被他這副模樣嚇到了,她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啊,他憑什麼這個樣子?難不成非得大著肚子求他娶自己他才滿意?又想到兩個人現在根本就是不清不楚地搞在一起,按這世道最後隻有自己吃虧的份,更是覺得委屈萬分,最後竟翻了個身,拿背對著賀昶宸,徹底不願理他了。

賀昶宸正心下大亂,見月牙兒背對自己也沒敢多想,呆坐了一刻鐘才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居然還記得要給她收拾東西把她帶回自己家去。

忙到了太陽落山,終於把要緊東西都打包好了,賀昶宸忍著心痛去喊月牙兒起床,哪知她居然一直在哭!還不像早上摟著自己撒嬌一樣的哼哼,而是睜著眼無聲無息地任眼淚往下流。

賀昶宸瞧著那枕頭都快能滴出水了,心裡又是一慟,忙把人拉進自己的懷裡,心肝肉兒地喊著,又拿自己的袖子擦乾淨她的眼淚鼻涕,都快要跟她一起哭了。

月牙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見賀昶宸還毫不知羞地摟著自己,隻覺得全身上下都彆扭極了。她卻也不鬨,十分鎮定似得對賀昶宸說:“你給我放開。”

賀昶宸認識她兩輩子了,聽她這聲就知道不對,便更是收緊了手臂,嘴裡還說:“就不放。”

兩人這樣僵持了半晌,賀昶宸才說:“東西都給你收好了,今天先搬到我那去吧。”

月牙兒差點沒被他逗笑,冷著聲說:“我不去。”

賀昶宸歎氣,“聽話好不好,這宅子真有問題,你住我那去安全些。”

月牙兒冷笑:“我一個人住那麼久都沒事,偏你一來就有問題了?”又坐直了腰身,“我看有問題的是你吧。”

賀昶宸徹底無奈了,卻也不理她,把人放床上就自己出去燒水了,月牙兒也沒等多久就見他拿一盆熱水進來,竟是要替她擦洗。

兩人情到濃時他做這事是情·趣,這會兒吵成這樣了,他還能麵不改色的,月牙兒心下也是十分佩服,又想著不用白不用,居然也由著他替自己擦洗了。

等月牙兒最後一根衣帶被他係好了,外麵居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王爺,車來了。”

月牙兒嚇一跳,她這房子可從來沒有不認識的人來過啊。

賀昶宸微微頜首,也不管外頭的人看不看得到。再低頭看一眼月牙兒,輕歎一口氣,說:“你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