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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了她,將病例遞給了她。然後和身邊另一個醫生交談了起來。

“昨天哪個女病人怎麼沒有來?”

“聽說死了,昨天晚上死了。”

“真是的,怎麼說死就死,今天的吸氧的人真少,才3個坐著的。。”

三個坐著的?!她覺得自己似乎被人用棍子重重地打了一下,剛才她明明看見六個座位都坐著穿藍白相間的衣服的人啊!!

車子緩緩地前進著,彌逝不語地低垂著腦袋。

“你的腳怎麼了?”老人的家屬出聲問道。

低頭,少女的腳不知在幾時青了一圈,就像。。。剛剛被什麼東西勒緊過一般。。。。

39、觀音-鬼神

隻見蕭寒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較大的銀鈴,一手捂著已經發黑的脖頸,一手輕輕晃動著銀鈴,口中說道:“排好隊,不要擠。”

聲音低緩,圓潤,頗有些道士的風味。

另沒見過中國趕屍人的幾人麵色詭異的看著原先凶惡的屍體乖乖的排好了隊。

雖然動作緩慢詭異。。。

“秋月桑?阿列阿列?人那去了?”回頭,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人,蕭寒不滿的鼓起了臉頰,意外的孩子氣。然後聲音低沉地做了個總結,“跑了。”

“秋月?你說秋月跑了是什麼意思?”

兩個女大學生,一個癡呆,一個剛清醒不久的六月似乎很難接受少女話裡的意思。

“你們難道沒看出來淺川桑和秋月桑長得很像嗎?不論是動作還是言行,而且還帶著同樣的手鏈。。。”蕭寒嘴角的弧度越發加深,頓了頓,又繼續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在乾嗎嗎?”

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蕭寒似乎有些興奮,聲音上揚,道:“她在洗衣服哦~阿列阿列~一個正常的人在經過驚嚇,恐慌後,是不可能還有心情洗衣服的~~”

“他們兩個。。”約翰似乎迷茫了。

“是同一個個體。”

突如其來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蕭寒,她沒想到涉穀一也會想到這點。不由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對彌逝說道,阿列阿列~這樣的好男人,你可不要錯過啊~

彌逝沉默,蕭寒可以想象,她一定還是麵無表情。

“我聽過師傅說過一件事,是關於一塊紅木的故事,大體是說。。。

古時候,有塊上好的紅木,被人分成了兩塊,一塊雕成了精致的神像,被人天天供奉,後來有了神識,成神了。而另一塊紅木被人丟棄了,經過日月的時光,腐朽了,然後。。。成魔了。”

是的,成魔了。。涉穀一也莫名地沉默了,目光複雜地看向了正在看另一邊的黑發少女。

這塊紅木就好像眼前的人,一邪一正,卻密不可分。

絲毫沒有注意到少年奇怪的目光的蕭寒,或著說是遲鈍。

興奮依舊,她低聲念了什麼,一聲大喝“破!”

哢嚓。一聲,空氣中似乎有什麼碎裂了,隻見少女動作迅速一躍而起,撲向了那是通向二樓樓梯口邊上的觀音像。

“啊!”

電光閃過,她吃痛的收回了手,竟然不能靠近那尊玉雕半步。

沉默,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眉頭緊皺的人兒,不去打攪她思考。

過分的安靜讓向來愛鬨的蕭寒很不自在,她側側頭,麵色頓時難看。

不知幾時,在那木質樓梯上坐著一個少女,她靜靜地坐著,安靜的,麵無表情的。樣貌與少女意外的相像。

蕭寒忽覺不對,那股熟悉感不是相像可以說得過去的,就好像。。。彌逝!

似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的蕭寒頓時瞪大了雙眼,隻見黑發少女坐在樓梯口,淡定地對她點了點頭,十指微動,交織成古怪的動作,聲音低沉。

“安嘛呢叭邁哄 ,安嘛呢叭邁哄 。。”

涉穀一也的臉上閃過了詫異。

蕭寒愣了一下,看看其他人似乎都沒看見彌逝的樣子,然後看看身邊一直盯著樓梯上的人的涉穀一也。阿列阿列~這不會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也許是少女的咒語有效,那尊觀音像身上泛起了紅光。

見狀,蕭寒收起了胡思亂想的思緒,手上與少女一樣做出奇怪的動作,口中低%e5%90%9f。

“安嘛呢叭邁哄 ,安嘛呢叭邁哄 ,安嘛呢叭邁哄 。。”

刺目的紅光乍起,隻見觀音像上傳出古怪的低吼聲,似是野獸的掙紮。觀音像在無人搬動下,自己轉過來身,露出了另一麵。

隻聽見有人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氣,被玉雕的另一麵嚇到了。

那一麵是一張猙獰的鬼神麵孔,雖與觀音像一樣是同塊玉,但是它的顏色卻偏紅色。

看起來很不吉利。

忽覺肩上一沉,蕭寒不解地側目看見黑發少年臉上閃過擔憂。側頭,順著他目光看去。

黑發少女依舊站在樓梯上,大片大片的紅色花海似乎在搖曳著,無境地延伸著。

少女瘦小的身影看起來意外的孤獨。

這時,一隻黑色的手從她身後伸出,彌逝似乎毫無察覺的樣子,靜靜地閉著雙目,念著咒語。

黑色的手纏在了彌逝的脖子上,然後又出現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

越來越多的手開始從四麵八方出現,將她包圍,直至看不見那小小的身影為止。

蕭寒輕挑了下眉,臉上沒有半分的擔心,繼續念著咒語。

啪。。。

微不可查的聲音響起。

玉雕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紋,然後漸漸延伸成明顯的傷痕。

“靈。。。”

裝作沒聽見少年的低語,蕭寒也學著彌逝的樣子,閉上了雙眼。。

啊啊----

尖銳的叫聲穿透了耳膜,仿佛火車進站時的雷鳴聲。

然後是可怕的安靜。

蕭寒睜開了眼,看見白皙的指尖上滿是深色裂痕,習慣性揚起嘴角,卻莫名地帶著絲苦澀,這次賠本了。。。

視線忽然暗了。。。

409寢室

“喂,喂!六月!你又帶朋友回寢室睡覺!”

“小冉,你彆總是這樣囉嗦啦~反正這裡一直隻有我們兩人睡,好孤單的說~”

“去你的孤單!”

40、童謠

竹籠眼

竹籠眼竹籠眼

籠中的鳥兒何時何時放天飛

淩晨夜鶴與龜

摔一跤 背後的孩子

是~誰 。

冬天是寒冷的,尤其是穿著短短的校裙的時候。彌逝怕冷,唔,尤其是蕭寒在那次委托結束後,離開了她身體,她對於寒冷愈發無法抵抗。

她搓了搓雙手,試圖讓自己暖和一些,然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前麵的黑衣少年。

似是感覺到了一絲怨念,少年轉過了頭,不解地看著她。

沉默。彌逝突然扶了扶眼鏡,抬腳,重重地落地,走出了房間。

涉穀一也越發迷茫,側頭,又繼續看這次委托的案發現場。

思瑞不是說女生在寒冷的時候,男生都會把自己的外衣給女生的嗎?都是騙人的鬼話!

不得不承認,彌逝在某方麵意外的單純。

她用力地跺了跺腳,自從蕭寒消失後,她清晰的感覺到自身的力量在快速的消散著。

看著走廊上穿著短裙的女生,彌逝皺了皺眉,越發覺得寒冷,猛地打了個寒戰,隻覺有什麼靠近了她。眼前一暗。

淡淡的惡心湧上心頭,隻見灰白的臉孔在眼前放大,空洞的黑眸在滴水的發絲下,毫無波動地盯著她。

少女一手推開了眼前渾身冰冷的靈,壓低了聲音說道:“離我遠點,貞子。”

本身靈體靠近,溫度就會降低,現在的彌逝忽然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將貞子帶出門。

“彌逝,你在這乾嗎?”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唔,因為這裡沒有風。”彌逝揉了揉冷得發疼的耳朵,回答道。

“去休息室吧,林在那裡,那裡有暖氣。”

麻衣伸手觸到她的手,一片冰冷,不由說道。

她點了點頭,僵硬地任麻衣拉著她去休息室。◆思◆兔◆網◆

推開門,一股暖流撲麵而來。少女自然地忽略了身後的靈,緊皺的眉緩和了許多,耳邊傳來古怪的歌聲。

花開了,花開了.

是什麼花開了@

是蓮花的花開了.

原本以為花開了,

花開了......

歌聲是從林那邊的機械中傳出來的,聲音沙啞低沉,卻不難聽出是女生唱的,不過聲音裡夾雜著許多雜音。

是風聲?還是水聲?亦或者都有?

彌逝側頭細聽著。

“林,有情況嗎?”

麻衣熟練地上前,問道。

“還不清楚,學校本就有很多靈存在,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關係,整所學校的溫度都很低。”林目不斜視著屏幕,淡淡回答道,似是注意道彌逝在仔細聽那歌曲。他又道,

“這首童謠是那那些學生失蹤前練習的其中一首。這首歌據說代表打開死後世界大門,指引死者前往,蓮花指的是緩解心中痛苦。不排除是言靈的可能性。”

“好像。。有腳步聲?”麻衣迷茫地說道。

腳步聲?!

林詫異地看了麻衣一眼,放大了歌聲,試圖找出少女聽到的腳步聲。

黑眸變得越發深邃,她似乎第一次正視穀山麻衣這個人,這個被自己保護著的少女,沒想到她是這麼明銳的一個人。或許她真的很適合psychic reserach。

歌聲放大的同時,雜音也被放大了,本身五官就比常人敏銳的彌逝不滿地皺起了眉毛。

咚。。突然,一聲微不可查的聲音從歌聲裡傳出。

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但是又好像不是。。。

“彌。。彌逝。。”

側目,隻見麻衣麵色蒼白,雙目無神。

“麻衣?”

沒有反應,彌逝這才發現麻衣似乎鬼上身了一般。

竟然沒有感覺,果然自己的靈力散的太快了!

快速地地念了幾句,一道白光從彌逝的指尖溢出,還沒念完,麻衣竟然毫無預兆地倒下了。

“麻衣?!”

“沒事,隻是暈倒了。”林冷靜地說道,可是臉色卻變得意外嚴肅。

圍起來圍起來

為了不留任何逃路

圍起來圍起來

該玩什麼才好呢?

不知從哪裡傳出的歌聲,填充著房間的每個角落,是少女沙啞的歌聲,沒有一絲雜音,卻意外的帶著壓抑感。。

在黎明的夜晚

我們就能成為同伴了

對吧!

林的目光開始渙散,他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不過------

失敗了。。。

修長的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