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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桌上的剪刀,動作僵硬地緩緩舉起。

“林,這也是。。。你乾嗎?!”

回頭,彌逝條件反射性地跳離了危險區,刀光閃過,男子手中的剪刀錯過了少女的臉頰。

畢竟是長期搬運機械的人,可見力道的強大。

彌逝摸摸有些刺痛的臉頰,心裡不免地抱怨道,最近是不是不宜出門啊?

圍起來圍起來

你後麵的人,

是~誰?

歌聲斷斷續續,少女莫名地感到一絲危險,迅速轉過了身,沒有人?

黑眸不覺地放大,盯著雪白的牆壁上若隱若現的血紅色字體,紅白分明的顏色刺激著少女的視線。

世界似乎越發的模糊不清,隻留下牆上血腥的歌詞,和耳邊詭異的歌聲。。。

圍起來圍起來

將落敗的小鬼們

圍起來圍起來

為了不留任何逃路

在黎明的夜晚

將頭顱切落吧

圍起來圍起來

你後麵的人,

是~誰?

41、地下水道的歌聲

蒼白的白光在黑暗中晃動著,少年莫名的感到不安,怎麼會突然停電了?

滴答。。滴答。。

水聲?他皺起了眉,屈身,將耳朵靠近了木質地板。

水聲越發的清晰,同時伴隨著少女沙啞的歌聲響起。

即使手臂斷落即使頭顱碎裂

仍然無法死去的孩子們

露出天真微笑

圍起來圍起來

為了不留任何逃路

圍起來圍起來

你也吞了這個吧?

和我們

永遠一起玩吧?

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清晰,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詭異,涉穀一也不自覺的壓低了呼吸,仔細傾聽著。

圍起來圍起來

你後麵的人,

是~誰

猛然間,冰冷的觸?感從耳邊傳來,少女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進了他耳朵,像是冰冷的利劍劃破了他的冷靜。

後頸劇烈的疼痛,讓他頓時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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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聲音格外的吵雜,彌逝微微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清明,眼鏡似乎被人拿走了。

身上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她不由地顫唞著。

她的下`身正浸在水中,似乎因為時間過久而失去了知覺。

將軍的茶隊來了!

芝麻味噌都不準吃,

被茶蓋追著跑,

門窗緊閉.

通過之後,

鬆了口氣,

米袋裡的老鼠吃著咪啾!

啾-啾-啾

就算叫爸爸,

就算叫媽媽也沒人來,

在水井旁邊,打破碗的人是誰

是你哦~是你哦~

側頭,看見白色透明的身影在她的周圍跳動。

看不清容貌,每個靈都手拉手,圍著她。若是她不是那麼狼狽,這樣的畫麵或許會令她覺得很好看。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啊啊---”

突然的尖叫聲響起,彌逝的精神不由一怔。這是麻衣的聲音,大概是因為她身處的地方像是一個地下水道的地方,所以麻衣的聲音聽起來意外的飄渺,並帶著回音。

啊~啊~他被抓到了~

歡悅的聲音令少女不滿地皺起了眉,她的身體麻木的動不了半分,隻能擔心地看著黑暗的深處。

急促的腳步聲從遠到近,帶著窸窸窣窣的鐵索聲。

將軍來了呢~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本來聚在她身邊的所有靈瞬間散開了。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啪。。。啪。。。啪。。。

腳步聲越來越沉重,緩慢。突然。。

腳步聲停下了。

螢火蟲,螢火蟲

快來哦~

那邊的水很苦哦,

這邊的水很甜哦~

修長的身子一僵,她沒有回頭,緊貼著耳朵的觸?感讓她緊繃起了神經。

是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到她身後的?

身後的人沒有反應般,越發靠近少女,口中唱著‘螢火蟲來了’。

帶著涼意的風劃過了她的脖頸,帶起了細小的疙瘩。

忽而,她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說過,螢火蟲代表亡靈。真正去回憶的時候,她又記不起是誰說過。

“歸命!普遍諸金剛!暴惡魔障!大忿怒者!摧破!恐怖!聖怒語者!不動明王! ”

刺目的白光瞬間劃破了黑暗,然後隕落。

抬首,隻見兩道修長的身影互相攙扶著,向她走來。

“沒事吧?穀山。”

是林的聲音。彌逝微微眯起了雙眼,回答:“沒事。”

聲音格外的沙啞,帶著濃濃的倦意。

啪。。。啪。。。啪。。。

原本停下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借著伸來的手,彌逝勉強從水中站起身,鼻尖嗅到絲絲血腥味。

“麻衣呢?”

“不知道。”

回答的是涉穀一也,聲音很熟,是剛剛念陰陽咒的那個。

“小心。”

林警覺地攔到兩人的前麵,彌逝隻覺手上一沉,本就沒站穩,他這一放手,另兩人雙雙跌入了水中,血腥味越發的濃鬱。

“涉穀桑,你受傷了?”

彌逝扶起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解地問道。

“還好。”少年似乎避開了話題,勉強拉起了她。

窸窸窣窣的鐵索聲。

地下水道沒有什麼光線,三人隻能隱約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步伐不穩地向這裡靠近。口中唱著什麼。

將軍的茶隊來了!

芝麻味噌都不準吃,

被茶蓋追著跑,

門窗緊閉.

通過之後,

鬆了口氣,

米袋裡的老鼠吃著咪啾!

啾-啾-啾

就算叫爸爸,

就算叫媽媽也沒人來,

在水井旁邊,

打破碗的人是誰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坷,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坷。。。”

“等一下!”

林的動作頓了一下,停止了念咒。

“是麻衣。。”

雖然看不清,但是彌逝很肯定向他們緩慢靠近的人是麻衣,或許這就是雙生子間的感應吧。。

“她被控製了。”

“我知道。”少女不耐地回道,看著越來越近的人。

對方似乎在笑,笑得很詭異,口中的歌聲不斷。

嘩啦!對方舉起手中的鎖鏈,動作快的不像一個正常人,一下子撲向了他們。。。。-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42、完

變數,事情在沒有辦成之前,還會有新的改變。那麼回到初始,就不會有變數了。

“彌逝?!”

她竟然沒有躲避?!涉穀一也震驚地看著緊抱著麻衣不放的少女。

“嗬。。咳咳。。”彌逝咽下湧上喉嚨的液體,她發現這個一直很冷漠的少年是第一次叫自己名字,也是唯一一次了吧。。。

“你在做什麼?!”

彌逝微側了下腦袋,似乎在思考自己做了什麼壞事,嘴角微揚,一手輕輕拍打著麻衣的背,什麼也不說,仿若在安撫焦躁不安的小獸。

“你。。。”

“其實在蕭寒消失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為什麼會消失,消失後會不會在找個新的身體,那麼我呢?”

這根本就是杞人憂天!涉穀一也現在憤怒的想要怒吼,但是卻因為本身的理智,隻能瞪著那個少女。

彌逝難得孩子氣地笑笑,說不出的傻氣,看著懷裡的麻衣漸漸安靜,直至呼吸平穩。

“為什麼?”林不解地問。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詭異的童謠。

“啊,我想了很久,想到蕭寒,蕭寒的過去,想到我的過去,想到麻衣的過去,想到前世,想到那些死去的除魔師,想到很多很多。。。”

她想,她這是老了吧,開始交代遺言了吧。。。

可是,她卻停不下來,怕停下來就再也沒有機會讓彆人聽見自己的聲音了。

“然後呢。。”她深吸了口氣,地下的空氣並不清新,夾雜著微末的沙塵,讓她有些難受。

“然後啊,我想起了這個世界原本的軌跡。嗯,原本的。”

她努力地勾起了嘴角,耳邊聽見水滴落到地麵的聲音,繼續道,“嗯,因為我的關係,你們的生活越來越危險,也可能是因為那些人看我不爽吧。。不過這樣也好。以後麻衣就交給你們了。”

彌逝的聲音越發的低了,突然,她想起什麼,黑眸一亮,看向安靜的涉穀一也,聲音清楚了幾分。“啊,涉穀君,我問你哦~”

“什麼?”

“嗯,我看了許多男生,嗯。。。”

聽見黑發少女的聲音越來越輕,快要消失時,少年不由地挑了下眉。

“呐,要是我沒遇上你這樣漂亮的男生,你會不會考慮考慮下。。我?”

涉穀一也愣了下,沒有料到少女會問這個。

少女的手慢慢變得透明,從麻衣的肩上滑落,%e8%83%b8口的刺痛變得麻木,直至感覺不到。

修長的手接過失去支柱力的麻衣,沙啞的聲音微弱的隨風散去。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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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麻衣。”

金發少年靦腆地笑道,一手習慣性地接過棕發少女遞來的咖啡。

“早,約翰,那魯和林有事出去了,一會才會回來。”

少女不在意地笑笑。

“麻衣近視了?”

約翰這才發現少女與往常不同,竟帶了副藍色的眼鏡。

“啊,沒有啊,我是在家裡找到的,嗯。。。感覺好像很重要,怎麼?不好看?”

麻衣不自覺地扶了扶鏡框。

“不會啊~”約翰疑惑地眨眨眼,隻是看起來有些熟悉,可是卻不知道在哪裡看過。

“那就好。”麻衣輕輕鬆了口氣。

“喲~約翰,你也來啦~早,小麻衣~”

“早,和尚,鬆崎小姐~”

門外的男女熟練地找了個空位坐下,等待著主人家回來。

一切都看起來那麼熟悉,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卻總覺得少了什麼。麻衣側頭想了許久,大概是因為那魯和林沒回來吧。她想著,不在意地笑了笑,將倒好的咖啡遞給坐在沙發上的男女。

哢嚓。門被從外打開了。

黑衣黑發的少年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喲,回來了,那魯。”

黃發男子高聲說道。

“你們來了啊。”少年淡淡地說道,一手接過身後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