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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跡 蕭城花事 4280 字 2個月前

泛出青白的指節,但在佐助的堅持下他不得不放鬆力道,重新看了一眼漸漸不再冒出泉水的出口,凝聲說:“聖泉的泉眼被拿走了,我必須取回它。”

他掃視了一眼不遠處的旅團,在庫洛洛的身上停留了一秒後將視線放在佐助身上。

“現在請你們離開,我會封閉這個地方直到我重新回歸,其間任何故意或無意闖入的人都將受到無差彆攻擊,就地格殺!”

庫洛洛輕笑出聲,說:“既然是守護者的要求的話……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請問,歎息之牆真的不存在麼,我對此一直深有興趣。”

鼬麵無表情地盯著庫洛洛,對方卻一直微笑地看著他,不尖銳也不後退。

鼬最終點頭了,他們所處的空間突然發生變換,佐助最初以為那是單純的幻術,庫洛洛卻從%e8%83%b8`前取下一條十字項鏈,將精美的十字架取出後具現化出一杯清水。他將十字架垂直放入杯中,黑色的雕刻著複雜花紋的掛墜慢慢下沉,最終平躺在杯底。

“空間置換,相當高明的能力!”庫洛洛輕笑著說,“看來旅團先前的不冒犯果然是正確的決策,在這個地方,你是絕對的王,守護者。”

鼬並未回應庫洛洛的讚美,他帶著佐助站在一邊,在旅團麵前的是一麵古舊的牆,但除了這以外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了。

“什麼嘛,隻是一麵破破爛爛的牆而已。”芬克斯大聲抱怨著。

瑪奇在一邊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俠客正很歡暢地擺弄手機,似乎是想將牆上有些模糊的圖案留下來和輸入的古代文字對比。

庫洛洛則悠閒許多,他從牆頭走到牆尾,神情坦蕩仿佛在自家的後花園三步。

但他的眼睛嚴密掃視過所有可能的細節,佐助相當了解這一點,這位一直披著溫和表皮的團長的可怕之處他從來深以為然!

等庫洛洛看夠了他終於微笑著向鼬道謝,“感謝你的慷慨,作為回報我們會馬上離開。”

鼬沉默地點頭。

庫洛洛又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佐助。“那麼你呢?是跟我們一起出去還是……”

“任務結束以後是自由時間。”佐助冷靜地說。

“你說的對。”庫洛洛微笑,“至於那位可以繞過守護者拿走泉眼的偷竊人,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旅團幫忙。偶爾我們也會接一些有樂子的小任務,特彆是涉及到團員的時候。”

他揮揮手帶著剩下的旅團眾離開,地方一時空曠起來。

“佐助……”

“不要妄想我會離開,宇智波鼬!”佐助沉聲打斷對方未儘的話語,“這個地方存在太多無法用常理忖度的東西,我無法放任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否則下一次見到可能就是你的葬禮。”

鼬微微斂眉但並未反駁。

“如果這一次你到了一個我從此無法抵達的地方,鼬,想想我……”

2-011

“碧昂斯公主是摩斯坦布爾可載曆史中最尊貴且美麗的女性。”在佐助隨同鼬出了桑挪到達另一個相對富饒的城鎮休息時對方對他說,表情嚴肅,微帶了緬懷。

“她的美麗讓星辰失色日月無光,所有見過她的人都驚歎於造物主的神奇,可以創造出如此美麗的人物。而且她是摩斯坦布爾王族當代僅剩的直係血%e4%ba%b2,是擁有最崇高身份的女性——公主成年以前求婚的隊伍可以貫/穿約克城的南北兩端,但她無一例外的拒絕了。”

鼬輕聲說著,帶了淺淺的笑意,為他口中從未見過的史書裡麵的人物。

“碧昂斯公主十六歲成禮時候在祭天途中遇到柏得溫——當時他隻是一個低賤的平民小子——但公主對他一見鐘情,並且立刻與他協定了婚約。”

佐助想起他見過的一些壁畫,周圍是擁擠的人群,正中間是一頂美麗絕倫的人抬大轎,一位少女走出來對一位衣衫整潔卻不尊貴的少年伸出手,恰到好處的矜貴驕傲。

“兩人的婚約確定以後造成極大轟動,但最後事實證明碧昂斯公主不僅有著驚人的美貌,在識人一途上更令人驚歎。在邊界小國侵犯摩斯坦布爾之時,柏得溫率兵抵抗大獲全勝,他在軍事上驚人的天賦彌補了身份的不足,民眾對此的不滿聲討逐漸消退,他們成為令人稱道的眷侶。”

佐助看見鼬的表情,依然是微帶了笑意卻看不出多少喜悅,更多是知曉後事帶來的無可奈何。

“那是摩斯坦布爾史上最輝煌的時代,碧昂斯公主通曉內政穩定後方,柏得溫將軍征戰沙場平定前線,沒有人否認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是神祇派來給予人民幸福的守護神……直到一個女人出現。”

“我沒有看見。”佐助說,“我所見的壁畫隻到柏得溫在某次出征歸來,碧昂斯公主在城前等待他。”

“當時回來的不僅是軍隊,還有另一個女人。她的名字身份已被曆史遺忘,但她是造成公主與將軍貌合神離的主因——她是柏得溫遇見公主之前的情人,他的初戀。”

佐助皺起眉頭。雖然隻是一個故事,但在鼬充滿感情的講述下他幾乎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在滿載著希望守望愛人來歸的時候卻看見另一個女人的出現,她占據了原本屬於一個人的目光,然後發現自己並不是唯一——遑論碧昂斯是從未經曆過任何挫折一生順遂且尊榮的身份。

“柏得溫對那個女人很禮貌,並未有任何逾矩。而且他向碧昂斯公主坦誠了他之前與女人的關係,訴說如果不是女人的父%e4%ba%b2嫌棄他不夠尊崇的身份早就與之結合的事實。”鼬頓了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卻沒有喝,“碧昂斯公主表現得很豁達,但懷疑的種子自此播下,隻是沒有人發現。”

“結果呢?”

“在此之前,碧昂斯公主已經決定將王位繼承權禪讓給自己的丈夫——當時的國王早已油儘燈枯,公主的這個舉動隻是表明對丈夫最大程度的信任——但在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她的計劃一再擱淺,流言四起,以所有人未曾預料的速度。”

“他們分開了。”佐助冷靜地陳述。

“起先還能維持表麵的和平,但那個女人在夫家並未過上好日子,柏得溫帶她回來的時候遍身傷痕。她的精神出了點問題,對所有人的碰觸戰戰兢兢,隻能由柏得溫%e4%ba%b2自照看。”

“……可以想象。”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以勢不可擋的速度生長,當時的環境催化了這一點。碧昂斯公主深愛自己的丈夫並且了解信任他,但這一點對局勢毫無用處,比起以為睿智成熟的掌權者,她更是一位年輕且驕傲的妻子。她與柏得溫的隙罅日益壯大,即使並未提出要柏得溫放棄照顧那個女人的想法,但了解她至深的柏得溫察覺了這一點。”

“他為此遷怒?”

“並不。”鼬否認,“即使他們成婚之初柏得溫並未表現出特彆的喜悅與感激,但在日漸相處中他的確愛上了自己的妻子——她帶給他的不僅是尊崇的身份,更是得以實現的理想和最圓滿的愛情。因此他決定遵照妻子的意願,送自己的初戀情人回去,即使這讓他內心的責任感遭受嚴拷。”

“發生了什麼?”佐助問,他好奇於這對神仙眷侶最終到底因何以慘淡結局收場。

“那個女人引/誘了柏得溫——在她知曉對方想讓自己離開以後——她在柏得溫的飲食中摻入了大量高級催/情劑……碧昂斯公主聞訊趕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發生,她的丈夫對此一言不發。”

“他們送走了那個女人。”佐助說,以陳述的語氣。

“是的。那個女人雖然已經神誌不清,但顯然她潛意識中隻是想得到自己曾經希望但並未獲得的東西,並非試圖挽留什麼——在柏得溫少得可憐的陳述中,那是一位溫婉善良的女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幾乎可以想象後麵的結局了,即使矛盾的那根刺已被拔出,紮出的那個口子卻深入了骨髓無法痊愈。以碧昂斯公主的驕傲,非主觀的背叛改變不了被背叛的事實。

“不到一年的時間柏得溫蕩平了周圍剩下的敵對國家,讓他們不得不對摩斯坦布爾的王俯首稱臣。碧昂斯公主登上了王位,而她的丈夫在距她一步的台階對她行禮致敬。不久之後一個嬰兒被送到了王城,那是柏得溫的孩子,而那個女人則因難產逝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鼬沉默了很久,仿佛最後的結局慘烈到讓他不忍複述的地步——又或者他腦海中屬於守護者千年延續的感情即使是在如今依然激蕩不已。

“碧昂斯公主接納了那個嬰兒並且視如己出——雖然沒多久被診斷出她自己也終於有了柏得溫的骨肉。但是她終於無法釋懷,每當她對嬰兒微笑的時候就想到丈夫對自己的背叛,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衰弱。柏得溫無法承受這一點,所以他在打敗最後一個敵人之後自儘,讓手下火化他的屍身帶回去——碧昂斯公主產子之日,迎來的是丈夫的遺骨,一顆白色的舍利。她下令修建了先前我們所在的地址,落成之日將王位傳給了柏得溫的第一個子嗣然後走了進去。麥可尼拉聖泉的傳說自此開始,丟失的泉眼便是公主當日帶進去的柏得溫的遺骨。”

“她的孩子呢?如果她將王位傳給了與自己毫無血緣的人,她與柏得溫的子嗣又在哪裡。”

鼬歎息一聲,沉重蒼老不像從這具年輕的身體裡麵發出。他並未直接回答,反而說:“我所擁有的最初記憶源於與伴隨碧昂斯公主長大的侍衛,他是第一任守護者,也是唯一可以在公主的陵墓裡來去自如的人。”

“但是偷走泉眼的人打破了這個法則,鼬,你知道原因。”

“除了血緣,沒有其他解釋。”鼬淡淡說,“看來傳承者依然存在,被碧昂斯公主放逐的%e4%ba%b2生骨肉的血脈傳承至今,而他們背棄了自己先祖的願望。”

“那你要怎麼做,鼬?”佐助問道。

鼬端詳著眼前的那張臉,佐助精致的眉眼還依稀殘留著小時候的青澀,但青年冷漠堅韌的表情隻有成年人才具有——這一切都表示著,佐助不再是當年可以被隨意哄騙欺瞞的小孩。

“守護者遺訓,其一,保護公主陵墓不受任何侵害;其二,尊崇傳承者的任何意願。”

“如果違背?”

“違背其一必遭誓約反噬,一切回歸初始。”鼬淡淡說。

2-012

佐助並未來得及追問有關“初始”的問題,因為在那之前鼬的身體幾不可查地一震,手不自覺撫上左%e8%83%b8的位置,然後他看到對方的表情帶了些了然、。

鼬看了佐助一眼沒有解釋,他快速離開並未呆多久的房間,佐助一言不發地跟上。

跟在鼬身後的時候佐助依然沒有多問,他看著兄長在前麵疾行,突然想起叛離木葉以前小組完成任務的時候。他們往往也是不用多問,堅定地跟在卡卡西身後,他的旁邊是鳴人和小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