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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跡 蕭城花事 4238 字 2個月前

“很感激你前段時間對佐助的照顧,但是接下來,還是請不要再繼續前進了。”

“誒誒,你就是團長說的守護者?”俠客瞪大眼睛看著鼬,碧綠的眼睛中滿是不可置信。“話說古摩斯坦布爾存在了幾百年,你的祖輩一直在這裡還是一脈相傳?但是那位‘善良’的守護者推測來看已經在這裡二十幾年了,難不成你從嬰兒時期就開始履行職責!!”

“俠客你很吵!”瑪奇突然冷冷地插話,“而且裝嫩不適合你,那不是個會被欺騙的人。”

佐助看著眼前的場景感覺像一場鬨劇,但是庫洛洛現下並不打算用強,這一點以佐助和他相處的一段時間看的出來——雖然那其實也不是個會被看穿的人。

“佐助,看起來你恢複得不錯。”在雙方安靜了一會兒以後庫洛洛突然說,他微笑地看著鼬,純黑色的眼睛裡是一種單純喜悅的情緒,就好像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我是庫洛洛·魯西魯,很高興見到你,守護者——或者你更願意我稱呼你為佐助的哥哥?”

“宇智波鼬。”

“那麼,我是否有這個榮幸知道那個神秘配方?”庫洛洛說,“畢竟佐助的傷勢幾乎超出了這個時代的治療範疇。”

“麥可尼拉的泉源有比泉水更好的療傷效果,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送你一些,然後請你們離開。”

“但是傳說中溝通陰陽的歎息牆令人神往,或許我們可以在那裡看到已逝的朋友就如同佐助最初試圖在那個地方尋找到你一樣。”

鼬沉默了很久之後才說:“那是世人的誤傳。”

“正如同記載中碧昂斯公主是為了丈夫柏得溫的背叛終日以淚洗麵最終淚乾成泉,又如同碧昂斯公主將王位禪讓給一位來曆不明據說是柏得溫與情人的私生子的人,再或者,碧昂斯公主並不如大多史書記載的高貴純潔她逼死了自己的丈夫並將他的孩子當做自己的禁臠。這個世界上,虛假永遠比真實更容易取得不是麼?”

有關於古摩斯坦布爾的史書並不多,那個短暫的王國甚至因其最終毀滅的突發性讓大多人懷疑它是否真的存在過。佐助當初看到庫洛洛抱著原本古舊的厚書閱讀上麵晦澀難懂的文字時就覺得這個人在某種層麵過分強大,這個時候他更確信了這一點。

奇異的是鼬在此刻的態度。他先前對所有人的態度當然說不上熱情卻也因為佐助的原因保持了一定禮貌,但在庫洛洛說完那些話以後佐助發現鼬湧現出一種極度不協調的情緒——名為憤怒。

但是即使是當年接受屠滅宇智波的任務的時候這個極度隱忍的男人也從未表現出這樣露骨的情緒,如今的表現看來,倒是分外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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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情緒並沒有存在過長時間,事實上它隻是一閃而過,但以佐助對自家哥哥的關注程度自然無法忽略掉。很多設想在腦海中浮現,有關鼬情緒化的原因,以及他先前察覺的鼬或許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遺跡的事實。

佐助在探究鼬改變的原因的時候庫洛洛已經和鼬達成了協議,旅團可以在這個地方呆一段時間並且自由活動,前提是不能惡意毀損裡麵的任何東西。

先前被破解的機關在鼬同意這個協定的時候全部自動修複,他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平靜,他說:“世代守護者在臨死前將念力附著於這個地方,死者的信念高於一切,我希望最後可以完整地將你們送出。”

芬克斯聽到這話幾乎就要卷起袖子大戰一場,但瑪奇的念線束縛了他全身,庫洛洛則微笑著表示了解。

佐助看一切事情解決得差不多拉住鼬的手就要離開,庫洛洛卻先一步叫住他。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你會願意和我來一次簡短的談話的,佐助。”

佐助輕“嗯”了一聲,難得不是對其他人一樣不管不理的神情。鼬在他的身邊表情寧靜地看著他,然後順從力道回到了他們先前所在的隱秘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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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已經找到這裡以後,我想你有必要對我坦誠,哥哥。”

鼬微笑地看著佐助,眉眼有著溫柔的弧度,他輕聲說:“我不想用一些無謂的事情增添你的煩惱。”

“那需要我的判斷,”佐助簡潔地說:“而且我從來不認為有關你的事情會是‘無謂’的。”

鼬一時無話,佐助緊緊盯著他的表情問道:“剛剛你生氣了,是麼?”

鼬稍稍皺了眉頭,%e5%94%87角的笑容淡了些,佐助的目光帶著執著的壓迫,這讓他無從避諱,最後隻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佐助輕嗤了一聲,自嘲地笑著說:“我竟然真的以為你所有的情緒隻為我而動。”

那句話是決戰中鳴人對他說過的,無可否認他聽到這句話時候收到的衝擊,就算早就有了準備,那一刻整顆心依然激蕩不已。

鼬沒有解釋什麼,他有些猶疑地伸出手臂,攬住了麵前幾乎與他等高的人。他的手輕輕撫摸佐助的後背,一下一下,用最溫柔的力道最適宜的頻率,這讓剛剛還僵硬的身軀漸漸軟化下來。

“那不是我的情緒。”鼬輕聲說:“你看到了摩斯坦布爾的圖騰——八咫鴉,那是我與此地的牽連,它讓我在死後成為被異界召喚的人,成為終身守護這裡的一員。麥可尼拉的泉源讓我擁有比普通人悠久的生命和強大的能力,作為交換我必須給付我的忠誠。”

“你的忠誠還真是廉價。”

“不,”鼬輕輕扣住佐助的後腦讓兩人之間的間隔更近了一些。“死亡讓我放棄了許多執著,但守護者世代流傳的記憶加固了我對此地的眷戀。千年傳承的記憶啊,我終究難以與它抗衡。”

被攬住的身軀微微一震,佐助終於也伸出手扣住鼬的雙肩。

“那些人,將累世的記憶與忠誠塞到你的腦中?”感覺到對方頷首的動作,佐助幾乎克製不住那一瞬間爆發的殺氣,好像催促著他毀掉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建築,破開這精美華貴的牢籠。

“你不能走出這個地方哪怕一步,是麼?”佐助感覺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於是輕聲問。

“隻是本尊而已,我可以使用分/身。”

“如果我沒有找到這裡的話,你需要一個人一直守在這個鬼地方,趕走不知多久出現一次的蒼蠅,然後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到另一位守護者,將你的記憶重新植入然後再次死去?”

後麵的話近似耳語,不是兩人貼得太近根本聽不見。鼬因此沉默,他發現麵對眼前的弟弟他無法像從前一樣坦然地做出凶惡的表情或者慷慨赴死,佐助的狀態就好像繃緊的一根弦,他的回答可能會使他最終崩潰!

“但是你來了。”鼬將雙臂再緊了緊,使出的力道就像要將兩個人揉合成一個。

不論當初被迫降臨這個世間被迫承受多出來的生命和記憶,即使他曾經想多出來的時間隻是將自己給付完全的忠誠重新演示一遍——沒有過任何希冀自然無談失望,那麼在察覺到佐助的到來的時候隻能說是上天給予的奇跡。

“下一個問題,怎麼破解這該死的命運!”說道最後向來平靜冷淡的佐助幾乎有些咬牙切齒。

理所當然的沉默,佐助終於能夠迫使自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雙手環抱在%e8%83%b8,做出一種抗拒的姿態然後一字一句問:“辦法,是什麼?”

鼬卻搖搖頭,“雖然是被迫接受的記憶,但是佐助,我無法背叛這個地方,我甚至不能聽到任何對此間主人的詆毀。”

“那麼你甘心這一生都作為彆人的附庸,為了其他人的心願一輩子囚禁在這裡!我以為……起碼這一生你可以為自己而活。”∫思∫兔∫網∫

“我並不覺得痛苦,佐助。有所信念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而我甚至從沒奢望可以在這個時空再見你。”鼬眉眼溫柔表情寧靜,低沉的聲音用一種和煦輕柔的方式說話,這一切足夠引發所有女人的尖叫。

“命運待我不薄,我沒有什麼好難過,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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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發現宇智波家的兩位兄弟似乎陷入了冷戰——自他們來到此地之後。在他後來與佐助的交談中他得到了關於古摩斯坦布爾的一些東西以及極少量有關宇智波鼬的信息。

誠然前者更好補充了他在看書時候的某些困惑,但後者對於他此次行動是否可以取得成功更為重要。

閒暇以外他熱衷於在此間行走,大概是有了守護者的承認,層出不窮的攻擊並未再出現。偶爾會碰到同樣“無所事事”的佐助,他並未守在那位守護者身邊,到像是在試圖尋找什麼。

相比起宇智波鼬的深淺不知,佐助雖然冷漠少話卻更好了解,而他最近一段時間情緒的形於外讓庫洛洛從中嗅到了某些不尋常的東西。

如果旅團想要在屬於守護者的國度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話,這對兄弟間的秘密會成為唯一的突破口!

俠客不止一次暗示了庫洛洛這一點,但比起原先計劃,庫洛洛如今更沉湎於此地珍藏的許多古老書籍,有許多是他在極珍貴的文獻中見過的,但據說它們早不存在,於摩斯坦布爾突然消亡的時候就一起沒了蹤跡。

庫洛洛熱衷於將書本中晦澀的文字一一印拓在腦中,另一方麵對於這對兄弟的現狀他有一種看戲的狀態並不想過早破壞這一點。當然,他更覺得比起單純的從守護者手裡搶到某件東西,揭開被塵封的曆史會更有趣一些。

因而在佐助試圖從古跡中的圖騰以及庫洛洛提供的有關信仰、曆史等等中尋求鼬隱瞞的東西時,這個在很多年裡都保持絕對安靜的地方失去了它的平靜。

先是遺跡下方地殼的輕微震動,然後是牆麵上的泥土紛紛%e8%84%b1落,描繪著八咫鴉的地方隻剩下不平的凹凸。聖泉的源頭開始乾涸,鼬趕過去的時候看到它的流水平穩而緩慢,再也沒有往日的歡暢淋漓。

佐助跟在鼬的身後,他並不知道這個地方原來是什麼景象,但明顯這次的破壞達到了相當的程度,因為鼬的臉色十分難看。他黑色的瞳孔看不出絲毫情緒,整個人卻帶有一種淩厲的氣勢,似乎稍微靠近就被殺傷。

佐助突然就想到鼬“叛村”後第一次回到木葉,那時這位兄長希望以此震懾對宇智波仍懷有貪念的人,而自己卻愚蠢地以為已經可以與他一決高下。最終輸得相當慘烈,他看見那個男人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感情存在,空洞麻木仿佛什麼都放不進去。

此時的宇智波鼬,與當時又有什麼區彆?隻是他的情緒不再隻為唯一的弟弟而動,而已!

思及此,佐助衝動地上前,瑪奇試圖阻止他並用眼神示意現在不是靠近的時機,但佐助甩開了少女的胳膊,不猶豫地站在鼬的身邊,右手扯開對方扣緊的拳頭然後用自己的手包住它。

鼬的手原先因為用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