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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跡 蕭城花事 4236 字 2個月前

子,你可以找到它。”

“是的,我當然可以。”佐助的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揚高了音調說:“隻有你的幻術我無法看破,既然你已經意識到我在這裡並且試圖送我離開,為什麼還要露出那麼大一個破綻!”

鼬抿%e5%94%87不語,看著佐助的目光卻是溫柔的。

佐助卻似完全沒有發現這種善意似的,他毫不客氣地說:“你想見我,宇智波鼬,無可否認這一點。所以你在完美的幻術中留下了生硬的一筆,卻又轉身讓我麵對又一個陷阱!你以為我還是當初什麼都不知道的宇智波佐助,你以為你自以為是的好意我就可以坦然接受麼!我告訴你,宇智波鼬,我不稀罕你的恩賜,不需要你用死亡鑄就的英明,即使現在,我也不能容忍你為任何目的而生的將我推走的念頭!!”

佐助突然從浴池中站起身,全身尖銳的疼痛仍然在繼續,但他卻似完全無法察覺這一點,迅速出手拉近了和鼬的距離。

“我想見到你,宇智波鼬,這種心情支撐我來到這裡。如果你不願讓它達成,那麼就讓我死在這裡,你見識過我的偏執,也該知道宇智波家的人向來不吝任何代價去得到想要的!”

吼完了一長句話後佐助慢慢平複急促的呼吸,那種針錐一樣的痛苦也漸漸傳達到大腦。他皺緊眉頭不願意流露絲毫脆弱的表情,鼬卻好似無奈地雙手搭上他的肩,讓他不得不順從那個力道重新坐下來。

“或許你是對的,佐助。”鼬說,他的聲音如記憶中低沉優雅,帶著一種奇異的可以撫平任何傷痛的神奇力量。“那是你的選擇,我不該因為自己的原因迫使你放棄。已經做錯一次,我不該放棄任何可以彌補的機會。”

溫熱的水重新覆蓋了肌膚,這大大緩解了先前劇烈的疼痛,佐助大概可以想到這個溫泉水具有療傷的功效,但此刻他的重心明顯不在這裡。

“雖然讓你留下可能會引發很多不幸的後果,但是佐助,我也想要見到你,無時無刻。”

鼬久違的溫柔笑容終於抹平了佐助心底一直堆積的不忿,願望達成的欣喜姍姍來遲,他再也無法克製嘴角揚起一個真誠的弧度,連說話的聲音都柔和%e4%ba%b2近很多。

“真的很高興再見到你,哥哥。”

2-007

佐助在水中泡了很久後才起身,先前席卷全身的刺痛輕了很多。鼬把換洗的衣物遞給他,等他穿好以後牽著他走過舒適的紅地毯。

他們來到另一個房間。那個房間很空曠,地麵是冷硬的光可鑒人的大理石,中間隻有一張寬大的床,四周有雕花的柱子,撐起了一層層紅色的輕紗。

房間的邊上放著一個書櫃,一眼掃去就知道曆史頗為久遠。上麵沒有灰,所有的書籍整齊地擺放,明顯有人經常整理打掃。

這些地方仿佛憑空出現,佐助想起俠客當初預測的摩斯坦布爾估計的麵積,心想僅僅隻是他來過的兩個地方都幾乎占去大半,更不用說他們先前走過的漫長的廊道。

眼睛看到的東西往往具有欺騙性,佐助想或許這是幻術的後遺症也說不定。雖然按照常理他應該對所有幻術全部免疫但是在這個世界一切都不好說,更何況他麵對的是宇智波鼬,那個從很小時候就背負天才之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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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帶佐助到了床邊以後示意他躺下,佐助卻沒動,他看見鼬從床頭的櫃子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拔/出塞子倒了一些東西到手心,然後才麵對自己說“躺下”。

這一次鼬的聲音中帶了些不可抗拒的東西,佐助終於應聲躺下,鼬拉開他沐浴後並未係緊的衣帶露出裡麵結實的%e8%83%b8膛,手掌輕輕覆了上去。

佐助並不知道鼬要做什麼,但他隻需要了解這個人不會害他就是了。當那雙溫熱的手掌靠近心臟的位置時他突然感覺血流有些急促,就好像危機時刻的應激反應。

鼬的手頓了頓然後看了佐助一眼,佐助從中間看出了探尋的意味隻是沉默地移開了目光。漸漸的,佐助感覺鼬的手經過的地方原先有些淤塞的經絡重新開闊起來,凝滯的查克拉也順暢起來。先前隻是減輕但並未消除的針刺感慢慢淡去,一種自大戰之後就沒有過的舒暢感覺向全身蔓延開來。

佐助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大戰之後的身體即使是綱手都束手無策,用了某種禁忌的方法才重新獲取的力量如同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發然後將自身燒都體無完膚。平常時候沒有人看得出這一點,但事實上他的身體早不如最開始一樣健康,嚴重程度甚至超越中忍考試時候與我愛羅對戰過後的小李,但是……

佐助抬眸,看到鼬低垂著眼睫認真的表情——至少他終於找到了想要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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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鼬的動作停止的時候佐助身上出了一身薄汗,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太久沒有過以至於習慣了麵無表情的他都稍微放鬆了神情。

“那個是什麼?”佐助問。他指的是鼬從那個小瓷瓶裡倒出的東西,那是一種清涼濕滑的物質,拂過身體的時候觸?感細膩,比起那神奇的可以止痛的溫泉水明顯更高一籌。

“泉源——麥可尼拉聖泉的泉源。”鼬說。

佐助挑眉,“那個浴池裡引進來的也是?可我聽說麥可尼拉泉水即將枯竭。”

“是的,可以到達外界的泉水的確越來越少,所以才會有它即將枯竭的傳聞。雖然現實不儘如此,但是泉水的量越來越少的確是事實。”鼬溫和地說,黑色的瞳仁中帶了點調笑的神色,“但是給你療傷的話還是綽綽有餘。”

佐助把剛剛揭開的衣服重新係攏,聽到鼬說“療傷”的時候手微微一頓。

鼬看到了這一點,表情未變地說道:“佐助,你的身體幾近摧毀,即使是綱手也無法治愈。但你卻對自己使用了幻術,借以讓精神忽略身體的不適,一旦幻術解除,傷害難以想象。”他看著佐助,表情很認真,麵對弟弟從來帶笑的黑眸也含有某種凝重的神色,“你不該這麼做。”

佐助自顧自係好了袋子然後大喇喇躺在寬敞的床上,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鼬,然後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那我應該怎麼做?”佐助一邊說著一邊笑起來,青年俊秀好看的臉因為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愈發出眾,但他與鼬肖似的黑色眼睛裡麵卻帶著諷刺的意味兒。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地死在我麵前,當我拋棄一切去複仇的時候你從鳴人的意識裡跑出來說我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我拖著這麼一副身子在水之國呆了幾年然後發現寫輪眼的終極秘密。”佐助手肘撐著直起身來,用一種肆意的目光盯住鼬然後說:“如果我不這麼做又怎麼見到你,我的好哥哥!你不知道,我是那樣的想念你啊!~”

佐助拖長的尾調終於讓鼬古井無波的神色有些許動容,黑色的眼睛裡有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過,最後卻隻能凝成一句話,“原諒我,佐助。”

佐助輕嗤一聲,那個違和的笑容漸漸淡去了。

“無所謂原諒不原諒,我想見你所以來到這裡,無所謂什麼代價,你不需要為此愧疚。”頓了頓他補充說,“我並不需要你的歉意。”

2-008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佐助並沒有在身邊發現另一個人的蹤跡,一半的床榻被整理得很好,似乎從來沒有人睡過的跡象。周圍很暗,除了角落放置的明亮的宮燈,就好像隻有自己一個人,連時光流過的聲音都聽得清晰。

這個地方並不好判斷時間,佐助從自己身體可能需要的睡眠時間大致估算了一下,確定這是在遇見鼬以後的第八個鐘頭左右。

周圍沒有人,很安靜,佐助披上安靜放在一邊的衣服赤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沒走幾步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思∞兔∞在∞線∞閱∞讀∞

“醒啦。”鼬輕聲說,聲音到達佐助的時候近似耳語,有一種彆樣的%e4%ba%b2昵。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黒木的托盤,上麵有幾個碟子,裡麵的食物正冒著熱氣。

待鼬走近,佐助看到他準備的東西裡麵有自己喜歡的番茄,豔紅的顏色,在這個連飲水都困難的地方分外難得。

佐助安靜地吃著飯,鼬坐在一邊看著他,兩人都沒說話。等到格外安靜的用餐時間結束以後佐助突然問:“那次我在鎮上看到的是你麼?”

鼬收東西的手頓了下,然後淡淡回答說:“鴉分/身而已。”

“那麼,你有多久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

鼬這個時候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聽到佐助的逼問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突然笑了下。

“那不重要。關鍵是和你一起來的那群人真的相當厲害,他們已經破壞了這裡九成以上的機關,大概不久後我就要去見見他們了。”

鼬的轉換話題並不高明,但對於他暫時不想說的事情佐助並不想追問,因為他想自己接下來剩下的時間可以和鼬在一起,這已經很好,他過往的經曆教會他凡事不能要求太多。

“那是一群瘋子。”佐助說,嘴角帶了些奇異的笑意,“但無可否認,他們的瘋狂足以撼動整個世界。”

“你喜歡他們?”鼬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問,畢竟即使在木葉十幾年,佐助也從不會像這樣不加掩飾的對某個或某些夥伴表示讚賞。大部分時候,他彆扭地表示厭惡。

“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一個極端,那是隻為欲/望而活的一群人,而他們忠誠地對待它。”佐助看著鼬,眸中的神色很複雜,“想要的就去搶,他們這麼告訴我,這完全有悖於我們以往受過的教育。”

“無可否認那很誘人。”鼬又摸了摸佐助的頭頂,笑說,“大概等會兒就可以見到他們了,對於你如此推崇的隊伍,老實說,我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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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旅團的一群人再見的時候佐助站在鼬的身邊,他們從一個黝黑的巨石旋轉而成的大門走出來,迎麵就看到笑得一臉溫文的庫洛洛。

顯然這個遺跡裡麵的機關相當有分量,即使是旅團這樣的強者也都或多或少帶了點傷,芬克斯因為最開始就負傷的緣故相對傷重些,於是在這群人中間隻是衣衫相對破損一些的庫洛洛就顯得尤為讓人側目。

“看到你平安無事真的太好了,佐助。”庫洛洛輕笑著說,頭上的繃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摘下來,露出裡麵黑色的等臂十字,在這個稍顯幽暗的空間裡麵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看起來你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庫洛洛看了一眼鼬,食指托住下巴有些苦惱的樣子,“原本以為歎息之牆才可以達到目的但你的運氣顯然很好。那麼,你還有興趣和我們參觀傳說中的古跡麼?”

佐助沒說話,看了一眼庫洛洛以後又把目光轉到自家哥哥身上,標準的二十四孝好弟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