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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跡 蕭城花事 4309 字 2個月前

以乾脆噤聲。

反而是一直安靜的瑪奇突然開了口,她看著庫洛洛冷靜地問:“對付食念蟲的方法隻有火麼?”

“當然不。”庫洛洛溫和地說,“為了避免自己人被食念蟲誤傷,解決的辦法設計這個機關的人早就給出來了。”

庫洛洛手托著一本書慢悠悠說:“我們來時的牆壁上那種粘膩的物質是食念蟲相當懼怕的,隻要用它塗滿周身,就可以避免食念蟲近身了。”

“……”

“……”

“……”

因為庫洛洛的話俠客瑪奇芬克斯一時失聲,這個時候一直背對著他們的佐助已經看完了一麵牆壁上所有壁畫。

他的臉色異樣潮紅,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這簡直與他以往過分冷淡的性格大相徑庭。

佐助一語不發,突然就朝房間中唯一的一個通道疾馳而去,俠客還來不及出聲已經沒了人影。

三人把目光投向庫洛洛,後者正朝著佐助離開的方向看去,食指托住下巴,有些苦惱地說:“又是一個問題成員了。”

話說這麼說,但他一點要追的意思也沒有,反而仔細打量起讓佐助如此反常的壁畫來。

黑壓壓的牆上畫著的是一種鳥,它有三隻腳,頸項上掛著八咫勾玉。鴉羽是無法反射光線的漆黑,眼睛卻是詭異的紅色。

——八咫鴉,傳說中超度亡靈的使者,似乎是古摩斯坦布爾信仰的神獸?

可是佐助的情緒突然變化這麼大,不可能因為敬畏,那便隻能是那一個人了!

2-005

佐助一個人衝進那條通道以後奔跑了很久,然後遇到一條岔道,他使用寫輪眼確定這並不是那個人擅長的幻術以後選了左邊那條繼續前行。

他的情緒已經平定下來,青年俊秀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先前種種失態,但是剛剛見到的壁畫一遍一遍在心底回放,這讓他總是自我鞭策,快一點,再快一點。

宇智波佐助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還能產生這麼激烈的情緒,當初宇智波鼬死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以為一生的追求終於有了重點,他茫然他無措,最後卻被斑統統推翻。

當一生存在的前提無法得到成立的時候他選擇報複,但在一切即將達成的時候他在鳴人的思維裡見到死去的那個人。鼬還是那個樣子,穿著宇智波的作訓服笑容溫暖,然後輕輕跟他說他做的一切都是錯。

那種所追尋的一切被一次又一次否定,並且是被他為之奮鬥的對象否定的感覺,讓他真真體會了一次什麼叫做萬念俱灰。拖著傷重的身體到達宇智波的故宅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死去,醒來卻是木葉的夜晚,然後他離開去了水之國,本來隻打算簡簡單單度過此生,曾經戰鬥留下的後遺症注定他不會活得太久。

但是他發現了永恒萬花筒的秘密,那一瞬間他簡直欣喜若狂。六道仙人的輪回眼是忍術創生的起源瞳術,掌管人類生死,超越生死輪回轉世,而寫輪眼的能力一旦達到極致卻有可能扭轉時空。

那需要極大的信念可能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是已經無可不能失去的宇智波佐助沒有任何猶豫就施行了那個忍術,他本來以為可以回到過去——滅族或者鼬死之前。但命運不可預測,他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佐助是懷著一定要找到宇智波鼬的信念發動的能力,但在這裡依然不能確定,那個時候名為庫洛洛·魯西魯的男人來到他麵前,而後來的見聞證實了他的正確性。

當佐助在壁畫上見到那種黑色的鳥類的時候,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鎮靜,但現實是他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

他見過多少次啊!當他自大地以為可以殺死宇智波鼬的時候,在他自以為看穿了對方的幻術的時候,更早在他未離開木葉之前,他曾多少次在窗邊的樹上見過它!!

閉上眼睛就可以描畫出那流暢的弧度,不用朱墨就可以點綴出那豔紅的雙眸。可以重新見到宇智波鼬帶來的欣喜遠遠超出想象,隻是見到了一樣舊物已經無法克製心潮澎湃。

佐助一個人奔跑在寂靜的通道裡,周圍很暗,前麵有光,他想,這一次我一定不要再聽你毫無誠意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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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佐助終於走到這條過分悠長的通道的儘頭時,並沒有出現他以為的幽深詭秘的洞%e7%a9%b4或者開闊明亮的房間。

沙漠中的夜色很美,深藍的天空格外高遠。沒有樓層電線的阻隔,每一顆星子都清晰可見。

但這不是佐助想要看到的景象!

他回到了原地,回到了和旅團一起進入遺跡的地方,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剛剛是筆直向前,並沒有轉彎或者回走。

剛剛一瞬間的暴躁很快平複下來,佐助冷靜地思考造成這一切可能的因由,最後他得到了一個答案,這個答案讓他不禁冷笑起來。

他記得自己和旅團進入遺跡的時候月亮在他左手邊,現在依然如此。他們在裡麵花費的時間並不短,足夠月球滑行到另一方向。如果現實與之相悖,隻能說明他產生了幻覺。

相當高明的幻術,雖然這個破綻出現得近乎拙劣,但其它方麵近似完美。特彆是可以讓宇智波家的人毫無所覺地陷進去,佐助覺得人物不做他想。

佐助重新走進遺跡,並不是先前幽暗的通道也並非最初滑膩黑暗的走廊,那是一個非常開闊的空間,足夠小李那樣的人來回做跑圈練習。

除了佐助,裡麵本來沒有人,當他走進去的時候,對麵的土地發生奇異的變動,它在佐助眼皮之下漸漸隆起然後形成一個人形。

這讓佐助想起鳴人他們當初尋找我愛羅的時候,似乎也遇到類似的情景,據說對手變作了他們各自的模樣,想要通過就必須比那一時刻的自己更強!

這個裝置明顯沒有那個高端,因為它變成了佐助在壁畫上麵見過的護衛八咫鴉的士兵的模樣。雖然隻是一個輪廓,眼耳口鼻都不清晰,但從穿著及兵器來說應該沒錯。

這種機關人的戰力並不強,雖然要把沙子全部打散才算消滅的確很麻煩,但佐助完全可以保證自己毫發無傷。但是,這個機關最難纏的地方在於沙子是無儘的,即使被它打散一個也可以很快形成另一個。體力和查克拉會用儘,照現在的清醒來看,攻擊卻無窮。

周圍除了佐助進來的那個洞口沒有其它出路,這簡直就是在明示佐助這個地方是唯一的生還可能。

然而,宇智波佐助從來不是乖順的人,或許他曾經是,但現實讓他變得偏激執拗,認定了目標即使是錯的也絕不回頭。他深覺如果此刻妥協他定然可以安全,但一個人的平安從頭至尾不是他所求,他想要見一個人,這種執念令他破開了時空,讓他在連綱手都無法治愈的重創下恢複到行動如常。

付出了那麼多代價背棄了所有人,如果這樣都沒辦法成功的話,他寧可死!

漸漸的,佐助的動作遲緩下來,查克拉漸漸連寫輪眼都無法保持。他見到剛剛散落的沙子又重新聚集成一個人形,那個人形拿著一把尖刀朝他%e8%83%b8口刺來。

視野變得昏暗,外麵有光,佐助想,如果鼬真的不想再見的話,就這樣了。

他已經在人生的旅途中走得太遠,早就忘記為何而出發。

卻在恍惚間,好像聽到一聲歎息。

2-006

恢複意識的同一秒佐助睜開了眼睛,迅速地朝周圍掃視了一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正處在一個天然形成的浴池中,溫泉水從一處幽%e7%a9%b4汩汩流入。白色的水汽升騰模糊了視線,但這並不影響他得出這個地方沒有人的結論。

佐助又仔細看了一遍所處的地方,發現這裡的裝潢有些類似古代帝王的居室,雖然沒有黃金白銀等俗物,但僅從浴池四角雕刻的八咫鴉的工藝來說,已經達到了精美絕倫的地步。

浴池的地勢比周圍要高一些,所以有幾步台階,從台階到門口鋪著地毯,猩紅色,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奢華典雅的味道。

佐助覺得自己仿佛又穿越到另一個時空,這裡有著不同於獵人世界的奢靡,不論是蒸騰的水霧還是鬆軟的地毯都帶著些若有似無的曖昧,他仿佛可以透過這些東西窺見一些庫洛洛熱衷不已的古摩斯坦布爾的宮廷生活。

這種舒適讓佐助瞬間警覺,他想要起身拜會此間的“主人”,卻在剛剛發力的時候發現全身傳來細密的疼痛,有如一千根針從他的骨縫中插/入,每一根神經都傳達著相同的訊號,這讓他的身體背叛了大腦,完全無法完成僅僅是起身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

——如果不是主人體貼地將他放在邊上可以坐的位置,他大可能會因為泡澡而淹死在浴池中!

佐助因為這個想法而冷笑,下一刻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在寬敞空曠的宮殿裡聽到單一的腳步聲其實是有些詭異的,佐助因此皺緊了眉頭,目光緊盯住門口。他仔細辨彆那個清晰而從容規律的聲音,待它抵達門口的時候,他漸漸對準焦距。

佐助所處的地方較之外麵昏暗許多,迎著光讓他的視野必然經曆從模糊到清晰的過程。對方逆光而戰,長身玉立,長發被一根發繩綁住放在後麵,不羈的劉海卻順柔地搭在臉頰上。

佐助漸漸看清了那張臉,純黑的眸,抿成一線的%e5%94%87,還有從鼻梁往兩邊延伸的兩條紋路,訴說著這人一生的孤苦。那是一張很好看的臉,因為歲月打磨而愈發沉靜,有如上好的美玉,周身散發著讓人舒適的氣息。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長度直達膝蓋,下麵是緊身的黑色長褲,硬皮質的黑色短靴。除了紐扣或拉鏈的金屬點綴,他整個人就仿佛融入夜色之中。

佐助看了很久看得很仔細,好像要就此把這個人一刀刀刻進心底。

很久之後,對麵的人終於出聲,他一步步走近,眉梢嘴角彎成佐助熟悉的弧度。

“好久不見了,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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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做了什麼?”

真正麵對這人的時候,佐助發現自己反而不如沒見到時候一樣忐忑不安,哪怕因為受傷或者壓抑情緒的關係讓他的聲音聽起來過分低沉喑啞,但他保證了聲線的平穩,一絲顫唞也沒有。

而當宇智波佐助可以冷靜思考的時候,他最需要弄清楚的當然是自身現在的情況。對於任何一個忍者而言,失去能力等於抹殺掉自己半條生命!

“你受了很重的傷,佐助,並且你放任自己不去治療。”鼬輕聲說,語音輕柔得近似耳語,卻絕對不會讓人忽略掉其中潛藏的深意。

“隻能說摩斯坦布爾的機關果然相當不錯,作為這裡的守護者,鼬,你是最強的麼?”

鼬抿%e5%94%87不語,站在浴池邊上看了佐助幾秒之後才開口。

“任何機關都需要一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