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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和王府啊!”

沈廷鈞道:“王叔如今重見天日,該慶幸才對。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畢竟,你也是受害者!”

王夏躬身道:“謝王爺體諒!”

玉煙笑笑,“好在公主府無恙,王府沒倒,大錯並未釀成。何況,就算哪一日真有個什麼,那也是他們的錯,王叔沒必要替他們承擔。”

王夏擦擦額頭的汗,“雪小姐真是個通情達理的啊!老奴還沒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呢!請受老奴一拜!”

沈廷鈞托住他,“好了!王叔,真要感謝,那就謝玉雪吧!若不是她機智的識破了王春的身份,怕哪一天真會釀成大錯呢!”

王夏就難以置信的看著玉煙,愣愣的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王春是怎樣的狡猾陰狠,他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再清楚不過了。那麼一隻老狐狸會栽在一隻小白兔手裡嗎?

若是王爺揭穿了此事,自然就很好信服。

但說這個小丫頭有那般能耐,就實在有些難以接受了。

玉煙了然的笑笑,“王叔彆聽他的!他就是太寵我,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加在我身上。王叔累嗎?如果不累,王爺正好有個問題要問呢!”

王夏釋然道:“但憑王爺吩咐!”

沈廷鈞看著玉煙,無奈的歎氣。“俱全樓既然在官員之間擔任著搬運銀子的角色,那麼對於官員就應該了如指掌。王春肯定跟王叔提過一份名單樣的東西,那麼他有沒有提過東西交到了誰手上?”

王夏道:“老奴以為王爺應該更想知道俱全樓背後的老板是誰。”

玉煙道:“其實,事情到了現在,我們也已經猜了個大概。懷疑對象無非是那四家,姚家,賈家,柳家,再就是謙德王府。”

王夏詫異的看著玉煙,“沒想到雪小姐小小年紀對時下的局勢也有所了解啊!”

玉煙乾咳兩聲,“咱家王爺高瞻遠矚,整日的跟在他身邊,自然耳濡目染了些。王叔不打算揭露答案嗎?”

王夏歎了口氣,“其實,王春隻是告訴了老夫俱全樓後麵還有大老板,至於姓甚名誰卻並沒有明說。”

沈廷鈞咬牙切齒道:“那個狡猾的老狐狸!”

玉煙微微一笑,“王爺稍安勿躁!此事,他不說,咱也可以慢慢的來猜。先來說說那姚家,被奉為京城首富,經商起家,若說俱全樓是他家的產業倒也合情合理。”

沈廷鈞搖搖頭,“姚忠做事一向張揚,俱全樓真要是他的產

業,怕早叫囂著天下無人不知了。”

玉煙道:“王爺忘了嗎?姚家可還有一個隱藏的姚誠啊!”

沈廷鈞開始在屋裡踱步,“若說到這一層,那倒是不好排除呢!”

以姚誠對花家王朝的忠誠,開一家俱全樓,然後去套牢大康朝有貪心的官員,以此來牽製皇上,從而舉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如此以來,那可就與謙德王府殊途同歸了!二者會是聯手的嗎?

可問題是,姚誠與那謙德王府可是勢不兩立的啊!

八年前,謙德王府毀了姚家老宅;八年後,婉娘又毒害了謙德王府一家。

如此恩怨,這兩家怎麼可能並肩作戰?

莫非是各取所需的相互利用?

沈廷鈞想著,忍不住拍了下腦門,真是頭大啊!

王夏道:“那王春雖沒有明說是誰,但卻一直稱幕後的人為大人的!”

沈廷鈞就看向玉煙,“如此以來,姚家就被排除了!”

玉煙蹙眉道:“謙德王爺也就被排除了。一個王爺,一個世子爺,都不可能任人稱為大人的。”

沈廷鈞道:“那就剩下賈銘驊和柳誌高了!”

玉煙道:“賈銘驊若真是幕後老板,當初六豐樓開業,就不可能派出自己的%e4%ba%b2生兒子了。何況,賈鵬程入獄後,賈銘驊就已經被謝曜看起來了。”

“謝曜?”沈廷鈞訝異的看向玉煙,“他早有防備?”

玉煙撇撇嘴,“他可是狀元之才!”

沈廷鈞道:“從他在宮門外,將我的玉兒一把火燒上天開始,我就不再小瞧他。”

那一把火,讓他跟謝曜陷入了微妙的關係。

有恨!雖然明知道謝曜肯那麼做定然是玉兒授意的,卻還是忍不住的恨恨,他怎麼可以做的那麼決絕?

相惜!因對玉兒的情感,本來是相斥的。玉兒一死,那相斥的情感卻又彙攏到了一起,有了共同的目標,就是為玉兒報仇。

玉煙搖搖頭,幽幽的吐了口氣,“不說謝曜了!還是說說眼前吧!”

沈廷鈞挑眉,道:“你對你那個大伯是何印象?”

玉煙道:“傳聞是剛正不阿的,連謝老爺對這一點兒都可以作證。足見此人在人前是一副怎樣的君子形象了。至於我,與他接觸並不多。說到觀感,嚴肅,不苟言笑,對人很是疏離。”

沈廷鈞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會是那個‘大人’嗎?”

玉煙道:“所謂的知人知麵不知心!柳府看上去雖不是富麗堂皇,可以說看上去很不起眼。但若仔細掂量,他家建築所用的木質材料,哪怕是一把椅子的造價,都有可能趕上普通百姓家一輩子的花銷。”

初次進那柳府,她可是被深深震撼住了的。

沈廷鈞激賞的看向她,“你這雙眼睛,總能發現彆人看不到的東西!”

物以稀為貴,無論是沉香木還是紫檀木,都因為稀少,可以說是價值連城。柳府確實很少有金銀瓷器,但就是那些稀有的木製品,看似不起眼,卻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柳誌高一向被認為清廉,那麼,是哪來的銀子換那些木材的呢?

玉煙道:“王爺還記得不久前的事嗎?我那大伯給女兒找了個比自己還要大的女婿,僅僅是因為柳雲過了適嫁年齡嫁不出去了嗎?”

沈廷鈞揉揉眉心,“他拉攏田文犀做什麼?或者說,他拉攏朝廷官員有什麼目的呢?”

玉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沈廷鈞道:“王叔,你剛出來,想來也累了!下去歇著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王夏就弓著腰退了出去。

玉煙看看沈廷鈞,“其實呢,誰在幕後,誰又衝在前麵,咱倆又何必糾結?畢竟,咱現在是在坐山觀虎鬥啊!”

沈廷鈞沒說話,隻是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

有些事,嘴上說的輕快,但真要徹底的放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至少,他根本就做不到袖手旁觀。

玉煙往他懷裡偎了偎,“我不累!可以自己走的!”

沈廷鈞抬腳往外走,“等虎鬥結束了,我可以考慮教你武功。”

玉煙努力睜大眼睛,“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沈廷鈞道:“你這小身體太弱了,練武最起碼可以強身健體。”

白天看她漫山遍野的跑,再加上沒有午睡,烤肉的時候就已經看出她的倦態。剛剛又為王二勞心勞力的包紮開藥,支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玉煙嘻嘻笑,“我哪有那麼不頂事!放心啦!我是大夫,會慢慢為自己調理的。”

沈廷鈞不接話,隻是更緊的抱住了她。

回到竹林小屋,一低頭,懷中的人兒已經不知何時睡著了。

手撫摸向那精巧的五官,指下的觸?感更是如凝脂般滑嫩,就

有些愛不釋手了。

她說,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讓他儘快習慣。

其實,無關乎樣子,隻要是她,他都會欣然接受,而且適應力是如此之強。

“好吃------”玉煙囈語一聲,翻個身,麵朝裡。

沈廷鈞的手就戀戀不舍的收了回來,%e5%94%87角不自主的浮起一絲笑意。

拉了棉單為她蓋上,便輕聲走了出去。

月色微涼,靜靜的流瀉。

竹影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如唱如訴。

“出來!”沈廷鈞喊聲。

唰唰唰,登時躥出了五條身影,為首的纖細而嬌小。

沈廷鈞道:“薛梅,你的傷無礙了嗎?”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嬌小的身影往前一步,“這點兒傷不礙事!況且,王府的金創藥真的很好!”的確是薛梅公事公辦的聲音。

沈廷鈞道:“這裡有他們幾個就好了!你回去養傷吧!”

薛梅道:“韓鬆不在!屬下就得行使他的職責,這也是他臨走前交代的。”

沈廷鈞道:“韓鬆的職責是本王的安危,你可知你的職責是什麼?”

薛梅咬一下%e5%94%87,“從前是主子!”

沈廷鈞道:“現在還是你的主子!從前怎麼給本王守護玉兒,現在就怎麼給本王守護玉雪!”

薛梅抬頭,看向月光中沈廷鈞嚴肅的臉,遲疑了一下才點頭,“是!”

沈廷鈞繼續叮囑道:“本王在她身邊的時候,你可以放鬆警惕。本王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你必須寸步不離。”

薛梅道:“王爺從前對主子都沒有這般重視呢!”

沈廷鈞道:“所以,玉兒才會離開本王。現在,本王絕不會再給她任何離開本王的機會。”

薛梅硬著頭皮道:“屬下不懂!”

沈廷鈞道:“你隻要照本王的吩咐做就是了。至於懂與不懂,以後自個兒慢慢體會吧!”

“是!”薛梅就不再多語。

沈廷鈞看向其餘四人,“你們也都聽好了!玉雪若是有什麼閃失,個個提頭來見。”

四人趕緊伏地,點頭稱是。

沈廷鈞這才抬腳離開,去向了王二的住處,沒想到王夏也在。

葉心感冒發燒,頭重腳輕,腦子就是一團漿糊。吃了藥,睡一覺,繼續堅持碼字。這樣的執著連自己都感動了!為葉心點讚!真的好辛苦的說!不能去想一天的稿費夠不夠吃藥的,否則肯定會像泄了氣的皮球。嗬嗬------注:此處的笑是苦笑!

☆、第255章 懇求

王二已經睡著,丹若寸步不離的守在榻邊。

沈廷鈞就同著王夏走了出來。

王夏麵朝沈廷鈞,低頭拱手道:“王爺這麼晚了還來看他,老奴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沈廷鈞歎口氣,“王叔可知你現在是誰?”

王夏這才抬頭,訝異的看過來,“王爺不認識老奴了嗎?”

沈廷鈞道:“本王當然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卻不能讓彆人知道你是誰。你就是王夏,卻又不是王夏。唐”

“王爺的意思是------”

沈廷鈞道:“他可以活在你的身份裡,你當然也就可以活在他的身份裡。反正所有的事,他都差不多對你做了說明。那麼現在,你就是假扮成王夏的王春。”

王夏猛點頭,“王爺高明!老奴懂了!”

沈廷鈞走過去,拍了拍王夏的肩,“早點兒歇息吧!”然後步履沉穩的消失在夜色裡。

回到竹屋,玉煙正睡的平穩。

在榻外側躺下,將她的小身體攬到懷裡。

玉煙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