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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丈夫無官無爵,再有錢也隻是個平民,你憑的什麼在皇上和太後麵前張牙舞爪?”

“你------你你------”柳明珠就氣得渾身哆嗦鵓。

假柳煙上前扶住柳明珠,道:“你又憑的什麼?”

“好一張利嘴啊!”太後不冷不熱道,“哀家也很想知道,你又憑的什麼?”

玉煙就衝著皇上和太後微微一笑,道:“就憑我才是真正的柳煙,未來的平祝王妃!”

元炫彩手中的茶杯就砰地一聲落地,所有坐著的人都已離座,隻除了正坐上的那兩個。

太後冷笑道:“你說是就是了?以哀家之見,你是想平祝王妃的位子想瘋了吧?”

玉煙不卑不亢道:“太後所言極是!隻是,那個想平祝王妃位子想瘋了的人不是民女,而是她!”她手一指,假柳煙就很配合的倒退三步,臉上頓失血色。

皇上的眼中就迸出火花,這個小女人若是想要做某種事情,那麼此事絕對不尋常,他的胃口就這樣被高高吊起了。臉轉向太後,道:“母後,此事既然蹊蹺,朕以為可能議婚得稍稍放後了。不然,咱就來聽聽這個女人到底想告鈞兒什麼?”

太後冷哼,道:“好!今日之事,她既然敢來鬨這個場,最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哀家這一關她就過不了。炫彩,你就是這樣子調教兒媳婦的嗎?”

元炫彩連忙低頭,道:“兒臣知錯!”

皇上道:“柳玉煙,你要告平祝王爺,還硬說未來的平祝王妃是假的,真的不是出於女人的嫉妒嗎?”

玉煙道:“民女肯依附於平祝王爺,就是傾慕他乃是剛正不阿睿智清明的王爺。可是現在他卻甘願受歹人蠱惑,蒙蔽雙眼,分辨不出魚目混珠。連自己要娶的女人是誰都不知道,如此愚昧,還有何臉麵擔任大康朝的平祝王爺?所以,民女就是要在皇上麵前告他一狀,最好能將他從王爺的位子上拉下來,從此庶民一個。”

雲竹就幸災樂禍的看著沈廷鈞的臉色黑白交替,娶個女人回家果然是麻煩,娶個聰明的女人回家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大麻煩了。

皇上就不帶任何感***彩的哈哈大笑,道:“平祝王爺,你都被人告成這樣了,可有話要說嗎?”

沈廷鈞道:“臣無話可說!”這個小女人!他隻是讓她把過錯往他身上推,可也沒讓她告他啊!那一番話說的,當真是不給他留情麵啊!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她告他的這件事上,而是她的身份上。耳朵轟鳴,隻響著一句話:她才是真正的柳煙,她才是他的平祝王妃!

之前不是沒有過猜測,卻是不敢去相信。不相信自己一直抗拒的婚約裡的那個人,竟會是烙印在他心裡最想娶的這個人。那自己何必兜兜轉轉?繞了這麼大圈子,是上天在跟他開玩笑嗎?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柳煙,就真的好嗎?柳家人如果從這場欺君之罪裡撇不清關係,她會不會受牽連?皇上會因為她的揭露有功而就此寬恕嗎?

可如果她不是柳煙,隻是來鬨場的。以她能將死人救活的本領,能以假亂真也不是不可能的。隻是,那可真就成了欺君之罪了。

沈廷鈞就陷入了心緒紛亂中,似乎事情不管往哪個方向發展都藏著隱憂。沒想到自己也有如此優柔寡斷的一天,是因為關心則亂嗎?生怕哪個環節考慮不到,她就會萬劫不複。

可看她那麼凜然的站在那裡,心裡又莫名的心安。

他是該相信她的呀!正如一早在府中設置的障礙,相信她肯定會有法子破解。

不然,她突然從天而降,他為何不覺得意外?難道不是內心深處一直在有著小小的期許嗎?

好吧!不管今天這一鬨會是怎樣的局麵,最壞的結果,他就當一個平民,正如她期許的那樣,拐帶著她就此遠走高飛。

皇上道:“說來說去,你還是在暗示那個柳煙是假的。皇姐,這可是你的家務事啊,你倒是說說,這官司怎麼斷啊?”

“皇上!太後!”柳誌高大呼,“此事可不能聽這個女人一麵之詞啊!”

皇上眼一瞪,道:“柳愛卿,朕讓你說話了嗎?”

柳誌高就立刻沒了脾氣。

元炫彩道:“讓她們兩個對質吧!”她已經暗中觀察了柳家人的臉色,個個灰頭土臉,心下的疑惑就更重。

從最初開始,玉煙就告訴她,她才是真正的柳煙。自己卻一直片麵的以為是那丫頭在異想天開。可是現在,為何她話一出口,就算沒有任何的證據出具,她都已經信了呢?

皇上就眯起眼睛,如同一隻正盯著老鼠的貓。“好!那就聽皇姐的!話說,柳家的那個丫頭,你是不是也太老實了?這柳玉煙說你是假的,你就沒什麼好反駁的嗎?”

假柳煙就放開了柳明珠,正了正神色,上前一步,道:“皇上英明!柳煙從小的家教就是謹言慎行,有皇上和太後在,哪有柳煙說話的份兒。何況,這身正不怕影子斜,真金不怕火煉。”

太後道:“你們都聽聽,這才是一個大家閨秀才該有的教養。”

皇上道:“柳玉煙,你說她是假的,可有證據?”

玉煙冷冷一笑,道:“那她說她是真的,可有證據?”

柳誌高道:“她是我柳家的女兒,我們自己還能弄錯了不成?”

柳大夫人道:“玉夫人今兒來鬨場,可是彆有用心吧?我們家柳煙和平祝王爺那可是禦賜的婚約,就算你能耐再大也是拆不了的。”

玉煙道:“柳大人和柳夫人就那麼確定嗎?這柳煙八歲離京,在瑭城一住就是七年,你們與之經常見麵嗎?如果不經常見麵,那麼為何如此肯定?”

柳大夫人道:“我們老夫人說的還有假?何況,我們雖然不經常見麵,但我們家雷兒那也是跟她在瑭城同住的,會分不清楚嗎?”

“是嗎?”柳煙%e5%94%87角含笑,“聽聞柳老夫人抵京後就病重了,不是早已經不能說話了嗎?她是什麼時候說的呢?莫非她這病從一開始就是裝的?其目的就是要勾起太後娘娘的同情心?”

太後的臉一拉,卻沒有說話。

柳大夫人是看了太後一眼的,心裡一著慌,嘴上就亂了,道:“裝什麼裝?誰家沒病裝病?我家老夫人自然是生病之前說的。”

玉煙就看向柳雷,道:“柳大少爺,那個站在那裡的真的是柳煙嗎?這話可是想好了再說也不遲。如果,這偷梁換柱隻是彆人家的陰謀,柳家也不過隻是受害者。那麼,待會兒我拿出證據,這柳家的罪或可避免。但如果柳大少爺說話不經過大腦,那就很難說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滿目抄斬的啊!”

柳雷的腦袋就轟的一下,訕笑道:“玉夫人這話說的------”一個女人,怎麼可以有如此強的氣勢呢?就仿佛她已經掌控了整個的局勢,對一切了如指掌了。不然,她怎敢攔駕告禦狀?不然,她怎會如此的鎮靜?如果真是那樣,那麼,他可真的好好思量一下了。這話說多了,鬨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柳誌高道:“皇上,她這是恐嚇!危言聳聽!”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她那個危言,雖是說給柳雷聽的,卻也在他心裡投下了震撼。

皇上若有所思的消化著玉煙剛才的話,看看站在那裡看熱鬨的沈廷鈞,道:“平祝王爺,你彆光看呀!也發表一下意見啊!”

沈廷鈞道:“知女莫若母!柳二夫人既然在這裡,她的女兒身上有什麼特征她該最清楚吧?就算分彆七年,忘了長相,但是有些東西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吧!”

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既然起好了頭,他就算幫不上什麼,也總不能扯她的後%e8%85%bf吧!

何況,他的小女人娓娓道來,想要整人的時候,那可是會全身發光的。

太後道:“鈞兒這話說的在理。柳家二媳婦,你倒是說說看,你的女兒身上到底有何特征?”她雖然是心向著那柳家的,但如果柳家想要瞞天過海,那她也是斷不能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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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夫人就看了一眼玉煙,走上前來,咬一下%e5%94%87道:“回稟皇上太後,妾身總共生了兩個女兒,身上的確都有特征。而且巧的很,兩個女兒的記號一模一樣,皆是眉間藏痣。”

事到如今,她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畢竟與她最休戚相關的,不是柳家的利益,而是血脈相連的女兒呀!

這一刻,她突然理清了所有的關係。她首先是孩子的母%e4%ba%b2,其次才是柳家的媳婦。

單就這件事來說,無論是幫%e4%ba%b2還是幫理,她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煙兒眉間有痣!”柳明珠一下子來了精神,上去扯著假柳煙,指著她左側的眉毛給眾人展示。“這痣可絕不是假的!你們可以隨意驗證。”

太後道:“炫彩,你派人上去試試。”

元炫彩就衝阿蓮使了個眼色,阿蓮走過來,抬手摸向假柳煙的左眉毛,然後衝著正位道:“是真的!”

皇上登即厲喝,道:“柳玉煙,你還有何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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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t玉煙冷冷一笑,道:“皇上再等等!民女還有事請教柳二夫人呢!敢問二夫人,你兩個女兒的眉間痣是不是長在同一側?”

柳二夫人道:“是!既是一模一樣,當然是長在同一側。”

玉煙轉向一直靜默不語的柳誌遠,道:“柳太醫可有不同的說法嗎?”

柳誌遠神情複雜的道:“孩子的事,她們的娘最清楚!”此時此刻,麵前的女子說他的那個女兒是假的,他竟然一點兒都不意外。眼前突然浮現出了昭縣謝府的那一幕。他自己%e4%ba%b2口說過的,她的眼睛似曾相識。那時候尚且懷疑,為何後來就不再懷疑了呢?

他久居宮中,對宮外的事就知之甚少了。女兒死而複生,他隻有驚喜,沒有絲毫的懷疑。縱使自己的夫人暗示他女兒似乎與他們不%e4%ba%b2,他也隻是以為那是因為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緣故。

最主要的,他無法相信他至%e4%ba%b2至愛的人,會在背後做什麼事來蒙騙他,所以,他從來也就沒有過懷疑。即便到了現在,他還是難以接受。

玉煙就轉向皇上,道:“皇上,民女請求帶證人!”

皇上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道:“你還有證人?”

玉煙道:“當然!民女清楚的知道,這告禦狀,告贏了怎麼都好說,一旦輸了,怕是要萬劫不複呢!所以,民女自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的。柳二夫人的二女兒,也就是柳煙的妹妹,此刻正在平祝王府候著。皇上隻需派國舅爺去把人給帶來,看一看那眉間痣的樣子,就什麼都明白了。”

皇上道:“雲國舅,跑一趟吧!”

“臣遵旨!”雲竹高聲應著,疾步而去。

柳家人怎麼可能坐以待斃,柳明珠和柳大夫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柳大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