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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隻是在給全城百姓一個交代,平祝王爺遲遲不完婚,是因為有斷袖之癖的。”

玉煙不覺翹起嘴角,道:“

這個理由不錯,如果沒有之前我懷孕的那一段的話,應該可以自圓其說。”

沈廷鈞用空著的一隻手捏捏她的腮,“還不錯呢!不過是想逗你笑笑而已。”

於媽媽迎過來,道:“王爺,國舅爺,玉夫人,此事可算是了了嗎?”

玉煙道:“謝於媽媽仗義相助,玉煙感激不儘。”

於媽媽歎氣,道:“老身乾這營生雖然不光彩,但心中還是有正義的。”

玉煙道:“這正義不僅在心中,從於媽媽乾的營生上也可以體現。這幫淪落風塵的女人,哪個不是走投無路?若非於媽媽為她們提供了棲身的場所,她們中的很多恐怕都已經不存在,即便活著,也應該比現在慘上一千倍。”

於媽媽的眼中就泛起水霧,哽咽道:“這千嬌閣自營業以來,玉夫人是唯一一個懂老身心思的。請受老身一拜!”

“使不得!”玉煙趕緊上前托住她的雙臂,“玉煙一直覺得掙自己的錢,吃自己的飯,心裡坦蕩蕩,就絕不低人一等。”

一個帶頭,然後是一片,掌聲就這麼響了起來。玉煙回頭,看向那個帶頭鼓掌的,不是珊瑚是誰。對珊瑚頷首,卻對她旁邊的丹若視而不見。

於媽媽道:“玉夫人可是要把人帶走了嗎?”

玉煙搖搖頭,道:“於媽媽白天帶回來的那個,明日自會有人來接她。至於,我今晚帶來的這個,活著已是生不如死,就隨她吧!”

於媽媽道:“玉夫人慢走!”

一行人走出了千嬌閣,玉煙回頭,看向眼前燈火通明的建築。

沈廷鈞扶住她的雙肩,循著她的視線,問道:“有什麼好看的?”

玉煙道:“我從來不知道這裡,原來就是京城排名第二的豪華酒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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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宵夜

沈廷鈞就和雲竹對看一眼,清清嗓子道:“我們來這裡隻是想瞧好戲而已。”

雲竹道:“你說實話,會死啊?說是請我喝酒,到了人家酒樓,坐下起來,起來坐下,絕對的如坐針氈。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告訴他珊瑚房間裡的秘密。然後,我們就暗度陳倉的來了。”

沈廷鈞道:“事實上,我們來對了。那個人渣真要是殺人滅口,薛梅一個是擋不住他的。”

玉煙詭秘的笑,道:“你怎知我隻帶了薛梅一個?”

雲竹道:“再加上高飛和申海,也不是他的對手。”話音剛落,高飛和申海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玉煙道:“今兒個這千嬌閣可謂是固若金湯呢!沈廷鈞,我知道你在這裡加派了不少人手。但我,也有一張王牌!遨”

沈廷鈞和雲竹都是一臉的疑惑,沈廷鈞打量四周,道:“誰?在哪裡?”

玉煙道:“鬼奴,人可是走了嗎?”

鬼奴道:“姚澤樟走了後,他就追著走了。”

雲竹道:“這個人聽起來很神秘。”

玉煙勾%e5%94%87一笑,道:“是啊!來無影去無蹤,武功絕對是在姚澤樟之上的呢!彆遺憾,今日不見,來日方長。”

雲竹道:“我說你怎麼敢隻身闖虎%e7%a9%b4。”

沈廷鈞就擁了擁玉煙,道:“以後提前跟我說!”免得他把心提到嗓子眼。

玉煙撅了嘴巴道:“說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

沈廷鈞道:“對!這種麵對危險的事,我永遠都無法相信你!”

雲竹道:“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你們這樣子甜言蜜語好嗎?”

玉煙道:“這能算言語甜蜜嗎?頂多算爽口吧!話說,你家南紅告訴了你珊瑚房中的秘密,有沒有說今晚準備宵夜為我接風洗塵啊?”

雲竹撇撇嘴,道:“沒聽說!”

玉煙聳聳肩,道:“那就算了!沈廷鈞,咱們回去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一一說給你聽。”

雲竹道:“那我呢?”

玉煙道:“各回各家吧!國舅爺,這夜黑風高的,趕緊回去吧,免得南紅擔心了。”

雲竹道:“啊!等等!我想南紅今晚要是見不到你,應是放不下心睡不好覺的吧!所以,你還是去給她報個平安的好。”

玉煙道:“沈廷鈞,那咱們就勉為其難去他家吃頓宵夜吧!”

“嗯!”沈廷鈞繃著臉,以防自己不小心笑出來。看雲竹吃癟,原來是這麼爽的事情。

玉煙道:“高飛申海,你們先回府吧!”

帶了韓鬆和薛梅,一行五人直奔國舅府而來。南紅果然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雲竹疑惑的看看玉煙,道:“莫不是你們說好了不成?”

玉煙道:“那倒沒有!也許她要等的人並不是我。”

南紅見到他們,心中一喜,迎上來,拉住玉煙的手道:“事情可是了了?”

玉煙道:“此事了了,彆的事就會接踵而至呢!”

南紅道:“了一件算一件吧!快來吧!我剛做了點心和下酒小菜。”

玉煙就看向雲竹,道:“這般溫婉貼心,我不及十分之一呢!”

南紅臉頰一紅,道:“你到底要不要吃?”

玉煙道:“雖然最難消受美人恩,但該消受的時候還是得消受啊!”

南紅就受不了的在她的手上掐了一下。

玉煙就歎氣,這逞口%e8%88%8c之利是要吃暗虧的呀!

國舅府的八角亭裡,幾人圍桌而坐。男人喝,女人吃。風暖暖的吹來,吹動長發,落在臉上,讓人心醉的感覺。

南紅最先開口,道:“那兩個丫頭,你就這樣子舍了?”

玉煙那一塊點心塞到嘴裡,含混不清道:“是她們舍棄的我!”

南紅就歎一口氣,道:“人其實都有犯糊塗的時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何不再給她們一個機會?經此一事,應是會對你死心塌地了。”

玉煙喝一口茶水,道:“當初她們聯手害我的時候,可曾想過給我個活命的機會?誰又給過小白機會?”

沈廷鈞道:“說得好!這種人留在玉兒身邊,我是不放心的!有些人天生反骨,背叛一次,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背叛第二次。”

玉煙看他一眼,這個男人對她安全的擔憂,看她的周圍,已是草木皆兵了。

南紅歎一口氣,道:“王爺說得倒也在理,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但是,能不能把丹若放出來?那六豐樓可以少了丁香的衣,但不能少了丹若的鞋啊!”

玉煙笑笑,道:“這掌櫃當的,還真是儘職儘責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所以,下一步,你就去招兵買馬吧!這個世上,誰離了誰都會照樣活,不過是最初有些不適應罷了。”

此言一出,立馬換來沈廷鈞重重的一目,另加一杯烈酒進肚。Ψ思Ψ兔Ψ網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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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梅道:“屬下多說句話,丹若其實對主子是沒有二心的,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玉煙道:“所以,她的結局會比那一個好的多!”

薛梅道:“其實主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她,對不對?”

玉煙道:“我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沈廷鈞再喝一杯酒,道:“那你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懷疑那丁香的?”

玉煙道:“從她跟姚澤樟碰麵後,突然對我變得殷勤了,我就已經覺出了不對勁。”

薛梅道:“那豈不是要從年初開始?”

玉煙道:“是啊!過年是很熱鬨的,劉文剛來京對她是一種刺激,霍東明來京,對她是另一種刺激。她就已經按捺不住了,而姚澤樟的出現無疑是她能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能說那次去姚家,是故意帶著丁香去的嗎?

雲竹道:“你就那樣子眼睜睜的看著她沉淪,是不是有些殘忍?”

玉煙瞅她一眼,卻對韓鬆道:“韓鬆,你也這麼認為嗎?”

韓鬆咽下嘴裡的食物,道:“國舅爺這樣子認為,是因為當初夫人在昭縣當街救治丁香的爹時,他不在場。夫人當時,就已經給過她忠告,隻是,那未必是個聽勸的。”剛才來的路上,他又想了一遍當初的情節,不覺暗自吃驚,這玉夫人看人也未免太準了。

玉煙歎了口氣,道:“我從昭縣帶出來三個丫頭,忍冬是謝家家養的奴婢。謝曜是讀書人,自然將下人調教的很是服帖。我當初又是在那般情境下收了她,她對我是絕無二心的。但是,丁香和石榴,石榴也就是丹若,卻是沒伺候過人的,腦子裡有太多自己的主見。石榴是被迫跟的我,但是丁香卻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跟的我。”

南紅道:“既是走投無路,就應該對你更加忠心才對。”

玉煙微微一笑,道:“但是往往這種人會有一個可怕的隱患,那就是一旦有了其他的路可走,也就離著背叛不遠了。”

“屬下終於懂了!”薛梅道,“元宵節那晚,主子當著她的麵嗬斥楠少爺,不讓他去看燈會,甚至還當著她的麵把紅縞給了楠少爺,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試探她。所以,才在他們都走了後,把楠少爺秘密的轉移。”

玉煙再吃一口點心,道:“事實上,她果然沒辜負我的期望,將我出賣的徹底。我當時還抱有幻想,那就是她會有所保留,隻出賣紅縞就夠了,至少彆把我落單的事情說出去。結果呢?”

沈廷鈞從桌子底下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那你事後為何不揭穿她?”

玉煙道:“第一,我沒有確切的證據;第二,我那個時候真的想死,雖然沒死成,但也並未造成多大的損失;第三,就是玩鼠,他們布局,我拆局。對於整個事情來說,不怕敵人動,就怕敵不動。畢竟,我才是處於明處的那個。隻是沒料想,這一玩,卻把小白搭上了。”

南紅道:“你也彆太自責了,小白也有它自己的命數。”

雲竹也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道:“所以,皇後娘娘的這次宴請,完全是無害的,是你們多慮了。”

“誰說的?”玉煙抽出手,端起沈廷鈞麵前的酒,一飲而儘,從食道到胃便有了燒灼感,不覺皺眉,道:“皇後無惡意,你能保證桃妃無惡意嗎?這可是陷害皇後的大好時機啊!”

雲竹擰眉道:“你在防這個?”

玉煙道:“難道我不該防嗎?實話說,我本意是要帶丁香去的,若是真要察覺飯菜中有什麼,那代死的對象本該是她。”

沈廷鈞道:“你已經想到要除去她了?”

玉煙道:“是啊!我本是不信命數的人,但自從認識了魏玄機後,我信了。他那日警示我,身邊的人太多了。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該除去丁香了。沒想到,她懷孕了,而且主動把石榴推了出來。”

她本想著見招拆招的,卻沒想到小白會代她死。自此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