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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讓人膽戰心驚啊!

玉煙道:“是啊!從這一點上說,丁香,我是不是才是你的恩人啊?”

雲竹就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沈廷鈞,我終於信了,你這個女人絕對是從星星上下來的。大康朝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姚澤樟也是暗自驚訝,道:“就算不是劉文剛,你也不該懷疑我呀?”

玉煙道:“第二,丁香爹出事的第二日,你可還記得開源寺的梅園嗎?那時見到姚公子,臉上是有傷痕的。姚公子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山貓抓的!雲竹,以他的武功,你相信山貓能抓到他嗎?”

雲竹摸摸腰中的軟劍,道:“除非那隻山貓是成了精的!”

玉煙道:“我當初就懷疑了,怎麼會那麼巧?丁香遭人施暴,而姚公子的臉上就有了傷。我起初以為那是丁香抓的,但後來問她,她卻進行了否認。現在看來,應是丁老兒的爹抓的才對。”

姚澤樟摸向自己的臉,道:“就憑這一點?”

玉煙道:“第三,由你負責押送的芫花跑了。如果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她怎麼可能跑出你的管製。老虎雖然有打盹的時候,但你不是打盹,而是

tang正在獵物。那個丫頭,就是瞅準了這一時機,逃竄的。”

姚澤樟道:“沒想到,你居然想到了這一層。”若是早知道她如此精,那日在開源寺的梅園中就該什麼都不說。

玉煙道:“第四,就是你剛才跟珊瑚交代的自己的性情。一個京城首富家的長公子,對丁香的美貌動情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以你們古代男人的狹隘,是絕對不能容忍女人的汙點的。而你,為何可以無視這一點?就在剛才,我的侍衛給出了答案,你要麼太愛她,要麼就是聖人,顯然這兩種你都不沾。那就剩下了第三種可能,要麼,你就是當初的那個施暴者。”

姚澤樟哈哈大笑,道:“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不早揭穿?”

玉煙這才看向失魂落魄的丁香,道:“你都%e4%ba%b2口承認了,她都尚且不信,我早揭穿了,她隻會認為我彆有目的。”

丁香呆滯的目光看向姚澤樟,眼淚不由自主的溢出,喃喃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姚澤樟道:“那你為何現在要揭穿?”

玉煙道:“我的小白死的那一刻,你們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姚澤樟陰陰的笑。道:“上麵的四點不過隻是你的猜測而已,你沒有證據。”

雲竹道:“有上麵四點,你就已經無所遁逃了。難道你剛才自己承認的都隻是放%e5%b1%81嗎?玉煙,這種人渣,何必跟他講道理?”

沈廷鈞道:“玉兒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

“是!要證據是嗎?”玉煙就圍著丁香轉了個圈圈,道:“丁香,就算我最初的時候救了你父%e4%ba%b2,你也是恨我的吧?恨我當街漫天要價,恨我當眾揭穿你的醜事,更恨我拿你要挾丹若,最恨我的還是我%e4%ba%b2手把馬武送進了瑭城的大獄。”

“是!”丁香顫聲吐出了一個字。

玉煙道:“這些苦楚你都倒給了你心中的姚公子,那麼姚公子就很聰明的抓住了這個機會。他隻要許給你兩個承諾,就足以讓你對他死心塌地了。”

“是!”丁香摸一把眼淚,顫巍巍的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眼睛還是瞅著姚澤樟。

玉煙道:“這第一個承諾,就是他會幫你前往瑭城,救出馬武。你回報他的就是在元宵節的晚上出賣我的行蹤。”

丁香緩緩的走向姚澤樟,牙齒在下%e5%94%87上咬出斑斑血跡,吐出的還是一個字,“是!”

玉煙道:“這第二個承諾,就是他會幫你殺了劉文剛,替你報仇。而你回報他的,就是在皇後的宮宴上毒死我。”

“是!”丁香已經挪到了姚澤樟麵前。

玉煙道:“那你問問你麵前的男人,他是不是都為你做了?”

丁香不問,姚澤樟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那麼站著。

雲竹清了清嗓子,抱臂道:“說到這裡,我有話要說。至少劉文剛是活著的!前天晚上我從珊瑚這裡離開的時候,巧的很,正好看見劉文剛進來。我蹲守了一夜,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才看見他離開。”

丁香的目光這才從姚澤樟臉上移開,轉向雲竹,道:“國舅爺是看到劉文剛的鬼魂了嗎?”

玉煙道:“劉文剛當然沒有死!隻聽說有人把婚禮大辦,越是奢華也是讓人羨慕。還沒聽說,誰家辦喪事這般大張旗鼓的。是喜喪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小年輕的,越是大張旗鼓,就越有欲蓋彌彰之嫌。”

丁香踉蹌著後退兩步,問:“你就沒有一件事不是騙我的嗎?”

姚澤樟扭頭,不去承接她的視線。

玉煙喊聲:“鬼奴!”

門猛的被推開,鬼奴將兩個人推了進來,一個是丹若,另一個則是馬武。

姚澤樟一愣,道:“你怎麼會沒有死?”

馬武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吼道:“該死的人是你!”卻被姚澤樟飛起一腳踹倒在地。

簡短的對話,已經揭露了所有的問題。姚澤樟不是去救人的,卻是去殺人的。

丁香就衝了上去,對著姚澤樟又抓又打,歇斯底裡的喊著:“你這個騙子!騙子------衣冠禽畜!你騙得我好苦!你不得好死------”

“夠了!瘋女人!你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該惦記著彆的男人。”姚澤樟一揮手,丁香第二次飛了出去。這一次顯然比剛才那次重,先是撞到了姚澤樟和珊瑚剛才喝酒的桌子上,然後重重的%e5%b1%81%e8%82%a1著地。

丹若驚呼,道:“丁香!”人奔過來,就看到了丁香身下的衣服在瞬間染紅,那麼的觸目驚心。她卻隻是麻木的站著,沒有上前攙扶。那在情急之下喊出的名字,似乎已經耗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丁香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支地,憤恨的看著姚澤樟,咬牙切齒道:“你居然%e4%ba%b2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你禽獸不如------”

姚澤樟一愣,握起顫唞的手,一個轉身,飛奔了出去。

雲竹急急道:“追還是不追?”

玉煙眯了眼

睛,道:“與他的這盤棋,先讓一子。”

沈廷鈞道:“對那個人渣,你又何必講信義?”

玉煙歎氣,道:“因為我今天不是針對他來的!”

珊瑚道:“趕緊把人抱到榻上啊!這可如何是好?玉夫人,你是名滿京城的鬼醫,趕緊給她看看吧!”

玉煙道:“這個孩子顯然是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看這架勢也是保不住了。至於大人,對我包藏禍心,我有什麼理由去救?”

馬武爬過來,將丁香抱起,放到了榻上,轉身,跪到了玉煙麵前。

沈廷鈞一把將玉煙扯到身後,道:“馬武,你想做什麼?”他可沒忘了,在瑭城的時候就是這小子要殺他的小女人。

馬武歎氣,道:“王爺放心!馬武不是求玉夫人,隻是感謝玉夫人的救命之恩。”

玉煙道:“我沒有救你!”

馬武道:“馬武慚愧!若非霍大人告知一切,馬武此生怕是白活了。霍大人年初來京,若非玉夫人叮囑他對我嚴加看管。馬武恐怕已經死在剛才那廝派去的殺手手裡了。”

丁香大叫一聲,從榻上跌落。意外的,離她最近的丹若居然沒有上前攙扶。

反而是珊瑚看不下去,扶了她一把,道:“你這丫頭,不要命了?”

丁香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馬武道:“玉夫人放心!馬武會將功補過的!”

玉煙將小手塞到沈廷鈞手裡,道:“帶我回家吧!我累了!”

沈廷鈞用力握了握,道:“好!”

“主子!”丁香哭喊道。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玉煙邁出去的腳停頓,卻沒有回頭,道:“你的背叛,我一直在忍。小白的死,讓我悔不當初。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對敵人的仁慈才是對自己的殘忍。你一點兒都不傻,一直拿‘伺候我一場’做擋箭牌,可惜心術用錯了地方。丁香,從你要回自己的名字開始,我就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

丁香跪著往前挪動,哭道:“主子!奴婢深切知道,自己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丹若是無辜的!因為害死小白的真正凶手不是她,而是奴婢!”

“丹若被抓,你三次向我下跪,隻有這一次是真心的!”玉煙淡淡的說著,卻還是沒有回頭,“說!你們是如何傷害小白的。”

丁香捂著自己的小腹,道:“奴婢什麼都招!忍冬大婚那夜,那個禽獸來找奴婢,遞給了奴婢那枚銀簪子,說是上麵是塗了毒藥的。”

沈廷鈞道:“王府一向戒備森嚴,他是如何躲過暗衛進來的?”

玉煙道:“元宵節那夜他是如何進來的,我進宮的前夜他就是如何進來的。”

沈廷鈞道:“原來元宵節那夜也是他啊!”

雲竹道:“剛才與他交手,他的武功遠在韓鬆之上,躲過府裡的暗衛很容易。”

沈廷鈞道:“即便如此,他們在府中幽會,就沒有人察覺嗎?”

丁香道:“西院自從大火後就是空的,他跟我就約在了那裡。”

沈廷鈞苦笑,道:“看來,我還真是百密一疏啊!”

玉煙道:“現在知道了,你的王府並非固若金湯啊!西院沒有人去,不代表小白不會去。”

丁香用力揪著小腹,頭上開始冒汗,咬牙道:“是!奴婢跟那禽獸正說著話,小白突然衝出來,撲向他,進行撕咬。然後,他就一掌打在了小白的身上。小白就倒在地上不動了,我們還都以為它當時就死了。”

玉煙眉頭一緊,眼前不覺浮現出當時的畫麵,心不由得一疼。“小白的死法,就一點兒都沒讓你聯想到你爹嗎?”

丁香放聲痛哭,道:“奴婢錯了!奴婢錯信了人!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啊------”

“你死你活都與我無關了。”玉煙抬腳往外走。

人也就呼啦啦的跟了去。

“主子!丹若對你真的沒有二心的呀!”丁香用儘力氣哭喊,“丹若,你快去求求主子啊!你傻了嗎?”

丹若不動,貝齒咬%e5%94%87,然後從注視著玉煙離去的眼睛裡滾出了兩滴淚,順著沒有血色的臉頰流下。“一腳錯了百腳歪!丁香,你和我都再也回不去了!”

馬武也從地上起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丁香哭喊道:“丹若,是我連累了你!我對不起你呀!”

丹若轉身往外走,道:“你和我之間同樣再也回不去了!你死你活也與我無關了!死對你來說是解%e8%84%b1,而活著卻需要很大的勇氣,丁香,你還有勇氣活下去嗎?”

“丹若!”丁香大喊一聲,暈厥了過去。

玉煙被沈廷鈞攬著步下樓梯。

雲竹跟在後麵,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這樣子摟摟抱抱,好嗎?”

沈廷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