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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雪白的影子會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吧!

沈廷鈞道:“馬武又是怎麼回事?”

玉煙道:“南紅應該記得,我大病之前去了六豐樓,當時是讓阿牛跑了一趟千嬌閣。其目的,就是讓鬼奴跑一趟瑭城,送一封信給霍東明。馬武應該是三選一的結局,逃了,死了,活著。如果是後者,就給我把人帶回來。”

雲竹道:“我不明白的是,珊瑚不是南紅,她為何會聽你的?”

玉煙笑,道:“你就沒當麵問問她?”

雲竹道:“我當然會問,你覺得她會說嗎?”

玉煙指指南紅道:“舍近求遠,笨!你就不會問問你身邊這個?”

所有的目光就都看向南紅,而南紅隻是羞怯的看了雲竹一眼,然後低頭猛喝茶。

玉煙道:“有的時候,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而要去發掘看不到的。我若說,南紅和珊瑚是好朋友,你們有誰相信?”

所有人都露出了訝異的表情,隻除了南紅。

南紅

小聲道:“是真的!”

雲竹大搖其頭,道:“怎麼可能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們根本就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

玉煙道:“女人之間反目,往往都是因為嫉妒。你看看你身邊女人的性子,是那種與人相爭的人嗎?”

雲竹喝一杯酒,沒有說話。

南紅就歎了口氣,道:“千嬌閣隻是南紅棲身之所,並不想去爭什麼。何況,那裡都是苦命的女人,被男人欺負就罷了,何苦再互相踩壓?王爺身邊的這個,可是人精啊!在千嬌閣避禍了幾天,卻已經將什麼都看在了眼裡。”

玉煙道:“當然了,求人辦事,是得有所付出的。珊瑚好舞,我隻需給她幾個舞曲就足以將她籠絡了。何況,元璟倒了,她若想立穩腳跟,就必須另攀大樹。”

沈廷鈞蹙眉,道:“就沒有人想過,元璟有一天是有可能回來的嗎?”

玉煙笑,道:“隻要你想到了就好!”

雲竹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何料準了是今晚?”

玉煙道:“我清楚的知道丁香就是那個害死小白的人,卻要留她在身邊,對她強顏歡笑,為的什麼?明明一刀砍了她,很是簡單,但是我總覺得那樣子太便宜她了。所以,最終我決定給她的判決是生不如死。”

雲竹道:“所以,你就開始了一步步的布局。”

玉煙道:“沒錯!像那種愚昧的女人,是會害怕靈魂的,做了虧心事,自然會怕鬼叫門。小白死了,我原打算停屍三天的,其目的就是要讓她寢食難安。後來,阿楠留下皮毛,自然有同樣的效果。昨夜,阿楠一夜未睡,隻做了一件事,就是在東院的附近學小白的嚎叫。”

沈廷鈞歎氣,道:“那叫聲的確很是淒慘。”

雲竹道:“所以,這第一,就是讓那丫頭夜不能寐,備受折磨。”

“不錯!”玉煙道,“第二,就是把石榴賣進千嬌閣,還是於媽媽%e4%ba%b2自去接的。丁香和我都很清楚,一旦讓石榴接客,依著石榴的烈性,要麼死,要麼招供。”

雲竹道:“而丁香應該是不擔心她死,卻是擔心她招供的。”

玉煙道:“所以,她立刻去了桂花樓,他們幽會的地方。其目的應是讓姚澤樟帶她走,但是姚澤樟的想法卻應該是到千嬌閣去殺人滅口。”

薛梅道:“那個人渣指名要見丹若,原來不是去乾那種事的呀!”她還真以為那姚澤樟是個瘋子,染指丁香不說,還要染指丹若呢。

玉煙道:“被銀子慣壞的富家公子,高傲冷漠的已經有些心理扭曲了。就算他真對處子感興趣,南紅不比石榴有誘惑力嗎?他可曾對南紅有過歹念?說白了,他是瞧不上千嬌閣的。”

南紅訝異的看著她,道:“你對人性了解的也太徹底了吧?我現在很慶幸,做了你的朋友,而不是敵人。女人嘛,閒來無事就研究男人,千嬌閣的女人自然更不例外。幾乎對全京城大富大貴家的公子少爺都進行了深入了解。那個姚大少的確對對進入千嬌閣的女人是不屑一顧的。”

“什麼玩意!”雲竹氣憤道,“又想當賤人,又想立牌坊,可笑至極。”

“噗——”玉煙一口茶就噴了出去,雲竹這話說得。

沈廷鈞就直接起身,一把將玉煙從座位上托了起來,道:“夜深了,該回了!”

玉煙道:“我今晚想跟南紅睡,不想回去。”

靜默,一時間連喘氣聲都不敢出了。

沈廷鈞道:“你再說一遍!”

雲竹就不怕死的爆笑出聲,道:“堂堂平祝王爺這是在自己女人麵前失了魅力了嗎?”

南紅趕緊拽拽雲竹的衣袖,陪笑道:“南紅還真不習慣跟人一起睡覺,所以,王爺趕緊把她帶走吧!”

沈廷鈞二話不說,拽著玉煙往外就走。韓鬆和薛梅連忙跟上。

出了國舅府,沈廷鈞就直接將人抱上了馬,然後策馬揚長而去。

薛梅看看停在那裡的馬車,來時是她和玉煙乘坐的,其他三人騎馬。現在若是乘坐馬車去追馬,顯然是不可能的。硬著頭皮跟韓鬆打招呼道:“可不可以把你的馬讓給我?”

韓鬆道:“你這是擔心王爺會打夫人不成?”自從她易主後,她的心思似乎已經全在那個女人身上了。

薛梅道:“主子說過,已經進入了收網階段,所以,危險會處處存在的。”

韓鬆直接翻身上馬,然後衝她伸出一隻手。

薛梅腦袋嗡的一下,如同傻了般呆立,不知道了該如何反應。

韓鬆道:“怎麼?不著急了嗎?”

薛梅這才咬一下%e5%94%87,遲疑的遞上了汗濕的手。韓鬆抓住,一個用力就把她整個人帶上了馬。兩人共乘一騎,追了出去。

雲竹抱臂站在門口,道:“這個護衛蠻有意思的!你說他們倆是誰都沒想到跟本國舅借馬呢?還是,誰都不願意跟本國舅借馬呢?”

南紅道:“有些事

,還是心照不宣的好!就是不知道,玉煙何時捅破這二人之間的窗戶紙呢?”

雲竹道:“她在等待時機吧!那個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心機呢?”

南紅道:“南紅正想請教國舅爺,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聰明的女人?”

雲竹打了個哈欠,道:“夜深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兒一早,我還要進宮呢!”

南紅看著他挺拔的身影離去,歎息聲就落了一地。

沈廷鈞的馬急駛在夜色中,玉煙靠在他懷裡,感受著耳邊的風呼嘯而過。“沈廷鈞,你要帶我去哪裡?”

沈廷鈞就用下巴蹭她的頭,道:“既然東院是你今晚極力回避的地方,那麼咱就不回去!”

玉煙抿一下嘴%e5%94%87,道:“我哪有!”

沈廷鈞低頭在她的耳朵上咬一口,玉煙驚呼,連忙抬手捂住。背後的聲音傳來,略帶沙啞,道:“這是對你的懲罰,今晚居然想要拋棄我!”

玉煙的心中就湧起就瞬間滿了,他居然是懂她的!她今晚的確是逃避王府的東院的,所以才會提議去國舅府吃宵夜,所以,才會冒出跟南紅睡的話語。

小白不在了!

自此之後,那裡再也不會有丹若和百結了。

是繁華就要凋落的征兆嗎?

此時此刻,她突然不想再做強者,隻想做一個小女人,就這樣躲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享受這份安全和踏實。

馬停住,玉煙看去,溫泉山莊!不覺就笑了,渾身正疲憊的時候,美美的洗個溫泉浴,也是極好的。

門房迷迷糊糊中打開門,看到沈廷鈞方才驚醒。沈廷鈞就拉著玉煙直接去了竹屋。

溫熱的水,流過肌膚,是最溫柔的觸摸。玉煙好想賴在裡麵,哪怕一輩子不出來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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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懷疑

然後水麵攪動,想要一個人安靜的享受溫泉浴的願望就此被打破。

白如雪的肌膚,水過無痕,%e5%94%87過卻是如同過電般的驚顫。隨之而來的是旖旎春光和女喬喘連連。

說好了是明夜犒賞的,他竟是一刻也等不急了嗎?

玉煙在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就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早!”玉煙慵懶的打招呼。

沈廷鈞道:“外麵的下人估計已經將飯菜熱了不下十遍了。”

玉煙抬手揉揉眼睛,道:“這麼說,已經很晚了?遨”

沈廷鈞道:“能不能先把我的胳膊還給我?”

玉煙抬頭,讓他被當了一夜枕頭的胳膊重獲自由。看著他從榻上起身,用另一手默默揉著肩頭,不由得心裡一暖,嘴上卻罵道:“笨男人!不會等我睡著了,就把胳膊抽走啊!”

沈廷鈞將衣服扔給她,道:“趕緊起吧!”他能說他喜歡被她枕著胳膊攬她在懷裡的感覺嗎?那樣,她會不會以為他是受虐狂?

玉煙就坐起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斑斑點點,抬頭,正對上沈廷鈞含笑的眸子,臉一紅,道:“你不回避一下嗎?”

沈廷鈞道:“既已坦誠相見,有那個必要嗎?”她的身上,已經滿布了他的烙印,還有什麼可害羞的呢?

“好吧!”玉煙咬一下%e5%94%87,想看就看吧!反正她身上都已經被他看遍了,就當是給人示範穿衣了。

外麵的陽光普照,看投在地上的影子,已經是正午了。

饑腸轆轆,早飯和午飯就合起來吃了。玉煙就吃的狼吞虎咽。“你慢點兒!”這幾句話沈廷鈞念叨了不下十遍。

玉煙道:“不能慢!還要趕回去呢!”

沈廷鈞道:“我還以為你會恨不得跟我在這裡廝磨幾日呢!畢竟一旦回去,與柳家的議婚就不可避免了。”

玉煙聳聳肩,道:“無所謂了!該來的終歸要來。”

沈廷鈞就放下了筷子,道:“你真的這樣想?”

玉煙也放了筷子,接過丫鬟遞上的帕子擦嘴擦手。然後道:“沈廷鈞,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沈廷鈞看著她,道:“說來聽聽!”

玉煙道:“從昭縣開始,你或者我,所經曆的種種危險,也許都與你的這個婚約有關係。”

沈廷鈞道:“你是說,這個婚約極有可能就是所有問題的症結?”

玉煙道:“對!我大病之後就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如果真是這樣,這麼,咱們就熱烈歡迎你的婚期吧!”

沈廷鈞伸手抓住她的手,道:“玉兒,你要相信一件事。如果這個婚約無可避免,就算我與那人完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不會被任何人撼動的。”

玉煙就扯動嘴角,道聲:“好!”她可以相信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卻相信不了自己可以委曲求全。

想起那一世的媽媽,心中還難免恨恨。與彆人共事一夫嗎?不好意思,她做不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才是她的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