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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風景的通報,道:“王爺,夫人,國舅爺來了!”

玉煙的手就從沈廷鈞臉上吧嗒掉了下來,道:“怎麼才來?”

沈廷鈞直接衝著門口,道:“讓他滾!不見!”

玉煙早已習慣了他們男人之間的相處方式,繞過他,往外走。沈廷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玉兒,我說了不見的!”

玉煙笑道:“他可以不見,但他帶來的人必須得見。”

沈廷鈞就隨著她往外走,問:“他帶誰來?”

院門口,雲竹後麵的人懷裡抱了個包袱,滿臉的桃花紅。

雲竹道:“我履行了承諾!”

“哦!”玉煙衝著南紅眨眼睛,“我能過問一下,你為這個女人花了多少銀子嗎?”

雲竹道:“一萬兩!”

玉煙道:“於媽媽可真夠狠的!你就不能砍砍價嗎?要帶著我去,五千兩就能拿下。”

沈廷鈞道:“國舅爺不差錢,尤其用在女人身上的時候,從來出手大方。”

眼前的形勢,他不用提前知道,也能猜了個大概。他的小女人是不可能放過任何到手的機會的!今天為皇後治病,她不僅從跟皇上談價,應該也敲了這國舅爺一竹杠吧!

雲竹本來很白的臉就憋得通紅,道:“還不都是你的女人------”

玉煙就走過去,拉著南紅的手,道:“你這可了不得了!算是國舅爺萬裡挑一的女人了,以後可得好好待人家啊!”

南紅道:“是!國舅爺大恩大德,南紅定會牢記一輩子。”

玉煙取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說,會做牛做馬服侍他一輩子呢!”

雲竹眉頭堆到一起,道:“柳玉煙,你可彆胡來啊!你的條件,可隻是讓我幫她贖身而已。”

玉煙就叉起腰,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做事情不該善始善終嗎?你現在把人給贖出來,就這麼不管她了,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讓她睡大街上去嗎?那你何必贖她,那千嬌閣好歹是個棲身之所啊!”

雲竹就氣結,道:“你------你無理取鬨!”又不是他要贖的,根本就是被她逼迫的。她現在卻反過來倒打一耙,而他竟找

tang不到很好的理由來反駁。

玉煙道:“是你根本就不占理!”

雲竹道:“你倆不是情同姐妹嗎?讓她先住在你這兒,豈不更好?”

“那不行!”玉煙拒絕的徹底,“這南紅是誰?那可是千嬌閣的頭牌,長得比我俊,性情比我好,還彈得一手好琴。放在這王府中,我就是放心她,也不放心沈廷鈞呀!”

沈廷鈞就被自己的唾沫嗆到,連連咳嗽。

南紅就惱怒的瞪過來。

玉煙偏不去接,道:“雲竹,我給你指三條路:第一,把南紅送回千嬌閣;第二,把她扔到大街上,任其自生自滅;第三,帶她回家。”

雲竹現在終於知道了什麼是騎虎難下!這個可惡的女人!好心的給他指的這三條路,哪一條不是死路?不然,她家男人為何要背過身去,雙肩聳動,分明是笑傻了。

見雲竹不說話,南紅的臉上一陣黯然,道:“國舅爺不用為難!南紅自己也可以養活自己的!”

玉煙落井下石道:“是嗎?當初若是有路可走,會把自己賣身花樓嗎?彆忘了,你可是這京城男人魂牽夢繞的對象。這眼看著天黑了,你隻要現在往大街上一走,不用一百米,你身上的衣服肯定就被搶沒了。”

沈廷鈞大叫一聲,胳膊上讓玉煙狠狠的擰了一下,定然是怕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雲竹咬牙切齒道:“你們夫妻倆夠狠!”

南紅道:“國舅爺彆聽她嚇唬人!南紅一個人可以的!”說著,轉身往外走。

雲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道:“我既然把你贖出來,就會對你負責到底。放心吧,南紅姑娘!我國舅府還不太小,絕對有你容身之處。”

玉煙誇張的吸吸鼻子,道:“沈廷鈞,你聽聽!這話,太男人了!”

雲竹本已轉過身去,卻又轉了回來,道:“關於皇後的病,你似乎還欠我一個解釋。”

玉煙道:“我不欠你的!”

雲竹搖頭,道:“她的病其實你早就了如指掌,那麼,對於下毒之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玉煙嚴肅了一張笑臉,道:“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雲竹,我警告你!後宮之事,你千萬不要攙和,否則,你會是死的最快的那個。”

雲竹的眉頭幾乎要打結,道:“什麼意思?”

玉煙歎了口氣,道:“這後位的下麵,是鋪滿了血和淚的。你姐姐是踩著彆人才登上的那個位子,那麼,彆人也同樣想踩著她上位。雲竹,每個人欠下的債是遲早都要還的。”

雲竹道:“彆的我不管,我隻想知道毒從何而來。”

玉煙指指南紅,道:“問她!”

“我?”南紅一頭霧水。

玉煙道:“還記得年初皇後召見我後,我們曾有過一次談話嗎?當時可是談到了南方的某個活物的!回去好好想想,爭取打發國舅爺滿意吧!”

雲竹就冷哼一聲,拉著南紅離去。

沈廷鈞再也抑製不住,爆發出一長串大笑。

玉煙再伸魔爪的時候,被他的大手擒住,包裹在掌心。

玉煙就撅了嘴巴,道:“有那麼好笑嗎?”

沈廷鈞道:“跟他相交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他吃癟成這樣。我為什麼不笑?”

玉煙道:“你們還真是損友啊!但若真到了事上,比方說,有一日他落難,你還是會義不容辭的挺身而出救他的吧?”

沈廷鈞就斂了笑,道:“你這個魏玄機的徒弟是不是又算出了什麼?”

玉煙搖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運,我算不出,恐怕魏玄機不付出代價也是算不出的吧!沈廷鈞,後花園的秋千可還在嗎?好久沒蕩了呢!”

沈廷鈞就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有些事情,她不肯說,他自然也就不會多問。

皇上今天會%e4%ba%b2自前來,說明了事情的非比尋常。宮裡的爭鬥,看似與他們無關,卻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無論結局誰勝誰負,其實都不重要。他要的不過是身邊這個小女人的安全!

而現在,影響她安全的最大問題,也許不是宮內,而是宮外。那就是,獵殺組織為何要刺殺她?究竟是因為他的緣故,還是她的身上蘊藏著什麼呢?

“玉兒!”“沈廷鈞!”兩人同時開口說話。

玉煙道:“那你先說!”

沈廷鈞道:“玉兒,你可知賈鵬程為何帶領著獵殺組織刺殺你?”

玉煙重重的看他一眼,道:“自然是因為你呀!”

沈廷鈞道:“因為殺不了我便想拿你開刀?”

“是啊!你總算想通了!”玉煙深吸一口氣。從最初開始,一直就是這個原因不是嗎?

如果不是因為禦賜的婚約與他有了牽扯,真正的柳煙應該也就不會香消玉殞了吧?那麼她也就不會來到這大康朝,與他也就不會有任何的瓜葛。如果一切

都不曾發生,她還願意回到以前嗎?

“玉兒!”沈廷鈞搖晃她的肩膀,“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玉煙就打了個激靈,然後撲到他懷裡,道:“沈廷鈞,你抱抱我!使勁抱抱我!”

沈廷鈞抱住她的力道就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裡,她這樣子脆弱雖然能夠激起他的保護欲,卻也同樣調動了心疼。“玉兒,彆怕!我保證以後類似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絕不會讓你再犯險的!”

玉煙歎了口氣,道:“雖然我很不想煞風景,但還是得說一句,明天我該去一趟柳府了。”

沈廷鈞推開她,道:“我陪你!”

玉煙搖搖頭,道:“傻瓜!就算柳家是龍潭虎%e7%a9%b4,也是目前最安全的龍潭虎%e7%a9%b4。有薛梅和柳雪陪著我去就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柳雪?”沈廷鈞蹙眉,“她可是柳家人,真的可以信賴她嗎?”

玉煙道:“彆忘了,我也姓柳呀!難道我在你心裡也是受懷疑的嗎?”

沈廷鈞就刮一下她的小鼻子,道:“就算你是一杯毒酒,我也會心甘情願的喝下去。”

“你個酒鬼!”玉煙咧嘴笑。甜言蜜語才是毒酒,卻是女人的最愛啊!她亦不能免俗。

一團白球急速而來,到了近前,直接蹭上玉煙的腳。

沈廷鈞就有種想將它一腳踹開的衝動,但看看玉煙臉上的笑容,就努力忍住了。“這般的溫順,哪還有點兒野獸的影子?”嘲笑溢於言表。

玉煙道:“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中山上來的。我有時候懷疑,它甚至是有思想的,能夠分清好壞。”

“小白的確很有靈性!”阿楠走了過來。

玉煙將白狐抱起,道:“你們這又是從白老頭那裡來嗎?”

阿楠看看沈廷鈞,道:“沒跟王爺請示,就擅自去探視府中囚禁之人,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沈廷鈞道:“這孩子,還真是越來越有小大人樣兒了!”

“阿楠已經十二歲了!”倔強的強調,分明是在抗議彆人說他小。

玉煙撫摸著白狐,道:“是!你已經是男子漢了!那麼,男子漢可不可以說說,怎麼會想到去看白老頭?”

阿楠道:“前幾天跟丹若姐姐去給白爺爺送飯,他見到我很激動。丹若姐姐說,他可能想起了家中我這麼大的孩兒。阿楠見他可憐,沒事就去陪陪他。”

玉煙道:“他可是開口說話了?”

阿楠搖搖頭,道:“沒有!但是,阿楠說話的時候,他會認真的聽。煙姨,阿楠在想,他的病會不會跟阿楠當時的情況一樣呢?煙姨有空還是去給他把把脈吧!”

玉煙道:“好!阿楠,你先帶小白回去吧!看丹若她們回來了沒有,不知道百結有沒有順道去買桂花樓的點心呢!”

阿楠就接過白狐,離去。

沈廷鈞道:“饞嘴了?不如我現在帶你去吃吧!”

玉煙道:“我現在隻想蕩秋千!”

在那種騰空飛舞中,儘情的釋放思緒。

屋子裡還是漆黑,沈廷鈞輕手輕腳的往上起,卻被玉煙撲倒抱住。玉煙咕噥道:“這麼早就去上早朝!”

沈廷鈞道:“乖!你再睡會兒!”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他當然樂得軟玉在懷,一覺到天明。

玉煙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道:“可是為了那賈家的案子?”

沈廷鈞%e4%ba%b2一下她的額頭,道:“我得去為你報仇啊!”

玉煙道:“子不孝,父之過。你能把他爹拉下水嗎?”

沈廷鈞歎氣,道:“沒有確切的證據啊!何況礙於桃妃,皇上也狠不下心來。要說子女犯罪,父母有責,賈夫人不是已經被你剁掉一根手指了嗎?”

玉煙道:“那是她兒子讓剁的,與我無關啊!”這才放開他。

沈廷鈞起身,為她掖了掖被子,然後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