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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到外間去穿。

玉煙哪還睡得著。他這般的小心翼翼,怕吵著她,那像是一個王爺和小小夫人的相處?倒像是她是公主,而他不過是個平民駙馬。

想到這裡,心也是醉了。

那也是個執拗的,知道她去柳府,便把韓鬆留給了她。當她是去柳家打仗嗎?是不是在他的認知裡,她和柳家就是天生的仇敵呀?

柳誌高府前,玉煙看看咬著%e5%94%87的柳雪,道:“這裡,你可常來?”

柳雪道:“非到逢年過節家庭聚會,母%e4%ba%b2一般不會帶我來。”

玉煙道:“那看來,你對這裡也是不熟的!那就彆亂跑,仔細走丟了。”

柳雪道:“是!雪兒定會不離玉姐姐左右。”

玉煙道:“你先去叫個門試試!看你作為二房那邊的小姐,在這裡好不好使。”

柳雪就有些怯怯,但還是硬著頭皮去叫門。

門房鼻孔朝天道:“你誰呀?有什麼事?可是來應選丫鬟的?”

柳雪道:“我來探視祖母!煩請小哥去跟伯母通報一聲。”

門房道:“你誰呀?敢到柳府來亂攀%e4%ba%b2戚,窮瘋了吧?”

玉煙目光一冷,道:“薛梅!”

薛梅就大步衝上石階,到了門房麵前,抬手就是趕緊利落的兩耳光。厲聲道:“瞎了你的狗眼!連二爺那邊的二小姐都不認識了嗎?”

門房登時就眼冒金星暈頭轉向,哪還分得清東西南北。

柳雪就直接後退了一步,這樣的氣勢,讓她有了驚心跳肉的感覺。

玉煙道:“雪兒,你的身上流著正宗的柳家的血,這就是你的權利!”

韓鬆也是愣在當場,玉煙行事潑辣,他是領教過的。沒想到薛梅居然也變成了這樣子,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啊!

那門房此時也已經反應了過來,他雖是個下人,卻也是柳府的下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對他這般的掌摑,是擺明了不把柳府放在眼裡嗎?“你------你們等著!”

門房轉身外立麵跑,明眼人一看就是討救兵去。跑的太匆忙,沒有看路,就與對麵的人撞了個滿懷,忙不迭的喊了聲:“大少爺,表少爺!”

柳雪就瑟縮了一下。玉煙從後麵過來,用力的握了她的手一下,然後凜然的立在了她前麵。

柳雪慌亂的心就一下子沉靜了下來,眼中湧起水霧。自小,她就渴望能有個哥哥或者姐姐在關鍵時候為她挺身而出,而今,這種渴望終於實現了。

柳雷和姚澤樟就出現在了門口。

柳雷瞅瞅捂著臉的門房,再看看玉煙的陣勢,道:“怎麼這是?難不成柳府的看門狗咬了玉夫人不成?”

“堂哥,不是的------”柳雪鼓起勇氣,試圖解釋什麼。

“雪兒,退下!”玉煙冷聲道,“柳大少爺倒是對自己府中的下人很是清楚呢!他是不是狗我不知道,但的確是有點兒狗眼看人低。這雪兒好歹是二房那邊的小姐,到了你們這府門口,還要看下人的臉色嗎?”

☆、第181章 死磕

柳雷就抬腳,直接踹向了門房,嘴裡罵罵咧咧道:“***才!分不清誰是主子了嗎?二小姐雖然不住這家了,卻依然還是這家的小姐。”

姚澤樟連忙拉住他,道:“表弟!彆衝動,教訓個下人,等著玉夫人走了再動手也不遲。”

“姚大俠所言極是!”玉煙麵具下麵的嘴角就翹起,“當著外人的麵教訓,怎麼看都像是在表演。”

柳雷臉上的肥肉就有些抽[dòng]顱。

姚澤樟道:“玉夫人這是來給外祖母診病嗎?”

玉煙道:“是啊!就是不知道,柳家家大業大,卻原來對大夫是這般不待見的。”

此話就有些含沙射影了,暗示柳太醫的待遇真的是遭歧視的。

柳雷正了正神色,道:“玉夫人要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們柳府好列隊歡迎。輅”

“怎麼?”玉煙道,“貴府的女大人沒有告知嗎?昨兒個在宮中見到的時候,還說起此事呢!看來,女大人忙於公務,當真對祖母的病不放在心上呢!”

柳雷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麵皮就又垮了,訕笑道:“玉夫人言重了!家姐在宮中任女官,為太後和一眾妃嬪做事,自然要儘忠職守,就難免舍小家為大家了。”

玉煙道:“柳大少爺言之有理!隻是這女人嘛,到了年齡還是早早嫁人的好,不然性情會越來越孤僻的。”

“玉夫人這話說的------”柳雷就無言以對。她這幸虧是對著他說的,若是對著他那長姐,無異於捅了馬蜂窩啊!

姚澤樟道:“表弟,還是趕緊請玉夫人進府吧!在這裡說話,可有失待客之道啊!”

玉煙微微一笑,道:“姚大俠果然有君子風範,禮數上就比一般人周到。”

柳雷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道:“玉夫人,請吧!”

姚澤樟道:“玉夫人請!姚某還有事在身,就不相陪了。”

玉煙從他的身邊走過,然後站住腳,稍稍歪頭,道:“姚大俠!可還記得年前石府前的暗箭嗎?”

姚澤樟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道:“玉夫人是想報那日的救命之恩嗎?”

玉煙道:“那救命之恩玉煙是肯定會報的。玉煙隻是告訴姚大俠一聲,那放暗箭的幕後黑手,可能就要問斬了呢!”

姚澤樟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道:“真的?已經抓住了嗎?”

玉煙連忙捂住嘴巴,道:“這難道還屬於朝廷機密嗎?看來,是玉煙話說多了呢!”玉煙轉身,跟著柳雷往裡走。

沒走出幾步,卻又站住,回頭,道:“姚大俠!”

姚澤樟卻並沒有立即離去,還站在原地,道:“玉夫人,還有事?”

玉煙道:“你的小姑姑走之前,曾來找我請脈。這走了有幾日了吧?你說,她能安全的回到瑭城嗎?”

姚澤樟的臉色終於變了,道:“玉夫人不要嚇我!怎麼,玉夫人不會聽到了什麼吧?”

玉煙道:“昨兒個,夜觀天象,瑭城那邊最近極有可能發生地震。倘使不巧,被你小姑姑趕上了,那可就不好了呢!你說,她為何非挑這個時候回去呢?”

姚澤樟一臉的擔憂,道:“不會的!小姑姑可不能再出事了!八年前小叔一家出事的時候,已經讓家裡痛不欲生了。倘使小姑姑再出事------不!絕對不可能!姚某告退!”姚澤樟一拱手,急匆匆而去。

玉煙回過頭,就對上了柳雷探尋的目光。玉煙微微一笑,道:“大少爺,乾嗎這樣子看著我?”

柳雷揶揄道:“原來玉夫人還會觀天象啊!”

玉煙道:“是啊!會一點兒!”然後抬頭看看天,“這天眼看著要下雨了呢!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可要麻煩貴府貢獻幾把油紙傘了。”

柳雷也抬頭看天,是陰著不錯,但雲層薄得很,不似是要下雨的樣子。“好說!等會兒就吩咐下人準備好盆盆罐罐,這春雨可是貴如油啊!但前提可是得下下來呀!”

玉煙也不理會他的嘲諷,帶著隨從進了府。

柳雷徑直帶他們到了柳老夫人的院落。

玉煙道:“先不去拜訪大夫人好嗎?”

柳雷道:“玉夫人想多了!家母今天帶著煙兒到承念寺燒香了,所以,玉夫人來的真不是時候。”

玉煙勾%e5%94%87一笑,道:“這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隻能說這進香的日下選的有些特彆罷了!”

關於她今天要來,柳雲究竟有沒有捎信回來呢?從都躲出去了來看,很值得懷疑啊!

柳雷聰明的不去接她的話,道:“玉夫人請稍後!容我先去跟祖母稟報一聲。”

玉煙幾個就等在院門外。柳雪見柳雷走了,不禁長長的出了口氣。

玉煙道:“怎麼?你怕他?”

柳雪道:“我與這個哥哥不熟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玉煙道:“那是當然!畢竟他是長時間居住在瑭城的!”&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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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搖搖頭,道:“那倒也不是!這兩年來,雷堂哥也是經常來往京城的,有時候在京一住就是幾個月。見麵的次數也不算少的,卻總是%e4%ba%b2不起來。”

“哦!”玉煙道,“其實胖人都是有%e4%ba%b2和力的才對,他可能是個例外吧!再有,就是你自己的性格問題。看他跟你那個姐姐相處就很好啊!”

“也許吧!”柳雪抿了嘴,低頭。與這個不知能不能算主子的人相處日久,就對她愈是羨慕。那般的睿智,性情雖強勢,卻又總能達到目的。有時候不禁要想,自己要是能達到她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柳雷出來的時候,帶著青兒。

青兒道:“老夫人說了,隻請玉夫人一個人進去就好!”

玉煙蹙眉,道:“你確定她不想見雪兒小姐嗎?”

青兒道:“奴婢確定的很!”

玉煙就看了看柳雪受傷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雪兒!挺直你的脊背!”

柳雪的神情就為之一振。

玉煙跟著青兒往裡走,柳雷也沒跟上來。不禁皺起眉頭,貝齒咬住下%e5%94%87。

進了屋,門被青兒從外麵關上。玉煙就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就是她上次的努力極有可能白費了。

柳老夫人端坐在榻上,雙目炯炯的看著她一步步靠近。

玉煙深吸口氣,道:“老夫人看上去氣色不錯!”

柳老夫人冷哼兩聲,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果然還是衝喜有助於老身的病,太後英明啊!”

玉煙站定身子,道:“看來,老夫人是決定一意孤行了?”

柳老夫人道:“老身隻是順應天意!一個十六年前的婚約,是你這奸人說破壞就能破壞的了的嗎?”

“奸人?”玉煙眯了眼睛,手摸向右眉,“很好!看來,你們已經開過家庭會議了。最終決定你的病繼續下去是嗎?”

柳老夫人道:“已經請人看好日子了,本月二十八!”

玉煙道:“你說得可是婚期嗎?難道老夫人沒聽說,為了讓我來給老夫人瞧病,沈廷鈞賭上的可是自己的性命嗎?”

柳老夫人道:“那又何妨?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真是太天真了。太後會舍得砍了自己%e4%ba%b2外孫的腦袋嗎?此事,隻要我們柳家出麵,隻要他同意完婚,便可圓滿。”

玉煙轉身往外走。

“你站住!”柳老夫人厲喝,“你沒話可說了嗎?”

玉煙回頭,道:“沈廷鈞既然這樣子就可以活命,果然不錯。但前提是,他得同意完婚啊!所以,我這趕著回去做他的思想工作呢!”

柳老夫人滿臉的疑惑道:“你當真甘心坐以待斃?”

玉煙聳聳肩,道:“不甘心!”

柳老夫人道:“那你是怎麼個意思?”

玉煙冷冷一笑,道:“倘使你們柳家就此收兵,我反而會有失落的感覺。沒有對手的遊戲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