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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陪姑娘去前廳用晚飯吧!”

“柳玉煙,你還真敢走!”沈廷鈞居然也從內室出來了。

玉煙道:“我其實不是很喜歡柳這個姓,你下次喊我的時候可不可以把它略去?”

“哼!”沈廷鈞冷哼,連自己的姓都可以嫌棄,這個女子!

玉煙道:“韓六品不是已經醒了嗎?能醒過來就萬事大吉了!接下來該怎麼用藥,該怎麼看護,吳大夫完全能勝任。鹽水是繼續要喝的,薛梅!這個你記著啊!昏睡是正常的,隻要不是叫而不醒,就不用驚動我。發燒也是正常的,讓吳大夫看著處理就行。我們去用飯了,王爺要一起來嗎?”說完,在沈廷鈞惡狠狠的眼光裡隨同謝曜走了出去。

薛梅問:“爺真的要娶這個女子嗎?”

沈廷鈞道:“你覺得呢?”

薛梅低了頭,道:“屬下不敢妄論。”

沈廷鈞道:“此事先不要讓韓鬆知道。”

薛梅道:“是!還是爺考慮周全。”

沈廷鈞道:“朔月是怎麼回事?”

薛梅道:“回爺的話,公主聽說爺來了昭縣,便私自出宮,帶著我們一路找來了。”

沈廷鈞挑眉,道:“就這樣?”

薛梅道:“屬下一路跟著公主,並沒有見著什麼異常。”

“哦!”沈廷鈞若有所思,“先進去吧!看看韓鬆怎麼樣了。”

玉煙用過晚飯後就回房睡覺了,囑咐忍冬說,就算天塌下來也彆叫她。上午爬山逛寺廟已經夠累的了,又搶救了一下午的病號,就她這具還在恢複中的小身體哪吃得消呀!所以,是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乾嗎呀?”玉煙勉強將眼睛睜開一道縫,看了看忍冬模糊的臉,一個翻身,抱住棉被咕噥道:“不是說,就算天崩地裂了,都不準叫我的嗎?”

忍冬小聲道:“平祝王爺在外麵呢!他說我若不進來叫,他就%e4%ba%b2自進來。”

“那就讓他%e4%ba%b2自進來好了!”玉煙擁著棉被,似睡非睡中恐怕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忍冬再喊:“姑娘!姑娘!”已經沒了應聲,搖搖頭,出了內室。對等著一雙大白兔眼睛的沈廷鈞福了福身子,道:“稟王爺,我家姑娘太累了,奴婢懇請王爺讓她多睡一會兒。”

“她累?”沈廷鈞抬腳就往內室走。

“王爺不可啊!”忍冬跟在後麵,“王爺這樣闖進來,我家姑娘的清譽可就------”

隻聽“砰”地一聲,一個一尺來長的瓷瓶就碎裂在地上。忍冬迅速的捂了耳朵,看向床,她家姑娘已經驚坐起身,喊著:“忍冬,真的地震了嗎?”

忍冬小聲道:“不是的,姑娘!是王爺------”

屋子裡不知何時已經點了燈,玉煙揉揉眼睛,眼中慢慢有了焦距,看清了那個矗立在屋子正中的高大身影,以及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和一地的碎片。玉煙一躍而起,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吼道:“沈廷鈞,你有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覺,跑我房裡來耍的什麼瘋?”

“姑娘,彆著涼了!”忍冬連忙奔過去,拿了衣服為她披上。

沈廷鈞撇了撇嘴,道:“韓鬆不好了!我在外麵等你!若再敢躺回去,我就連棉被將你扛走。”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每個人都有起床氣,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同鬥%e9%b8%a1般,想到這兒,他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以他夜闖閨房而賴上他,畢竟此事若是傳將出去,她的清譽已然被他毀了。

玉煙穿戴整齊出來,頭發未梳,披滿了肩背,冷著一張小臉,紅豔豔的小嘴撅著,既有女人的慵懶,又有孩子的俏皮。沈廷鈞看著,眸子不覺深了。玉煙不看他,跟著手提燈籠的忍冬出門。光線畢竟不及,再加上玉煙剛起床,腦子還有些迷糊,所以,一不小心就讓門檻絆了一下。幸虧沈廷鈞及時援手扶了一下,不過人家並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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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t一路上無話,到了韓鬆的住處,玉煙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了進去。雖說晚上走的時候,覺著人已無大礙。但病情的發展畢竟是會有反複的,如果韓鬆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身後的那位會很高興要了她的腦袋吧!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救的護衛,在他的心中應該很重要吧!可就算再重要,能比過妻子嗎?隻能說明,第一,他蔑視女人,女人在他眼中連個護衛都不如;第二,就是他心中還沒有重要的女人,至少沒有比護衛重要的女人。

☆、第071章 夜談(6000+)

“什麼情況?”玉煙邊摸脈邊問。留在韓鬆床邊照顧的,除了薛梅和吳大夫,就剩一個丫鬟和一個小廝了。

薛梅道:“他一直在發燒,給他額頭覆了冷毛巾,還是降不下來。”

“吳大夫,你怎麼說?”玉煙將韓鬆的胳膊放好,起身問道。

吳大夫道:“老夫摸大人的脈象,比起白天,已經變得洪大有力。隻是老這麼燒著,怕是不好吧!”

玉煙歎氣,道:“不燒著,倒是不正常了。傷口吸收愈合的時候,自然是要發燒的。若是傷口沒有處理好,有了感染,也是會發燒的。發燒就那麼可怕嗎?不過是人體在和有害物質做鬥爭,一種保護性的反應,你們至於這麼緊張嗎?泗”

吳大夫道:“姑娘的意思是,就這麼燒著?”

玉煙抬手,摸了摸韓鬆的脖子,的確有些燙,但應該不超過三十九度。隧道:“他這個燒三五日能退下去已經算是好得快的了。真要燒退得快,讓下人去找壇子烈酒來,蘸著酒給他擦浴。這個交給下人乾就好了。薛梅,吳大夫,你們還是去休息會兒吧!你不準說我不!”玉煙指著薛梅,“三兩天之內,他這床邊是離不開人的,就算你是鐵打的身體,能不眠不休的支撐多久?我反正是被吵醒了,再回去睡覺也是睡不著的,索性就在這兒值個夜班吧!唐”

薛梅咬著%e5%94%87,看了看沈廷鈞。玉煙打了個哈欠,道:“看他做什麼?我現在才是你的主人。”

薛梅和吳大夫走了,玉煙這才吩咐小廝,酒精擦浴重點位置不是額頭,而是腋窩,腹股溝等位置。交代了一番,就到了外間。冬夜寒冷,好在屋子裡的炭火正旺。玉煙在屋子裡踱步,時間一空下來就會想現代社會裡各種打發無聊的工具,粗略篩選了一下,在這裡能夠模仿的也就隻有撲克牌了。隨把忍冬叫到跟前,問:“忍冬,讓你給我做麵具的鞋靠子可還有?”

忍冬道:“有的!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玉煙賊賊的笑,道:“想讓你為我做副撲克牌呀!”

“撲克牌?”忍冬一臉霧水,“是什麼東西?”

玉煙道:“就是------”眼睛無意中撇到沈廷鈞,“王爺不回去睡覺嗎?”

沈廷鈞看著她,道:“我怕我走了,你會縮回到被窩裡。”

“切!”玉煙朝黑乎乎的屋頂丟白眼,“儘管我很想,但我不會。人不信不立,我才不會做小人呢!”

沈廷鈞道:“曾經跟花小煙喝過茶,那時的‘他’身上並無刺。”

玉煙笑,道:“那時的‘他’不知道您就是尊貴無比的王爺,更不知道您有意跟一個女子退婚。”

沈廷鈞道:“就因為這?”她對他態度大變,說話毫不客氣,甚至直呼他的名諱,他沒有糾正,隻是覺得被她這樣喊來喊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玉煙道:“忍冬,你來告訴他,退婚對於你們這兒的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忍冬低了頭,小聲道:“滅頂之災,生不如死。”

玉煙道:“聽見了嗎?可憐的柳煙!就這樣被你害死了,而你這個劊子手竟然還毫無內疚之心。”

沈廷鈞眯了眼睛看著她,“救治韓鬆,你不要金,不要銀,卻要一個婚約,是想報複我嗎?”

“隨便你怎麼想了!”玉煙不看他。°思°兔°在°線°閱°讀°

“我以為退婚是對她的尊重,畢竟她還可以重新選擇。否則,開始一段令人失望的婚姻,她受的傷會更深。”沈廷鈞說完,邁步走了出去。

玉煙有些呆愣,這樣的言論在她那個年代倒是很適合。可是,在這個男強女弱的古代,女子一旦被退婚,誰還敢娶?玉煙聳聳肩,跟忍冬繼續討論派克牌的事。

門猛的被推開,一陣陰風襲來,忍冬打了個激靈,玉煙皺了眉頭,看向門口,最先進來的是沈廷鈞,後麵跟一個小廝,手裡提著食盒。“沈廷鈞,你又搞什麼名堂?”

“宵夜呀,要不要吃?”沈廷鈞一擺手,小廝趕緊將食盒裡的餐品擺上桌,是點心和小菜。

玉煙咽了咽口水,這個時代的人還真知道享受,夜裡還有宵夜可吃。想她在醫院裡值夜班的時候,經常肚子餓了連片餅乾都找不著。玉煙也不矯情,走過去,沒等坐下,就用手抓了一塊小糕點放到嘴裡,邊咀嚼邊道:“綠豆糕,不錯!”

“粥等一會兒才好!”沈廷鈞也在桌邊坐了下來。

“你不回去睡覺嗎?”玉煙斜眼看他。

沈廷鈞道:“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是睡不著的!”

“噢——”玉煙故意拉長聲音,“我道為什麼這樣好呢!原來是有求於我呀!”

沈廷鈞不理她語中的嘲諷,問:“你如何知道我們會去而複返?”

玉煙道:“玉煙雖然初來乍到,但也不會人雲亦雲。這昭縣最近來了很多生麵,坊間傳言是為柳家小姐而來,玉煙是不信的。正如,你既然有意要與那柳煙退婚,此次來昭縣,也並非為她而來吧!”

&lt

tangp&gt“你究竟是誰?”沈廷鈞一把抓住玉煙伸向綠豆糕的手。

玉煙眉頭微皺,道:“雖說男女授受不%e4%ba%b2,但既然你我已有婚約,你願意抓就抓著吧!”下一秒,手腕就得到了解放,獲得自由的手繼續進攻綠豆糕。要想達到目的,靠的不是蠻力,而是智慧。玉煙繼續道:“我不知道這昭縣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有什麼,把人,包括堂堂的平祝王爺都歸攏了來,但可以肯定這昭縣的水是很深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但應該不是壞人。”

“應該?”這樣的回答自然不會令沈廷鈞滿意。

“如果我說我被人陷害推落山崖,撞壞了腦袋,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裡,你可相信?”玉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沈廷鈞注視著那雙秀美的眸子,點頭道:“我信!我信你真的是從星星上來的,不然不會有這些個離經叛道的舉止。”

“你還記得呀!”想起神醫穀的簫聲,仿佛餘音在耳。

“說起來我也算是有緣了。”沈廷鈞道。

“也就是說你答應娶我並不全是為了韓鬆嘍?”玉煙兩眼放光的看著他。

“這個,等韓鬆好了再討論。”沈廷鈞扭頭不看她。

“你該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玉煙眯了眼睛,“我可警告你喲!這大夫手握天下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