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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貓,而貓捉老鼠的遊戲,樂在玩,不在抓。“沈廷鈞,我們現在就來衡量一下韓鬆在你心中的分量。在談條件前,你最好看好你的公主表妹,她若敢再伸出貓爪,韓鬆就彆想救了。”

“你這個該死的醜八怪------”元朔月又想往前撲。

“閉嘴!給我安靜點兒!”沈廷鈞冷喝。元朔月狠狠的一跺腳,卻也不敢再造次。

玉煙冷笑,道:“很好!要我救韓鬆也不難,隻要滿足我兩個條件。”

沈廷鈞道:“公主的所為不是本王能乾涉的,所以,如果與公主有關,本王實在無能為力。”

“好說!”玉煙道,“第一,我要薛梅從今後跟著我,做我的貼身護衛。”

雲竹有氣無力道:“你用人不是講求對方心甘情願的嘛!”

玉煙看他一眼,道:“她已經心甘情願的為我挨了一巴掌,不是嗎?”

“不行!”元朔月抗議,“她是表哥指派到我身邊保護我的!”

沈廷鈞歎氣,心道如果不是保護你的指不定她還不要呢!但對方是公主,哪有他指責的道理。“薛梅,你覺得呢?”

薛梅低頭,道:“屬下聽王爺的!”

沈廷鈞道:“那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主動提第二個,第一個應該是默許了。玉煙壞笑,道:“我要你當著在場所有人的跟我訂立婚約,許給我平祝王妃的位子。”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你做夢!”元朔月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立馬上去撕爛那張嘴。

玉煙道:“我這夢全拜公主所賜。公主罵我打我,我都無力反抗。但是,我受傷的心得從彆處得到補償。沈廷鈞,韓鬆還等著搶救呢!他這條為你出生入死的命,對你來說不值錢嗎?”

沈廷鈞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道:“我以為你不是愛慕虛榮的人,原來是我看錯了。”

玉煙道:“你也不用激將,這一套我不吃的。還有就是此婚約一旦訂立,隻有我有退婚的權利,你沒有。同不同意給句痛快話,再猶豫下去,韓鬆恐怕性命不保啊!”

元朔月道:“表哥,彆聽她的!她就是個陰險小人!”

雲竹道:“王爺,這小丫頭心狠著呢,她說不救是真的會不救的!”

薛梅也一臉的著急,連喊了兩聲:“主子!”

沈廷鈞一仰頭,道:“好!我答應你!”

“哦!”玉煙的臉上並無驚喜的表情,眼見高管家著下人端來了鹽水,吩咐道:“你們都給我出去!這裡隻留吳大夫幫我就好!薛梅也留下!”

一乾人全都退出了內室。吳大夫問道:“玉煙姑娘,需要老夫做些什麼?”

玉煙鬆了咬著嘴%e5%94%87的牙齒,道:“搶救失血性休克,最主要的是擴容。這裡沒有生理鹽水,更彆說輸液了。看來隻能通過嘴了。”

吳大夫呆楞了一下,道:“姑娘說慢點兒,老夫實在是聽不懂。”

玉煙歎氣,道:“把你隨身帶的銀針給我!我會給他施針,讓他暫時醒來。薛梅,你負責將這五斤鹽水給他灌上。吳大夫,你根據他的病症去給他配藥吧!”

吳大夫退出內室,謝老爺連忙問道:“如何?”

吳大夫道:“姑娘正在施針,我這就去配藥熬藥。”彎身,對在場的人施禮,然後離去。

元朔月冷哼一聲,道:“大話說在前頭,她若救不了人,我立馬砍她的腦袋。表哥,你怎麼不說話?”

沈廷鈞眼盯著裡麵,道:“話都讓你說了,不是?”

元朔月道:“她喊著要嫁你的事情,不當真的,對嗎?”

沈廷鈞的眉頭拱起,道:“你當這是玩過家家呀?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何況,人命關天!”

“表哥!”元朔月上去搖晃他的衣袖,“你可是堂堂的平祝王爺,柳煙作為太醫之女都配不上你,她一個小小的民女就更配不上你了。死了一個,又來一個,還真是前門拒狼後門引虎啊!”

沈廷鈞不接她的話茬,走到謝老爺麵前,道:“謝老,午飯時間已過,該張羅著讓公主用膳了。”

“是!”謝老爺拱手,“老夫這就去辦!管家,你在這裡聽候差遣。”吩咐完了,剛走到門口,正見劉猛本來。謝老爺隻得側身將他讓進屋,道:“劉大人往敝府跑得可夠勤的,一上午已經兩趟了。”

“主子們都來了,下官在衙門裡哪還坐得住呀!”劉猛進屋,連忙給元朔月和沈廷鈞行禮,“下官劉猛參見朔月公主和平祝王爺。”

“你怎麼知道我是平祝王爺?”沈廷鈞冷冷的打量他。

劉猛道:“回王爺的話,下官是聽護送公主的捕快說的。”

沈廷鈞一聲厲喝道:“劉猛,你可知罪?”

劉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下官不知,還請王爺示下。”

沈廷鈞道:“本王在你管轄的區內遇

襲,身邊護衛命在旦夕,你這個父母官是怎麼當的?”

“竟有這種事?”劉猛驚呼,然後連連扣頭,“下官該死!下官該死!王爺恕罪!最近這昭縣也不知怎麼了,賊人甚是猖狂。前天夜裡,小兒也慘遭不測,被歹人剁去了食指。下官慚愧啊!”

沈廷鈞道:“你這是想博取同情還是想給自己加罪?”

劉猛邊叩頭邊道:“下官不敢!下官知罪,這就著人去查,立刻去查。”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罪了。

沈廷鈞道:“還有呢?”

劉猛道:“即刻派官兵保護各位主子的安全。”

沈廷鈞道:“公主應該下榻在縣衙吧?將公主一並接回去吧!”

“不!表哥在哪兒,朔月就在哪兒!”元朔月自然是不依的,“何況,他自己的%e4%ba%b2生兒子都遭了難,那裡根本不安全啊!”

沈廷鈞道:“至少比這裡安全!你道裡麵那位為何被稱為鬼醫?”

元朔月道:“什麼跟閻羅王是%e4%ba%b2戚自然是唬人的,鬼醫的稱號應該是因為她長著一張醜陋的鬼臉吧!”

沈廷鈞道:“那都隻是表麵,世人不是傻子,真正的原因應該是此女偏邪,心性鬼靈精怪。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剛才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不錯,你貴為公主,有著通天的權勢,那又如何?這一場較量,你討著好了沒有?”

元朔月似有所悟,“你是說-------”

沈廷鈞打斷她的話,“劉縣令,你沒聽見本王的話嗎?”

劉猛趕緊哈腰,道:“下官以為,無論乾什麼事,都得吃飽了喝足了休息好了才能有力氣。所以,還請公主殿下移駕。”

元朔月一甩袖子,高昂著頭往外走去。謝老爺也去張羅飯菜了,屋子裡頓時清靜了下來。

沈廷鈞看向雲竹,問:“你不走嗎?”

雲竹歎氣,道:“沒想到你會為了韓鬆搭上自己的幸福。朔月公主說得對,前門拒狼,後門就來了虎。我真的有些同情你!”

沈廷鈞道:“還是同情你自己吧!臉色不是太好,還是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

雲竹道:“你還是被你最嗤之以鼻的女人給陷害了。”

沈廷鈞道:“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雲竹道:“我說的是朔月公主。”

沈廷鈞道:“身係三千寵愛,頤指氣使慣了,早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脾性,還指望她能按常理出牌呢?”

雲竹低笑,道:“你用不著避重就輕,這個玉煙是你避不過去的。”∮思∮兔∮在∮線∮閱∮讀∮

沈廷鈞撇撇嘴,道:“損友!”他不得不承認,對付頭腦簡單的朔月公主用不著費多少力氣,但是這個渾身透著邪氣的玉煙,恐怕就是個難纏的主了。抬頭,正看見玉煙緩步從裡麵出來,卻不看他,而是走向了高管家。

“姑娘有何吩咐?”高管家問。

玉煙道:“麻煩管家去請你家孫少爺來,順便讓他把琴帶來。”高管家也不問緣由,轉身離去。玉煙轉身又回了內室。

雲竹原就沒打算回去歇息,此刻更不想走了。心下疑惑,這救人與謝曜和琴能有什麼關係?看向沈廷鈞,對方也隻是抿了嘴,一臉的肅穆。

不一會兒,謝曜就來了,身後跟著背琴的書童。先向沈廷鈞和雲竹施了禮,然後衝著內室道,“玉煙姑娘,謝曜在此。”

玉煙再次現身,對著謝曜淡淡一笑,道:“玉煙想跟解元公討一下午的時間,不知可否?”

謝曜道:“姑娘請吩咐!”

玉煙道:“解元公的琴技,玉煙昨日已然領教。今日治病救人,還請解元公能在此彈奏幾曲。”

沈廷鈞挑眉,道:“難道病人不需要靜養休息嗎?”

玉煙看他一眼,道:“王爺博學強識,難道不知道這琴與醫是想通的嗎?看琴的結構,琴全身與人身相應,有頭,有頸,有肩,有腰,有尾,有足,正體現了天人合一,應和了醫學上的整體觀念和辨證論治。醫學講究陰陽平衡,而琴在構造上、彈奏指法上、琴曲結構上以及音色上無不都透著陰陽平衡。解元公,我說的可對?”

謝曜兩眼放光道:“姑娘不但醫術精湛,沒想到在琴上竟然也有這樣的研究,謝曜服了!”

雲竹道:“姑娘既然懂琴,為何不自己彈奏?”

玉煙道:“懂琴就一定會彈琴嗎?古琴的音色中正和平、清微淡遠,通過人耳接收,作用於身體經絡,協助身心協調,從而使機體有序的在生命軌道上運行。他日,解元公高中狀元後,不需要苦讀書了,玉煙倒真是有心想學呢!現在,就有勞解元公了!”

謝曜笑道:“能幫到姑娘,是謝曜的榮幸。”

清雅的琴聲持續了一個下午。

掌燈時分,韓鬆呻[yín]著醒來。薛梅一聲驚呼,等在外麵的沈廷鈞和雲竹就衝了進來。薛梅關切的問:“韓鬆,你覺得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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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t韓鬆掃過眾人,看一眼沈廷鈞,沈廷鈞走到床邊,握住他的手道:“你現在還不能起來!”

離著床最遠,坐在桌邊的玉煙起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對早已回來在身邊伺候的忍冬說:“忍冬,扶我出去!薛梅你也出去!”

薛梅咬著%e5%94%87,道:“我不走!”

玉煙歎口氣,道:“你道他是怎麼醒的?人生有三急,這首要的就是尿急。看他臉上的表情,如果我猜測不錯,他就是讓尿憋醒的。你不走,願意在這兒伺候,我倒也不攔著。”

“你這個女人------”沈廷鈞指著她。

玉煙笑笑,不就是說她不害臊嗎?在她那個年代,有什麼不可說的?這根本就不叫事。外麵,謝曜的琴聲已經止了。玉煙走上前,福了福身子,道:“解元公受累了!”

謝曜道:“玉煙姑娘,客氣了!韓大人無礙了吧?”

玉煙道:“多虧了解元公的琴聲,他才從鬼門關回來了呢!我餓了,你呢?”

“啊?”謝曜一愣,隨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