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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紙盒差不多。要是以此來製作一副撲克牌,應該沒問題吧!到時,就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了。

忍冬做好麵具,為玉煙試戴,剛剛好。玉煙笑,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忍冬,你的手還真夠巧的。”

忍冬笑,“謝姑娘誇獎!奴婢服侍姑娘歇息吧!明兒一早還要去開源寺賞梅呢!”

“也好!”就是不知這吃了睡睡了吃會不會讓這個小身體長成肥豬。

一覺醒來,太陽早已等在了天上,推算一下時間怎麼得九點左右。那個柳太醫早已出城很久了吧!不是目中無人的姚澤樟有沒有跟他一起。

忍冬為她梳洗,然後伺候她簡單的吃了早飯。高飛已經等在了外麵,說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正在府門那邊候著呢。

剛出了院子,卻見高管家前來,問道:“姑娘這就要出去嗎?”

玉煙道:“莫非老爺子那邊還有什麼事?”

高管家道:“老爺正在前廳會客呢!劉縣令來了!”

“哦?又來了!”玉煙笑,“來得可夠勤的!這次不會是來給我送銀子的吧?”

高管家道:“是!劉縣令的確帶了一百兩紋銀來,老爺讓我問姑娘如何處置。”

“他這是花錢消災呢!我不收倒顯得不好了。”玉煙脆聲道,“回頭換成銀票,交給忍冬就好了。”

“明白!”高管家道,“姑娘不打算去見劉縣令嗎?”

“我怕他見了我會恨得牙癢癢不說,鬨不好是會吐血的。麻煩高管家跟老爺子說一聲,我們這就去開源寺了。”玉煙笑道。

“玉煙姑娘!”高管家急急的喊了一聲。

“管家還有事?”玉煙看著他,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

“劉縣令此次來,似乎不光是送銀子的事。”高管家道。

“哦?”玉煙挑眉,“除此之外的事,與我有關嗎?

高管家道:“那倒不是!隻是聽他與老爺談話,好像是在說昨兒晚上縣衙裡來了一位嬌客。”

玉煙道:“能讓劉猛跑來跟老爺子商議的主兒,想必是個很尊貴的。他劉大人可得悠著點兒,縣衙的防範必須加強啊!他兒子失了手指事小,貴客若有個什麼閃失,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沒我什麼事,還是先走了。”

高管家道:“姑娘小心走好!聽聞那人今日也去了開源寺。”

“是嗎?”玉煙扯動嘴角,露出淺淡的笑。“那倒是巧的很!”

“姑娘走好!高飛,忍冬,好生伺候著。”高管家囑咐道。二人點點頭,隨著玉煙離開。

馬車在山腳下停住,再往上走就是石階了,隻能靠人力了。玉煙下了車,望向山路。路兩邊有人擺攤,人來人往,已經是一派熱鬨的景象。

忍冬問:“姑娘可要坐轎?”順著忍冬手指的方向,玉煙就看到了那種兩人抬的轎子。靠山吃山,靠人力吃飯。玉煙歎口氣,道:“讓他們跟著吧!我想先走走,等累了的時候再坐。”申海立馬轉身去吩咐轎夫。“高飛!”

“姑娘有何吩咐?”高飛上前一步。

玉煙道:“我隻是告訴你,心中用不著不安。天塌不下來!我讓你和申海所做之事不會事發的。”

“姑娘為何如此肯定?”高飛驚道。從聽聞劉縣令去了謝府開始,他就一直惴惴不安。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還是沒有逃過姑娘的眼睛。

玉煙道:“因為扮鬼的人遇到了真的鬼,隻能是有苦說不出。他劉縣令不是傻子,此事一旦公開,不等他找上我們,有人自會要他的命。”

“啊?”冷風吹過,高飛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怎麼?怕了嗎?”玉煙道,麵具後麵的表情無從得知。

“有姑娘在,屬下不怕!”高飛肅然挺直身子。

玉煙扯動嘴角,道:“這正是我要囑咐你的,我是你們的主子,一切自然有我!”

“是!”高飛應聲。

申海已經帶著轎夫回來,一行人拾階而上。麵攤,粥攤,各種點心攤,胭脂水粉攤,珠玉簪子攤,手工藝品攤------從眼前經過,玉煙隻是掃一眼,沒有打算停留的意思。

忍冬問:“姑娘,沒有相中的嗎?”

玉煙扭頭看看她,笑道:“申海,陪著忍冬四處逛逛,有什麼喜歡的買給她。你們倆不用跟著我了!”

“姑娘------”忍冬紅了臉。

“怎麼?我說話不管用嗎?”玉煙提高了嗓音。

高飛道:“你們自去逛吧!彆走得太遠就行。”申海和忍冬這才不好意思的奔向路邊攤。

“你這個表妹!”玉煙搖搖頭。

“姑娘要坐轎嗎?”高飛問。

“離開源寺還有多遠?”

“一刻鐘吧!”高飛答。

玉煙道:“給他們錢,打發他們在這兒等著,我下山的時候再坐。身後跟的人多了,我會不自在。”高飛依著吩咐去交代轎夫。玉煙看向路邊,一個算命的攤子。攤主臉上沒有皺紋,須發卻已經白了,一雙眼睛也正看著玉煙。

玉煙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在攤前坐下,問:“先生算命是看麵相、手相還是生辰八字?”

攤主道:“姑娘的命,老朽不看!”

高飛跑過來,道:“你這老頭忒不識相,怕我家姑娘給不起銀子嗎?”

攤主起身,道:“明明是已死之人,看不懂,看不懂啊!十五年前看不真切,現在更是老眼昏花了。”

玉煙心中一悸,驚道:“你是魏------”

“姑娘是個聰明的,保重吧!死在姻緣,生也在姻緣。既然是天注定的,豈是人能更改的?”說完,揚長而去。

高飛恨恨道:“這是什麼人啊!會不會做生意啊?”

玉煙看著那個背影,喃喃的問:“你可知他是誰?”

“算命先生啊!這山會上多得是,他不給看,咱再找彆家。”高飛話落,卻見一瘦瘦的中年男子跑來,在剛才攤主的位子上坐下,問道:“二位是要算命嗎?剛去方便了一下,怠慢了。”

“你是攤主?”高飛問。

“當然!你到四周問問,我在這裡支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孫半仙算命,那是不準不要錢啊!喂!彆走呀!”

見玉煙已經轉身,高飛連忙跟上去,問:“姑娘,為何不算了?”

玉煙道:“因為他不是魏玄機!”

“哦!”高飛跟著玉煙緊走幾步,突然間尖叫,“姑娘說剛才那老頭是魏玄機?”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玉煙沒理他,繼續往前走。她並沒有見過魏玄機,自然不能妄下結論。但是十五年前的魏玄機看柳煙的命如煙如霧,飄渺不定,十五年後的老者更是自稱看不懂,豈非太巧合了點兒?如果真有人能算出靈魂的穿越,那人就

真稱得上神算了。

☆、第070章 約嫁(萬更)

高飛連忙追了上去,低了頭,不再言語。開源寺很快就到了,玉煙挨個殿參觀,最後到了正殿。玉煙從側麵看了眼正在參拜的兩女子,轉身往殿外走。高飛終於忍不住開口,“姑娘,不上香嗎?”彆人都是逢廟必拜,他家姑娘倒好,隻是看一眼就走人。

玉煙道:“這廟裡擺放的都是佛,看這些人拜的很虔誠,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拜的是佛還是求的是神了吧?”◢思◢兔◢網◢

“姑娘怎麼說話呢?”二女之一從佛祖前起身,不悅的回嘴。

玉煙笑,“我說的是實話呀!你若不信,去問問這廟裡的師傅。他們日夜供奉的佛祖,可會滿足人的願望?唐”

“阿彌陀佛!”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僧人走過來。

玉煙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僧人道:“姑娘來此不是拜佛的嗎?”

玉煙道:“心中有佛難道不勝過一切嗎?小女子也曾去過彆的寺廟,那裡的師傅都說,所謂的拜佛,不是來索要願望的,而是為了獲得一份心靈上的寧靜。真要是有所求,那最應該去拜的是各路神仙。大師以為如何泗?

僧人笑道:“女施主原來是高人啊!”

“師傅!”一個小沙彌跑來,在僧人耳邊嘀咕了幾句。僧人變了臉色,道:“阿彌陀佛!施主請便,老衲失禮了。”說完,便同小沙彌一同離去。

“你是玉煙姑娘?”聲音裡沒有驚喜,隻有意外。

“石榴,你是說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玉煙姑娘?”丁香倒是很激動。

“我是!”玉煙出了殿外,問一旁的高飛,“哪裡有梅花?”

“玉煙姑娘!”丁香和石榴跟著出來,丁香殷勤的湊到玉煙麵前,“一直想去答謝姑娘來著,因姑娘現居謝府,有諸多不方便,所以就耽擱了。今日恰逢姑娘,定是老天爺的安排。知道姑娘是女扮男裝後,就一直想著給姑娘做幾身衣服作為答謝,不知姑娘什麼時候方便讓丁香給量量尺寸。”

玉煙淡然道:“不必了!那日救你爹,我是收了銀子的。所以,你們並不欠我什麼。但看在你這麼有誠心的份上,我就再奉勸你一句,還是越早離開昭縣為好。”

石榴道:“人各有命,姑娘又何必強為他人安排?丁香他們現在很好,就不勞姑娘掛心了。”

玉煙歎氣,道:“石榴啊石榴,你對我的敵意還真是深啊!隨便吧!我本來要在這昭縣為你停留十日的,現在看來,倒是我多事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丁香責怪道:“石榴,你這個直心腸的,總是說話不注意。”

石榴煩躁道:“你懂什麼?你根本不知道她打得什麼主意?”

已經走遠的玉煙嘴角劃過一絲淺笑。跟隨著高飛到了寺後,黃燦燦的梅花正開的馥鬱。三三兩兩的賞花人中不時能看到官差的影子。

玉煙道:“沒想到官差也有賞花的雅興。”怕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姑娘想折花嗎?”高飛問。

玉煙笑,道:“佛講求萬物皆有靈,在這佛門清靜之地,手伸出去,是會臨花輕顫吧!”

高飛道:“姑娘這樣想,有人卻未必這樣想。”說著,衝前方努了努嘴。

隻聽啪的一聲,一個小廝將一個梅枝硬生生的折了下來,旁邊一個紫襖綠裙的女子正拍手叫好。小廝遞上梅枝,女子連看也不看的直接扔到地上,然後用腳狠狠的踩,邊踩邊大笑。先前的僧人矗立一側,連喊著:“罪過!罪過!”

玉煙眼神轉冷,道:“不看了,這梅林已然臟了。還是回吧!”她這話說得聲音不小,似乎並不避諱誰。

“你說誰臟?”紫襖女子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

玉煙也不退,對高飛道:“是我話說得不清楚嗎?還是有些人的耳朵有毛病啊?手腳不乾淨,自然汙了滿林的梅花。”

“大膽刁民!小夏子,給我上去掌嘴!”紫襖女子頓時柳眉倒豎。為她折花的小廝一下子就衝了過來。高高揚起的巴掌沒有落到玉煙臉上,而是被高飛攥在了手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