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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了。”

謝曜道:“多謝姑娘了!銀花,不!是忍冬,她在身邊服侍還算儘心嗎?”

玉煙道:“解元%e4%ba%b2自調教出來的自然是上品。”

謝曜紅了臉,道:“姑娘說笑了!”對於玉煙曾在祖父麵前大喊著要嫁他之事,他從下人那裡還是有所耳聞的。他以前最煩下人之間胡亂生事,但對於此事卻沒有斥責,而是聽之任之。看著玉煙那雙笑意盈盈的眼,他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一個慘遭毀容的女人,居然如此從容的說說笑笑,全無悲戚之色,著實令人驚訝。

玉煙道:“那就不說了!玉煙還有事,就不耽誤未來的狀元郎讀書了。老爺子,玉煙先告辭了!”出了屋子,申海立在屋外。玉煙忍不住歎氣,這奴性!要改也不容易吧!

申海見玉煙盯著自己瞧,就有些無措,抱拳施禮道:“姑娘可有什麼吩咐?”

玉煙道:“我要是沒什麼吩咐,你是不是特無聊啊?”

“啊?”申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這是姑娘在跟他開玩笑嗎?

“啊什麼啊?石氏鞋鋪知道吧?知道就跑一趟,探聽一下那邊的動靜。”

“啊!屬下這就去!”申海應著,幾乎是小跑著離去。

玉煙看著他的背影,問身邊的忍冬,“你看上這小子的什麼?”

忍冬小聲道:“姑娘又看中了他什麼?”

“為愛奮不顧身啊!”玉煙大笑。

忍冬瞬間羞紅了臉,道:“姑娘就會笑話奴婢!奴婢也有話要說呢!”

“哦?這是懂得反擊了嗎?說來聽聽!”玉煙莞爾。

忍冬道:“奴婢覺得少爺似乎對姑娘也不太一樣呢!”

“謝曜?”玉煙蹙眉,“怎麼不一樣了?”

忍冬道:“少爺跟姑娘說話的時候會臉紅呢!”

“哦!謝曜今年多大?”玉煙問。

忍冬道:“過了年,就要十八了呢!”

“十八歲啊!”玉煙喃喃重複。少年鐘情,倒是很符合這個年齡的荷爾蒙分泌。隻是他對她,可能嗎?已經見識過了她的真麵目,沒看清她是醜八怪嗎?還是這個世界真的有不畏醜的男子?

忍冬道:“之前也有很多人上門提%e4%ba%b2,少爺都以考功名為由給拒絕了呢!正好老爺也認為少爺過早成家會無心讀書,還是先立業後成家的好。”

“哦!”玉煙應了一聲,看冰雪映照著溫柔的日光。先立業後成家,沈廷鈞也是這樣想的嗎?他跑來昭縣真的隻為尋找柳煙嗎?可是,聽聞柳家小姐出事,他分明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莫非這其中還有他的什麼事?想到這兒,玉煙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申海回來後,稟告玉煙說,石氏鞋鋪早已關門,老板石榴深居淺出,看不出什麼異樣。

玉煙聽完彙報,懶懶的打了個

哈欠,道:“好無聊啊!”一個人若是斷了賴以生存的行當,又該如何呢?

“屬下不知!”申海道。玉煙被他你老實樣子逗笑。申海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姑娘,屬下剛才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劉縣令出府。”

“劉縣令?”忍冬奉茶的手抖了抖,茶水撒了出來。

玉煙看了她一眼,道:“隨從可有進府?”

申海道:“沒有!都在府外候著。”忍冬長長的出了口氣。

玉煙道:“是了!例行公事而來,你們不用緊張。”

“奴婢沒有!”忍冬說的很小聲。

申海道:“公事?屬下不懂!”

玉煙笑,道:“昨日縣衙裡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全城的百姓可都看著打聽著議論著呢!此事總得平息,謝府這邊也總得知會一聲,否則怕是堵不住眾人天馬行空的猜想呀!尤其這謝老爺,那可絕不是一般人哪!”說著起身。

忍冬道:“姑娘要出去走走嗎?”

玉煙道:“有什麼好走的?這謝府雖似花園,卻也不過就那麼大。景致看過了,也就沒了新鮮感。唉!忍冬,我說要在這裡逗留十天,是不是太長了點兒?”

“姑娘,你聽!”忍冬驚喜道,“是琴聲呢!定是少爺在彈琴呢!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少爺彈琴了,咱們去聽聽可好?”

“不要!”玉煙乾脆俯身到桌上,“這古琴的聲音聽起來總給我一種悲戚的感覺,不喜歡聽。要說同為古代樂器,我還是喜歡古箏,音色清亮,悅耳動聽,表現力也很豐富。”這謝曜不但文采好,居然還會彈琴。看來琴棋書畫對於某些古人來說,真不是說著玩的。

忍冬道:“沒想到姑娘也是懂音律的呀!”

玉煙笑,“姑娘我懂得多了去了,你們就拭目以待吧!不知道高飛會帶回來什麼消息,若也是無趣的,那麼我明天頂多再呆一天。咱們,後天一早就去神醫穀啊!”

“可是------”忍冬咬著%e5%94%87,“姑娘讓我帶給平祝王爺的話怎麼辦?”

“啊?”玉煙一愣,旋即笑了,道:“你當我是神算魏玄機呀?隨口說說而已,唬人的,不過是逗逗沈廷鈞。但也不好說,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不小心這些壞事全被我猜中了,我肯定會被視為毒蛇猛獸的。到時候,申海,你和高飛可得好好保護我啊!”

“屬下自當儘力!”申海一本正經的說。

“你還當真啊!”忍冬白他一眼,“姑娘說話做事自然是有分寸的。”

玉煙哈哈大笑,他們這樣也算打情罵俏了吧!蠻有趣的!“忍冬啊,你若想留我在這謝府中,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想出些有趣的事情來做才好。”她現在最怕無聊,一空下來,就會很想她那個時代,厭惡現在的處境。想要對一個地方產生留戀,比得有令其留戀的事留戀的人才行啊!

忍冬想了想道:“姑娘可曾去趕過這繪稷山的廟會?”

“繪稷山上有廟嗎?”玉煙拖著腮問。

忍冬歎了口氣,道:“看來,姑娘真的是從外地來的。這繪稷山方圓百裡,山上的寺院可是多得很呢。每年的臘八節前後,山道上總是有集會的,尤其是臨近年關了,那可是很熱鬨的。而且,這個時候,山上的臘梅花正開的好,很多文人墨客都會去賞梅的。”

“也好!那咱明日就去山會上走走,順便采點兒臘梅花回來。”玉煙起身。

“啊?”忍冬張大了嘴巴,“姑娘是去采梅而不是賞梅嗎?”

玉煙道:“臘梅花可是很好的中藥啊!多備點兒,說不準來年夏天會派上大用場呢!”

忍冬笑,這姑娘的思維還真是與眾不同啊!看姑娘往外走,忙拿了披風追上去,問:“姑娘,這是要去聽少爺彈琴嗎?

玉煙任她為自己披好披風,問:“這謝老爺子和謝曜相比,誰的字寫得更好?”

忍冬道:“自然是老爺的字好。”申海也跟著點頭。

玉煙道:“那我就不去打擾這謝少爺彈琴了,還是去叨擾老爺子教我寫字吧!”在現代,會寫毛筆字的人可是鳳毛麟角,想要學個書法,一周就那麼一次課,還要繳費。現在好了,周圍會寫字的人都用的是毛筆,任何人都可以當自己的老師了,而且自己還可以挑挑揀揀。看來,穿越到這古代也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打發走了申海,玉煙便帶著忍冬去拜訪謝老爺。謝老爺聽說玉煙要習字,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謝曜來給謝老爺請安的時候,恰好看到滿臉墨跡的玉煙,那副樣子,真的如同鬼魅了。玉煙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如此這般應該可以斷了這孩子對她的好感了吧!一個女子可以不美,但若太過邋遢,就讓人無法容忍了。·思·兔·在·線·閱·讀·

玉煙衝謝老爺福了福身子,道:“謝老爺子不吝賜教!你們祖孫慢聊,玉煙先告退了。”退出謝老爺的書房,想想謝曜幾乎驚叫的下巴,玉煙忍不住笑出聲來。

謝老爺道聲:“好!”跟著送了出來。

“對了!”玉煙走到門口又回頭,“聽說這繪稷山上有個開源寺,那裡的梅花正開的香。玉煙左右無事,明天便想著走一趟。不知可否借府裡的馬車一用啊?”

謝老爺道:“玉煙這是又跟我老頭子見外了,這府裡的一切,你儘管請便,我已經跟高管家交代過了。”

“玉煙謝過老爺子。”她也隻是客套一聲,免得人說不懂事。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屋簷下,彆人再怎麼開綠燈,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玉煙!”謝老爺踏出門口喊。

玉煙止步,回頭,問:“老爺子還有何吩咐?”

謝老爺道:“出門在外,一定注意安全。剛剛劉縣令來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說他那後堂昨夜招了賊,他兒子在房裡睡覺睡得好好的,手指讓人給硬生生的剁去了一個。”

“真的嗎?”玉煙兩眼放光的說,“我雖然饒過了他的鞭子,沒想到還是有人不放過他。報應不爽啊!剁去的是哪個指頭啊?如果讓我選擇,就剁他右手的食指,那樣以後就再也不能用手指人了!嗬嗬!”

謝老爺道:“剁的正是右手的食指!”

玉煙趕緊用手捂了自己的嘴巴,道:“老爺子,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謝老爺搖頭笑,道:“你這丫頭呀!他劉猛這也算是養不教父之過啊!定是劉文剛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否則那賊子不取金不取銀,獨獨要他的手指作甚?”

玉煙道:“老爺子明鑒!那劉猛還好意思來哭,如果我是您啊,早就拿笤帚把他掃出去了。他可是一縣之長啊!連他重兵把守的縣衙都出了這樣的事,這平常百姓家還怎麼活啊!要是沈廷鈞沒走,非得讓他給皇帝帶話不可,最好參他一本。”

“你這丫頭究竟在想什麼呀?”謝老爺直搖頭。

玉煙笑,道:“唯恐天下不亂呀!嗬嗬!老爺子放心吧!玉煙沒做什麼虧心事,自然是不怕鬼敲門的。告辭!”

走出了很遠,忍冬一直盯著玉煙的臉看,因為沒注意腳下,差點兒摔了一跤。玉煙歎氣,問:“你看什麼呢?”

忍冬道:“奴婢服了!就算風雲變幻,姑娘卻仍然可以含笑以對。實話跟姑娘說吧,從昨夜起,奴婢的心是一直都提在嗓子眼的,現在總算放下了。”

玉煙道:“你是擔心他會大規模的搜城尋找凶手吧?”

忍冬道:“姑娘何以斷定他不會?”

玉煙道:“因為他的心中有鬼!”

“鬼?”忍冬狐疑,但見玉煙抿了嘴巴,便也不再多問。姑娘既然對一切都%e8%83%b8有成竹,她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直到掌燈時分,高飛才回來,跟玉煙交了差,就下去休息了。玉煙用過晚飯,便指導忍冬做蝴蝶麵具。裡麵襯柔軟的棉布,外敷紫綢。她是偏好紫色的,不是因為紫色天生的高貴,而是因為紫色乃紅色和藍色的結合。紅色是體內血液的顏色,藍色是天空的顏色,血液澎湃在無垠的天際該是怎樣的激情。

玉煙把玩著忍冬做好的鞋靠子,這個東西應該跟現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