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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妃為後 易一安 4330 字 2個月前

氣。

今晚入夜之時何姑姑在經過一條偏僻的小道,突然竄出一個黑衣人,揮刀直取她的性命,她問那黑衣人為什麼殺她,那黑衣人隻是冷冷笑道:“你知道的太多。”

聽完這句話,何姑姑立馬想到的就是太後,幸好,天不亡她,最後她被趙淑盈所救,還見到了曾與她共事多年的啞姑姑,經過和啞姑姑的一番交流,更是確定了是太後要殺她滅口的想法,何姑姑一直都不是好惹的主,對太後恨得牙癢癢,最終答應啞姑姑一同出席為蘇姿晗作證,揭露太後的真麵目,背水一戰,說不定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啞姑姑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太後在幕後指使的,她殺了蘇丞相,然後還試圖用毒藥毒殺啞姑姑,幾個月前蘇家遭到血洗的事,也是她用錢買通殺手乾的,最後,她還想殺奴婢滅口。”

“胡說八道!”太後立馬猜到了何姑姑會背叛她的原因,她何時派人殺過她?何姑姑那蠢貨肯定是被蘇姿晗那賤人用的小伎倆給騙了,“何姑姑,哀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汙蔑哀家?用你那腦子好好想想,如果哀家真像你所說,是哀家殺了蘇丞相,且殺了啞姑姑滅口,你又何故能活到今時今日?”

何姑姑一震,突然明白太後說得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那黑衣人興許是蘇姿晗的人。

“你之所以不殺何姑姑,是因為當時她還有利用價值,等到她沒有利用價值後,你就選擇將她一腳踹開。”蘇姿晗替何姑姑回答,發現何姑姑麵色有異,轉頭對何姑姑道:“何姑姑,你的家人本宮已經幫你安頓好了。”她溫聲鼓勵,“你不用害怕,隻要你將實情說出,本宮一定會保證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何姑姑一聽,算是確定了,她這是中了蘇姿晗給她設的離間計。

當時何姑姑被黑衣人一嚇,腦子全亂了,滿腔都是對太後的怨恨,她為太後賣命這麼多年,結果換來這個下場,加上啞姑姑的前車之鑒,對太後派人殺她滅口這件事完全沒有懷疑。

而且當時救她的人是趙淑盈,趙淑盈和蘇姿晗是勁敵,何姑姑很難想到她們兩會串通一氣來設計她。

何姑姑雖然清醒明白了,但已經沒有回頭箭。

依據她對太後的了解,這次她出麵指證她不成,就算昨天派人殺她的不是她,以後太後也不會留她了。

而且剛才蘇姿晗那一句話,看似是安撫,實在是用她家人的生命安全威脅她。

都是些披著羊皮的狼啊!

何姑姑心一狠,隻能選擇繼續站在蘇姿晗一邊,“太後娘娘,你不要在這假慈悲,你的真麵目奴婢還不了解嗎?奴婢真是悔不當初,被‘忠誠’二字蒙蔽了心性,才昧著良心為您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皇後娘娘,你說了這麼多,我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陸貴妃一臉譏嘲,幫太後說話道:“太後娘娘到底與你們蘇家有多大的仇恨,至於要血洗你們蘇家?”

蘇姿晗沉%e5%90%9f片刻,意味深長,“這個,還是讓太後自己來回答更好。”

蘇恪曾經相信文燁是他的兒子,那太後與蘇恪的關係可以想象,作為現在的太後,先皇的女人,卻與彆的男人有一%e8%85%bf,想必太後也不想讓彆人知道吧?

這件事情關乎到文燁,甚至關乎到他的皇位,也關乎到整個文國,蘇姿晗不想說出來。

果然,太後臉迅速變得十分難看,因為被戳到了痛處,但仍是矢口否認,“空口無憑,隨你亂說。”

“是不是亂說,不是臣妾說了算。”蘇姿晗氣勢逼人,“敢問太後娘娘,您的眼睛眼睛是因何而瞎?”她說得輕描淡寫,“準確來說,應該問您的右眼是因何而瞎?”

太後嘴%e5%94%87顫唞發白,氣得說不出話,如果可以,她一定將蘇姿晗碎屍萬段。

“皇後!”文燁怒喝,她怎麼可以這樣?她一直都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她一直在騙他,她一直都在利用他,將他甩到團團轉,他怎麼可能讓她傷害他的母後?

蘇姿晗轉頭望向文燁,目光相撞,心中突然一陣抽痛,有那麼一片刻的因愧而生的緘默,但袖中手一握,“請皇上稍安勿躁,臣妾不過是想查明真相而已,倘若太後娘娘真是清白的,清者自清,臣妾不過多問幾句,也損不了她老人家的清譽。”

“皇上剛才也說了,一直想查清臣妾父%e4%ba%b2的死因,隻可惜梁大人一直未能查出個所以然,我爹慘死的事便成了一件懸案,今天當著眾位大臣的麵,臣妾若能將這件未解懸案的真相查出來,於國於民都是一件好事。”文燁欲張口斥責,蘇姿晗快語阻斷他的話,“莫不是事情真是太後所為,所以皇上才如此擔心?”

文燁拳頭緊握,維護太後道:“你作為後輩,怎可以下犯上?故意在母後的傷口上撒鹽?”

當時太後派薑女史在在牢中對她用刑,往她的傷口上灌鹽水的時候,難道就不會疼嗎?

蘇姿晗臉上掠過一抹悲傷,暫且退了一步,“看來這個問題太後不方便回答,臣妾也不好逼問。”但是隨後就話語一厲,“就讓證據來說話。”

她話說完,有一人大步而來,出現在眾人麵前,一身布衣,卻氣宇軒昂,一身正氣,“草民辛去非見過皇上。”

眾人麵麵相覷,“捕俠”辛去非的名字聽過的人可不少,如今辛去非都來了,莫非蘇家滅門一案真是太後做的?

“一介平民怎可隨意出入皇宮?”王鳶道。

辛去非亮出上次幫助文燁扳倒蘇恪後,離開皇宮之前文燁扔給他的令牌,“因為皇上賜了這塊令牌給草民,準許草民隨意出入皇宮。”

文燁默然苦笑,看來這塊令牌是賜錯了。

“草民請仵作給蘇恪的屍體進行開棺驗屍。”辛去非將令牌收回腰間,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這是驗屍結果,驗屍結果表明,蘇恪死前身中十一刀,背後一刀,其餘十刀傷口較淺,刀法淩亂,應是不懂武功的女子所為。”他故意頓了頓,“蘇恪死前雙眼被利器挖出,殘忍無道,根據草民多年的辦案經曆,凶手應該對蘇恪痛惡至極,殺他是為了泄恨。”

“捕俠”辛去非的辦案推斷能力,是令人信服的。

“鳶妃。”

“啊?”

聽著辛去非等人的陳述,王鳶聽得心裡發麻,麵對蘇姿晗突然叫喚,被嚇了一大跳。

“兩年前六月十日到二十五日這段期間,太後娘娘是不是聲稱抱病一直臥病在床,從來沒見過外人?”

“這個記不清楚了。”王鳶一想到太後可能會是那種殘忍變態的人,就慌得不得了,此刻反而覺得蘇姿晗可靠安全一些,也顧不上平日裡與蘇姿晗的恩恩怨怨,如實回答道:“我隻記得兩年前太後娘娘確實抱病修養過一段時間,連妃嬪們的請安都免了,那段時間我從未見過太後娘娘。”

這時候,嬪妃們之間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的聲音。

☆、第三十八章 勝算

“可有見過啞姑姑?”蘇姿晗發問。

王鳶仔細回想,“沒有。”

妃嬪們之間又掀起一陣小小的波動。

蘇姿晗觀察妃嬪們的情況,細聽她們的說話內容,勝算又多了一分,“家父當年遇害的日子是六月十七,太後娘娘卻在六月十日到二十五日之間抱病修養,從此,這段期間外人在宮中再也見不到她和啞姑姑的身影;父%e4%ba%b2遇害的地方是涼州,從皇宮到涼州一來一回大約要十四到十五天的時間,而太後在宮中避而不見外人的時間剛好是十五天;而在六月二十六日,啞姑姑就告老還鄉。”蘇姿晗灼灼目光又轉向高台上色變的太後,“這未免也太巧了些。”

“在兩年前的六月十日到二十五日這期間,太後娘娘根本就不在皇宮,她帶著啞姑姑一同出宮,殺了家父,然後就殺了唯一知道真相的啞姑姑滅口。”

啞姑姑激動地連連點頭,不停地發出“呃呃”的聲音,表示對蘇姿晗話的支持肯定。

何姑姑也道:“這點奴婢可以作證,當時太後娘娘確實不在宮中,由啞姑姑跟隨著不知道去了哪裡,奴婢隻是在宮中作掩護,不讓其他人發現太後其實不在皇宮。回來後,啞姑姑就不見了,太後娘娘曾命奴婢偷偷尋找啞姑姑的下落,說……”何姑姑故意裝作害怕不敢講的樣子,“說……說找到她後就把她處理掉。”

蘇姿晗等人一人一言,步步緊湊,將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太後。

一時之間,太後竟是無言以對。

“這樣聽上去還真是有模有樣,說得跟真的一般。”陸貴妃見狀,也是一陣寒栗,但就算真是太後做的又怎樣?宮中的人,有幾個的手會是乾淨的?她隻知道太後是她的依靠,此時一定要幫著太後,“不過,皇後娘娘,剛才說的不過是你的猜想,誰說兩年前六月十日到十五日之間太後娘娘沒在宮中?那一段期間,嬪妾就在宮中見過太後娘娘,當時太後娘娘臥病,連床都下不了,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還特地跑到宮外去殺人?”

“不可能!太後娘娘根本就不在宮中,貴妃娘娘是在說謊。”何姑姑著急道。

“陸貴妃說謊?”文燁威嚴怒斥,“那段時間朕也見過母後,你是不是也要說朕也是說謊?”

“奴婢不敢。”

“皇上和陸貴妃就是在說謊。”何姑姑被嚇破了膽,渾身哆嗦,不敢言語,蘇姿晗挺身公然與文燁對抗,“陸貴妃和皇上一個是太後娘娘的侄女,一個是太後娘娘的兒子,會選擇維護太後也是情理之中。”

“空口無憑,皇後娘娘憑什麼說是我們在說謊,而不是你們在說謊?”陸貴妃當即巧言反駁。

蘇姿晗張嘴,再次以退為進,“好,那麼本宮就要問陸貴妃一個問題,剛才你說太後病得連床都下不來,看來太後病得很是嚴重?”

“是。”

“那太後是得的什麼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風寒。”

“風寒就會下不了床嗎?”

陸貴妃眼睛左右一轉,“是。”

“看來還真是病得嚴重得很?”

蘇姿晗的話好像又回到了前麵,陸貴妃略作思索後回答,“是。”

“很嚴重?”

“是。”

“非常嚴重?”

“是。”

“特彆嚴重?”

“是。”

對蘇姿晗的白癡無聊發問,陸貴妃已經有些厭煩,可蘇姿晗的廢話發問還在繼續,不僅不停,蘇姿晗好像還越問越起勁,“連續十五天下不了床?”

“是。”

“你一直有照顧她?”

“是。”

“不覺辛苦?”

“是。”

……

“病情很嚴重?”

“是。”

“吃的藥很苦?”

“是。”

“一直治了十五天?”

“是。”

“請宮中的太醫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