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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e8%85%bf竟然感覺到了微微的刺痛和脹疼。

他的聲音都忍不住有些顫唞:“我……我的%e8%85%bf有感覺了!”

璿霄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手中的動作仍舊穩而有力。待全部查看完畢後,璿霄道:“最多能恢復到像常人一樣行走,但快跑和練武不行。”

這比燕焜昱預想得要好太多。

“當真?!”從璿霄說出這句話之後,燕焜昱就陷入既懷疑又欣喜的狀態,欣喜的是他的%e8%85%bf有救了,而懷疑……是因為璿霄太年輕了。

人想要在一個領域登峰造極本就艱難,他的劍術那般出神入化,定然下了不少苦工,那分給醫術的時間,又有多少呢?他真的如烏子虛所說的那樣劍醫雙絕嗎?

燕焜昱內心掙紮著,卻還是抵不過聽到消息時的欣喜,他問:“如何治?”

璿霄已經放開了他的%e8%85%bf,他將銀針收回盒中,語氣平淡無波:

“你日常擦%e8%85%bf的藥是有毒,首先需要排毒,其次斷掉的骨頭長歪了,需要斷骨重續。”

“我自然有方法治療你,隻是會很痛苦,我怕你熬不過去。”璿霄抬起眼看他,絲毫不關心他這短短的一句話會給被治療者帶來怎樣的噩夢,“排毒還好,治%e8%85%bf一旦開始,就不能中途退出。”

燕焜昱震驚:“我日常擦%e8%85%bf的藥有毒?!”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那些藥,因為那些藥都是他的母妃精心為他挑選的,即使他因為雙%e8%85%bf的原因無緣大位,但至少……

“藥裡的毒要不了你的命,隻是讓你一輩子都無法站起來罷了。”璿霄在桌邊提筆書寫,“隻要再用兩年,毒入骨髓,這雙%e8%85%bf就算是真正廢了,我也救不了。”

燕焜昱低聲:“璿霄先生……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我從不亂開玩笑。”璿霄將寫好字的紙遞給他,“這是你%e8%85%bf上的毒造成的情況,會造成這種情況的藥物以及混合方法我都寫給你了,你可以自己去查。”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仿佛並不擔憂燕焜昱會查出一個相反的結論。

燕焜昱接過那張紙,紙上的字跡映在他眼裡,卻進不了他的腦海中。

無數回憶在他腦海裡翻卷著,平時沒上心的細節隨著疑點一起湧出,撕扯著他理智的防線。

他突然驚覺,他太過相信璿霄了。可能是璿霄一開始的出場便震懾到了他,讓他潛意識裡就覺得他不會說假話,所以會順著他的說辭去思考。如果……如果不是呢?

燕國皇室骨子裡的多疑在他的身上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璿霄冷淡地說,“若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你的%e8%85%bf與我有何乾係?”

璿霄目光如冰似的落在他身上:“他對你赤誠,你可別叫他失望。”

從燕焜昱府邸中出來後,小白雲在祝淩腦海中小聲問:

【你不會真要認真輔佐他吧?】

剛剛璿霄說得那麼斬釘截鐵,讓它都跟著迷惑了,祝淩該不會是今天和燕焜昱見了一麵,覺得他可憐,然後決定輔佐他登位吧?

———雖然它也覺得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離譜得沒邊兒。

“怎麼可能啊?”祝淩笑了笑,“今天與他見麵後,讓我更加堅定了不當他下屬或謀臣的觀念。”

燕焜昱太多疑了。

他的信任來得很快,但隻需要一個不妥就會飛快消逝,可他的的懷疑卻是瘋長的野草,永遠不會止息。

優秀的主上當然可以多疑,但如果隻是因為懷疑就將人全盤否定而不結合具體情況去思考……那和昏庸的君主有什麼區別?

如果真入了他的麾下,時不時就得想辦法自證一番清白,那這升遷之路也走得太累了。

“我還是給他當了一個時不時出些‘好主意’的背後隊友吧。”祝淩說,“我現在得趕緊買點東西吃,下午好好休息一會兒,今天晚上有可能又睡不成了。”

小白雲疑惑:【為什麼啊?】

“隻要他查到那張紙上的東西是真的,他就會因為對璿霄的態度而後悔。”祝淩道,“所以他一定會來找烏子虛當說客。”

深夜———

燕焜昱還沒有入眠,此時他看著屬下呈上來的一份調查結果,遲遲沒有翻開。

他在猶豫,也在害怕。

他母妃宮中的人,對他的人基本沒有設防———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事,他絕不會懷疑到他母妃頭上,哪怕他的母妃要他將他的勢力都轉移到他好弟弟燕君信手中。

蠟燭又燒短了一截,打更的聲音也響過了一輪。

燕焜昱僵硬著手指,還是翻開了那封密函。看著看著,他臉上的神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鐵青的憤怒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愴失望。

他%e8%85%bf上的那種毒,就是出自他母妃的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的母妃為何要這麼做!就是為了斷絕他所有的希望,然後將他的好弟弟拱上皇位嗎?

他才是長子!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案幾上的東西被燕焜昱全數掀到地上,劈裡啪啦碎了一地。他的手抓著那封密函,臉上的神色猙獰得像惡鬼,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那雙殘%e8%85%bf上,眼中漸漸有了恨意———

為什麼!憑什麼!

就因為他再也無法站起來了嗎?!所以皇位要拱手讓人,權勢要拱手讓人,現在連他的健康,也要一併拱手讓人了嗎?!

憑什麼!他不服!

他就是要讓他的%e8%85%bf好起來!他就是要和燕君信爭一爭!他占著長子的身份,怎麼可能鬥不過燕君信這個四子!燕君信從他身上拿走的每一件東西,他都會要他加倍地奉還回來!

燕焜昱發洩完了脾氣後,人冷靜了不少,他坐直身體,對著門外吩咐:“進來。”

門被推開,低眉順眼的宮人魚貫而入,裝聾作啞似的收拾起來。

燕焜昱沒有休息,他們自然也是不敢休息的,不然就是失職。

在宮人們收拾好了準備退下時,燕焜昱隨時便指了個人問:“現在何時了?”

被他指到的宮人誠惶誠恐:“稟殿下,寅時了。”

“寅時……”燕焜昱沉%e5%90%9f著,他揮了揮手,“退下吧。”

那宮人如釋重負地離開了。

燕焜昱的手指不急不緩地敲著桌麵,好一會兒後,他似是下定了決心,對著黑暗的角落吩咐道:“備馬車,去應天書院。”

……

【祝淩!祝淩!!起床!快起床!!!】

祝淩睡得正香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響起小白雲炸毛似的聲音。

祝淩:“……?”

她條件反射地去看了一下係統裡顯示的時間———

【4:05】

“怎麼了?”

按小白雲喜歡睡懶覺的性格,除非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不然絕對不會這麼早喊她起來。

小白雲有氣無力地攤成一張雲餅:【……你看係統地圖。】

階段任務『貴極人臣』開啟後,在係統地圖上,玩家所選擇的輔佐物件都會被賦予特殊金色標識,如果特殊金色標識的主人主動來找玩家的話,係統就會被喚醒,進而提醒玩家要做好準備。

小白雲就是這樣被檢察係統吵醒的。

【現在淩晨四點!】小白雲咬牙切齒,【就是好友也不能這個時間點上門吧!更別說你還對外還宣稱是個病人了!】

它特別特別生氣:【你都已經通宵四天了!他憑什麼過來打擾你休息?!】

祝淩哭笑不得地安撫著已經炸毛的係統小白雲。

“我們白天不就說了嗎?他有可能晚上會來找我。”祝淩歎了一口氣,“這個自私的行為,也在我的預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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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互相演戲

◎兩個影帝互相裝。◎

深秋的夜晚,天亮得一天比一天遲,燕焜昱低調地坐著馬車到達應天書院時,天仍然沒有一點亮起來的跡象。

燕焜昱下了車,已經有人等候在了車邊:“東西買了嗎?”

“稟告殿下,您剛剛吩咐的東西已經買齊了。”回話的人似乎是剛到不久,語氣裡還有點喘熄,他的雙手恭恭敬敬地捧著一個食盒,遞向燕焜昱的方向。

燕焜昱打開了食盒,雙層的食盒裡,下層放著一小壺酒、兩碟佐酒的小菜,上層放著一盅熬好的濃稠米粥與一碟清淡易克化的糕點。

燕焜昱滿意地點點頭,他接過食盒,擱在%e8%85%bf上:“走吧。”

特意包了布帛的輪椅在地麵上滑出的聲音並不大,燕焜昱由人推著穿過抄手遊廊,他已經提前調查過了,應天書院的學子們本是兩人住一小院,但秋獮結束後,鄭致遠便返回了鄭家,此處小院裡,如今隻住著烏子虛一人。

他行到了垂花門裡,出乎他意料的是,屬於烏子虛的那間屋舍隱約透出些許光亮,顯然這個時辰,這間屋舍的主人還沒有睡下。

燕焜昱著人將他的輪椅推到近前,抬手叩了叩門。

過了一會兒,那扇門便從裡麵被打開,他看到了一張清雅絕倫的臉,即使臉上帶著些病容,也依舊不折損半點風姿。

“倒是我來的巧了。”燕焜昱笑道,“子虛亦未寢。”

祝淩打開門就聽到這句話,腦海裡一瞬間幻視到曾經背過的課文“懷民亦未寢,相與步於中庭”上。

她道:“見過大皇子殿下。”

“子虛何必同我這般客氣。”燕焜昱道,“這段時間來打擾,本就是我的不是。”

祝淩:“……”

她攏在袖子裡的手捏成了拳頭。

你還知道你淩晨四點跑過來的行為有毛病是吧!

祝淩內心一片翻江倒海,但她麵上卻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

“殿下不必抱歉,既然此時尋來,想必定有要事,我又怎會怪罪殿下深夜而至?”

祝淩讓開了位置,笑得溫和:“更深露重,殿下還是進來說話吧。”

燕焜昱對著她笑了笑,極其不好意思的模樣,他偏過頭去對著身後吩咐道:“你且退到垂花門外,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過來。”

那人循令離開後,祝淩領著燕焜昱進了正廳———小院的屋舍本就不算太大,正廳就是她的書房。

燕焜昱自己推著輪椅到了案幾邊,他將食盒放在桌上:“子虛的好友昨日為我看診過了……告訴了我一些……讓我難以接受的消息。”

他低聲道:“我從沒想過我的母妃會對我下手,所以對璿霄先生的態度上便不小心表現出來了一些。”

“事後我輾轉難安,直到現在都沒有睡意。”他歎了一口氣,“先生大度,是我枉做小人。我本想立刻與先生致歉,可卻不知先生住在何地,又要如何聯繫,於是我便想到了你。”

燕焜昱抬起頭來看著祝淩:“本來你大病未愈我不應打擾,可我又想著你三四日未曾出門,我也不知你情況……我越想越焦灼,於是頭腦一熱,便早早來了……”

他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