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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當初阮琨碧是怎麼像洋蔥一樣,被皇帝一層一層的剝了皮。

她抿起嘴%e5%94%87,氣鼓鼓的道:“你少亂想,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皇帝卻仔細的打量她神色,彆有所指的笑道:“本來我也不是很確定,現在看你神色,倒是真的有了幾分把握。”

說完,皇帝又定定的看她片刻,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終於轉身,打算離去了。

阮琨寧被他幾句話說的幾乎要炸毛,可是再一想,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她才不信皇帝這般輕易就能猜到吃豆腐的意思呢。

她哼了一聲,給自己打氣一般,道:“兵不厭詐,我才不信你。”

皇帝還沒有走遠,自然是聽到了她的話,轉過身來向她一笑,想了想,忽的重新走到了門前,停在了一個距離阮琨寧極近的地方。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阮琨寧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強打著精神道:“你少虛張聲勢,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皇帝卻忽的湊近了她,近到他們能夠感覺到彼此的氣息,近到他一低頭就能%e5%90%bb上她的%e5%94%87,他柔聲道:“傻姑娘,明明是你在虛張聲勢,”他的%e5%94%87移到了阮琨寧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眼看著阮琨寧一哆嗦,他這才笑道:“阿阮的豆腐,真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  阿阮: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豆腐! 嗯,過幾章之後我要刷一個修羅場,真是忍不住熱血沸騰啊2333

第199章 調?戲

大概是擔心阮琨寧真的惱了, 這幾日下來,皇帝連續的叫人送了好些東西過去。

送過去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劣等貨,相反的, 那些全都是宮廷中品質極佳的物件, 也有前代皇朝遺留下來的珍寶,還順帶著給她送了幾個廚子過去。

皇帝的確是用了心的,哪一件阮琨寧都喜歡。

可她喜歡是一件事,她生氣又是另一件事了。

在那幾天裡, 阮琨寧很好的展現了自己的傲嬌本質, 無論皇帝派人來送什麼, 她都是保持著那種——我接受你的示好, 但是不接受你的致歉的態度。

她這一次真的是被皇帝嚇得不輕,也氣的不輕, 順帶著還大大的丟了臉,才不要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呢。

她甚至決定好了,以後要是皇帝過來看她的話一律都閉門不見, 叫他好好吃一口閉門羹才好。

吃豆腐, 吃豆腐, 吃什麼豆腐, 哼!

阮琨寧想的倒是很好, 可是這計劃的可操作性與操作條件卻完全沒辦法滿足。

畢竟皇帝又不是街頭上的無業遊民整日裡無所事事,他向來都是公事繁忙的,隻恨自己不能像八腳蜘蛛一樣生許多隻手腳來忙朝政,那一日能抽出功夫來看她, 本就已經是極為難得了,是以這幾日除去叫人送東西過去,倒是也沒什麼功夫跑過去看她。

另一邊兒呢,因著韋明玄的緣故,宮裡頭的皇後已經開始靜心修養,素日裡自然是極少見人的,阮琨寧也不必每日去請安,至於其他的宮妃,論身份又不夠格叫她去請安,如此一來,阮琨寧也落了個自在。

更加叫她感覺到慶幸的是,皇帝的消息封鎖工作做的還不錯,至少她本人沒聽說過什麼關於那一晚的八卦逸事,真是太好了。

饒是皇帝辦事如此給力,並且賄賂性的送了阮琨寧那麼多之前東西,可是實際上,她還是不爽了很久,連著好幾天都悶悶的不高興,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

就這麼過了幾天,饒是彆人不說什麼,阮琨寧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即將爆炸的負能量體,好在她有萬人迷特質,不然一定會收獲到無數的仇恨值。

這幾日的天氣還不錯,阮琨寧閒來無事的時候,也喜歡出去逛一逛。

正是冬日時候,萬物凋零的季節,外麵其實也沒什麼好逛的景色,除去幾株蒼翠依舊的青鬆,便見不到什麼彆的色彩了。

可這裡畢竟是皇宮,哪怕是隻有建築,也是一番恢弘景象,她四下裡打量周遭的格局,邊走邊看,倒是有些意思。

那一日天氣放晴,她出去的便早一些,又不是那些身處閨中走幾步就要歇息一會兒的嬌嬌女,走的自然也是遠了些,帶著幾個宮人,一直逛到了與前朝交界的宣德殿前,居然還在那裡遇見了一個熟人。

許久不見的錦衣衛指揮使顧如欽。

阮琨寧微微怔了一下,想了想宮中的格局才有些明悟——這裡臨近宣室殿,顧如欽大概是剛剛見過皇帝出來。

真的說起來,她見過顧如欽的次數也不算少,可是真正見他穿官服,這還是第一次。

鸞帶大紅蟒衣飛魚服,本就是極為明亮的色澤,若是換了隨便找一個男子來穿,多半壓不住大紅的豔麗,反倒是極容易變成一種不倫不類的油頭粉麵。

可是這樣豔麗如血的色彩落在顧如欽身上,同他腰間的那條玄色腰帶交織在一起,卻硬生生的彰顯出了一種冷酷的肅殺之氣,精乾且悍勇,同他手裡的那一柄黑鞘長刀一般,帶著難以言表的冷銳犀利。

在這裡見到阮琨寧,顧如欽似乎也有些吃驚,麵上微微顯露出一點訝然之色,卻還是恭敬的走過來向她行了禮。

大概是因為阮琨寧知道的那身飛魚服的名聲委實是不怎麼好,以及她腦海裡麵對於顧如欽的記憶也不是十分美好,搞得她現在見到顧如欽就有點打怵,可是人家都這麼禮貌的過了問了一聲,她也不好太過於冷淡,便開口說了一句廢話:“顧大人,這是要出宮去嗎?”

顧如欽麵色沉靜的像是一側宮殿屋頂上的黑瓦,凝滯中帶著厚重的沉穩,他點點頭,道:“是。”

他有點吝嗇的說完這一個字,便沉默的站在一側不再開口了,可是看他動作,也不見有想要離去的意思,隻是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的在阮琨寧臉上遊動。

這個人好像有一種能把話題聊死的本事,阮琨寧在心底想。

阮琨寧跟他本來也不是太熟,剛才也隻是礙於情麵隨口問一句罷了,眼下他不再說話,她自己也沒什麼想要說的,能說什麼呢?宮裡頭新做的胭脂不錯,顧大人看看可還喜歡嗎?還是問一問他,顧大人這個月送了幾個人進北鎮撫司的詔獄?

可是顧如欽人還站在這裡,兩個人之間也算是有那麼一丁點矯情,她就這麼直接走了,好像也有點不太好。

阮琨寧是很能說話的,可是那得對著熟悉的人才行,現下對著顧如欽,反倒是啞巴一般說不出什麼來,她拿帕子掩口,輕輕的咳了一聲,等著顧如欽自己主動離去。

可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見顧如欽有什麼動作,隻是靜靜的盯著她看,似乎她臉上刻著九陰真經武穆遺書要仔細看了又看一般,不發一言。

阮琨寧本就不是什麼溫柔性子,這幾日心情也不是十分好,就是皇帝也沒少在這上頭吃虧,更不必說彆人了。

她以為顧如欽見自己不說話,很快就會識趣兒的離開,卻不想等了又等,他卻毫無動作,而是靜止一般,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身上,直刮得自己臉皮疼。

阮琨寧有點不耐煩了。

她這幾日本就有點心浮氣躁,見顧如欽如此更是不快,眉梢擰起了一個疙瘩,沒好氣的道:“顧大人到底看夠了沒有,怎的還不走,這樣盯著本殿下看,可是沒見過美人嗎?”

顧如欽眼底流露出一點笑意,柔和了他近乎冷峻的輪廓,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微笑道:“美人是見過的,隻是沒見過殿下這般出眾的美人。”

他這樣看起來剛正不屈的人,居然還隱晦的拍了自己一句馬%e5%b1%81。

阮琨寧心裡頭舒服了點,看顧如欽的時候也覺得順眼了些,不像是方才一般的紮眼了,她哼了一聲,依舊是沒好氣的道:“那顧大人現下看完了沒有,好看嗎?”◆思◆兔◆網◆

顧如欽眼底的一絲笑意終於從眼底被牽到了麵上,他看著阮琨寧嬌妍麵容上的嬌蠻不滿,柔聲回答道:“就是因為好看,這才看不夠。”

阮琨寧本來以為那種冷峻的男人都是不擅長口%e8%88%8c的,卻沒想到還有例外,她反映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味兒,瞪著顧如欽,有點惱羞成怒的道:“喂!你是在調?戲本殿下嗎?”

顧如欽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道:“臣沒有。”

阮琨寧指了指自己腳下的青磚地麵,道:“你知道這是哪兒嗎?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敢在宮中對本殿下無禮,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過嗎?”

顧如欽看似極上道,然而實際上極為不上道的道:“臣萬死。”

阮琨寧有點真惱了:“喂,你一定是故意的吧顧如欽!”

顧如欽恭敬的一低頭,將他的敬意展露無遺,道:“臣不敢。”

阮琨寧覺得自己心底的小火苗蹭的一下子鼓的老高,她大聲道:“少裝模作樣,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顧如欽一板一眼且無辜的看著她,道:“臣惶恐。”

阮琨寧從沒有在口齒上被人噎成這個樣子,便是麵對皇帝也沒有這樣憋屈過,她惱道:“臣臣臣,誰要聽你說這些官樣文章!你給我規規矩矩的說人話!還有,不準三個字三個字的說!”

顧如欽似乎沒看見她眼底的火花,繼續道:“臣失儀。”

阮琨寧還是第一次知道那些被自己懟的說不出話的人到底是什麼滋味,她現在不想開口,隻想找一個地方靜靜的冒煙。

頓了又頓,她才一字一字的道:“難道,你就沒有彆的話要說嗎?”

“有的,”顧如欽眼睫極緩慢的眨了眨,他麵上的真摯神情不似作偽,聲音中也帶著毫不掩飾的關切,道:“不過些許時日不曾見,殿下竟消減了好些,臉色也不是太好,”他抬頭看了看天,道:“這幾日雖說天氣尚好,卻還是有些涼,您不該出來的。”

“哦,我明白了,”阮琨寧被他一副同自己很熟的樣子說的話氣笑了,深感自己遇上了%e9%b8%a1同鴨講的事情,她笑了笑,抬起頭看顧如欽,道:“你這還是在調?戲本殿下,隻是換了一個調?戲的方式,是嗎?”

顧如欽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溫聲道:“永桑宮離這裡不算近,走路也要有近小半個時辰,日頭已經開始西沉,眼見著就要起風,殿下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完,便朝她再一施禮,也不等她回應,便自顧自轉身離去。

阮琨寧莫名其妙的遭受了一通調?戲,又莫名其妙的看見他走了,隻覺得自己滿心的莫名其妙簡直是要湧出來了,她叉著腰道:“站住!誰叫你走了,懂不懂規矩!”

顧如欽還沒有走遠,顯然也聽到了她的話,因為他又回來了。

他身材高大,肩膀很寬,提著刀過來的時候給人造成的威懾十分足,阮琨寧忽的有些後悔——乾嘛非要爭一時之氣,叫他回來。

顧如欽重新走到她麵前,淡淡的問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