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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怎麼隻肯聽一半?你道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隻可恨,你偏偏不理會我一片心,委實是叫人心冷。”

他的相貌生的溫柔俊美,低聲伏在人耳邊說情話的時候好像有羽毛在心頭輕輕地撥弄,叫人心癢難耐,眼睛線條十分柔和,垂下眼看人的時候,好像整個世界在他眼睛裡頭都比不過你一個人一樣,騙老司機都騙的了,更何況是阮琨碧這種初出茅廬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呢。

二皇子隻說了幾句話,她的臉便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又有點羞澀又有點氣惱,手上用力去推他,卻沒有推開,隻氣惱道:“說得好聽,誰知道是不是在拿話哄我?你隻想知道哪些我說的事情,都已經好久沒有陪我出去玩過了!”

“怎麼又發脾氣了?”二皇子還是笑%e5%90%9f%e5%90%9f的模樣,低聲道:“我那一樁哪一件事情不是為了你?你本就同永寧侯府鬨得不歡而散,朕上門去,豈不是平白的被人羞辱?我自己尚且不忍心說你半句,如何忍心叫彆人去折辱你呢?”

略微一停頓,二皇子又道:“至於這一陣子不理會你,你就更加是冤枉我了,你跟許端的婚事,眼看著就差著幾個月了,我既深愛你,又如何能眼見著你嫁給他?你且放心等等吧,最多再過一個月,他必定上門退%e4%ba%b2,你豈不就是自由身麼?”

阮琨碧本也不是什麼心思深沉之輩,二皇子三言兩語便打消了她心中的疑慮。

她與許端的婚事,一直以來便是懸在他心口上的一柄利劍,眼見著這柄劍馬上就要消失了,她心中委實是有歡喜又激動,再看二皇子溫和俊美的麵容,心中更覺得愧疚,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彆扭,狠狠甩開他,質問道:“我既馬上便是自由身,你也應該給我一個交代才是,我可不要一頂小轎子抬進你的王府裡頭去,我要光明正大的嫁給你,你的二皇子妃,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一個交代?”

二皇子壓下滿心的厭煩,麵上換了一副憂慮不舍的麵容:“阿玳她到底也是我的發妻,又為我生下了兩個孩子,你要我將她如何呢?”

“那又如何?”阮琨碧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左右你又不喜歡她,多她一個少她一個又有什麼打緊的,你娶她不過是礙著她的家族勢力罷了,再者,後院裡頭,叫人沒了的手段還少嗎?”

二皇子柔情的看了看她,終於低頭%e4%ba%b2了%e4%ba%b2她的臉頰:“我都依你就是了,誰叫我偏偏最喜歡你呢。”

阮琨碧見他終於肯鬆口了,心頭便是一喜,也順勢摟住了他的腰身。

她才不要庸庸碌碌的當一個小官之女呢,她既然穿越了一回,那就一定不會辜負這樣的機緣,當然要站在最高處俯瞰世人才是,二皇子妃隻是一個開始,她要的,是母儀天下的那個位置!

第135章 所謂風骨

阮琨碧到底還是被二皇子說服了, 沒有去永寧侯府送那張給阮琨寧的帖子。

畢竟在她看來,永寧侯府以及阮琨寧這個障礙,隻要她想, 隨時都是可以收拾的, 沒必要叫自己與二皇子鬨得不高興。

她的目光全然都落在了自己手頭上的那一份請柬上,似乎那是她未來的希望一般。

這份請柬的主人名叫賀文昶,與被二皇子邀請的其他人相比較,他的出身並不是很好, 家中更是父母雙亡, 無依無靠。

可是英雄不問出身, 隻要有能力就好, 彆的不言,他的文章策論寫的卻是極好, 才華更是出眾。

阮琨碧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才發現,有些人明明不是穿越來的,卻也可以寫出後世自己知曉的那些名作名篇, 而事實證明, 這些人往往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而這個賀文昶之所以會引起阮琨碧的注意來, 就是因為他寫的一篇策論——《明國論》, 那文章並不是什麼花團錦繡之文, 可裡頭的東西卻真正正正是針砭時弊,一針見血,也就是吃了他家世微薄的苦頭,所以才隻是小範圍的傳播, 並沒有引起大規模的關注。

彆的人不知道那篇文章,可阮琨碧卻是知道的,後世也曾經有一個人寫出了這一篇文章,也是出身微寒,可是那個人硬是咬著牙通過科舉慢慢地爬到了權利的頂峰,甚至於把持朝政將近二十年。

這個賀文昶是不是會有這個能力還待定,可是在阮琨碧看來,至少他出人頭地是如何也避免不了的,拉關係這種事情,等到人家功成名就再巴巴的過去可就是晚了,畢竟從來都是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

隻要自己在這個賀文昶還沒有飛黃騰達之前提攜他一把,他將來出人頭地了,一定會知曉知恩圖報的,如此看來,自己隻需要去示好一二,就可以得到一個未來能臣的感恩戴德,這筆買賣簡直不能夠再劃算了。

再者,阮琨碧也不打算在二皇子一根繩子上頭吊死,誰曉得將來二皇子得到能不能當上皇帝呢,萬一沒有當上的話,自己總要另謀一條出路才是,這個賀文昶據說年紀尚輕,相貌也出色,未嘗不是一個好的備胎。

她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過分之處,那些穿越過來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身邊有好幾個男人的,自己也找幾個又有什麼過分的?

賀文昶住的地方並不是好地兒,離阮琨碧所居住的富人區差著很久的車程,在馬車上顛簸了近乎半個時辰,才總算是趕到了他的住處。

阮琨碧取了帕子掩住口,一邊的丫鬟伸手過來攙住她,有些嫌棄的看了看麵前的低矮房子,這才叫跟著的車夫去叫門。

賀文昶是個年紀大概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相貌不像是尋常書生的文弱,反倒是有幾分英武清正之氣,倒是叫阮琨碧對於這個地方的反感之意淺淡了幾分。

她麵上微微的帶了一點笑,道:“二皇子早就聽聞賀公子大才,”阮琨碧伸手,身後的丫鬟會意,將那張請柬放到了她的手上,她順手遞給賀文昶:“幾日後有一場賞梅宴,還請賀公子務必前往。”

賀文昶靜靜地打量著麵前的女子,她穿了一身芙蓉錦的衣裙,朱釵泠然,顯然是官家貴女,明明眼角眉梢全然是對於此地的嫌棄,麵上卻還是勉力做出不在意的樣子。

說出口的話也是謙和的,偏偏一隻手隨意的把那張請柬遞到自己麵前,姿態卻是不能再輕慢幾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客棧裡頭,一位貴人打賞了小二幾個大錢呢。

他的確出身微賤,可這並不代表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輕賤,都是頂天立地做人的,彆人憑什麼輕賤自己?

他自幼父母早亡,留下的積蓄又十分的少,為了維持生計,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白眼與冷嘲熱諷,隻是眼下的這一點,又不清楚對方的來路,他自然不會表露出自己不滿,所以他也隻是麵上感激的笑了笑:“有幸收到二殿下的請柬,是我的運氣,文昶在此,先謝過這位姑娘了。”

阮琨碧見他上道,心裡頭也有了幾分滿意:“日頭還早,賀公子何妨請我入內一敘?”

賀文昶自然是沒什麼不可以的,反正他家徒四壁,最值錢的反而是他一個腦子,不值得彆人去惦記自己什麼,至於眼前的女人跟自己共處一室會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都不怕,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

阮琨碧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簡陋的屋子了,那裡頭空蕩蕩的,隻有幾個簡陋的木質家具。

賀文昶自一側的桌案上取了兩隻茶碗過來為她斟了茶,阮琨碧斜了斜那隻製式粗糙的茶碗,便失去了飲茶的心思,隻禮貌性的略微碰了碰,便隱晦的用帕子擦了擦手,再沒有動過半分。

賀文昶似乎沒有看到一般,問道:“還不知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阮琨碧很想像之前的阮琨碧一樣,說自己是永寧侯府的嫡出三姑娘,可是想了想已經分家,到底還是作罷了,三老爺那個低微的小官,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如此一來,對於說這個的賀文昶便隱隱的有了幾分不滿——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會說話!

她頓了頓,才道:“我姓阮。”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她話已出口,賀文昶的眸光便隨之抖了抖。

金陵姓阮的人家不算少,可是做官的,大概就隻有永寧侯府一係了,他不易察覺的打量了一下阮琨碧,便大致上猜出了阮琨碧的身份,麵上的笑意便淺淡了幾分。

阮琨碧倒是沒有察覺到這些,而是笑了笑,道:“賀公子大才,何以竟屈居在此等陋室?”

她從自己的衣袖裡抽出幾張銀票,手指按住,輕輕地推到了賀文昶麵前:“我對於賀公子的那篇《明國論》極為感觸,有如此大才,必定是龍遊淺水,有朝一日,必定會騰空才是,小女子不才,卻也想要為賀公子獻上一點微薄之力,還請務必笑納才是。”

賀文昶抬手,重新將那幾張銀票推了回去:“無功不受祿,我既然並沒有幫過姑娘什麼,那自然也不會厚顏去拿姑娘的東西,既然如此,還是請姑娘收回吧。”

阮琨碧臉上的笑意微微的有些僵硬,但還是被她硬生生的調節了回去——這麼不識抬舉,怪不得現在還是住在這樣的破地方呢!

她想了想,倒是有些釋然了,索性直言:“二皇子有意,想請賀公子到府上去做一幕僚,不知賀公子意下如何?”

“小民謝過二皇子殿下的好意,隻是,”他淡淡的道:“我還是想著明年參加科舉,搏一個出身才好,隻怕要平白辜負了,還請勿怪。”

阮琨碧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自己把話都說到了這裡,居然還是不肯表態,真是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不成!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細長白皙的手指,道:“賀公子既然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隻是,我曾經聽說,賀公子的腦袋轉的快,倒是有一點事要問一問賀公子的意見才是。”

賀文昶道:“姑娘請講。”

“我隻說了自己姓阮,你想必也是能猜得出我身份的,”阮琨碧緊緊地盯著他,試探著道:“我若是,想要得到家中爵位,賀公子可有什麼辦法嗎?”

賀文昶忽的一笑,道:“若是我所言不錯,阮姑娘進門的時候,說的是為了我那篇《明國論》而來?”

阮琨碧不明白他為什麼提起這一遭,卻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便點點頭,道:“不錯,那篇策論極合我心意,一見如故之下,才會特意來拜訪賀公子。”

“是嗎?”賀文昶淡淡的道:“阮姑娘可能有所不知,當初我初至金陵,舉目無%e4%ba%b2,往各家的府裡頭都遞過帖子卻倒是杳無音信,這才試著寫了策論送到了永寧侯府去,想著哪怕有一絲希望也是好的。”

阮琨碧眉梢突然一動,目光也銳利了起來:“所以呢,你想說些什麼?”

賀文昶見她如此,反倒是覺得舒坦了幾分:“姑娘有所不知,那時候我身上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