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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麵桃花笑春風 自溪 4443 字 2個月前

平重嫡,嫡子應繼承而未繼承的庇蔭,便是擱置也不能由庶子承蔭,不知這點父%e4%ba%b2要如何解決?”

陸汝風聽陸硯說他對陸五郎承蔭無意見,像是立刻輕鬆了不少,笑道:“此事好解決,隻要你母%e4%ba%b2將五郎記在名下,族譜更改便也算是嫡子了。”

陸硯看著自己父%e4%ba%b2,將目光從滿身興奮的陸汝風身上轉開,一時之間竟然對他的想法感到幾分可笑。餘光中,看到長寧一臉詫異的瞪大眼睛看著陸汝風,那副不知要如何表述的表情,讓他突然輕笑起來。

長寧聽到笑聲,轉頭看向他,又看了看陸汝風,小嘴張了又合,合了有張,最後隻能端起一旁的茶碗,低下頭裝啞巴。

秦氏不比這兩個小輩有話難說,當即就冷笑起來:“公爺說的輕鬆,記在我名下?先不說我有硯郎這個嫡子在,為何要記下一個妾室的兒子,便是就算我記下,這京中誰不知道你定國公幾個嫡子麼?也不怕說出去被人笑話!”

陸汝風語氣也有些急了:“這不是都是為了讓五郎承蔭麼,他隻比硯兒小一歲,可如今一直未能說成%e4%ba%b2事……你也不管,我這般還不是為了讓他早些成家?再說了,你名下多一個兒郎不好嗎?便是五郎將來出息了也定會孝敬你的……”

“呸!”秦氏終於忍不住怒了,一揮手將麵前的茶盞掃到了地上,等著陸汝風道:“我不管?你說這話良心莫不是讓狗吃了?硯郎前去北地那一年,我便張羅為他娶妻,是他說要專心科舉,待取得功名之後再說成家之事,當時你也允了,如今他不願科舉了,你便嫌我不給他說%e4%ba%b2?莫說五郎,四郎還隻比硯郎小了兩月呢,你可曾管過他的功名、成%e4%ba%b2之事?公爺自己偏心,莫要牽累我,我便是不認他陸五郎,他將來也得規規矩矩喊我一聲娘!”

長寧從未見過這等陣勢,先是被秦氏拂落的茶杯嚇了一跳,隨後便有些怔然的向開口勸一勸,但很快便意識到長輩們的爭執豈是她一個晚輩可以言說的,隻能瞪大眼睛看著秦氏與定國公兩人,可又覺得這般不太好,飛快的垂下了眼眸,隻覺得坐立難安。

感受到她無措的情緒,陸硯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母%e4%ba%b2請息怒,父%e4%ba%b2請聽孩兒一言,你剛剛所說並非不可行……”

秦氏猛地轉頭看向兒子,剛要出聲嗬斥,就聽到陸硯繼續冷冷淡淡道:“隻不過公府兒郎承蔭,禮部是要報給聖上知曉的,到時若是父%e4%ba%b2不怕因此降爵的話,剛剛那般行事並無不可。”

“什麼?降爵?”陸汝風表情愣怔的看向兒子,半響後才不解的喃喃道:“為何?”

陸硯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隻是簡簡單單的說道:“因為聖上是嫡子,還因為……晉王曾經想做嫡子。”

陸汝風隻覺得仿佛被一道霹雷劈中,久久不能回神。

陸硯說完之後,便起身向父母行禮道:“輕重結果孩兒都已說清楚,承蔭對於孩兒來講確實是無用,但能提出這般想法的人,還請父%e4%ba%b2、母%e4%ba%b2好好查一查他背後是何居心。”

一直走出秦氏正堂好久,長寧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轉頭看著陸硯道:“阿翁今日怎麼會這般糊塗?”

陸硯看著她,輕飄飄道:“父%e4%ba%b2哪日不糊塗?”

長寧一噎,腳步就頓在了原地。陸硯看著她愣怔的樣子,微微一笑,伸手牽起她想著清潭院走去,道:“阿桐好似對父%e4%ba%b2印象不錯。”

“嗯,阿翁對我很慈和。”長寧點著小腦袋道:“除去他偏愛妾室這一點不談,阿翁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陸硯不置可否的勾了勾%e5%94%87,將她拉近自己:“子不言父,阿桐這般,還想讓我說什麼?”

長寧微微撅了噘嘴,突然閃身攔在他身前好奇道:“你剛剛告退時說的那句話,是不是意有所指呀?”

陸硯不搭話,隻是靜靜含笑看著她。長寧一直都覺得他長得極為好看,便是看上許久也不會膩的那種好看。冬日的陽光十分明亮,天空都好似比其他三季要白亮許多,北風吹過,他卻依然如翠柏一樣挺立自己麵前,氣質軒昂英武,俊美溫潤的麵容在陽光下帶著光芒,長眉入鬢,目如朗星,看向自己時閃爍著細碎的柔光,竟然讓她一時之間險些停止了呼吸。

看著眼前的呆呆看著自己的娘子,陸硯心情一片大好,%e5%94%87角的笑意漸漸溢滿全臉,笑的讓人有些目眩。

“阿桐可看夠了?”

溫熱的氣息突然撲著長寧的耳廓,讓她猛然回神,看著自己略微仰頭便能觸到的臉龐,長寧目光躲閃了幾下,深吸一口氣道:“我才沒有看你呢……隻是你背後的天空很澄清,一時看迷了罷了。”

陸硯配合著她的話扭頭看看身後,輕笑道:“沒有看我?我知阿桐一直在欣賞天空,不如我陪阿桐在此多看一會兒可好?”

聲音明明很溫和體貼,可長寧卻依然聽出了幾絲打趣,嘟了嘟嘴道:“不必了,看夠了!”

陸硯%e5%94%87角掛著笑,伸手拉著欲向前走的長寧,與她慢慢緩行。

兩人雙手相牽你,陸硯溫熱的手掌將長寧的小手暖的熱烘烘的,好像這個寒風刺骨的冬日也不怎麼冷了。

見他無話,長寧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我剛剛問你的,你還沒答我呢。”

陸硯側目看向她,見她鼻尖被吹的通紅,將她的小手包裹的更加嚴實,淡淡道:“應該是五郎的生母向父%e4%ba%b2提出的罷。”

“五郎的生母?”長寧微微歪了下頭,喃喃道:“那不就是三娘子的生母,芳娘子麼?父%e4%ba%b2好似一直很寵愛她……”這般想著,長寧便替秦氏不甘起來,小嘴也不高興的高高撅起。

陸硯伸手捏了捏她撅起的%e5%94%87瓣,淺笑道:“阿桐可是在替母%e4%ba%b2氣惱?”

長寧微微撇了下嘴,睨了他一眼,涼涼道:“你們這些兒郎哪知道當人娘子的心……定是天天都想著齊人之福罷了。”

“阿桐話裡的兒郎,可包括為夫?”陸硯轉身看向她,目光幽然沉靜。

像是寒星一般的眸光落在長寧身上,讓她微微有些躲閃,隻能輕聲悶悶道:“難道你不是兒郎麼?”

下巴被一根手指勾起,迎上他微微眯著的眼睛,長寧心裡忍不住抖索了一下,接著便看到他輕輕勾起的%e5%94%87角:“我是否是兒郎,娘子難道還想在%e4%ba%b2身驗一驗麼?”

長寧的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拍下他勾著自己下巴的手指,憤然道:“君子當如青竹,夫君怎麼可說這般話!”

陸硯見她這幅又急又羞的模樣,%e5%94%87角笑意越發濃厚,雙手背後而立,修長的身子如玉樹一般,目光柔和的看著長寧:“君子如竹,風過不折,雨過不汙……”

長寧怔怔的看著他一點一點彎腰靠近自己,用隻能兩人才能聽到的話語在她耳邊低聲道:“經風雨而不折,入泥濘而不汙……阿桐覺得為夫難道沒有做到麼?”

長寧眼神茫然的看著陸硯,看到他意有所指的目光時,瞬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登時張大眼睛看著對方,簡直不敢相信這番話居然是他說出來的!

麵前的男人依然微微笑著看她,笑容朗朗如秋月,聲音雅靜如竹弦,可是說出來的話怎麼……怎麼這般的葷!

☆、七十六章

阿珍與引蘭看著滿臉通紅的六娘子一甩簾子進了內室,而三郎君則依然是以往那副神色淺淡的模樣, 不由相互好奇的對看了一眼, 連忙跟了進去。

阿珍將一杯熱茶放到長寧手邊, 見她趴著榻幾上,埋著頭,忍不住擔心道:“六娘子可是受了風?看起來好像有些發熱……”

“沒有!”長寧將滾燙的臉蛋貼在冰涼的榻幾上, 甕聲甕氣道:“你們都出去!”=思=兔=在=線=閱=讀=

阿珍見她這般模樣,心裡擔心, 還想再勸兩句請大夫來瞧瞧的話,卻見陸硯掀起簾子站在門口, 連忙轉身向他屈膝行禮:“三郎君……”

長寧聞言,肩膀微微抖了一下,陸硯眉眼中笑意更濃, 擺手讓阿珍退下,緩緩走到長寧身邊坐下, 道:“在阿桐心中是不是覺得為夫也是那願意享儘齊人之福的兒郎?”

隨著他的靠近, 長寧隻覺得臉上剛剛消散的熱氣再次升騰, 氣咻咻的從榻幾上直起身子看向陸硯, 一雙杏眸怒瞪著麵前一派君子之風的男人, 道:“便憑你剛剛的那番話,那些兒郎中都要算你一份!你……你怎麼能……”一想到剛剛他在自己麵前麵不改色說出那麼露骨的葷話,長寧便更是羞惱,嘟起臉不理他。

陸硯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半晌才開口道:“阿桐真的是這般覺得麼?”

長寧察覺到他聲音中的沉肅, 慢慢扭頭看向他,叫他眸色深深看著自己,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想法,卻本能的感覺到壓力。微微垂下眼眸,想到他才歸家那日好像也曾問過若他納妾自己會如何的問題,長寧不由覺得心中像是被針紮一樣,細細密密的疼起來。

長寧不由苦笑了下,鬱鬱道:“這又豈能是我以為的事情……我覺得郎君不是那般隨意納妾的人,郎君就真的不會納妾嗎?”

“會!”陸硯清冷的聲音像是炸雷一般在長寧耳邊響起,驚得她直愣愣的看向他,滿目的不可置信。

陸硯目光沉沉,一眨不眨的盯著長寧:“你覺得我不是會納妾的兒郎,我便定不會納妾!”

長寧好似慢慢回神一般,聲音有幾分顫唞:“你……你當真麼?”

陸硯見她眼眶隱隱發紅,要哭不哭的樣子,心中憐愛,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我當真!可阿桐剛剛那句覺得我不是那般人可是真心?”

長寧抬頭看著他,突然伸手攀住他的脖頸道:“我一直都這麼想的……隻是娘%e4%ba%b2說兒郎納妾本就平常,阿翁與世子也有妾室,慢慢的,我都不知道我這般想是不是真的不對了……可你今日應了我,我便當你是君子一言的,若他日你真的……”

軟軟的威脅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就儘數被溫熱的%e5%94%87%e8%88%8c堵了回去。

陸硯像是懲罰般的用力吸吮著她的丁香小%e8%88%8c,托著她後背的大掌用力將她按向自己%e8%83%b8`前,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一般,再也不分開。

鴛鴦繡被翻紅浪,長寧看著厚重床幔也擋不住的日光,將頭埋進被間懊惱自己怎麼就隨了他在大白日這麼荒唐了一場。

陸硯心情極好的看著恨不得將自己蜷成一團的長寧,伸手將人摟進懷裡,輕笑道:“阿桐不必如此羞澀,剛剛那般便很好。”

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腰間被軟綿綿的小手捏癢癢似的擰了一下,笑著握住長寧的手,道:“小心劈壞了指甲。”

長寧不服氣的輕哼一聲,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放在他%e8%83%b8`前,在他懷裡靜靜的躺了會兒,聲音輕輕道:“什麼時辰了?我們一直這樣躺著麼?”

陸硯的手掌在她肩頭摩挲著,低低的應了聲:“阿桐今日還有他事?”

“應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