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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麵桃花笑春風 自溪 4360 字 2個月前

陸硯,才方覺好幾日未曾與他多說幾句話了。

“回來了?”陸硯一邊在紙上揮毫潑墨,一邊慢悠悠道:“今日怎麼沒陪母%e4%ba%b2用膳?”

長寧輕輕咬了咬%e5%94%87,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正在寫一副碑帖,有些心虛道:“我想回來陪你呀。”

陸硯筆下不停,隻是輕輕哼笑一聲,道:“怎麼今日想起回來陪我了?”

長寧微微努了努嘴,雙手撐在書案上,點著腳尖靠近他:“因為覺得……你不願我陪你呀?”

陸硯輕輕瞥了她一眼,見她粉嘟嘟的%e5%94%87微微嘟著,看起來甚是鮮嫩可口,輕輕一勾%e5%94%87,伸手將人攬進懷裡:“難得娘子想起我,怎會不願?”說著雙手一用力便將她抱上了書案,低頭與她額頭相抵。

長寧乖覺的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嬌聲道:“這幾日母%e4%ba%b2事務甚多,冷落夫君了。”

“無妨。”陸硯溫熱的氣息散在長寧臉上,聲音也越來越模糊:“阿桐心裡還記掛著我就好。”

兩人幾日都未曾%e4%ba%b2近,雙?%e5%94%87廝磨間邊都有些動情,若不是惦記著長寧未曾用膳,隻怕陸硯能直接將人抱進床帳裡,讓她好好感受一番何為記掛。

窗外寒風刺骨,而房中一片溫暖,長寧緩緩放下手中精致的湯碗,舒服的呼出一口熱氣,眯著眼睛笑道:“冬日裡果真還是要喝羊湯……一碗喝下去感覺手腳都暖和了呢。”

陸硯看著她饜足幸福的表情,伸手將榻幾推開,將對麵的小人兒抱進自己懷中,摸了摸她軟綿綿的小手,道:“果真是暖了許多,不似往日那般冰涼。”

長寧靠在他懷中,頭枕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線條十分優美的下頜線,輕輕張口打了個哈欠。陸硯垂眸看了她一眼:“困了?”

長寧輕輕哼唧了兩聲,扭了扭身子將頭埋到他頸窩嬌氣道:“是吃得太飽了!”

陸硯看著她這般不好意思的小模樣,低笑出聲,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道:“不若阿桐幫我沐浴,消消食?”

長寧轉頭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半響後輕哼一聲:“你莫想騙我了!我知曉你心裡想做什麼呢。”

陸硯握住她戳著自己%e8%83%b8膛的手指,挑挑眉:“哦?我想做什麼?”

長寧翻了他一眼,從他懷中坐起來,坐到榻邊開始穿上鞋,轉身看著他道:“我才不上你的當呢!”說罷一撩簾子進了內室。

陸硯眉眼帶笑的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感覺自家娘子漸漸有些不好騙了。慢慢從榻上起來,剛掀開簾子,就聽到後廂隱隱傳來水聲,心弦隨著不甚清晰的水聲微微動了動,走到書案前,拿起剛剛丟在一邊的毛筆,開始繼續寫起了碑帖。

長寧沐浴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隻要是浴後的護理程序太多,可今日因為陸硯剛剛的那句話,長寧沐浴時便總是提心注意著後廂房門,等沐浴結束,見引蘭拿著一個瓷瓶過來,也不等她給自己凃身,匆匆裹上衣衫,從她手中將瓷瓶拿過,道:“好了好了,郎君還在在外等著呢。”

阿珍與引蘭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這麼大的清潭院定不是隻有這一個沐浴的地方,隻是這裡是條件最好的,燒著火牆、火炕,便是在寒冷冬日也絲毫不會冷。而往往長寧再次沐浴時,陸硯就會默默的去到側廂房去洗浴,一點也不會在外等著。

果真內室隻有銀巧帶著兩三個小丫鬟正在鋪床,見長寧出來,笑道:“六娘子,三郎君去了偏側房,怕是也快回了。”

長寧臉頰微微一紅,揮手讓她們全部退下。引蘭見她手裡握著瓷瓶,開口道:“六娘子,婢子幫你塗抹潤膚油吧。”

長寧想到塗抹這花油,還要褪衣,又想到陸硯片刻之間就要回來,到時反而尷尬,不如自己隨便塗一塗罷了,當即揮揮手讓她一並退下。

見內室隻剩下自己一人,長寧伸手摸了摸床褥,覺得一片暖溫,臉上漾開一抹笑,拖鞋坐到床上,緩緩退下外麵披著的寬袖衫,卷起裡衣的褲%e8%85%bf開始一點點塗抹起身體來。

陸硯從外麵回來,就看到十分香豔的一幕,羅衫半下肩頭,長發微散身後,如玉管般的手指慢慢從白膩的肩頭劃過,在燭光下閃出點點絲般的光澤,朦朦朧朧的一團光暈將她籠罩其中,幾縷長發散落在臉頰、耳邊,長而濃密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每眨一下就像扇動了他的那根心弦,讓他像是被召喚一般,輕輕緩緩的靠近了美的讓人失聲的長寧。

幽幽的玫瑰香氣縈繞在長寧周身,得到玫瑰油潤澤的皮膚瑩潤光潔,長寧%e5%94%87間噙著一抹輕鬆的笑容,她是極愛這玫瑰油的香氣的,每每聞到都覺得有一種置身玫瑰花叢的感覺。

後背貼上一具溫暖堅實的%e8%83%b8膛,嚇得長寧手一抖,差點將瓷瓶掉落在床上,等看清是陸硯時,她才長長舒出一口氣,嬌嗔道:“怎麼進來也不說話呀,嚇我一跳!”

陸硯看著她眉眼間宜喜宜嗔的靈動,從她手中拿過那個精致的瓷瓶,低聲道:“後背可塗了?”

“後……後背不塗!”長寧怔怔的看著他,突然抬手將自己落下的衣衫拉起,結結巴巴道:“我都塗好了。”

陸硯的笑容乾淨正經,可是手下卻輕緩的將她剛剛拉起的衣衫再度褪下,輕聲道:“娘子不可厚此薄彼,前麵塗了,後麵也要塗才是……”

長寧按壓著自己的衣衫,後背卻還是慢慢展現在陸硯麵前,光潔的好似最極品的白玉都無法比擬,漂亮的蝴蝶骨微微顫唞著,更讓人心癢。

溫熱的%e5%94%87瓣落下,長寧隻覺得全身的力氣被儘數卸下,按壓著衣襟的手掌微鬆,淺黃色的裡衣便如花瓣一般飄落,厚重的帳幔垂下,遮住了明亮的燭火,也擋住了一床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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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二,散了朝會之後,各府司便要休職了,便是聖上也從這日起開始封筆,準備安心過新年。同時,也是這一天,宮裡會給一些臣子送去聖上的恩賜,以示隆寵。

定國公府,或者說陸硯也收到了這份隆寵,除此之外,伴隨而來的還有年後赴江南任兩浙轉運使的旨意。

陸硯接旨後,笑著扶定國公起來,拱手對前來傳旨的王德安道:“多謝閣長今日前來宣旨,舍下以備薄酒,還請閣長不要推辭。”

王德安連道恭喜,見陸硯如此客氣,連忙謙恭道:“國公大人與陸大人相邀,奴婢實在不敢推辭,隻是聖上命奴婢前來時交代過,讓宣了旨便快即刻回宮……奴婢說句托大的話,今日若不是陸大人的喜事,隻怕聖上也不會派奴婢前來,是以再此謝過國公大人與陸大人,奴婢實在是心中惶恐愧疚,還請兩位見諒。”

定國公也知王德安是聖上身邊的貼身內侍,一般從不外出傳旨,今日能來隻怕是因為將三兒外放,怕京中有人閒話,才特意讓王德安前來以示恩寵不變。是以也不多留,將一個荷囊塞進王德安的袖籠裡,與陸硯笑著將人送出定國公府。

長寧雖早已知曉陸硯外任的消息,直到此刻才像是感覺到塵埃落定一般,與秦氏兩人臉上都帶著歡喜的笑容。

陸老夫人自滕家出事之後,便生了病,一月來,斷斷續續總是不見利索,因此傳旨時,陸硯便替她求了恩典,並未讓她出來。送走了王德安,父子兩人返回前堂,遠遠看見母%e4%ba%b2和長寧臉上的笑,陸硯眼角也帶出絲絲笑意。

陸汝風心裡感懷三兒出息,卻又想起前段時間芳娘子與他相求之事,見此時府中氣氛尚好,便輕咳一聲,道:“硯兒,將聖旨送到家祠後,便到你母%e4%ba%b2正堂來罷,為父有一事想與你說說。”

長寧聞言一愣,看了眼秦氏,之間秦氏也是一臉莫名,才轉頭看向陸硯,卻見他%e5%94%87角依然掛著得體的微笑應了聲,隻是眼角的笑意儘數消散,隻剩下一片淡漠。

作者有話要說:  長寧:這個油很難得的,你居然給我用光了!

陸硯:不是我用的

長寧:怎麼不是你用的,明明就是你昨晚……

陸硯:是倒在了我的掌心,但最後不是都塗到你身上了麼?一處都沒落下

長寧:……思兔網

☆、七十五章

秦氏看著定國公,不由皺了皺眉頭:“公爺有何事要對硯郎講?”

陸汝風端著茶杯看向秦氏, 頓了下, 乾笑道:“夫人稍安勿躁, 硯郎片刻就來,到時我一並講。”

長寧坐在秦氏身側,看了眼定國公, 隻覺得他麵色好像帶著幾分為難,心中就隱隱覺得一會兒要說的怕不是什麼好事, 眉宇間就帶上了幾分憂色。

陸硯從外進來,長寧起身迎向他, 卻被他順勢牽住了手。長寧臉一紅,下意識的瞟了眼房中的其他人,見到秦氏一臉揶揄的看著自己, 心中有些喜還有些羞,想從陸硯手中抽回手, 卻不想被他抓的牢牢的。

陸硯麵色平靜, 十分自然的帶著長寧走到陸汝風與秦氏兩人麵前, 微微笑著行了下禮, 才與長寧在秦氏一側落座。

剛一落座, 長寧就飛快的從他掌心抽回手,陸硯瞥了她一眼,眼角帶著淡淡笑意。

秦氏身邊的巧玉很快給陸硯上了杯茶,抬眼看了下陸硯,帶著幾分羞澀的笑意輕聲道:“三郎君, 請用茶。”

陸硯臉上的笑收了起來,抬手輕輕碰了碰茶碗,將它向後推了推,”太燙了。“

巧玉一愣,剛想說什麼,卻見陸硯伸手將放在長寧旁邊的茶碗端了過來,輕輕呷了一口,神色漠然的對著巧玉揮手退下,看向陸汝風道:“父%e4%ba%b2尋孩兒何事?”

巧玉見狀,神色有些黯然,餘光看了一眼坐在一側的長寧,發現她並沒有留意到自己,而是全神貫注的看向定國公,不由微微握了握拳,躬身退下。

陸汝風盯著陸硯看了半響,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硯兒如今仕途順利,雖說年後外任不及在聖上麵前%e4%ba%b2近,可三省重臣皆有外任地方之宦曆……”

陸硯緩緩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神色淡然的看著陸汝風,道:“父%e4%ba%b2說言即是,孩兒心中並無任何不滿。”

“為父知曉你自幼便懂大局,是以從未為此憂心……隻是家中五郎,年歲隻比你略小一歲,如今還隻是過了縣試而已,雖說明年又是大比之年,可他畢竟也到了要成家的時候。”陸汝風目光希翼的看向陸硯,帶著幾分期待道:“當初先帝體恤先祖為國守疆有功,除了世子之位外,還另給了一個七品的庇蔭,你如今早已入仕,不若將此庇蔭讓給五郎如何?”

秦氏呆呆的看向陸汝風,半響後突然哼笑出聲:“公爺是想讓五郎承蔭?嗬!庶子承蔭?隻不過母%e4%ba%b2剛剛這是公爺的意思?還是芳娘子的意思?”

陸汝風將期望的目光從兒子身上收回,轉頭對秦氏道:“自然是我的意思,芳娘子她……”

“若是父%e4%ba%b2的意思,孩兒自然無話可說。”陸硯目光靜默的看向陸汝風,聲音清冷:“不過南